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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瞬,宋云清的声音便又柔和了下来:“原来是你,我看这里灵气波动,还以为是谁修炼遇到了阻碍,便过来看看,你是……”
岚霏虽然知道隔着潭水和法阵,他定然是看不到自己,脸却依然还是红透了:“师伯,我……在修炼,顺便……洗澡。”
她话音刚落,便听到外面一阵响动,宋云清的声音再传来时,便已在很远之处了:“原来如此,倒是我唐突了,你继续修炼吧,师伯这就走了。”他声音里带了一丝慌乱,岚霏听他脚步远去了,又停住:
“岚霏,我帮你以二十步为限设了个法阵,别人进不来,也看不到你了,放心修炼,我走了。”
岚霏一句“多谢师伯”还没喊完,便听见他御剑离开的声音,心里一阵尴尬,却也觉得十分好笑,慢慢又沉入了水中。
谨记着自家师父的叮嘱,岚霏摘了白玉匣放在储物戒指里,想着宋云清设了法阵,自己倒是更可放心大胆了,便索性也不出去,找了个水深齐胸的地方盘膝坐下,借着灵泉中的灵气入定修炼起来。;。记不得天明了几次,岚霏从入定中醒来,感觉到新近突破的境界已经稳固,已经慢慢向着旋照高阶挺进了,忍不住就是一阵欣喜,舒展了一下就起身上岸,了身子换上道袍,慢慢回了点翠林的精舍。竟然擦干
第43章 劫(二)
一进门,就看到玄墨正蹲坐在庭院中间的石凳上等着自己,岚霏上前跟他打了招呼,看他又硕大了些的身姿,惊喜地言到:“师兄,你突破……”她凝神看了看他的境界,却不知怎的竟然体察不出,按说修士是可以看出比自己低和高出两个层级之内修士的境界的,莫非玄墨竟然突破了融合期?!
玄墨见她愣住了,笑着摆了摆尾巴:“师妹莫慌,师兄修的是禅宗,你自然看不清楚,如今我已经突破了元心高阶,也就是你们的旋照高阶,刚刚稳固了境界呢。”
岚霏笑着点了点头:“果然还是师兄厉害,竟然突破了两次。”
玄墨少见的笑中带了一丝羞涩:“说来也奇怪,自打跟了师父修行,我突破的速度是越来越快,当初几百年才脱元,如今却是几十年就到了元心高阶……”
他看着岚霏也突破了旋照中阶,便欣喜地将她贺了一贺,师兄妹二人对坐喝了会儿茶,聊了聊突破的心得,便又回到精舍各自闭关修炼。
师兄妹二人出关之后没有几天,宗门便发下了旨令,说是玄火妖界已经飘走,大陆南部也没有受到太大冲击,情况暂时缓解,大家都松了一口气,玄墨跑着去给闭关中的白云楚送了信,他却依然没有出关,只是隔着禁制叮嘱了玄墨回去和岚霏一起好好修炼。
之后的几个月,岚霏除了积累灵气,更多的时间都用来修炼太一剑诀了,到了临近深秋之时,她的太一剑诀终于突破了第三层,剑气更加稳固,也更加凌厉,进入了剑芒期的掬水照月,也同岚霏有了更深的感应和默契,模糊的剑光残影中,岚霏偶尔也能感受到掬水照月心中的欢喜和兴奋,渐渐地,一人一剑开始有了灵识上的牵绊。
进了秋天,鹤鹤在三昧真火的滋养下又进了一阶,岚霏想到在空蒙山里那次,就开始用心教她使用本身的火系灵术攻击,同她约定了一些以神识交流下达的旨令,几番演练下来,聪慧的鹤鹤便一一学会,完全能够做到令行禁止了。
这一天清晨,岚霏施法术弄干净了庭院里的落叶,便又取出掬水照月,开始在院子里演练太一剑诀,这些日子以来,她同掬水照月默契日深,已经能够做到收发自如,不会损毁东西了,一套剑法舞到最后,她感觉着自己剑术上的进步,心里一阵欢喜,就在她准备收招之时,冷不防前面一阵极强劲的剑气袭来,岚霏本能地御剑接下一招,却惊讶地发现,那袭击了自己的剑气竟然是来自一根再普通不过的树枝,那树枝不知被什么人在远处驭使着,不停地对她发起攻击,也不为难,点到而止的剑招反而让她时有领悟,几十招下来,岚霏也知道来人定是在点拨考校自己,便也打起精神来接招,直坚持了三十几招,才在那人强力的攻击下落败。
岚霏收剑,脸上带了个十分喜悦的微笑,朝着树枝刺来的方向唤了一声:“师父?”
