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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铁子跟马太医回了太医房,煎药。
半个时辰后,钱妃服下一碗汤药,疲惫沉睡。
皇上这才离开长春宫,和老四又走到御花园,遇见瓜佳妃和曼珠带着一岁的格格在树荫下散步。
“宝贝儿。”皇上看到她粉团的样子,心情立即大好,从曼珠手上抱过孩子,举在半空中轻摇几下,甚至是心疼。
瓜佳妃却听下连忙拉他的衣袖:“皇上当心。”
老四向瓜佳妃颔首道:“娘娘不必担心,皇阿玛前天还在箭亭用皇太极的巨弓射过箭呢。”
瓜佳妃生过孩子后,性情更成熟许多,变得更柔和,低头一笑,看着模样比从前更显妩媚。
皇上从空中放下孩子,笑道:“天气这么热,当心在花园里中了暑气。钱妃那边刚病了。”
瓜佳妃心中闪过一丝不悦,自从皇上宠幸了钱格格后,若不是自己有个女儿,只怕皇上许久都不去储秀宫了,心中有些后悔,当初没听曼珠的,应当把钱格格收拾透彻。
唉,她那时心软了,是想着有个孩子,不敢损阴德。结果还是生个女儿,没能生个儿子。
心中惆怅,脸上却春暖花开,“臣妾遵命。”
曼珠接过皇上怀里的孩子。皇上拉着瓜佳妃的手道:“回家去,好好养着。过几天,朕去热河,带你娘俩一起去避暑。”
“谢皇上。”瓜佳妃心里舒服许多。去年生了孩子,夏天没去成热河行宫避暑。今年又可以去了,避暑不重用,重要的是陪皇上同行。
瓜佳妃抱着孩子,满脸柔光,步态轻稳地走远。皇上看着她曼妙的身影,心里格外舒服慰。
天气的确太热,还是在大树下,稍动一下,便有些出汗的感觉。张公公早已明察,拿着黄丝帕子,给他轻轻抹抹额,道:“走吧,去乾清宫。”
“嗯。老四,朕想起了,明天你送冰淇淋来时,能不能给几宫娘娘各送一份?那成本,什么的,按你们的市价,打个八折,朕会让老八和你结算的。”皇上是个好丈夫,有好吃的,记着爱妃们。
老四心中大喜,这下还省了,设法送往各宫的麻烦。有了皇阿玛这道金口玉言,明日后,给各宫的主子送冰淇淋可是名正言顺。
“儿臣遵旨。”
……
却说太子去了清云斋西号,刚进正门,往花园边走去,碰到姣娇带着小菜子和小曾子刚从冰窖出来。
她鼻头红红的,衬着脸上的几块大红记,样子更显好笑难看。眼中却掠过欣喜,竟是遇到熟人一般,笑着招呼:“丑姑娘,你从东号来了西号?本爷很久未来清云斋,快给本爷招呼伺候的人手。”
姣娇半低着头向他行个礼,连忙招呼,“小曾子去大堂安排人手,让小菜子带二大爷去兰花舍吧。”
太子撇嘴道:“本爷不喜欢清梦轩。换个小雅院吧。”
“那就去兰花舍吧。”
小菜子带着他往花园尽头的兰花舍去。
原来西号这边有四个小雅院,在花木林东边,姣娇把它们改成了八个小雅院,把包院费从二百两降为一百五十两,并新添了规矩,如是有茶客要在雅院过夜的,男女一律不得同室,以避免出现原来太子和假格格在清梦轩偷情的龌龊事。
兰花舍靠在花木林末处,院子里种了许多兰草。角落的院子更清静,太子对这个院子十分满意。
进了茶室,见丑女没有进来,对小菜子道:“你出去跟你们管事说,就让原来那个丑女来伺候本爷就好。”
小菜子认得太子,太子认不他。连忙跑出去,在大堂里找到姣娇,她和杨总管正在看一个妙手师傅提着个大茶壶远远地射出道箭龙,滴水不溅地给大家表演功夫茶。
小菜子在姣娇耳边不悦地道:“兰花舍的客人指名要主子去伺候。”
姣娇笑笑:“我去看看吧。”(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一三二章 太子的密事
第一三二章 太子的密事
杨总管听到小菜子说的,小声道:“那怎么成?你是主子,一来,不是做这就是做那,连候候人都要去?”
