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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射出去的琉璃珠,仿如七彩的流星,美得惊心动魄,却也是勾魂夺命之物。眼尖的人,定然能瞧见,那圆润的琉璃珠内,一朵朵绽放的芍药花,似在徐徐开放,娇艳美丽。
“不愧是王妃,一把弹弓而已,杀伤力竟恐怖至此。”秦风后背惊出冷汗,心想要是伊心染用那琉璃珠打他,他都不一定能避得过去。
当琉璃在眼瞳中越放越大,越来越近的时候,那速度几乎已然能与闪电相媲美,就是想到了要逃,身体也来不及做出反应。
更何况,秦风还以那颗小小的琉璃珠里,感受了一股凌厉的暗劲,像是高手将自己内力所凝结的劲气注入琉璃珠中,以雄浑的内力达到杀人的目的。
可是,他知道,伊心染压根就不会武功,也根本就没有内力。
回想起,那日在王府中,伊心染能随手将一张纸像暗器一样扔到他的眼前,似乎又能解释,那小小的琉璃珠,为何会如同利箭一般,径直贯穿杀手的咽喉,或者是心脏,一击毙命了。
伊心染喜欢近身搏击,她与人交手,就喜欢贴着别人的身体攻击对手,让他们即便有雄浑的内力,遇到她也必要减弱几分。这是她的弱点,因而她只能避已之短,扬已之长。
想要取得最后的胜利,由不得她不花些心思。
“糟了。”
手伸进钱袋里,她的琉璃珠已经用完,毕竟一条手链上,也不可能有几十颗珠子。
皱了皱眉,伊心染冷眼扫过那从几十个杀手,变成七八个杀手的凄惨局面,嘴角勾起一抹残忍而嗜血的冷笑。
她说过,谁想要她的命,就必须付出比她凄惨百倍千倍不止的代价。
显然,某些人至今都没有体会到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她的暗器已经用完了,一起上,杀了她。”
狼狈不堪的杀手,已经被逼到退无可退,他们心里清楚的知道,战,还有可能活着离开,不战,唯有死路一条。
是不会有人同情他们,放过他们的。
摆在他们面前的路,只有进,没有退,哪怕最终的结果是死。
“属下找不到其他的东西,树叶可以吗?”雪地里,可用的东西的确是极少,秦风寻思半天,也只能摘了一些树叶扔给伊心染。
琉璃珠用完了,也就等于弹弓的子弹用完了,他想要加入战局,伊心染又不让,他能做的只有替她找点儿武器了。
见识过伊心染杀人的雷霆手段,秦风彻底服了,他到现在都还觉得有些不真实,那一颗颗琉璃珠,竟然可以同时断决一个人,两个人,甚至是三个人的生命。
经此一战,秦风觉得,回去之后,他是不是也应该去买把弹弓,然后勤加苦学。
“既然来了,那就都留下。”伊心染弹跳而起,双腿夹住个杀手的脖子,接住秦风扔过来的树枝,清冷的眼眸看向东南方那处雪坡,秦风会意立马就冲了过去,劫住想要逃跑的三个蒙面黑衣人。
双腿夹着那个杀手,身体一个扭转,喉骨断裂的声响异常的清脆,不禁令人遍体生寒。
轻轻抖了抖树枝上的碎雪,看着那青翠的菱形树叶,伊心染冷声道:“结束了。”
飞快的摘下树叶,夹在指间,顿时,那看似柔弱没有杀伤力的树叶,犹如飞刀般分别射向站在不同攻击位置的杀手。
“快跑。”
“跑得了么。”
明知不会失手,伊心染还是不放心,将那树枝上最后的几片树叶也摘了下来,没有丝毫犹豫的出手。
她不是圣母,她也做不到放过这些意图取她性命的人。倘若,她没有自保的能力,今日便只能沦为他人鱼肉,受他人欺凌,连死都死得没有尊严。
“王妃,属下留了一个活口。”
秦风打落了蒙面黑衣人的毒牙,又点了他的穴,将他扔到伊心染的脚边,静候她的指示。
这些杀手,不过只是打手罢了,不找到幕后之人,很难将这种事情彻底的断绝掉。
“今日之事,不可能夜绝尘说,明白吗?”以夜绝尘的性子,若是知道她又遇刺,指不定还要闹出什么事情来。
眼下,哥哥还在王府里,她不能让他担心。
四国盛宴在即,她的这些事情可以缓上一缓,反正她现在也没什么事。
“属下明白。”
“这人交由你处治,有什么消息再通知我便是。”
“是。”
秦风吹了一记口哨,远处跑过来两匹马,一把抓起地上的蒙面杀手扔到马背上,又道:“王妃,今日咱们还去铁匠铺吗?”
