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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出门口,兆梦和便是轻声对吴为说了一句:“这偏房的孩子,姑母也带在身边养,这气性还是挺大的。”
吴为笑道:“就数你最小气了,孩子还小,自然要照顾着,也是叶家的血脉。”
兆梦和低低道了句:“是不是的,谁知道呢,都说是姑父的老来子,呵呵,瞧孩子那样子,倒也不和姑母亲, 到底是别人的孩子,总归是不一样的。”
吴为低声责备了一句:“就数你爱瞎说。”
兆梦和这才不说话,随着吴为走出。
兆氏方从身后,由着身边的婢女扶着,虽然是老眼昏花,只是兆梦和说的,却是一字不落落在了耳朵里,面色顿时便有些沉重了。
叶均山和季悠悠忙着招呼客人,待到吉时到了,大家伙才一同聚在了前厅里头,准备了抓周仪式。
桌上放着毛笔、书本、算盘、元宝、尺子、泥土、橘子、大葱、芹菜等等东西,一应俱全,季悠悠也不知道这些究竟是象征着什么意思。
在大家的恭贺声中,季悠悠抱起了昊昊,这才把他也放在了桌子上,让他爬着过去,选取自己想要的东西。
孩子也是机灵,忙是向前爬了几步,却不只拿起一样,左手拿起书本,右手又拿起了印章,大家见了也是哗然而笑。
“瞧这孩子,果然是机灵的,这书本是知书达理,这印章又是官运亨通,孩子未来必定是个状元公啊。”
“果然是天性聪颖过人……”
周围的人一片叫好之声,季悠悠听了心里也是高兴,毕竟是自己的孩子,听着别人的夸奖,也是尤为受用。
东西再次被撤了下去,叶均山接过季悠悠手中的孩子,一笑,再是道:“孩子的名字如今已经商榷完毕了,给大家伙看看,也做个参谋。”
这话说完,便有小厮递上了卷轴,叶均山吩咐小厮打开,只见上书三个苍劲有力的大字:叶君曜。
众人见了不觉称赞,只道:“叶少爷果然别具匠心,此等好名字伴随着小少爷一生,自然是君子所向,光耀门楣。”
季悠悠不由也是赞同叶均山的别具匠心,微微一笑,也算作夸赞。
叶均山谦逊道:“光曜。。而不宣;也是希望孩子日后能够做一个真正有用的人。”
季悠悠默默一笑,其实她之前为自己孩子的名字不是没有动过脑筋的,如果是个女儿叫做叶子多可爱呀,可惜是个男娃,她想了许久,对照着叶均山,叶均辰的名字,总觉得自己取得都没有那么顺口,而叶均山用同音的一个“君”子,组成了”叶君曜”,果然是熠熠生辉。
文化人啊!!!
众人对此有是赞许,兆氏也是顺手给孩子包了一个大红包。
因着怕孩子吵闹,奶娘又是接过了孩子,带去了休息,而叶均山和季悠悠就负责照看客人们。
大家伙有序落了座,也是开怀。
只是季悠悠有些不踏实,今日的周岁之筵席,也算是庞大,沈家虽然沈衍、顾若娴、莫姨娘、沈斐四人到场,只是不见方若的影子。
照理说也是不应该的。
季悠悠寻了间隙,这才拉走了莫姨娘。
莫姨娘被季悠悠拉到了房间里头,见季悠悠发问,这才道:“方若最近生活得不太好,你弟弟要纳妾,两人有起了争执,你哥哥动手打了她,如今脸上还是淤青的,羞于见人,在沈家也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我那日去看她,才知道原委。”
季悠悠听了,更是着急:“动手打人?”
