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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溟浚星没好气地走过去冷声道:“大姨妈好了也不告诉我。”
“呃,嘿嘿,昨晚刚好的,你又生我气,我哪敢去你那边啊。”南宫咏荷扁扁,大眼睛看看后面红脸的苏文亭,对他眨巴下右眼,苏文亭更脸红了。
“哼,说得好听,今晚去我那里!”北溟浚星立刻要求道。
南宫咏荷苦哈哈地点点头道:“做女人真命苦啊。”
北溟浚星这才笑了道:“快点起来,文亭说你今天很多事做,我跟着你们。”
南宫咏荷想起自己的事业,顿时跳起来,很快就冲出了屋子。
“小荷,走吧。”苏文亭在主屋前等她出来。
“我先去看看红魅。”南宫咏荷回自己房间换衣服的时候记起这个妖孽来了,不知道他身体好些没有。
“看什么看啊,让他休息吧,没人吵他的。”北溟浚星连忙道。
“那也得去看看他啊,一个人养伤多无聊啊,你们去侧门等我一下,很快就来。”南宫咏荷一身白衣染粉色荷花,头上是小苗给她梳得挽月发髻,插了一支她娘亲给她的梅花金色步摇就跑了出去。
北溟浚星气嘟嘟地看向苏文亭,苏文亭只能苦笑。
“下次我们用点力,让她累得下不了床,就不会想别的男人了!”北溟浚星说完甩袖就走。
苏文亭石化,最后嘴角抽搐了下追上去,这小男人,是不是太狠了?
半刻钟后,两个人都坐在马车上等得不耐烦了,北溟浚星想发火去找的时候,就看到南宫咏荷居然背着红魅出来了。
红魅那张妖孽的脸洋溢着高兴的笑容,紫色的眸子在阳光下光泽动人,一头墨发缠绕腰间,散落在南宫咏荷的两边,那瘦瘦的小脸正靠在南宫咏荷的肩膀上,桃花瓣一样的饱满红唇在她耳朵边若有若无地摩擦着,南宫咏荷正扭着脑袋跟他说着什么,一张淡然从容的娇颜上一双大眼睛弯弯的,笑得欢快。
一红一白两人,形成一副绝美的图画,把马车上两人都看傻了,马车夫喜儿也傻愣着,三人都微张着嘴,似乎不忍心去打破这副美丽的画卷。
红魅似乎听了南宫咏荷什么笑话一般,软软酥酥的笑声让三个男人有种晕眩的感觉,如此美人,比女子更为迷人。
南宫咏荷则一脸的倾听模样,掂了掂他轻轻的份量,抬起头来。
看到马车上的两人和马车夫喜儿时,她立刻收敛了笑容,而背上的红魅也一下子没了笑声,而是手臂搂着她的脖子更紧了。
南宫咏荷几乎能立刻猜到他那一定又是一副小鹿受惊吓的样子。
“小荷,你,你要带他出去?”苏文亭总算回过神来,而北溟浚星这一回神,全身的杀气就扩散开来,他内力大增,这一下非同小可,身边的苏文亭都感觉到不对,立刻伸出一手抓住了他的胳膊。
“红魅说伤好多了,在屋子里闷,今日又有太阳,所以也想出去,反正我们坐马车,就让他在车上看看吧,那屋子里确实挺闷的。”南宫咏荷讪笑道,其实她是去的时候被红魅那蜷缩在床上的瘦小身影吓到了,总感觉他好像随时要消失了一般。
看着屋内黑漆漆的,他孤零零的,心里实在难受,自己又不能陪他,罪恶感都把她要淹没了,所以当她说要出去时,看到红魅那紫眸里流露的泪水,她实在走不动,因为她觉得自己罪大恶极,把人买回来了却扔着不闻不问一般,比那些买回去玩弄他的更不如,因为孤独的滋味更难受。
当红魅提出他身体好多了,也想出去时,她想都没多想立刻答案了,反正他很轻,自己可以背着他,又有马车,累了可以躺,好歹人多,他不会觉得寂寞。
“你这是出去办事还是出去游玩?”北溟浚星深深地吸了两口气终于把杀意收敛进去,冷冷地看着南宫咏荷那讪笑的小脸,这女人为什么一定要刺激他啊!
