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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是没有怀疑过的,叶家最看不得她的,除了孟如芸还能有谁,只是她也不愿意把人想的那样坏,自从叶添栄死后, 叶家便是沉沉的,孟如芸也收敛了自己的个性,她以为一切都平静了。
只是谁知道……她就是这样看不过自己,竟然要这样下作!
她恨不得当下就与她照面,问上一句:这是何苦!
正文 133 审判
季悠悠闻言,面色便是不好,直直道:“我要报官,这个世道还有没有王法了,如今她害的是叶家的嫡孙,她自己也是一个做娘的,如何能够这样心狠手辣。”
叶均山叹了口气,顿了顿,才道:“我知道你是这样的性子,但是娘亲说,家丑不可外扬,这才想私下问一问你,好在我们发现及时,还未酿成大祸。”
季悠悠闻言,心里愤懑难平,她如何不知道叶均山说的,此事事干重大,孰轻孰重,可是她是一个母亲,在保护自己孩子的问题上,她做不到无私,要是谁去伤害她,她也许为了大局可以忍耐,但是那是她的孩子,她不能!
季悠悠想了想,才是冷言道:“便是逐出了叶家去吧。我不想再看到她。”
当日,季悠悠便是带着孩子一同随着叶均山回了叶家,刚回到叶家,兆氏便是把叶家上下都一并召集了起来,出了未成年的均辰和沁心,一干人等,均是到齐了。
此事,兆氏已经是心中有数。
大伙儿被兆氏这样唤了过来,有些茫然和疑惑,也因着兆氏的架势,不敢说话。
如今叶家,说得上话的是长房,谁人不知?
也是兆氏缓缓开了口,只对孟如芸道:“如今大家都在,你给我跪下听训!”
底下的丫头忙拿了一个跪垫来,孟如芸不明所以,瞧着躺下的跪垫,再看兆氏等看着自己的样子,不觉生疑。只问道:“不知如芸做了什么事儿,要跪下听训?还请大夫人明示。”
孟如芸哪里会是乖乖就范的人,此刻见兆氏如此神色,没有过于强硬拒绝,才是胆战心惊地问了一句。
兆氏面色是少有的严肃。听孟如芸这样问,这才道了一句:“你竟然有脸和我这样说,你做的那些无耻的事情,还需要我一条一条说给你听吗?”
孟如芸闻言,内心一颤,脸色发了白。
底下的何素筝和红玉闻言,也是一惊,这才惊恐地望着兆氏,看来今儿个,是有大戏了。
季悠悠和叶均山面色也是沉。季悠悠心里气不过,这才忍不住说了一声:“还愣着做什么,大夫人要这忤逆的人跪下,她不跪,还有没有家规!”
这话说完。立着的两个小厮这才上前。狠狠摁住了孟如芸,将其摁在了跪垫之上。
孟如芸吃痛,这才恶狠狠道:“你们要做什么?老爷不在了,你们大房就要这样欺压我们吗?我们也是叶家的人,叶家的祖宗,如何会任你们这样摆布这个家?”
孟如芸所说的叶家的祖宗,乃是叶家旁系的几个健在的长辈,虽然不管家里的事物,也少来往,只是年节时候相互拜访拜访。但是在整个叶家中,也有重要的地位。
兆氏只缓缓道:“只怕是大家知道你做的勾当后,更是厌弃了你,你这样狠毒的妇人,如何有颜面呆在我们叶家。”
许是兆氏的语气太过严肃,孟如芸一向争强好胜,此刻也没了底气,她顿了顿,复强硬了起来,只厉声道:“到底背后给我藏了什么毒针, 尽管给我使出来,我就不信你大房可以只手遮天。老爷是去了,可咱们都是叶家的人,均辰、沁心还在呢,我这个当娘的,如何能被你们这样欺侮了?”