莫姨娘叹了口气:“可不是吗,只是那是人家的家事,我也插不上话儿去。方若又是个闷着性子的,也好面子,一个人苦苦撑着呢。”
季悠悠闻言,心里也十分不好受,她如何不知道方若在沈家的日子不好过,可是她作为外嫁女,也不好干涉几分沈家的家务内事,如今也不在沈家,自然是顾及不过来的。
她只得轻轻摇头:“暗中,还请姨娘多多照顾几分了。”
正文 136 贵客
莫姨娘忙道:“那是自然的,玉儿你放心,如今更要顾惜着自己和孩子。”
孟如芸之事,叶家虽然咬紧了风声,外头难免被一些丫头婆子给到处传了个遍。
季悠悠只得是对上了莫姨娘的目光,点了点头。
正此时候,只听绿央急切地敲了敲季悠悠的房门,只道:“小姐,小姐,少爷让我来找你,说是有贵客来了,正在少爷的书房里头,少爷还吩咐了只要你去一去,小少爷也已经抱过去了。”
季悠悠也是诧异?今儿个到叶家的人,都是自己一一拟写了拜帖送的,到底是什么样的贵客,需要如此?
而叶均山的书房,更是叶家的重地,闲人不能靠近半分,平日里叶均山除了福平和绿央会允做了打扫,不让外人插手,连下人也是不敢虽然靠近的。
至于会客,更是闻所未闻了。这一茬,也是增加了季悠悠的好奇心。
而叶均山如此郑重其事,她也不敢耽搁,忙先与莫姨娘告辞了。
莫姨娘笑笑,这才走出,季悠悠便是一刻不停由绿央带路着,来到了叶均山的书房。
绿央也是不知道,带着季悠悠来到的时候,也是乖觉退了下去,季悠悠这才推开门进去。
却见赵予进穿着普通人的衣服,一身轻便的打扮,正逗着摇篮中的孩子,而叶均山则是恭敬地陪在一边。
赵予进身后还有两个看似高手的人负手而立守护着。
季悠悠登时就吓尿了!
书门房在季悠悠方才进来时候骤然被关闭,季悠悠这才发现门边也站着两个守护的人。
季悠悠一时间怔住了。不知如何反应,顿了顿,才犹豫地启唇:“父……父皇?”
居然是赵予进,居然是微服私访的赵予进!微服私访。怪不得叶均山如此郑重其事!
赵予进笑笑,只道:“常常接到你的家书,知道今儿个是孙儿的周岁,想了想,还是耐不住性子跑了出来,这日夜兼程十二日,都不知道累坏了多少马匹。”
季悠悠忙下跪行礼,只道:“遗珠参加父皇。”
赵予进忙摆手,示意她免礼,只笑道:“思女情切。不得已而为之。今儿个朕只是普通的祖父。来看一眼自己的外孙罢了。”
这样的话落在耳中,季悠悠感动得不知如何,呆呆地愣了好一阵。这才接过话来:“父皇如此,遗珠不知道该说甚么了,父皇能多留几天吗?遗珠也带你走走安乐镇的大街小巷。”
赵予进一笑,却是摇头道:“今儿个晚上,朕就得回去了,朕脱不开身, 如今已经是忙里偷闲了。”
赵予进这样说了,季悠悠也不敢阻拦,这才走到了赵予进身边,笑道:“刚给孩子取了名字。是相公取得,父皇听听可好?”
赵予进点头,叶均山这才道:“回禀父皇,孩子拟定叶君曜,即君子之志,光耀之意,曜而不宣。”
他顿了顿,又缓缓道:“知道遗珠思念皇上,这个“君”,也有另外的意思,只能私下心照不宣了。孩子身份贵重,均山不敢用了叶家的排辈,虽与“均山”的“均”同音,但是意义大为不同。”
季悠悠闻言,眼眶也有些湿润,她就知道,叶均山是懂自己的人。这个名字,果然还是别有深意的。
赵予进闻言,也是颔首,只道:“你们的心思,朕全然知晓了,看到你们两口子如今这样美满和乐,朕心甚慰。”
季悠悠终于忍不住落下眼泪,只凑到了赵予进身边:“父皇,是女儿不孝,未能在身边常伴。”
赵予进笑她傻,又是道:“父皇已经二十多年没出宫了,如今因为你,才得以见一见外面的世界,虽然赶路快马加鞭,但是看到外面的青山绿水,心里也是舒畅无比,仿佛回到了年轻的时候。”
他顿了顿,再是道:“遗珠,你是朕的沧海遗珠啊,也是你娘亲舍命保护下来的,朕最希望的就是看到你好,只要你好,朕也就放心了。”
这样伟大的父爱,让季悠悠受宠若惊,她哽咽着说不出话来,顿了顿,才道:“原本是打算等孩子长大一些,带着孩子上京去看父皇的,谁知道父皇亲自跑了一趟来,遗珠心里实在是……”
赵予进又是笑:“孩子长得像朕,哈哈,你看那高额头,和朕一样。朕看了也是高兴。”
三人都是一同照看了孩子,各自说着窝心的话,到了晚上,赵予进便是又这样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去。
他的确不能久留,此次秘密出来,也是冒了巨大的危险,虽然身边高手如云,只是如何能放下所有的国家大事?
