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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宝墨眼睛一亮,连忙点头,“对啊!我也不知道跑到了什么地方,看见有一人高的草丛,便躲了进去,后来我怕黑衣人返回来,就又找了个地方藏起来,谁知道不小心就睡着了,你不会怪我吧?”
她小心翼翼地观察着他的神色,虽然隐瞒了真相,但她说的也并非全是假话!
墨云初毫无异色地摇摇头,明显没有怀疑她所说的话,琥珀色的眼眸中尽是疼惜,“能平安回来就好!”
一颗心稳稳的落下,一双琉璃目不确定地对上他的双眸,“你是不是很担心我回不来了?”
他并没有正面回答她,而是一脸宠溺地对她说:“以后不要再乱跑了。”
杨宝墨雀跃地扑进他怀里,连同轮椅一起抱住:“我就知道,这天底下,就你最关心我了!”
墨云初眸光微闪,随即扬起一抹浅笑,任由她抱着。
“王爷,皇上的龙辇已经到半山腰了,太子殿下让您快些过去!”
听到门外尖细的声音,杨宝墨有些疑惑,不是说皇帝几天后来祥云寺的吗?怎么前天太子才来,今日皇帝就来了?
“这里有很多书,你先看看,有什么不懂或不认识的,先记下来,我回来再跟你讲解。”语罢,便有一阵风将窗户吹开,定眼一看,慎行已将墨云初推到了房门前。
杨宝墨重重地点下头,表示她记下了,心里却想在,待会儿一定要出去问问这庙里的和尚或是侍从。
墨云初像是知道她在什么似的,回过头来,朝她扬起一抹温柔的笑容,“璃儿,乖乖待在梦苑等我回来,不要出去!”
杨宝墨忽然产生一种错觉,仿佛墨云初是她的相公,此时出去办点小事,然后温柔地告诉她这个新婚妻子在家等他,他马上回来。
想到这,杨宝墨的脸‘唰’地一红,哪还有心思想别的,只知道傻傻地冲墨云初娇羞地一笑。
待墨云初的身影消失在梦苑后,她在书架上挑了一本养花集一本入门医术,准备坐在书桌前细读,却发现屋内并无凳椅。
她失望地耸耷着脑袋,眼角不经意间撇到一处,便再挪不开视线。
心中挣扎片刻,她终是忍不住将那副字画取了出来,反复品尝其中的韵味。
梨花雨来世路
蓦然回首人何住
情如故谁料千年已荒芜
长歌乾映霄汉
梦如清风一缕断
隔花见空余一榻沧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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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 娇俏少女红鸾动 卷一 姬白沧绯失血魂(13)
画上的那颗盛开的琼花树位于左边,但却只占了整张宣纸的四分之一,右边空荡荡的地方不像是没画上去,反而让她有一种错觉,画中本有一绝色女子,然而,女子忽然有一天得了灵气,衣袂飘飘地离开了画卷,便只剩下一首没有提名的词,残留在宣纸的右上角。
杨宝墨忽然笑了,笑自己在现代看聊斋看多了,竟会出现这种错觉。
上次只是觉得这字迹很流畅很漂亮,然而如今,也不知是不是心境不一样了,她竟在字行间看到了几许柔情几许惆怅,都说见字如见人,往常她是需要看很久很久,才能勉强想象出写字之人的摸样。
然而,此时此刻,她闭上双眼的那一刹那,便能清晰地看见一位女子倚坐在用藤椅做的秋千上,微风吹起她的裙摆,她微微侧过头,凌乱的发丝遮住了她的容颜,却让杨宝墨更加真切地感受到了她内心的惆怅与悲凉。
杨宝墨睁开眼,当看见书桌上的宣纸时,她猛地往后退了一步,手中的毛笔随之滑落到地上。
“天火焚身是你最终的归属,是所有人的愿望,也是你所苦苦祈求的结果。”
这并不是她如今熟练的南宁字,而她接触了十二年的汉字!
陌生的笔迹,标准的草字,与脑海中第一次见到的字迹缓缓重叠。
杨宝墨震惊地看着自己发颤的手指,这字……是出自她手?