说着,孟如芸的态势又逐渐回了软,佯装擦着泪珠。
红玉与和何素筝不明,也不敢插话。
兆氏缓和的语气,只冷然道:“你既是这样说,我便给你引见了一个人,看你见了她之后,是否还要嘴硬……”
孟如芸闻言,还未回过神来,只见张氏被带了进来,而张氏神色闪躲着,只哆哆嗦嗦道:“……是,奴家知错了,奴家知错了,大夫人,少爷,少夫人,可千万不要把我送官去,我一时间鬼迷心窍,才会对小少爷做了那些的……”
孟如芸看到张氏的时候,才知道是东窗事发了,这才颓然起来,她还是不肯服,只昂着头道:“这是什么意思?”
兆氏剜了张氏一眼:“家务事,我也想家里了,张氏,你先把话说清楚,今儿个咱们解决了,我便允诺你不报官去。”
兆氏这样一说,张氏忙是低下了头,这才道出了实情:“那时候叶家甄选奶娘,我看着工钱高就来试一试,也是我运道儿好,被选上了,一同被选上的还有罗家的大妹子,咱们两人负责照看小少爷。”
“那天晚上是我当值的,小少爷啼哭不止,我正哄着他的时候,是三夫人进来了。”
“三夫人见小少爷啼哭不止,只是伸手抱了过去,将丹寇里的粉末放在了小少爷的人中之上,小少爷吸入了些许粉末,马上就安静了下来……我吓坏了……忙问三夫人这是什么东西,三夫人这才告诉我,这是一些安眠的药物……”
“三夫人知道我娘家的弟弟要娶亲,没有彩礼钱,我夫家又穷,我现在急需用钱,所以给了我一大笔……她只要我在小少爷啼哭的时候给小少爷吸食少些安眠药,说是为了方便照顾小少爷……”
“我心里知道那是什么的……但是……一时糊涂,我真的是一时糊涂啊……少夫人求求你,求求你……我不敢了……”
孟如芸闻言,气的不知如何,忽而仰天长笑了起来,只道:“哈哈哈,好一招栽赃嫁祸,你们大房收买奶娘就是为了栽赃我吗,你们倒是看得起我,要你们费了这样的心思!”
好一个推脱的一干二净,季悠悠闻言,当场想要反驳,倒是叶均山亲亲摁住了她,示意将此事交给兆氏。
季悠悠忍下,兆氏再是冷哼道:“张氏说的,你当是我们教唆,果真不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兆氏长叹一句:“如芸啊,你在叶家也有十多年了,你的心怎生得这样狠。”
“你以为教唆张氏之事推得一干二净就可以了吗,人在做,天在看啊!一同照顾昊昊的罗氏在期间发现了端倪,与张氏说了,她知晓原委后,又怕牵连了自己,这才告辞回乡去了,但是罗氏也已经被找回来了,你可要再听听罗氏的口供?”
见罗氏进门,季悠悠也是微微讶然,看来是兆氏和叶均山找到了罗氏,这才知晓其中原委。
罗氏还未开口说话,孟如芸就急急辩驳:“用两个奶妈婆子来唬我,你们就是要吃定我娘儿孤苦。”
兆氏再是深深叹气:“你若是不认,那你可知道你房里头还藏着什么东西吗?要不要我现在就派人搜一搜去?”
兆氏喝了一声,又缓缓道:“你也是均辰的母亲,如何舍得对一个孩子下手,你的心也太狠了……”
孟如芸誓死不从,只道:“你们就是吃定了我,就是吃定了我,我什么也没做,你们就是栽赃嫁祸,你们好狠毒的心,老爷走了,你们就是这样对待我……”
兆氏泠泠一声:“闭嘴!”
此声倒是奏效,在场之人算是明白今天是作何原因了。红玉与何素筝互视了一眼,也是瞠目结舌,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兆氏道:“你还是不知死活,你的药从哪里配来的?你可知道,那永安堂的大夫与你还相熟吗?你柜子里头第三个的胭脂锦盒里头,胭脂下面的粉末是什么东西,你难道不知道?孟如芸!!!此时此刻,容不得你抵赖半分,这些证据只要随便说出一条,你便是百死之身。”
兆氏早已经将事情查的水落石出,孟如芸见她一一道出,这才有些后怕,只是就算是死了也是索性豁了出去!她死死咬着一句话,不认!