不远处的林中玄色衣袂一闪,一个三十上下的男修面带微笑地从树后转出,向她走来,岚霏看清了来人,却是一下子就惊住了,赶紧收剑肃立稽首:“弟子参见宗主!”
盈已真人萧淮陵慢慢走过来,对着一脸紧张的岚霏笑到:“这又不是大殿上,何必如此外道,叫我一声师祖吧。”
岚霏抬头看着他脸上真挚的笑容,大着胆子叫了一声“师祖。”盈已真人点头走入庭院:
“不错,能御剑接了我五十二招,你师父在你这个境界的时候也是做不到的,看来岚霏你的确是个剑修天才。”
岚霏略带羞涩地低头:“师祖谬赞了,弟子得了师父赐下的灵级宝剑,并非全是自己的能力。”
盈已真人见她并不自傲,心中的赞许又多了几分,正要开口,却不防旁边精舍的门一下子被撞开,玄墨噗嗦噗嗦跑了出来,围着他打了个转,人立而起:“师祖,师祖”一条大黑尾巴摇的飞快,看的岚霏一阵纳罕,想着他在宗门里身份是保密的,怎的盈已真人却知道……
不过想想也是,自家师父是宗主的爱徒,自然是不会欺瞒于他。
盈已真人看着又壮硕了些的玄墨,伸手在他大黑脑袋上拍了拍:“好,你也进阶了。”
玄墨歪着头蹭了蹭他手,嘴都要咧到耳朵根了:“师祖怎么有空拨冗来看我们?”
盈已真人笑着点了点头:“想你们了,就过来看看,另外……我找你师父有些事情,你去帮我叫他一声吧。”说了这一句,盈已真人的目色却是黯淡了下来,看的岚霏心一沉。
玄墨似乎并没有注意到他的异样,脆生生应了一句,就四爪撒开向着后山跑去,岚霏赶紧到精舍里给盈已真人倒了一杯茶,盈已真人便让她也坐下,随便问了几句修炼上的事情。
不多时,玄墨笑呵呵地跑了进来,后面还跟着风尘仆仆的白云楚,岚霏看着发丝凌乱,身上道袍也被灰土弄得看不出颜色的自家师父,着实惊了一惊。
盈已真人看着爱徒,忍不住笑了:“这孩子,便连避尘决都忘了捏一个么?”说着便站起身,在笑的有些傻的白云楚身侧捏了个避尘决,将徒弟弄干净了。
白云楚看看自己身上又恢复了本色的道袍,垂眸笑到:“徒儿听玄墨说师父来了,一时欢喜……忘了。”他拉住盈已真人的袍袖:“师父快请坐。”
岚霏站在一旁,看着一向淡然清逸的自家师父突然变得手足无措喜形于色,就好像……她瞟了一眼旁边不停摇尾巴的玄墨,就好像被师兄附了身似得……
她心里一阵惊奇,却也觉得温暖,想想自己不也是如此么,刚刚以为是师父出关回来,自己那踮脚高呼的样子,比师父现下可是傻气多了……
萧淮陵看着笑嘻嘻的自家徒儿,心中万分不愿说明来意,微叹了一声言到:“云楚不错,又进阶了。”
白云楚一边从身上摸了个发带出来,手忙脚乱地捆着散了一肩的头发,一边笑着点点头:“还行吧,没法跟师兄们比。”
盈已真人笑着摇摇头:“你比他们小好几百岁呢,不必和他们比,再说你也有你自己的专长之处,我听淮歌说了,符阵的事情……”
白云楚叼着发带转过头看了看自家师父,果然从他脸上看出了一丝无奈,他虽然入门晚,却是最知道师父的性子的,当下便浅笑着对玄墨和岚霏说到:“你们都去修炼吧,我要跟师父聊天。”
岚霏和玄墨赶紧应了各自退下,岚霏盘膝坐在床上,心里想着宗主此番来恐怕不是为了什么好事,果然便听外面盈已真人叹了一声:“云楚,你心里有数了吧?”
