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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的,傻蛋彭巴冲,你想害死你的族人一万人再加族长啊?郑晓路恨不得一脚踢过去。
听了彭巴冲的话,秦良玉白眉一竖,果然生了疑心,幸亏这时长平公主正好悠悠醒转,她醒来的第一句就是:“救……我父皇上吊了……救我……父皇……”
“来不及救了,你父皇已经死了。”郑晓路长叹一声,对着长平公主轻声道:“乖乖休息,别想太多,不然你也要死了。”
长平公主的双目流下泪来,她哭道:“父皇为什么……要拿剑……砍我?我的手呢……”
“他爱你,所以才这样。”郑晓路柔声答道:“乖,睡吧!”
长平公主听了这话,慢慢闭上眼睛,又进入了昏迷状态。
听了这一段,秦良玉终于再无怀疑,她在马上大声令道:“全军回转山海关,走!”
郑晓路长叹一声,紧随而去。
第7章 我们都来布局
秦良玉和郑晓路等人刚刚撤走,闯字大旗就到了东直门边。
闯军分来了十万大军,将东直门附近围了个水泄不通,这才知道秦良玉曾经来了,又走了,似乎救走了什么人,如果闯王知道秦良玉救走的是川中阎王,不知道会不会连续几十天睡不着觉。
却说秦良玉与郑晓路一起,回撤向山海关。走到半路上,算是安全了,郑晓路却迟疑了起来,就这么一头钻进山海关去?敌友未明,说不定自己吃个饭,帐下就冲出三百刀斧手来。看来山海关还是不去的好。
他微微一思索,看到那边秦良玉正与马祥云说着话,一老一小都是泪眼汪汪的。趁机叫住陈圆圆和吴襄,叹道:“吴老先生,我有一事相求。”
吴襄一见救了自己的人话,自然赶紧回礼道:“义士但说无妨。”
郑晓路长叹了一声,认认真真地道:“如今闯军已经进入了京城,明廷算是没了。我希望你们能去山海关劝劝吴三桂将军,请他一切以大局为重。这种时候务必要先抵抗外侮,希望他能向李自成投降,以保山海关不失。”郑晓路的打算其实很简单,就算吴三桂降了李自成,对自己来说也没什么危害。管你李自成的贼兵还是吴三桂的铁骑,我只要在四川慢慢种田,弄出足够多的来复枪兵,根本就不怕你们。
但若吴三桂和李自成叫板,又被清兵所乘,那就麻烦大了,历史很有可能重演,那就成了最坏的情况。所以吴三桂现在投降李自成应该是对国家和民族最好的方案。
郑晓路原本的打算是叫吴襄和陈圆圆一起去劝,没想到陈圆圆现在根本没嫁进吴家的门,这么说来,根本就不可能有冲冠一怒为红颜的事发生了。因此只叫了吴襄过来,就没理会旁边的陈圆圆。
吴襄的表情也不知道是悲还是怒,他听了这段话,长叹一声道:“可是……我吴家原有三十四口人,现如今不过十人还活着,全都是拜闯贼所致……要我儿投降李自成,这……怎么咽得下这口气。”
旁边的陈圆圆也道:“大王,您要吴老爷去劝吴将军归降于李自成……这于你又有什么好处?妾身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您要冒着身命危险,跑来这样掺和一下?”
