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这才缓缓起身,接过来由绿央递过来的签筒,开始求签。
“哗哗哗!”
“哗哗哗!”
不多时候,便有一枚签从签筒里头掉了出来,绿央忙拾了起来,再是扶着季悠悠起身去。
季悠悠接过签,只见上书“第十一签”,并不了解,这才起身去递给了庙祝求解签。
庙祝姓祝,不是僧人,是土地庙的皈依者,留着山羊胡子,略显狡猾,不过对人倒是恭敬的,只是伸手一指:“夫人先去师傅那里兑换了签文再来解签吧。”
季悠悠这才与绿央去兑换签文,拿到了一张黄纸,上面写着:昔日行船失了针,今朝依旧海中寻,若是寻得原针在,虽费工夫不费心。
季悠悠看着上头的解释,不觉心中一惊,她当然知道,这签文所指的意思并不好。
不过也就是那么一试罢了,也当不得真,这一点,季悠悠也是知道。她并不是什么唯心论者。
她这才又予庙祝递上,只缓缓道:“在等人,求问庙祝签文何意。”
庙祝看了看签文,又看了看季悠悠,这才缓缓捋了捋山羊胡子,再是道:“这是一只中签。签文的意思是,若是等人,需得寻到原来的人。否则苍茫无边,难以找寻,犹如石沉大海。”
季悠悠听了有些不悦,这才缓缓道:“师傅,我是等人,不是寻人,只是等而已。”
庙祝故弄玄虚,不再说话,只对季悠悠道:“怕是有小小的劫难。”
什么江湖术士,简直是一派胡言,我相公外出经商只消半个月左右,又如何来的劫难?呸呸呸!!!
季悠悠心中愤懑,这样想着,这才起身离去了。
绿央见自家小姐面色不好看,忙是宽慰道:“庙祝也是随口胡诌的,小姐莫要当了真去,不过听一听罢了。”
“我知道。”季悠悠轻轻一笑,只是心中还是有些惦记叶均山,他走了也有十几天了吧,应该归期将近了。
真奇怪,明明只有十几天的功夫,自己却是像等了许久似的,还闹出一个“求签”,难怪听了庙祝的话,自己有些生气,想了想,还是自己太在意了。
季悠悠这才摇头,轻笑自己的傻,只道:“我没事,只是希望少爷快些回来罢了。”
“会的。”绿央见季悠悠如此牵挂叶均山,心中一动,缱绻之情也难以抑制,心中也想起了那个人。
怎么会想起他呢,绿央自己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其实她与他虽然早就认识,可是说的话,却也只是寥寥罢了。
还记得他第一次救了她的时候,是在自己被那个恶狠狠的人掐着脖子,若不是他及时出现,自己恐怕……只是那时候两个人都没有想那么多。
而时候过得越久,两人的感觉却慢慢产生了变化。
见绿央也有些痴怔的样子,季悠悠也是奇怪,不禁问道:“你怎么了?心里在想事吗?”