“无妨。我和小菜子去应付就是。”姣娇给沈执事打声招呼,“兰花舍,不用安排别人了。”
“二大爷真会挑着人折腾。”小菜子跟她边走,边嘀咕。
“缘份吧。怎么说他也算是二伯了。”姣娇笑着小声道。
小菜子噗嗤一声,亏她有心情开玩笑,也只有她这个主子才不计较什么身份地位的。
兰花舍面阔两间,右为暖阁,左为茶室。
根雕大茶几前,小曾子和个妙手正在用滚水烫茶具。太子见丑姑娘来了,便向他们挥挥手,“你们俩下去。让丑姑娘来伺候本爷。”说着摸出两个碎银子扔给他们。
小曾子看眼姣娇。
“你们俩忙别的去吧。大堂执事已经知道了。”姣娇跪在个锦团上,熟练地接着烫茶具。
小扣子在太子边上给他不轻不重地打扇。
太子盘坐在茶几前,翻看了一下新的茶谱,笑道:“本爷有一阵不来,你们清云斋又翻花样。新出了不少品目。不是巧立名目吧?”
“二大爷可以试一试清云斋新推出的翠衣茶,正适合盛夏饮茗,再配几道新式糕点,如何?”姣娇指着茶谱,用手指了指。
太子看着她,一双大眼里带着两分挑惕。笑道:“试一试吧,如果不好吃。本爷可要撤你们的楼子。”
小菜子打个颤,看眼姣娇。
姣娇沉稳道:“小菜子下去安排。”
太子歪着头看了她一会,象发现了新大陆一般,“丑姑娘,你嫁人了?这发型变了。”
姣娇低今天梳了斜髻,衣着打扮早不是姑娘。淡淡道:“难道本姑娘到了婚龄不该嫁人?”
太子一只手捂着脸,哈哈大笑:“你长这么丑,你丈夫是做什么的?不会是个傻了还是缺胳膊少腿的吧?”
姣娇淡淡一笑,“托二大爷福。俺家男人长得健康,不傻不痴。脑子清醒,还能吟诗作画,弄弄枪棒。”
太子身子往后一仰,靠在软靠上,不信地道:“叫来我瞧瞧,才信。瞧你把他说得跟朵花似的,你不是嘴上和我争光吧?”
姣娇扬扬眉,呵呵一笑。“让你说中了。二大爷把俺家男人说得那么难听。俺这心头不好受。就算他是个寻常的男人吧,好歹是个爷们,不偷不抢。不嫖不赌,又不戴绿帽的。”
满屋的人都笑了起来。太子尤觉得好笑,“就你这样,还能让丈夫戴绿帽?恐怕他想戴都……”说到此处,心中阴恻闪过,不再说下去。
姣娇盯着他,抿嘴不语,心里暗暗好笑。
太子心中不舒,不愿去想钱妃那事。脸上一凛,催促:“怎么茶来得这么慢?往常不都是在我跟前泡的吗?”
“来了!”小曾子端着两个茶盘进来。将一白钵绿中漂浮白物汤水,和几样果点放在他面前。
太子拿起汤匙吃了两口,点头道:“很败火,很爽口的感觉。这个白物是什么?”