季悠悠终于忍不住:“不认便报官吧,有人害我的孩子,自然是不可袖手旁观的。”
兆氏再是咬唇道:“如芸,我是在救你一命,你可知道孩子是皇上亲自封的贝子,授予了三等爵位的!不单是叶家嫡孙,此事传出去了,你,乃至均辰、沁心都没有活命的机会,甚至是叶家……你被妒忌蒙蔽了眼睛,你的心小了,你的心黑了,你的人,也是傻了啊。如此,你还不懂?”
这话说出口,何素筝和红玉也有些坐不住了,大家都是妇道人家,虽然是大户,但是安乐镇不过一个小镇,哪里有人知道那些东西……那些规矩,那些天家的东西,是戏文里头的,谁懂?
普通仆妇,自是目不识丁,但是她们不懂,兆氏深知。
孟如芸这才有些幡然,她很季悠悠恨得要死,差一点忘记了她的郡主封号……
孟如芸生生跌掉了下去,季悠悠恨得咬牙,却还是忍住了。均辰、沁心无辜,叶家上下无辜,这个亏,她只能认。
兆氏只吩咐:“我以叶家正房夫人的名义,逐孟氏出叶家门,立休书,自此孟氏与叶家再无关系。一子一女,只姓叶。此事既往不咎,若有人再提,一并赶出叶家。”
这话刚落下,孟如芸再是跌倒了。
在场的人面色俱是惨白,皆不敢多说一句话。
孟如芸深深咬着唇,闻言后只向着一旁的柱子一头撞了过去……
正文 134 幽闭
只见孟如芸一头撞在了一旁的桌角之上,因着太阳穴直抵桌角,顿时鲜血四溅……
也就是那么猝不及防的一阵子,周围的人一下子都还没有反应过来,直到看到地上的鲜血,这才吓得惊呼了起来。
兆氏也是一愣,不想孟如芸竟就这样一头给栽了上去,倒是叶均山忙唤了一句:“赶紧去找了大夫。”而后再是上前去扶了扶孟如芸。
季悠悠也一并走上了前去,因为溅着血,所以觉得越发可怖,只有些讪讪的,而叶均山说的话更让在场的人一愣。
“她当场就毙命了。”
兆氏手中黏着佛珠,也是颤颤巍巍的,顿了顿,才缓缓阖目。
底下很快有小厮进了来,只见孟如芸尸身横卧着,也是诧异,还是叶均山吩咐将她的尸身收了起来,这才动了手。
而红玉和何素筝显然是吓坏了,只惊恐地看着这一切,腿软之余,也起不了身。
一个生命轰然倒塌的感觉,不可不谓五雷轰顶,回不过神来,过了很多天以后,季悠悠还是会想起那一天的情况。
随着孟如芸的死,似乎对她的恨也没有那么强烈了……
人生转瞬为枯骨。
多少爱恨情仇,也都成了一缕悠悠的青烟。
季悠悠心中没有快意,反而是难受与沉重。人心难以琢磨,有时候离开,实在太过残忍。
叶家如往日一般平静,少了孟如芸的叶家似乎与平日并没有不同。只是两年之间,又是少了人,格外显得萧条了。
下人们依旧是进进出出忙活着,兆氏不问世事。一心礼佛,而何素筝与红玉,也是形单影只,并无声响。
唯一热闹的地方,便是昊昊住的清心院了。因为孟如芸走了,年仅五岁的叶均辰也无人照应,季悠悠便是将他和昊昊放在了一起养,只是均辰虽然年幼,先是失去父亲,而后又是失去母亲。倒不像往日一样活泼刁蛮。而是整日痴痴傻傻的。
季悠悠望着他的时候。心里也是五味陈杂,只希望待他更好一些,希望他能健康成长。
自从孟如芸离世后。叶沁心也被解除了禁令,并不需要时刻禁锢在自己的房间里头,只是一个月过去了,她竟然没有出过房门半步。
伺候着沁心的春心奉上了茶水给她,只轻声道:“大小姐,你已经练了一整天的琴了,还不歇一歇,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