季悠悠不敢阻拦,心里却是无比难受。
短暂的相聚,却是旅途的奔波不定,只一眼,却是耗费了极大的精力,这样短短的相处时光,显得格外珍贵而短暂。
这样的珍贵与看中,也让季悠悠心中沉重,有所愧疚。
当然,更多的还是感动与感激,难以言表。
那一晚,叶均山也只能静静陪着她,在她身边安慰了许久,连季悠悠也不知道是如何睡去的。
※
周岁宴过后,叶家一切如初。叶均山为了家里的生意,外出去隔壁的几个县打探消息,摸清行情。
这是叶均山第一次离家这么远,季悠悠不免也有些担心。
往常叶均山出门,必然不过三五天,这次却要花了大半个月去,季悠悠心里不放心,却也是没说出口,只好好嘱咐了一番。
比起季悠悠担心叶均山,似乎叶均山更加担心自己家里的情况。毕竟少了自己,这个家里只有一群老弱妇孺,他特意把福平放在就叶家,并未带出门去。
见季悠悠似乎是恋恋不舍的样子。叶均山这才启唇一笑,只道:“怎么了?”
季悠悠长叹了口气:“你还真舍得把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一个人留着,你倒是放心我,我却不放心你!”
季悠悠是玩笑话落在叶均山耳中,虽又是一笑,却还是重重将她揽了过来。
季悠悠也觉得安心。
只是这一次出门,真的太远了,她好像和叶均山还没有分开那么多日,心里也尤为不是滋味。
所以在叶均山走的前两天,季悠悠一直恹恹的。没什么精气神儿。
直到遇到了那件事。
那日季悠悠还是如往常一般慢悠悠起床。因为晚上叶均山不在身边。自己也睡不踏实,早上便是犯困,总是等到日上三竿。才慢慢悠悠爬起来。
只是绿央来的十分匆忙,只急切地敲着季悠悠的门。
季悠悠忙是起身,只唤了一句:“你先进来,怎么了,这样着急?”
绿央这才道:“小姐,方才绿央去了少爷的院子,这才听说大夫人要把均辰少爷送走呢!”
什么?
季悠悠只觉得莫名其妙,这才问了一句:“到底怎么了,惹出这样的事儿来?”
绿央这才平复了心绪,只道:“方才我去少爷的院子看两位少爷。便听了奶娘议论,说是昨儿个夜里大夫人已经传了话去,让奶娘抱着均辰少爷,一同去静安寺上香。本以为上香之事,也是无碍的,谁知道大夫人竟然是有意要送了均辰少爷去寺中。”
季悠悠惊得不知如何,自从孟如芸去世,均辰便是与君曜一同养着的,也一改往日的娇气,自己见孩子们热闹,也是高兴。而兆氏虽然并不喜均辰,却也是好好待着的,如何好好的,便要把孩子送去寺庙中!
还尼玛的,又是这个破静安寺,自己和静安寺到底是结了什么孽缘啊!
季悠悠差点要咆哮了,好在是耐住了性子,只问道:“好好的,怎会如此?”
绿央对此摇头也表示不知。季悠悠只得自己去了一趟兆氏的如意院。
兆氏的礼佛之人,每逢初一十五必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