震惊之余,杨宝墨迅速将那没有题名的字画放回原处,用逃的速度离开了房间。
看着那仓皇而逃的身影,空荡地书房中,响起一阵低低地嘲笑声,若是不小心被人听见了,定以为里面某个角落藏了一个人。
只可惜,此时屋内外都没人,其实就算有,他们也定不可能听到这声音,正如方才那人就站在杨宝墨身旁,她却没看到一般。
那人看了一眼桌上的宣纸,满意地点点头,也不知是对自己的墨宝满意,还是对它对杨宝墨的影响满意。
那人对着宣纸随意一吹,上面墨迹随即干定,自动卷起来,然后如一只驯养的宠物,奔进了那人的袖中。
*
浩大的队伍缓缓从山下上来,骑马走在最前面开道的是,出了名中庸的五皇子和年少气盛的十一皇子墨云凌,虽然两人并未刻意做什么动作,或是说一句话,但众人却能感觉得到,他们身上所散发着的高贵气息,尤其是墨云凌身上的霸气,更是让等候在寺庙前的和尚们都纷纷恭敬地垂下头。
一辆明黄色的豪华马车紧随其后,驶到了祥云寺前。
有几个太监熟络地安放矮凳,撩开车帘,恭敬地伸出左手,弯腰着站在马车前。
明黄的衣袖从马车中伸出,一双爬满皱纹的手掌搭在了悬在半空中的太监手上。
太子率领众人恭迎圣驾:“儿臣/语儿恭迎父皇!”
“恭迎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人齐声高呼万岁,震耳欲聋的回声顿时弥漫整个顶峰,除了墨云初外,一干人等全数俯身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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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 娇俏少女红鸾动 卷一 姬白沧绯失血魂(14)
“平身!”浑厚的嗓音自年迈的皇帝口中传出。
“谢皇上!”
皇帝下车后并没有迈开脚步,而是等年龄足以当他孙女的肖贵人,被人搀扶到他跟前,才揽着面色苍白的肖贵人向太子走去。
肖贵人不但面色苍白,就连脚步也有些摇晃,明明是个刚满二十的年轻少女,此时却比高龄的皇帝还要显得虚弱的多。
轮椅上的墨云初眸光一闪,便听到皇帝中气十足的嗓音响起:“怎么不见老七?他不是昨晚就到了吗?”
太子恭敬地应道:“七弟应该是去看他栽种的梨树去了,儿臣已经派人去寻了。”
皇帝面色如常地微微颔首,心中却是对墨云痕又喜欢了些,这群孩子都遗传到他的执着,然而遗传到的人中,只可惜墨云初执着于儿女私情,而且执着过了头,墨云凌的执着却没用到正道上,而老五又执着于中庸之道,唯独这墨云痕虽然执着,分寸却拿捏的到位,知道什么该妥协,什么该坚持!
“语儿,你那片花海今年开的怎么样呀?”皇帝一边在前面走着,一边跟儿孙们唠唠家常。
这祥云寺虽说是寺庙,却早已成了真正的皇家别院,每年秋祭来到这里的第一眼,他都有种回家的感觉,这种感觉就算是在住了六十多年的皇宫也是没有的,虽然这种感觉并不会持续太长时间。
家,是温暖的,是无拘无束的,在家里只有父母,兄弟姐妹,爷爷奶奶,没有皇帝皇后,也没有太子公主。
那丫头的形容总是那么简短,却又无比贴切!