郑晓路想了想,还真是这样,我就像了神经病一样跑过大半个中国,就为了来使尽手段阻止吴三桂开关投清。这个举动如果不是洞悉历史的人,绝对看不懂,因为吴三桂接下来会做什么决定,根本就不是所有人能猜到的。
就连李自成,现在也根本没有想到清兵会入关。直到真正发生山海关大战时,李自成也没有做好迎击清兵的准备,他压根没想到事情会像这样发展。于是山海关大战暴发,李自成提着十万精锐与吴三桂的五万精锐和三万乡勇对阵,当两方筋疲力尽时,清兵突然出现,将李自成的精锐一口吃光,直接导致李自成的大军彻底崩溃,后来就没了打赢清兵的希望。
要怎么说明呢?郑晓路冥思苦想,不论怎么说,吴襄和陈圆圆也绝不可能相信自己能洞悉未来。
他心中突然一动,想起一件事来。清兵在入关之前,吴三桂曾经派信使向清兵求助,但是当时清廷装逼,假装不同意吴三桂的归降,非要到吴三桂抗不住李自成时才接受他的投降。这件事说不定可以利用一下。
如果吴三桂本来就想向李自成投降,那根本不需要吴襄去劝。若吴三桂并没有向李自成投降的意思,那他一定会写出这封信,只是吴襄与陈圆圆已被自己救出,吴三桂写的信一定会用别的理由,但总之这封信是会有的。
他想好了说词,对着吴襄和陈圆圆抱拳道:“我有一事,可说与吴老先生和陈姑娘耳中,切莫再让第四人听到。”
“请讲!”
“其实我得到密探的报告,说吴将军心中早有降清之意,不久他就会写一封信给清廷向他们乞师对付李自成。”郑晓路叹道:“吴老先去去了山海关之后,观吴将军的言行,就可知道我所言非虚。如果到了那个时候,希望你能拼命力劝,让吴将军归降于李自成,以免给了清人可乘之机。若你力劝不成功,吴将军一意孤行要写出那封信,你们可以告诉他,清人必定会拒绝他的乞师信,因为清人压根没有想过接受他的投降,只想把他赶尽杀绝。”
郑晓路仔细想了想,又道:“若他向清兵乞师不成,又实在是不愿意归降于李自成。请他派个人来天津,我有别外的路可以指给他走。”
“另外的路?”吴襄大奇,他虽然退休在家,天下大势好歹是知道一些的,到这个地步,哪里还有别的路可走?
郑晓路突然莞尔一笑,道:“在下就是川中阎王军的首领,郑小路!”
听了这话,吴襄只觉得一阵脊梁发冷:“你是?你是阎王?”
旁边的陈圆圆叹道:“吴老爷,他确实是阎王……妾身在南京就见过他一次了。”
吴襄一阵愕然,过了良久才叹道:“果然还有另外的路,那就是投降于阎王?降闯王、降阎王……又有多大的差别?”
“有差别,差别非常大。”郑晓路淡定地道:“如果降我,我愿尽一切的努力,将清兵阻挡在关外,在这个大前提下,我可以付出一切条件。”
郑晓路顿了顿又道:“但是……我在东北这里的实力见不得人,拿不上台面。如果他降了我,局势也许会展得非常困难,所以……吴老先生,我希望你们不要急着劝他归降于阎王军。先劝他归降于李自成吧,这才是最符合汉族人利益的事情。若他与李自成通力合作,对国家最为有利。”
吴襄白了郑晓路一眼,冷然道:“这么说来,阎王大人还是一心为国了?就没半点吞并我孩儿的意思在里面?”
郑晓路一声苦笑:“我吞他做什么,若你有机会去到四川,就知道几万关宁铁骑,我还真没兴趣非要吞掉。吴老先生,你就信我一回,若是吴三桂向清兵乞师,一定会失败。那时他若还是不想加入闯军,就来天津找我吧。到时我拼着想破脑袋,也要想一个好办法出来。”
吴三桂究竟是不是好人,究竟值不值得收入阎王军,郑晓路没有答案。据史书说,吴三桂这人反复无常,坏得不能再坏。但也有许多历史学家在努力为吴三桂平反。
郑晓路不知道这个人是不是真的汉奸胚子,但有一点郑晓路是可以肯定的:一念天堂,一念地狱,有很多人其实不是坏人,他只是在一个关键的时候,做了一个让自己身败名裂的决定,结果一辈子都只有一条道走到黑。
假如,岳不群没有碰上林平之,他说不定至死都是君子。
假如,岳飞不接十二道金牌回京受死,而是在外独立,说不定就变成史书中的大恶棍。
假如,柳下惠在被美人坐怀时乱了一下,那他很有可能变成大淫贼。
好人的坏人的分界,没有那么明显,在关键的决择时,你拉他一把,或者推他一下,所产生的结果就会完全不同。说不定,吴三桂这个人还有救呢?那自己未尝不可以利用他手里的数万军队,在山海关好好地筹谋一番。
郑晓路想了一会儿,又对着陈圆圆道:“陈姑娘,我们本以为你已经嫁给了吴三桂,想将你一起送回山海关,既然你还是自由之身。我不妨劝你一句,这天下之大,何处不可去,山海关马上就要陷入烽烟战火,不是你一个弱质女子该待的地方。你不妨随了我们去天津,然后找一艘漕船,回江南烟花世界里去。”
陈圆圆听了这话,有短暂的走神,她长叹了一声道:“妾身乃是个祸水,走到哪里都不得安宁,其实江南与山海关,又有什么差别?”