他们虽说毫发无伤,但是身上的血腥味一时间难以掩盖掉,此时只怕王爷已经将南国来使迎进了宫中,要是到天下第一楼看不到王妃,想到那后果,秦风又打了一个哆嗦。
他觉得,跟在王妃身边是很刺激,可是他的小命也挺悬的。
“改天再去,我得找个地方洗洗。”黛眉轻蹙,伊心染苦着一张脸蛋儿,她身上这么重的血腥味,以夜绝尘的精明,不用她说,他也能猜得到。
揉了揉发疼的额角,眼神一冷,冷声道:“好戏已然散场,四位还不打算离开吗?”
该死的,她差点儿将这几个人给忘了。
伊心染的听觉出奇的灵敏,她跟那些杀手交手的时候,就听到了马蹄声,还有车轮在冰雪里行驶的时候,便判断来的是一辆马车。
当他们越靠越近,然后一道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吩咐停下来的时候,伊心染心里奇怪的感觉越甚。她能感觉得到,来人是高手,倘若对方真的是敌人,只怕她今日想要脱身,难。
正当她思绪翻转的时候,发现来的人并没有要插手的意思,心里方才稍稍的安了安心。
暂且不管他们是谁,以他们的身手,若是敌人,对她很是不利。既然,他们不出手,那她倒也不必管太多。
那两个驾车的侍卫,身手应该与秦风相差无几,至于坐在马车里的男人,探不出深浅,但不得不防。让伊心染奇怪的是,她以那辆马车还嗅到了一股有些特别的血腥味,那人气息极浅,可以肯定的是绝非那两个侍卫的主人所有。
青衣跟黑衣两人听得伊心染的声音,顿时浑身一僵,他们的气息多半都已经被自家主子隐藏,饶是这样都被发现了,怎能不令他们震惊。
最让他们震惊的,莫过于她连他们一共有几个人都知道,艰难的咽了咽口水,青衣恭敬的道:“爷,我们要上前打个招呼吗?”
他们本来就没有打算插手这件事情,尤其在他们见识过伊心染不但能摘叶伤人,更是以一把弹弓解决掉那么多的杀手之后,更是觉得这人招惹不得。
虽说他们不惧怕于她,但惹上这样的仇家,只怕也是寝食难安,何苦来哉!
“王妃、、、、、、”看着缓缓行驶过来的马车,秦风脸色骤然大变,身影一闪就将伊心染护在身后,警惕的瞪着来人。
他竟然对这一行人,完全没有察觉到,顿时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蹿上心头,手脚都有些不听使唤。
该死的,以他一已之力,单是对付那青衣男人跟黑衣男人都有些吃力,更何况那马车里还有两个厉害的人物。
秦风当然不会知道,那马车里只有一个能出手,另外一个陷入昏迷状态,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清醒过来。
“你们是什么人?”