“小星星,别这样嘛,不会碍着你的,我会照顾他的。”南宫咏荷把红魅背上马车,马车是中型马车,所以不拥挤,只是红魅整个人像软骨头一样缠着南宫咏荷,让两个男人都受不了。
“小荷,让他靠着软垫吧。”苏文亭也有点看不下去了,他也没想到病好些的红魅透露出来的是如此具有杀伤力的个人魅力,简直能迷倒男人,别说是女人了。
“好,红魅,你靠着吧,不用怕,他们不会伤害你的。”南宫咏荷温柔地诱哄道。
红魅紫色的眸子可怜兮兮地看了她一眼,慢慢地靠在软榻上,可是一双眼睛始终看着南宫咏荷,好像怕她忽然不见了似的。
北溟浚星目光一直狠狠地盯着红魅,南宫咏荷伸出手去拉住他的手道:“小星星,你别生气了,文亭,我们先去酒楼吧,我做好吃得给你们吃。”
“好。”苏文亭点点头,目光也时不时地看着红魅,就是想不通一个男人怎么能生成男女通吃的样子?
马车里一下子没了声音,红魅怯怯地把头看向马车的小窗外,脸上顿时露出了欣喜之色,让三个人都感觉他似乎被关了几十年一样,让人忍不住升起罪恶感。
苏文亭又拿出那些贴身放的图纸给北溟浚星看了看道:“浚星,你看看你这里面最喜欢什么?”
“这是什么?”北溟浚星好奇地凑脑袋过来。
“是小荷画的发簪、首饰,准备让铺子里按照样式打造新的。”苏文亭微笑道。
红魅的紫眸一亮,顿时脑袋也凑了过去,看到那几张图,然后惊讶地看看笑眯眯的南宫咏荷。
“哇,咏儿原来还会画画啊,这支不错,很别致。”北溟浚星指着一只蝴蝶侧飞的图案道。
“这个更好看。”红魅伸出那白皙细长的手指,指了指苏文亭手里正拿着的一张纸。
大家一看,正是南宫咏荷昨夜说的莲花镶红宝石图案绘制成发坠和胸链子。
“红魅好眼光,我个人也比较喜欢这个呢。”南宫咏荷有点得意。
北溟浚星有点不爽,不够看着看着感觉确实那个更为精致特别些。
“小姐,你们要做首饰吗?”红魅轻轻地问道。
“文亭有二家玉石店,生意不是很好,所以我想帮点忙。”南宫咏荷自然也不会把花玉容的秘密说出来,毕竟她对红魅的了解仅止于此。
“小荷,皇后生辰玉容说会带你进宫参加宴会,到时候你就戴这个吧,我让师傅这两天赶制出来。”苏文亭点点头。
“好,我还要自己设计一件宫装裙子,羡慕死那些女人,到时候我们的成衣铺也一定会大卖的。”南宫咏荷自信满满。
苏文亭露出笑容道:“希望如此,不然铺子就只能卖给三王爷了。”
红魅低着头,听到三王爷的名字目光闪了闪,怯怯道:“三王爷那么多铺子,还要买铺子吗?”
“有钱人就是贪心,他现在就想插手京城的每一种生意里,最好来个垄断,最少也是个合作,这钱滚滚入袋啊,真不知道他这辈子能不能用完。”南宫咏荷扁扁嘴,心里却想这慕容正冠的钱一定暗中都在招兵买马,或者和外国通敌,要不然他没什么野心,要那么多钱干什么,几辈子都花不完了。
“听说三王爷每年都上缴国库很多钱,皇上很高兴呢。”红魅继续道。
“不吐出点来,皇上能让他安心吗?”南宫咏荷好笑道。
“哦。”红魅好像懂了似的点点头。
北溟浚星道:“千万不能让他垄断了京城的生意,到时候他要是掐死一样,老百姓就得造反,特别是官盐。”北溟浚星这个时候脑子很活跃,对于红魅,他也只能当不存在,反正自己不能把他怎么样,要不然娘子一定不会再理他了。
“官盐?哎呀!我怎么把这个忘了,文亭,你知道官盐和私盐的事吗?”南宫咏荷道。
“官盐自然是户部再管理,但私盐听说三王爷没有碰,而是几个京城的大财主一起经营。”苏文亭想了下道。
“绝对不可能,这么暴利的生意慕容正冠不可能放弃的。”南宫咏荷直觉不可能,那家伙要有野心,私盐一定会掌握在手,就算到时候打仗不赢,也能让青国百姓反了老皇帝。
“但却是没有听说。”苏文亭皱眉。
“查,一定得查!”南宫咏荷很坚定道。
“好,反正鬼御快回来了,他的鬼影门做这种事最利落了。”北溟浚星点点头。
红魅脑袋忽然转向窗外,一张妖孽的脸没有任何表情,苏文亭看了他一眼又转回头来道:“不错,现在人手不够,而且这种事玉容不能出面查的,只有等鬼御来是最好的办法。”
“嗯,也只能这样,先把店铺搞好再说,别什么都给三王爷占先了。”南宫咏荷点点头,说完看看红魅道,“红魅,我们谈这些是不是很无聊?”
