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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百名牛高马大的掷弹兵立即四面八方围了过去。
乱军之中力气大的就是老大,掷弹兵们身材高大,装备精良,在乱七八糟的人海里如入无人之境,东转了两圈,西转了两圈,居然成功地把郝摇旗围在了一个小小的山崖旁边。
“呵呵,看你跑!”彭巴冲得意地大笑了起来。他一个箭步冲到郝摇旗面前,伸手又去抓那旗杆。郝摇旗无奈之下,以杆作枪,碰地一枪捅在了彭巴冲胸口,但是钢甲坚固,彭巴冲毫发未伤,他一伸手抓住了旗杆,发力向回一拖。
郝摇旗生恐丢了大旗,也向自己这里拼命一拖。
可怜的是郝摇旗哪是彭巴冲的对手,被他一拖之下,只觉一股巨力将自己一扯,整个人身子不稳,就向前扑。但他双手死死拿住旗杆,不肯松开。
彭巴冲大笑道:“你这人,好没道理,一面破旗死死拖住干嘛。”他双手持着旗杆,一阵乱甩,想把吊在旗杆上的郝摇旗甩下来,但郝摇旗发了牛劲,硬是抓着旗杆不松手。
彭巴冲大怒,他奋起神力,将旗杆连同郝摇旗一下子举到了半空中。双手发力,将那旗杆拼命抡了起来。他虽然不善长使用兵器,但石柱人没有不会用白杆枪的,这一下乱抡旗杆,把旗杆舞着像白杆枪一样团团转。
挂在旗杆上的郝摇旗苦不堪言,被彭巴冲的巨力拖着在半空中飞来飞去。
也不知道彭巴冲抡了多久的旗杆。
直到郝摇旗整个脑袋都被舞成了一团浆糊,他的双手终于一松,随即被离心力高高抛起,像一团败絮一般飘飘飞了出去,碰地一声摔到地上。一堆乱兵冲上来,立即将郝摇旗踩死在地。
彭巴冲呼呼地喘了两口气,心有余忌地道:“这汉子好死的心眼,干嘛非要和我抢旗杆。”
彭巴冲旁边的掷弹兵们也大汗了一把,胆怯地道:“彭将军……你好死的心眼,干嘛非要和他拖旗杆,一拳把他打杀了,旗杆不就到手了?”
“……呃……这个……本将军没有想过……”彭巴冲丢了个大脸,顿感恼怒,他把闯字大旗刷刷刷撕成了碎片,还没解气,又把那铁制的旗杆拿到手中,使力一掰,铁制旗杆居然被他掰成了一个圆环形。
“呼呼,气死本将军了,谁敢把这事说出去,本将军掰了他。”彭巴冲对着手下的郑弹兵吼道。
那群掷弹兵一见将军如此神威,赶紧连声道:“我们是将军的亲兵,这事当然不说去。”
闯字大旗一倒,就连老八队精锐也士气崩溃,闯军士兵纷纷左顾右盼,大声叫道:“闯王呢?大王在哪里?”但他们找了半天也找不到李自成的所在,士气崩颓之下,闯军哄地一声,开始向着四面八方乱冲乱窜,整个军阵再也无法维持。
李自成此时已经化装成了一名普通的士兵,他的穿着打扮本来就不华丽,只需要将身上的战甲一卸,就变成了一个普通人。他又在身上抹了些血迹,将自己的宝剑贴身藏好,从地上捡了一把断矛,与十八名死卫边战边逃,逃到山崖边的一个小山沟边时,李自成趁着周围的乱军不注意,向着山沟里一滚。
当郑晓路带着张逸尘等人四处寻找李自成时,却不知道李自成就在自己身边很近的山沟底匍匐前进。
“妈的,李自成去哪里了?”郑晓路一阵大恼,他只走了一眼,就不见了李自成的踪迹,只见到地上堆着一堆李自成的袍服。
张逸尘、肖青、小马超三人赶紧散开,四下里兜转出去寻找李自成的踪影。但乱军如麻,到处是人,哪有这么好找的。