面对秦风的冷声质问,青衣跳下马车,笑了笑道:“我们是从南方的商人,听闻上元节过后的镜花水月美如仙境,因此我家爷想到锦城过一个新年。”
秦风不语,伊心染皱眉。
尼玛,真当他们是三岁小孩儿不成,这种谎话都说得出口。要是他们的模样像商人,估计这世上的商人都死光了。
“我们主仆四人听到这里有打斗声,本不想惹上什么麻烦,无奈除了这条路,没有第二条能通往锦城的路。你们也瞧见了,那满是积雪的树林子,咱这马车一进去,轮子就陷了,赶到天黑也进不了城。”
青衣的表情很无辜,很真诚,就是脸上的笑容属于皮笑肉不笑的那种,别提有多假了。
“王妃,他明显就是在说谎,咱们怎么办?”默默将袖中的信号弹握在手里,秦风准备发信号,将隐卫调动过来。
“傻子才相信他们是商人。”垂眸,撇了撇嘴,孰不知身穿男装的她,做出这样的表情,有多么的令人惊恐。
咳咳,是惊骇。
试想一个风华绝代的绝世妖孽,突然做出那么一个孩子气的动作,虽说不至于让人联想到她是女人,但怎么看还是有点儿怪。
“那属下这就发信号,将隐卫调来。”
“不用了。”
摆了摆手,伊心染好奇来人的身份,只等他们进了锦城,有的是时间慢慢的查,现在有所动作,难免打草惊蛇。
“是。”似是知道伊心染的考量,秦风倒也不再坚持他的想法。
以黑衣的耳力,自是听不到对方在交谈些什么,眸色一沉道:“爷,他们根本不相信咱们,是否要动手?”
白衣男子并未出声,半晌之后修长的手指推开了车门,先是露出他那一身醒目的白衣,然后整个人站到马车上,与伊心染遥遥相望。
四目相对的那一瞬间,伊心染整个人都呆住了,水眸一眨不眨的望着站在马车上的男人,那些记忆如潮水般向她涌来,几乎要将她淹没在其中。
若要问她,此时此刻,看到这个男人,有什么感觉,她说不出来,隐隐的却是带着恨意与浓浓的厌恶。
白衣男子感受着伊心染眼神的变化,英挺的双眉微蹙,表情变得极其的困惑与不解,仔细瞧还有着一丝委屈。
他想不明白,他为何会在伊心染看他的眼神里,看到厌恶与憎恨。如果他没有记错,他与‘他’不过是初次见面,两人之间又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对方因何对他有这种情绪。
东方雾,东方雾,任她怎么看,那与她对视的男人,那站在马车上需要她仰视的男人,都是他。
她那个可笑的未婚夫,那个让她莫名其妙魂穿到此的男人,纵使他化成灰,伊心染都不会忘了他的模样。
是他,打破了她的人生轨迹,甚至于也是他,将她的命运彻底的改写。
饶是对他从未有过男女之情,好歹也有兄妹之义,他怎么可以那样的欺骗她,欺骗她的父母,欺骗视他为兄弟的哥哥们,这样的男人,原本以为今生都不会再有交集,为何偏偏还要再见到他。
两人的对视持续了很多的时间,谁也没有移开视线,谁也没有眨眼,谁也不知道他们究竟在看什么。
正当东方雾想要开口询问时,伊心染突然收回视线,声若千年玄冰,不容拒绝的道:“秦风,我们走。”
秦风不明所以,乖乖的翻身上马,押着蒙面杀手紧跟在伊心染的身后策马离开。途中,不由得回头深深的看了东方雾一眼,他敏感的察觉到,王妃失控的情绪是在这个白衣男人出现之后。
王妃与他,有何牵扯呢?
罢了,王妃的事情他还是少管,免得惹王妃不快。他虽然情商不高,但也瞧得出来,伊心染看那白衣男人的眼神,绝对不是欣赏与爱意,而是深入的骨髓的恨意。
恨,这个词,秦风还是首次在伊心染的身上,明确的感觉到。
难不成,那白衣人是王妃的仇人?
摇了摇头,秦风就在自己各种各样的猜测之中,消失在东方雾等人的视线之中。
“爷,您没事儿吧。”青衣嘴角抽抽,在他的脑子里,已经将伊心染想象成了一个有龙阳之癖的‘男人’。
他要是没有存那样的心思,怎么瞧他家主子的眼神儿,就跟被始乱终弃的女人一样。
话说,他家主子虽然从来没有过女人,但他还是知道,其实他家主子性向很正常的,绝对不会喜欢男人。
“没事。”
眉头越皱越深,东方雾顶着满脑子的问号,又坐回马车里,看着角落里昏迷的女人,冷声道:“赶路,进城。”
“是。”
黑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