岚霏见自家师父只是让自己师兄妹进屋,并未下什么隔音的禁制,便知他不是想要瞒着自己二人,只不过是担心宗主尴尬,便一声也不敢吭,小心地听着。
门外白云楚的声音又想起:“这次是谁?二师叔还是四师叔,要拿我符阵之事开刀,他们也不看看这是什么时候!”
盈已真人叹了口气,言到:“我和你小师叔最早也想将此事瞒下,不过你也知道,这几乎就是痴心妄想,莫说你在法会时露的那一手有多轰动,便是你祁师兄也是肯定会一五一十跟你师叔禀报的,如今他们说宗门藏私,仅将符阵之术传于你,可这秘术便是连我都不会,他们明摆着这是信口雌黄呢,云楚……说来还是师父太过软弱,身为宗主又如何,还不是要……”
他话未说完,屋子里的岚霏已经是又惊又怒,按说这修真的法门,是所有修道之人都很忌讳被人知晓利用的,便是宗门世家也不能在这上面为难人,顶多也就是尽量拉拢,让人才不离开自己的宗门便是,可看戍彰真人这个架势,竟是要借自家师父懂符阵这件事向宗主发难……
这可真是!太、过、分、了!
岚霏气不过,双手就渐渐攥了起来,心中忍不住也闪过一丝不甘:按说一个宗门,宗主应该是最有权威的人,若是宗主弟子还要这样任人欺负,那……
她一心回护自家师父,心中忍不住就对盈已真人生了一丝埋怨,却又赶紧压下了。
此时,白云楚也截住了自家师父的话头:“师父,您切不要说自己软弱什么的话,若是论实力,两个二师叔也不是您的对手,徒儿都知道,您如此隐忍都是为了宗门着想,所谓治大国若烹小鲜,咱们北冥宗绵延上千年,弟子数以万计,若是您同二师叔不和,外面觊觎咱们宗门的人必定会借机兴风作浪,师父,您的忍不是懦弱,反而是大智慧大勇毅,徒儿一直是敬佩万分的,师父又何必自责?”
听了白云楚这一番话,岚霏心中犹如被重锤砸过,不由得暗骂自己思虑事情太过狭隘,她在这里自责着,外面却又传来了白云楚一阵轻笑:
“不过师父你以大局为重要与他们虚与委蛇,我倒是不怕,徒儿这就随您去找二师叔,估计他此时已经召集了不少人等着了吧?”
盈已真人没有回答,只是叹了口气,白云楚又笑到:“正好,我还怕他不叫人,师父您带我去,我倒要看看,我这符阵的本领,阖宗上下有谁能学得!”
盈已真人听他口气,忍不住一阵惊奇:“云楚,难倒你真的要将自己的法门传于他人?”
白云楚笑了一声:“师父,您以为徒儿真是那样小性的人么?若这术法能传,徒儿早就传了,即便不传给他人,难倒徒儿还不早早就禀告师父或是传了玄墨他们么?”他略沉了沉,似乎是抖了抖道袍站起身:
“师父,说句托大的话,这符阵,即便是师父您这样通天的大能,一时半会儿也是学不会的,咱们走吧。”
岚霏听着外面的脚步声渐渐远去,推开房门走到了庭院里,正好看到玄墨也出了精舍,师兄妹二人对视了一眼镇住了。却是谁都没有说话,全部被刚刚自家师父话里的意思或宗主都学不会……这究竟是怎样的道术?!
第44章 劫(三)
白云楚走后,玄墨和岚霏也无心修炼,索性便坐在院子里等着他回来,苦等了一天,二人终于在天际看到了自家师父御剑而来。
看到断玉惊寒上的白云楚,岚霏的心就是一沉:自她投在他门下以来,除了赶着去办什么事情,她从未见过自家师父这样疾速地御剑,他总是那样不慌不忙地坐在飞行符上,说笑着指点周遭的景物,如今看他如急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