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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爹,这里好暖和。”
“会不会觉得不舒服?”
夜锦恒摇头,软声道:“没有不舒服,只是好困,好想睡觉。”
“那就趴在爹爹怀里睡,爹爹抱着你。”
“爹爹真好…。”连连打了几个哈欠,话未说完直接就趴在夜绝尘的肩头睡了过去。
龙脉指如龙般妖娇翔,飘忽隘显的地脉。
地脉以山川走势为其标志,故风水家称之为龙脉,即是随山川行走的气脉。
龙脉旺,则国兴。
“这是……。”走入那道门之后,伊律瑾整个人都怔住了,被眼前所看到的这一切给震慑住了。
所谓龙脉,飘渺大陆任何一个出生皇室的人都可以说得头头是道。
虽然他们不是钦天监的人,懂得专业的知识,但观其山川的走势,亦是能瞧出些些东西来的。
皇陵所在的位置,便是龙脉所在的位置。皇贵妃尚未离世之前,伊律瑾作为先南皇最宠爱的皇子,是完全有资格进入皇陵的。
他曾经看到过南国龙脉的走向,绝对与眼前看到的,一个是天,一个是地。
那一个龙脉,只让他瞧见了日益的衰败之势,预示着国之将亡。
而眼前这个,山环水抱,山脉绵长,根本就是大兴之兆。
“南国有大哥在,岂能不兴盛。”夜绝尘只是匆匆扫了一眼,并未有太大的情绪变化。
现今天下,萧,苍两国已然是不能再存在于大陆之上,而夜,南两国并不会对彼此举起屠刀,因而,天下格局已是重新改写。
东方雾曾为了寻找传送阵,将夜,萧,苍,南四国的皇陵都转了一圈,当时他便已经瞧出萧,苍两国气数已尽,龙脉已绝。
夜国自是好的,而南国的龙脉却是令他百思不得其解了一番。
任凭他通天文知地理,却也不知道,南国真正的龙脉,实则隐藏在皇陵的地底下。
若非此番借由夜锦恒的鲜血开启,只怕会长埋于地底之下。
然而,这一切,似是命中早已注定。
听得此言,伊律瑾嘴角一抽,沉声道:“这个皇位我可没多稀罕。”
“我懂。”
“咱们进来要找什么?”伊律瑾可不会相信夜绝尘是带他进来看龙脉的。
“当然是找传送阵的线索。”皇位在别人眼里,也许真的重过一切,但夜绝尘却是很清楚,伊律瑾究竟是为什么才会去争那个皇位的。
幽冥堂已经不成气候,李天承亦是死于他手,萧,苍两国如今自顾不暇,倒也无法再结成联盟。
夜绝尘离开之前,已经下了死命令,将萧,苍两国能接头的地方都布下了重兵,除非他们两国能冲破夜,南两国的严密防守,否则他们就只能各自为政,各自进攻,无法再联合起来。
胜利的天平已然偏向了夜国与南国,萧国与苍国落败,只是时间问题罢了。
偏生夜绝尘最缺的就是时间,他没有办法让自己等到三年后才去找伊心染,也没有办法说服自己等三年,等伊心染回来找他。
他要去找她。
带着他们的孩子一起去找她。
战事既然已经不会再有太大的波动,他自然也就没有继续留在战场上的必要。在没有遇到伊心染之前,他的时间都花在战场上,遇到她之后,他只想让自己的时间都花在她的身上。
不管去哪里都好,只要有她在身边。
“尘。”
“怎么?”