绿央笑了笑,终究是羞涩地抿唇,摇了摇头。
这丫头最近个都是这样。
季悠悠也是会心一笑。
两人这才回了叶家,却见今日叶家格外不同,尤为安静。
一小厮见了季悠悠前来,这才赶忙道:“少夫人,夫人派人寻您,里里外外找遍了,还是没见到您的身影,这下可是急坏了呢,您快去……”
季悠悠闻言有些踉跄……这是出大事了……
季悠悠忙赶去了兆氏的如意院,此刻院子里头竟然早已经围满了人,连叶家一些表亲也到场了。
兆氏见了季悠悠,只道:“你到底是去哪儿了,你再不回来,只怕是这辈子都见不得均山了。”
季悠悠闻言一惊,只得是愣住了,兆氏才是哆哆嗦嗦吩咐人将那纸条递给了季悠悠,季悠悠见大家都是沉默,兆氏眼眶已经红肿,不觉有些后怕,这才打开,只见上面是叶均山的笔记,歪歪扭扭写着一个“若要人,莫报官,钱财身外物,性命最值钱”字。
季悠悠当下面色便是惨白了起来。
兆氏哆哆嗦嗦对一边的小厮道:“快把事情再和少夫人说一声。”
那小厮名叫做小蔡,是叶均山的手下,季悠悠认得,见到小蔡狼狈的样子,季悠悠的心里更是堵得慌了。
小蔡只道:“少夫人,小的和少爷提前置办了货,想要早些回家里来,便是连夜赶路,却在会稽山遭了山贼的埋伏,少爷和好几个活计都被山贼带走了,货也没了,情急之下,小蔡便是溜了回来。
“谁知道到了半路被劫匪头子抓住,扔了这样的字条给我,让我带回来……”
小蔡说到这里,也是忍不住后怕,只颤颤巍巍道:“夫人,那伙山贼力气很大,人多势众,小的们练手也不是对手,只是被打趴下的份儿。”
季悠悠已经坐不住了,小蔡的话, 更让她觉得全身冰冷。
正文 140 营救
叶均山出事的消息让季悠悠一下子就啥愣住了,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要如何是好。
这是什么意思?被山贼劫走了,季悠悠只觉得天旋地转。
不,这不是真的,这是开玩笑吗?
在季悠悠的思维里面,什么拦路抢劫的事情好像是电影或者电视剧里才会出现的,当那纸条缓缓展现在季悠悠面前的时候,她已经连站都站不住了。
兆氏这才缓缓开口道:“为今之计,只得是顺从了劫匪的意思,拿钱赎人了,钱财实在是身外之物啊。”
季悠悠这才回过神来,听兆氏如是说来,心里也是一阵凌冽,这才咬唇道:“钱财的确是身外之物,但是云朝也是讲究法制的,相公要救回来,这帮乱臣贼子我也要将他们绳之以法。”
说着季悠悠又吩咐福平道:“去带了信,说是我的旨意,让郡守、太守等过来叶家,调配好人马。”
兆氏闻言,忙是阻止:“玉儿,万万不可你这样大张旗鼓,就不怕均山性命堪忧吗,玉儿啊,劫匪咱们先别去为难了,先救出均山,要怎么去捉拿劫匪,再行商榷吧,如今只要在三日后带上三万两银子,押运到指定地点,劫匪们就答应放人了。”
季悠悠如何不知,只是兆氏的话,她也不可能全盘信了:“若是劫匪为怕暴露目标,杀人灭口又是如何?咱们单枪匹马不是去送银子的,是去送死的。而劫匪们一天没拿到钱。相公就还有利用价值,生命尚算无虞。”
季悠悠的话倒是说到了点子上,兆氏虽然着急,却也是认同了。这才道:“那咱们到底应该怎么办……”
说着,便是忍不住抹了眼泪。
兆氏还能这样想办法,已然是坚强,熟不知,那是她唯一的儿子,是叶家最大的希望啊。
季悠悠此时也早已经被吓破了胆儿,她不敢多想,但是她明白,若是自己现在乱了,相公要如何去救?她有大力玉镯。相公也有一身武艺。他们两个是魂穿异人。决不能就此妥协害怕。
只是孤儿寡妇的,难免一下子不知所措,毕竟缺了主心骨。如何能够安然?