“西瓜皮。”姣娇答。
太子双眼瞪圆,清云斋果然不同凡响,西瓜皮都能变成茶水。
姣娇笑道:“这个呢。给你先败败火。然后再来点枙子花茶吧。”
太子拈了块白中带粉的茶点,吃了口,点头道:“听你的。这糕点叫什么,真好吃。”
“这是我们清云斋的红豆糕。”姣娇燃起煮茶炉,把个水壶放上去。
太子遗憾道:“你们清云斋啥都好,就是这泡茶的水,不够丰富。”
“有井水,泉水,雪水,雨水,河水,已经很多了!”姣娇心中嘲笑他,出了宫还把自己当回事。难道还要给专门给你找天山水,晨露?若是外面的贵客都弄得跟天子般尊贵,恐怕价钱也不只这了。
“小扣子,你去大门外看看,我约的人来了没有。”太子今天约了人的。
很快,姣娇就泡了壶枙子花茶,刚给客人倒好。
小扣子带着萨尔帮进来。
姣娇抬头看眼他们,认出小扣子身边的人是萨尔帮,着一身青色薄棉布衣,腰间挎着宝剑,双手背在背后,大步过来,比原来成熟许多,紧锁的眉头更显沉郁。萨尔帮进来向太子拱下手,坐下,却不说话。
屋里气氛立即凝重起来。太子摇出几张银票放到桌上,向姣娇他们挥挥手,“你们退下。没有我的叫唤,不要进来。”
姣娇向太子点点头,先退了出去。小菜子和小曾子拿起银票,都出了茶室。
小扣子站在门边,关上门。
花园里,小菜子扬扬手上的银票,一共三张,一张五十两。小曾子面露喜悦,瞅着小菜子手上。姣娇停下脚步,回头看着他们。
小菜子低声对小曾子道:“别忘了新规矩。有钱大家赚。赏钱要上交的。”
小曾子“且”地一声,鄙夷道:“我是怕你把银票入了腰包!我去入帐!”一把夺过小菜子手上的银票,先去了帐房。
姣娇站在往花林去的竹林边,小菜子走过去环视四周,小声道:“好象太子有什么背密事?”
“你在花园门口看着,我去花木林一会。不要让人来找我。”姣娇嗅到一股不寻常的味道。四爷说过,萨尔帮一直求太子帮忙救他两个哥哥,有暗中生事的迹象。
悄悄走到花木林东头,这里有一片人多高的枇杷树。小心翼翼地钻到兰花舍的窗户下,蹲下来听屋里的人说话。
只听萨尔帮气呼呼地道:“太子爷。我两位哥哥关起来都几年了,你真不心疼他们?”
太子冷冷道:“说过很多次了,这事急不了。”
“你不急,我们早急死了。我三哥已经造好一批火药枪了!若不是年被顺天府搜了一批,现在我们手上的火药枪就有三百只了!我三哥正在成立精锐火枪队。”萨尔帮和苏尔特已经商量好,要赶鸭子上架,若等到皇上退位时,至少还有五年,十年,这个时间太漫长。
太子问,“去年杜家是怎么被端了的?”
“后来我明查暗访,才知道,是个流浪女子,脸上长着几块大红记的姑娘告了顺天府,杜家才给端了的。”萨尔帮咬牙切齿,捏紧拳头,“听说那姑娘常在清云斋出现,可我一次都没撞见。”
那批火枪价值十万两。太子皱下眉,不相信,会是章忆如,问:“知道她叫什么名字吗?”
“听衙门的兄弟说,叫章忆如。”
太子呛了两口茶,的确只有章忆如脸上长几块大红记,“她怎么会知道杜家有火枪?”
“杜家三爷子,为了避人耳目,暗中作点营生,那晚上营生上的事被丑八怪撞上,就告了官。”萨尔帮轻描淡写地说。
“什么营生,人家要告官?”太子追问。
“就是找些无家可归的女子之类的事。”
太子将手中的茶杯往地上一摔,“有短杜家钱吗?他们做这事,人家不告官才怪!”
萨尔帮理直气壮,“太子爷。这几年我们进贡给你的,可不是小数,又要造火枪,哪有太多余钱?下面的,想点法生财,有什么错?只是他们倒霉,遇上那个丑女命硬,逃了不说,还告了官。不过,杜家几人在牢里,都自尽了,不会连累到爷的。”
“那现在筹的军银有多少?”太子拿着要害问。
“五十万两。够起事了。”
太子脸上现出个复杂的笑,“也许。”
萨尔帮不屑地刺激他,“太子爷。你还是不是男人?女人都给皇上占了,还得恭敬地当她娘?”
太子脸上青一阵白一阵,这是他一生的耻辱。啪地一声,又摔了个茶杯。“老子迟早要讨回这口气的。”
“这才是做大事的爷们!”萨尔帮趁机煽动。接着打听,“今年,皇上还没去行宫避暑?”
“就这几天。”太子心里十分痛楚,钱妃背叛了他,本不是多大回事,可是皇阿玛宠幸钱妃那天下午,和他说那个钱格格是假货,多么荒谬的谎言,这粉碎了他们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