“你过来看看,这是不是咱们要找的东西。”伊律瑾声音里染上几分欣喜,黑眸里闪烁着明亮的光彩,手指都在微微的颤抖。
一个闪身,夜绝尘已经来到伊律瑾的身侧,看着他拿在手里的地图,只觉自己的一颗心险些就要跳了出来。
飘渺大陆与乌蓬大陆之间,果然还有传送阵存在,而且这个传送阵是远古流传下来的。
并非是乌蓬大陆那些人,为了来到飘渺大陆而建立的。
地图上有栩栩如生的画面,还有一部分文字描述,那所画之地,还是夜绝尘不怎么陌生的一个地方。
又或者说,那个地方前不久才被他大闹了一场。
“图上所画之地,是…。是地狱之渊?”伊律瑾咽了咽口水,黑眸斗然睁大,有些不可置信的模样。
血月城城主东方雾苦苦追寻的传送阵,竟然隐藏在地狱之渊。
说出去,只怕都没有几个人会相信。
“的确画的是地狱之渊,攻打独孤城的那一天,我曾将地狱之渊的河水劈开,露出过地狱之渊的底,那血红的河水之下,就是由那些大小不一,形态各异的红色鹅卵石铺就而成的。”
他也曾想过,连接两个大陆的传送阵究竟在哪里,任他想破脑袋,都想不到那个传送阵,竟然会在人人都惧怕万分的死亡之地——地狱之渊。
“按地图上所言,如今唯有地狱之渊中的传送阵能通往乌蓬大陆,再无第二个办法。”
“嗯。”
“可是地狱之渊的底下,不是那么容易就能下得去的。”
夜绝尘勾唇一笑,复又摇了摇头,暗磁的嗓音淡淡的响起,“地狱之渊也并非人们想象的那般可怕,只怪陷入地狱之渊的人都无法守住自己的本心罢了。”
他不惧生死,又岂会怕区区一个地狱之渊。
“此话怎讲?”
捏着地图,夜绝尘将地狱之渊为何那般凶险跟伊律瑾简单的说了一下,他相信他的大舅哥是不会惧怕区区一个地狱之渊的。
更何况,他心中有着最是在意之人,断然不会被地狱之渊困住。
“原来如此,世间各种传言,果真是可怕得很。”伊律瑾听完,不由大笑出声,话锋一转,又道:“墙上的画,唯有心灵最为纯净之人才看得到,怪不得两个小宝贝能看到,我们却看不到。”
他跟夜绝尘双手都沾染了太多的血腥,饶是他们心中有善念,却也无法拥有一颗纯净之心。
夜锦恒跟夜沫儿就不一样了,他们还是小孩子,心灵是最为纯净不过了。
在他们眼里的世界,与大人眼中的世界,是有着明显差别的。
“是啊,还真得庆幸将他们抱进来了。”
不然只怕又要多耽搁些时间,寻思该怎么找到龙脉所在,拿到这张地图。
“除了这张地图,其他的东西咱们也不需要,是否先出去,然后转道赶往地狱之渊。”
皇陵并非是谁想进就进得来的,伊律瑾出去之后,皇陵的大门会再度封闭,他也不担心朝中有人搞小动作。
如果他连这些都防不住,又有何资格坐在这个皇位之上。
“先回客栈休息一天,再赶往地狱之渊也不迟。”地图已经指明传送阵所在的位置,并非是只给出了线索,夜绝尘也就不急于一时了。
此去乌蓬大陆,还有许多的事情需要安排。不管是他,还是伊律瑾,肩上都背负着太多的责任,不是说走就能走的人。
“走吧。”
出了南国皇陵,看着皇陵厚重的石门在两人眼前重重的闭合,方才转身上了马车,一行人趁着夜色返回之前落脚的客栈。
一路上,夜锦恒跟夜沫儿都睡得无比的香甜,一点儿转醒的迹象都没有。
想是这一天的折腾,让小小的他们有些吃不消。
……。
龙悦客栈
南宫承锐没有回到南宫世家的大本营,南宫芷蕊就更不可能回去了,连带着百里阳旭也带着沐野住进了客栈里。
相较于街上的热闹与喧哗,雅间里的气氛几乎可以称之为诡异。
那天夜里,伊心染将那些黑衣人一个不留全部杀掉之后,就连夜从随风的别院回了客栈,心情真是差到了极点。
回来的时候,她并没有惊动南宫承锐等人,而是悄悄的溜回房间睡大觉。
早上起来,打开房门便对上南宫承锐跟百里阳旭关心的眼神,再然后就被拉到雅间用早膳了。
瞧着他们一个个想问又憋着的模样,伊心染挺无语的。
她不想骗他们,对他们说谎,可她又真的很不想提跟西悦皇朝有关的事情。
尤其,她还跟西悦皇朝有着抹不去的那种关系。
算起来,她可是正经八百的西悦皇族,比起那些个公主,身份都要尊贵许多。
毕竟,她母妃可是曾经的皇太女,并且,瑞安女皇还从未下过诏书废除她母妃皇太女的身份。
因此,伊心染的身份其实真的很高,很尊贵。
“你们想问什么就问吧,别憋着了。”喝了一口茶,将眺望窗外的目光收了回来。
好歹雅间里的这几个人,也算是她来到乌蓬大陆认识的第一批人。
可以算做是朋友吧,毕竟,他们真的没有从她身上图谋什么,隐瞒什么。
“咳咳。”南宫承锐轻咳两声,被伊心染这么一说,他还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了。
“阿九,昨天找你的都是什么人?”那块手帕上有什么,他们都没有看,入夜后没见伊心染回来,还把他们吓了一跳。
本想去找的,但又不知道该以什么立场去找。
兴许,找来的人真是伊心染的哥哥呢?