正此时候,绿央携着周晏便是匆忙入内了。
原来绿央知晓这件事后,又知道不能够轻易找了官府之人,便是去求周晏。周晏曾经是安乐镇的不快,对于这里以及周边的情况要比叶家任何人都了解,也是个可靠之人。
季悠悠见了周晏,就像是找到了救命的稻草一般,也是激动万分,忙对周晏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一与他说了,求他一助。
周晏听后。细细思量,见季悠悠如此,忙道:“少夫人和少爷曾经救过周某的命,周某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叶少爷是正人君子,实在不该被这样的阴险小人给害了。”
他顿了顿,又是道:“在下不敢保证,只能竭尽全力相助一番,如今最要紧的还是不能和歹徒撕破脸皮,护着叶少爷的周全。”
周晏目光如炬,给了叶家一群妇孺以信心,兆氏与季悠悠虽然稍微显得沉着一些,心中其实早已经软弱茫然。
周晏的话,实在是能够让她们微微定了定心。
兆氏激动不能自持,差点就给周晏下跪了,周晏忙是去拦住了兆氏,只道:“大夫人您这是做什么,如今咱们最要紧的还是想法子救出均山来,便不要多说甚么了。”
季悠悠与兆氏应下,周晏再是唤了小蔡,细细询问敌情,也好准备营救大计。
小蔡再是仔细回忆,缓缓道出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更加详实,只希望能够有所助益。
“三天前,小的和少爷提前置办好了货,少爷想要早些回家里来,大家便是连夜赶路。那时候到了会稽山,也已经是夜黑风高了,当时大家都有些后怕,也听过在会稽山被山贼埋伏是事儿,但是听过归听过,咱们一行人都是男人,人儿也多,一时间也没落脚的地方,便是想先翻过了这个山。”
“大家一门心思赶路,一伙子山贼跳出来的时候都吓坏了,咱们一行加上少爷总共是十一个爷们儿,而山贼比我们多了两倍的人儿,且蒙着面,哥哥力气都十分大,一个儿也不让我们逃走,也就是一小会子功夫,咱们的人都被抓了。”
“那山贼头子指了指我,许是我个头最小,便是扔下了纸条,再是把少爷等人全部给带走了,货物也被他们一抢而空了,我这才吓坏了,撒开丫子就跑,也不知道跑了多久,连日赶路,连歇息也来不及,只要先赶回了叶家来。”
大家顺着小蔡的话,只感到触目惊心,周晏听了眉心思索,再是问道:“在会稽山的狼牙口吗,那伙山贼出来的时候?”
小蔡点点头:“对,就是狼牙口,当时大家还玩笑呢。”
周晏这才道:“狼牙口一带的确很好埋伏,但是整个东吴郡向来安分,有些小山堆里头也曾经有山贼,早就被衙门给剿干净了,一下子冒出这样多的人,敢这样光明正大抢劫,实在是非同寻常,这伙山贼,想来是外头流窜的,只是不知道是什么名目。”
季悠悠心里着急,闻言忙是追问道:“那应该如何是好?”
周晏道:“既然在那里埋伏,想来是早就有预谋了,又这样大胆让人来报告,估摸着劫匪是要干一票大的,再是卷铺盖走人,这样的劫匪,更是难对付,纵然此次咱们出了银子,那帮子劫匪算是言而有信放了少爷,只是日后,要抓住他们也是困难重重。”
季悠悠如何不知道,心里更是着急了,这才道:“咱们布置了天罗地网,在那里把劫匪一网打尽如何?任他再是猖狂,我去和郡守申请调了这边府衙所有的人来,让他们插翅难飞。”
周晏制止季悠悠:“若是如此,来个鱼死网破,叶少爷只怕堪忧,此番只能智取,不能硬拼,保全少爷性命为最要紧之事,咱们要让劫匪知道咱们言而有信,也要让劫匪忌惮咱们,若是她言而无信,必然诛杀!”
季悠悠只得相信周晏,周晏再是想了法子,准备亲自押着金银财宝,去会一会那帮劫匪。
叶家紧急调度所有现银,好在是官府也了解此事,暗中帮忙调度了,这才解决了。否则一时间,倒也是难事儿。
而季悠悠,自然也是不肯就让他一人去的,磨破了嘴皮子,也是要亲自上去了。
另外,再调了十个武功高强之人,乔装成家丁,押送财宝,按照劫匪所示的那样,再次前往狼牙口。
夜黑风高,只十余人押送,连夜赶路,终是到了。刚到了会稽山,季悠悠便觉得自己已经被周遭所有给监视了,更加小心翼翼。
只是周围一切安谧,并无声响。
几人只得是坐着等,自己全然无劫匪的消息,劫匪却是能够了然于他们,敌在暗我在明,一行人虽然已经乏困,但是依旧支起了十二分的精气神儿,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懈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