李自成带着十八铁卫,在山沟里匍匐向前,过了许久,前面看见山沟的出口,喊杀声也渐远了。十八铁卫欢叫一声道:“大王,从那里应该可以逃出去了。”
铁卫们赶紧领先冲到山沟口,然而他们刚跑出山沟,就响起一阵密密麻麻的来复枪声,十八铁卫被埋伏在外面的来复枪兵打成了马蜂窝。原来这条山沟的出口正好是在阎王军来复枪兵的包围圈里。
李自成见前路不通,只好又慢慢倒退回沟里。他知道十八铁卫暴露了山沟里有人,不多久阎王军就会派出人来山沟里探查,于是赶紧原路返回。
好不容易走回了战场附近,他突然发现前面有一个白莲教徒的尸体。李自成心中大喜,赶紧将那白莲教徒的衣服穿在身上。这些白莲教众来自五湖四海,乱七八糟,不成统属,只要化装成白莲教众,混入五十万妖兵之中,郑晓路就算神通广大,也难找到他。
李自成换好衣服,又从山沟里慢吞吞地爬了上来,沟上是阎王军和白莲教众正在清扫战场,老八队已经溃败得不见了影子,到处都是白莲教众和白杆兵在走来走去。营盘散得很开阔,显然有很多个小队正四面八方搜索闯军的残余。
李自成装出受了重伤的样子在地上爬了一段,正好被两个白莲教众看见,那两人做了个担架将李自成抬了起来,打算送回后军。
此时老八队已经溃败,四处败军乱窜,白杆兵正在四处追击或者俘虏闯军散兵。
两个白莲教众抬着李自成,从郑晓路旁边不远处经过。
李自成是和郑晓路朝过面的,他生怕被郑晓路认出,赶紧用血在脸上一抹,躺在担架上埋头假装痛苦的哼哼,想要蒙混过关。
突然听到郑晓路叫道:“慢着!”
李自成心中一紧,伸手握住了怀里的剑柄。以他的武艺,如果短距离里暴起伤人,几乎无人能抗,但周围层层叠叠都是大军,他为人隐忍,断不肯拼命击杀郑晓路之后陷入重围,只想蒙混过关,此时听到郑晓路喊了声“慢着!”,他差一点就要出剑砍人了。
却听郑晓路对着担他的那两个帮众温和地道:“把这位教友抬下去之后好好医治,眼看真空家乡就要达成了,可别让他死了。”
那两教众齐声道:“谨尊教主法旨。”
“别叫我教主了,听起来怪怪的。”郑晓路大声道:“无生老母刚刚封我为阎王了,你们叫我大王就行。”
“是的,大王!”白莲教众还真是从善如流,只要在话前面加上无生老母的命令,那真是无往而不利。当然,这个只能用来骗骗普通教众,那些老奸巨滑的教主们不在此例。
两个教众抬起李自成,又要向伤兵营走去。
李自成松了口气,暗想:“阎王和我见面次数极少,我脸上涂了血,他当然认不出来。只要能逃过这一劫,我回到陕西又能拉起大军。然后我派人去四川偷点阎王军的武器出来研究研究,以后就没这么容易被阎王军的火铳击溃了。”
李自成刚想到这里,路边走来一个身材瘦弱的白莲教众,这人也是满脸鲜血,看不清容貌,衣衫破烂。他靠到李自成的担架边,低声道:“我来给这位兄弟看看伤。”这人压着嗓子,声音干涩,但李自成总觉得怪怪的,似乎这个人自己很熟悉。
李自成刚刚转了个念头,那靠过来的怪人突然双手从背上一抽,居然抽出两把盈如秋水的长剑,双剑一绞,刺向担架上的李自成。
李自成大惊,他再也顾不得假装伤员,双手在担架上一撑,轻飘飘地飞了起来,避开了那两把要命的长剑。
这一下动静太大,周围的人顿时一起转头看来。
只见那偷袭李自成的人身子一抖,一身破烂衣服跌落在地,露出里面一套鲜红色的劲装。头上的帽子也掀开,满头青丝飘洒,居然是个女人。
“红娘子?”李自成惊道:“你还没死?”