那他们岂不是…。
“亲人。”
可不是她的亲人么,就像皓月说的那样,表哥也是哥哥。
初见七公主等人的时候,不得不说伊心染对整个西悦皇室都是满心的失望,但跟随风皓月两个表哥相处了片刻,又见了大舅舅博文跟大舅母婉芳之后,伊心染觉着她不能一竿子把人全给打死了。
未曾走到西悦皇宫将所有事情都亲眼看看,亲耳听听,她不能太早下决断。
不管是一国皇室也好,一个大家族也罢,好人与坏人都是存在的。
她不能因为七公主,就完全否定了其他跟她有着血缘关系的人。
毕竟,那些人再怎么说都是她母妃的亲人,再怎么糟糕,她也得去处处再说。
“阿九找到你大哥了吗?”南宫芷蕊听了很替伊心染高兴,在她心里最最在意的就是她的大哥了。
想到伊心染提起她大哥的神色,她相信伊心染的哥哥肯定是一个非常好的哥哥。
“其实我是来雅惠城寻亲的,并非是来找我哥哥。”她的哥哥在飘渺大陆,不离开这里,只怕唯有在梦中与哥哥相聚了。
而离开之前,西悦皇朝是压在她肩上,不得不挑起的责任。
“那……”
南宫承锐,南宫芷蕊,百里阳旭闻言面面相觑,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措词。
这一刻,他们才有一种,伊心染是真把他们当成朋友的感觉。
若非如此,她不会跟他们说这些。
“难道他们不认阿九吗?”南宫芷蕊是女孩子,短短几个呼吸间,她就在脑海里YY了数个版本,套用在伊心染的身上。
“是我不想认他们。”起身,伊心染站到窗边,看着人来人往的街道,声音飘渺虚无,“要是可以我不想出现在这里,也不想认他们,回到这里只因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与使命。”
经过昨晚,她来到这里,兴许还有无法放下的仇恨。
比如,那个将她当成是棋子摆弄的幕后黑手。
不除掉,她怎能咽得下憋在心口的气。
耳朵响起伊心染那仿如遥远天际传来的声音,三人都沉默了下来。
像他们这种出生在大家族的人,身上可不就自幼背负着不能推卸的责任么。
伊心染的无奈,他们多多少少能理解几分。
“别说我了,船到桥头自然直,顺其自然好了。”沐天城果真跟南宫承锐告诉她的一样,无论用什么手段,砸多少金钱,都无法探听到有关于沐天城的情报。
亲自试验过后,伊心染才死的心。
只盼,大舅舅能给她一些有用的资料,不然连敌人是怎么样的都不知道,她必然会吃亏。
“阿九能看得开就好。”百里阳旭担心的看着伊心染,不知该如何安慰她。
“凤凰宴就要举行了,你们确定要留在这里。”伊心染挑了挑眉,意有所指。
“我要带蕊儿回南宫世家。”
“我也要回百里世家。”
伊心染耸了耸肩,道:“是等我回来跟我道别么?”
“算是。”南宫承锐笑了笑,他很少看不透一个人,偏偏就是完全无法看不懂伊心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