走在太子身后的上官解语,并没看到皇上此时伤感的神态,乖巧地回答道:“回皇上,那片花海比去年又宽阔了好多呢,现在已经一望无垠了。”
梦苑内。
随他们一起来的车夫范老帮她准备了一大桶热水,便到梦苑外面守着去了。
紧锁的屋内,稀疏的热气从木桶中冒出。
一窈窕佳人出现在百花齐放的屏风后,看着一篮子的花瓣,杨宝墨不禁感慨,真是有其主必有其仆,没想到墨云初手下的一个老车夫,都能想得如此周全。
脏兮兮的衣裙褪下,搭在屏风上,如凝脂的肌肤一点点进ru水中,她疲惫地闭上双目,安静地呼吸着。
木勺盛着飘着花瓣的洗澡水,然后缓缓倒在脖子上,水花溅起,打湿了她的面庞。
脑中忽然灵光一闪,她想起了以前在电视剧中经常见到的画面,期待地深吸了一口气,将身体全数没入水中。
一位穿着侍从服饰的女子出现在窗外,小麦色的手指在纸糊的窗户上按了一个洞,然后往里仔细一看,然后,向身后同是侍从装扮的女子摇摇头。
那女子眼帘轻轻一闭,然后,向另一个屋子望去。
房中,一个人影忽然从水中冒出,顿时水花四溅,原本安然漂浮在水面的花瓣,被突如其来的变故所笼罩,有的被冲出木桶,静静躺在地上,娇艳的皮肤被沾染上了些许灰尘,像是一只只被遗弃的可怜虫;有的则紧紧贴在木桶边上,像是正用尽全身力气抓住那救命绳索,不愿让自身沾染到尘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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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 娇俏少女红鸾动 卷一 姬白沧绯失血魂(15)
稚嫩的脸颊一片苍白,剔透的水珠挂在脸上,分不出是水还是汗,只见她痛苦地双手撑在木桶边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半响,呼吸才平稳了些,心脏也恢复如初,仿佛刚才的胸闷不过是场幻觉,只是,她的身躯才刚刚松懈下来,手臂上却忽然传来莫名的疼痛。
她疲惫地望向手臂,目光瞬间一滞。
是那朵只勾勒出罂粟花线条的胎记!
原本死板且单调的一根根线条,此时,正像浮上表皮的一根根细小血管,鲜红的血液在线条中慢慢地循环着,她直直地看着它,发现它竟在慢慢地往上爬。
铺天盖地的恐惧感顿时袭来,她想大声喊,却怕惊动了手臂上的小东西,只好带着哭腔呢喃道:“冰沧绯!你个死冰沧绯,都是你害的!”
“本宫怎么了?”低沉的嗓音至背后响起。
杨宝墨心中说不出是喜悦还是气愤,视线依旧直直地看着手臂上的东西,不敢移开一点,生怕她视线一开,这东西就爬到她脖子上了,虽然她知道,就算她看着这东西爬上脖子,她也依然束手无策。
“自己身上的芙蓉印都能把你吓成这样,本宫真是对你失望透顶!”
“管它什么印,拜托你帮我把它弄走吧。”杨宝墨楚楚可怜地看着他,他既然知道它的名字,一定有办法对付它!
冰沧绯有些无语,“那是你的胎记!”
“怎么可能,我的胎记才没有这么恐怖呢,你看,它还会动!”看着那东西已经移到了肩头,她颤抖着哭了起来。
“神印当然会动!笨蛋!”看着杨宝墨只是停顿了一下,又哇哇大哭起来,冰沧绯只觉得头大,无奈地吼道:“闭嘴!”
果然,杨宝墨不再发出哭声,但身形依旧颤抖着,牙齿咬住下唇,无声地抽泣着。
“神印并不是人人都有的,只有法力达到与神灵沟通的人身上才会有!颜色会受人的法力的影响而变化,其中银色与红色的神印是最高颜色的身影,其次是蓝色,紫色,粉红色,褐色,肉色。”
看着杨宝墨一脸的茫然,冰沧绯继续道:“女子的神印都是花印,而且会出现在眉心上一寸的额迹,你身上的阿芙蓉花印是最神圣等级最高的,你的法力虽然忽然消失,但芙蓉花印已与你的肉tǐ连为一体,所以并没有与你的法力一起消失,只是线条与颜色分开了而已,它的颜色留在你额迹,而线条则落到了手臂上,之前你法力尽失,额迹上的神印是肉色,除了法力高强之人,其余人都是看不到的,而如今,你的法力已提高,所以神印线条的位置,与神印的颜色都会发生变化。”
杨宝墨稍稍松了口气,原来只是印记,不是谁下的蛊虫。
阿芙蓉花就是罂粟花,阿芙蓉,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