“怎么会,只是红魅不懂这些,红魅只好有饭吃就好,不要打仗。”红魅柔声道。
“嗯,所以青国一定要有一位好皇帝啊。”南宫咏荷叹口气感慨道。
“现在的皇帝不好吗?红魅感觉还可以啊,听说太子很骄纵又愚钝,不知道他继位后老百姓的生活会不会安宁。”红魅慢慢地说着。
“太子自然不行!扶不起的阿斗。”南宫咏荷冷笑一声。
“啊,还,还有别的皇子吗?好像都很小啊。”红魅惊讶道,心想她不会是想和花玉容生儿子吧,但那也是十几年后他们的儿子得天下之时,那太子不继承的话还会有谁?
“小荷?”苏文亭忽然叫住南宫咏荷,不让她把八王爷说出来,不管红魅多么值得同情,但不是自己人。
南宫咏荷自然也知道这点,笑道:“红魅,你管这些干什么,你只要有吃有喝的就成了,把自己身体养养好,其他事不用操心的。”
红魅面色有点红,低下头软软幽幽道:“小姐说得对,红魅只要家人在,自己能活下去就好了,谁做皇帝都跟红魅没关系。”
“你他妈说话能不能有点骨头!”北溟浚星背后发凉,受不了地怒吼一声。
红魅浑身一震,似乎受到极大的刺激,张大嘴巴,紫眸圆圆地看向他,然后那紫眸里泪花顿时倾斜而出。
“小星星,你干什么,想吓死他么!”南宫咏荷顿时呵斥,连忙坐到红魅身边,把他搂进怀里,小声安慰,大眼睛还怒瞪北溟浚星。
“到了,到了!”苏文亭一头薄汗,这事还有完没完了。
此刻还是早上,所以酒楼里没什么人,只有几个小二在收拾东西,还有就是厨师伙计买回的菜式正在清洗。
南宫咏荷抬头看着面前那三个字‘醉八楼’,她的嘴角就抽搐起来。
二楼的建筑,有点陈旧,里面的装饰也是极为普通的酒楼样子,看上去到是挺干净的,此刻空空荡荡的,更显得冷冷清清。
南宫咏荷背着红魅走到大堂内,找了个干净的椅子让红魅坐着,还能看到街景,自己则环顾一下道:“文亭,为什么这里没有早市呢?”
苏文亭苦笑道:“小荷,以前这里也是有早市的,后来生意不好就把早市关了,你看看那边,那是三王爷的‘迎宾楼’,早市大着呢,点心也好吃,所以这边就被比下去了。”
南宫咏荷走到门口看看距离大约有五十米的地方,人口拥挤,好多人进去吃早餐,还有在排队的,纵观一下,这条大街上除了那一家就只有几个买烧饼的摊子了。
“这么多人就一家早市?一定是我们做的点心不好吃,要是好吃,准能把人引过来,我去厨房看看。”南宫咏荷立刻往里面走去,苏文亭跟上来。
南宫咏荷想到什么似的,停下脚步转过身来,看着北溟浚星站在桌子旁看着红魅立刻道:“小星星,你照顾下红魅,我做好吃的去。”
红魅眼巴巴地看着她入内,北溟浚星立刻手臂的袖子一拉,凶神恶煞地坐在他对面,大眼睛看着他那双狭长妖媚的紫眸。
“说,你到底是什么人?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