“你都没死,我凭什么要死?”红娘子双目射出恨意,大声道:“李自成,你还我夫君李岩的命来。”
“哗!”红娘子叫出李自成三个字的一瞬间,满场哗然。郑晓路差一点晕倒在地,李自成居然混到自己军中,躺在一个担架上,我还叫人好好给他治伤,这个脸丢大了。
更丢脸的是,我军中早早就混了一个红娘子,我也毫不知情,反倒是红娘子掀穿了李自成的身份。
李自成一看周围的阎王军都向着自己看了过来,心中一急,这下难以逃脱了,看来……除了抓人质之外没有别的办法脱身,他眼角一瞥,就看好了郑晓路所在的位置。
身即念动,李自成从怀里刷地一下拔出长剑,向着郑晓路杀了过来。
“妈的!”郑晓路大骂了一声,刷地一下摸出翼虎铳,但李自成身形奇快,郑晓路的铳刚摸出来,李自成已到面前。郑晓路双手还没来得及扣下扳机,李自成的长剑一挑,两把翼虎铳被挑上了半空。
惨了,老子怎么不好好练下武,总是被神经病和妖怪欺近我身边。郑晓路大汗了一把,他贴地一滚,心想,张逸尘、肖青、小马超三大高手带着人去四下里搜索李自成去了,老子苦也。
李自成见郑晓路贴地打滚躲开他一剑,嘴角一声冷笑,剑势下压,又追着郑晓路而来,却见斜刺里飞来一把寒光闪闪的飞剑,直取李自成的胸口,李自成横剑一架,叮地一声响,飞剑弹开,却又在空中一振,再度追来。
“呵呵,久闻皂莺的飞剑,果然有点意思。”李自成不用剑去架,却伸出左手一捏,刚刚好将刺来的飞剑捏到手中,无论皂莺如何使力,那飞剑难动分毫。
张逸尘、肖青、小马超都不在,要怎么对付这魔王?皂莺心里也是一急,她身子一抖,飞刀齐射,只见李自成大笑一声,长袍一拂,满天飞刀尽数被他收了去。随后他手一抖,那些飞刀又全部向着皂莺射了回来,来势比皂莺扔出的飞刀更快更急。
皂莺大惊失色,她见这些飞刀比自己扔出的还快,哪敢伸手去接。想要闪避,又恐李自成趁机斩断连接飞剑的银丝。
就在这时,两把长剑挡到皂莺面前,双剑一展,画出两道完美的圆弧,将飞刀尽数弹开。是剑舞中的邻里曲,原来是红娘子来帮师姐来了。
同一时间,又有一把长枪,向着李自成直刺而去,枪势滂沱大气,一去无回。只见小将李定国从旁冲出,大吼道:“李自成,还我义父命来。”
“切哪来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人。”李自成被逼松开了皂莺的飞剑,挥手一剑,将李定国的长枪逼开。
但此时的李定国势如疯虎,虽然被一剑逼开,却悍然又一下扑了上来。李自成一皱眉,猛地一个箭步向前,切入了李定国的怀里,一拳打在李定国的胸口,将他击得飞了出去。
妈的,这妖怪好强。郑晓路心里一抖,李自成的招式一点都不华丽,一点都不好看。但是一招一式简单直接,快迅非常,简直看都看不清楚。看这样子,当年的奢崇明、李浮屠,都没李自成这个妖怪厉害。
郑晓路伸手入怀,刷地甩出一个信号火箭,超紧召张逸尘、小马超、肖青这三大高手回援。但是三人隔得还远,远水解不了近渴,靠着皂莺和自己,能在李自成手下撑多久?
李自成一拳打飞李定国,又向着郑晓路冲来,他如果不抓着郑晓路当人质,只要周围的阎王军士兵一结阵合围,他就是个必死之局。
郑晓路从地上抄起一把长枪,拼出全力一招马将枪法,然而李自成随手一掌,居然将枪杆切断。
操,妖怪啊郑晓路向后疾退。十来个最近的白莲教众匆忙上来保护教主,也被李自成一脚踢飞。
这时李香君也从旁闪出,一招御剑征邪。但剑势刚起,李自成看都不看她一眼,一脚踢中李香君的腰眼,使得她缓缓地软倒在地,半天都动弹不得。
妈的,谁能挡他一招半式?郑晓路急退,一边退,一边从地上捡起各种乱七八糟的兵器投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