她以目视郑晓路,缓缓道:“拜阎王大人之赐,我在江南唯一的依凭熊家,已经败落。熊文灿大老爷在一年多前被皇上砍了头。熊家被抄没了家产,举家流放到闽南边境。熊二爷……现在也不知道过得怎么样了。”
郑晓路心中一动,原来江南总督最终落了个这样的结果,自己忙着打洋人,倒是不知道了。
陈圆圆道:“这世间真心对我,唯有熊二爷一人,他不论说什么,妾身都从不怀疑。既然他将我托付给吴三桂将军,妾身便打算这一辈子都苟全性命于吴家的翼护之下。若是山海关真的没了,妾身便在那里死了也算干净。”
汗,郑晓路听了个满头大汗,历史绕来绕去,总是要把某些事情绕得和它想要的方向一样,这陈圆圆明明脱离了苦海,成了自由之身,怎么还是想要回到吴三桂身边去?难不成我真的改变不了?
郑晓路感觉自己的心一阵碰碰狂跳,我要不要强行命人把她绑进漕船,拉回江南或者四川去?若是这样恶搞,历史究竟又要用什么办法再把她变回来?可以肯定的是,陈圆圆一定会在这一段历史上挥重要的作用,可是……事已至此,究竟她还闹得出来什么妖蛾子?
郑晓路仿佛看到一只名字叫“历史”的怪兽,在天空中张牙舞爪,嘲笑着郑晓路的不自量力。
思考再三,郑晓路还是叹了一口气,放弃了恶意去撩拨历史的想法,且不说陈圆圆已经不是吴三桂的小妾,也不说陈圆圆已经逃出了北京,根本不可能被李自成再抢去了。就说自己的为人,自己的良心,也过不了“强抢民女”这一关。
这时秦良玉也和马祥云交谈完毕,她知道了石柱现在很好,土家人过着幸福的生活,再加上明廷已经没了,皇上也死了。她对郑晓路的态度就好了许多,居然肯用眼角瞥郑晓路一眼了。
郑晓路对着秦良玉抱拳道:“丈母……秦老将军,麻烦您把吴襄和陈圆圆平安地护送到山海关,这两个人对于吴三桂来说事关重要,将有可能影响天下大势。”
秦良玉一挥衣袍,道:“本将军还要你这黄口小儿来教?我白杆兵要护他们,便有十万贼军,也莫奈何他们一根毫毛。”
哎呀,丈母娘大人,你就不能和我好好说话?郑晓路真想刺一句,李自成不是十万,是百万兵。但他一句话到了嘴边,终究吞了回去,对长辈是要守礼的,不然天打雷劈。虽然郑晓路不信神来不信鬼,但是不尊长辈要天打雷劈他却很信!
“对了,把长公主殿下交给我!”秦良玉硬声道:“我可不能看着她落在贼寇手里。”
郑晓路长叹一声:“这小姑娘断了一臂,何其可怜,你就让我带她走吧。若是再让她卷入山海关大战,这……让人情何以堪。”
秦良玉想了想,也有道理,她沉声道:“那我最后再看她一眼。”
一群人走向长公主休息的地方,他们驻扎在野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