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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舷-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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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不行?”宁真发急,“总不会我是个暗探吧?我才杀了柯乔的水师……”“不不,怎么会?!”

“我没有父母亲人。是个孤儿,什么都没有的……可是因为这面罩?”

林国显狼狈不堪,“哪里哪里。丫头想得真邪。呵呵呵,我啊,有个孙女,乖极了,六岁……”宁真一下子满腔热血化为冰雪,不由蹲了下去。老人跟着蹲下,按住她:“六岁就死了。我怕魂灵纠缠哪。若她不愿意,应在你身上,你这趟东洋之行会何等险恶……他们进来了。”他扶她起身,便逃也似的离开。

“她叫什么?”

“林凤。”老人回了一句就急急忙忙走了。

她站在当地,缓缓平复剧跳的心。好在有个面罩,犯不着去控制表情。这个面罩是她高速反应的法宝,经常表情不到位就敢开口,只把声音控制住就行。但这样一来,她一摘面罩就觉得不自信了,越来越离不了它。

转过身。老天,今天真是黄道吉日。

一个温柔的人跑过来,一双温暖的手握住她:“宁真。”



乐淑凭栏观海,沉思默想,身形给月亮打了层柔光。但那不是个慵懒的姿态,而是渐露刚健,有一种上升感。杀气隐隐,自她身上散发出来。

******

“乐淑!……柯武?你们怎么来了?章大人你好。”

“便是我这章大人给你带来的呀!我的天,这就是书乐号?好家伙!”

柯武仰起脸看那个船艏像,是一横排的长刺。“这是什么?”

“是旗鱼的旗。乐淑柯武,章大人,我们进去喝酒。”

“好啊。”

柯武天生机警,不经意地问:“宁船主怎么认识我?”

“我看见你的斧子了。”宁真笑着,把三人让进门。“且稍坐。我去安排点儿事,马上就进来。这里可是工地,不要嫌我怠慢哦!”

章铭立急忙回答:“无妨无妨。你正事要紧,先去办吧。”

宁真转身出去,要李泽威扶她上了个桌子,把周围人都叫过来。

“冯文成,牛勇,都干完了吗?”

“是。舵和桅杆都已弄好,帆蓬也挂上了。书乐号现在就可以起航。”

“我们不忙。李帐房请提笔,有几件事情要跟大家说一下。首先,这次提前竣工,冯文成、牛勇居功不小。冯文成奖200两银子,牛勇50两。所有木匠船工和采买帮办都奖5两。铁匠30两,伙夫厨娘一家人奖20两。老李10两。内外哨卡每个人5两。老李,请明天早晨随工钱发放。”

“是。”

一时众人惊喜,大声鼓噪了一顿。宁真歇口气,挥挥手。

“刚才打了一场,定标迅速,七发六中,是炮长王遇星的功劳。奖100两!其他人操炮快捷,动作精确,奖2两。外围哨探漏人,南边岸哨两个人每人罚5两工钱!冯文成全炮上船,没有在岸上留下几座炮应变,罚50两!”

下面又是一阵躁动。

“金止月哨探有功,为全船应变争取了时间,奖400两!”

金止月还是站在刚才的地方放哨,只不过眼前大石放了一堆饮食。正在自得其乐,听到她念及自己姓名,差点酒也打翻了。李泽威笑着仰脸看他,拱拱手贺了个喜。

“今后全体水手和炮手都要随我下海,务必要听好我下面的话。”

一时间所有人都看着她。乐淑柯武和章铭立不知什么时候也出来了,站在树阴下听着。

“下午这一仗,并非我们赢了,而是柯乔的水师赢了,我们只是有了金止月,运气太好。”

一时大噪。没一个人服气。金止月到底打翻了酒杯。

“你们凡是要上船的,务必要弄明白我的话。这个苍山船只带了两门佛朗机炮,只有十个人,并不是有备而来。要知道苍山船满员可是50个人的!他们只是看见了大船下水的浪头,悄悄掩近,一看是炮舰,就转到我们的死角。若我们没有哨探,它可以先用佛朗机和铁铳驱散人群,再用火箭把书乐号点了!这样机巧的战法,十有九赢,我们是占了那十分之一的运气了。哪怕所有人跳下海去登舷,以苍山船的快捷,也可以拉开距离,用霰弹把我们打个满海皆赤!你们不该去想这宁船主如何了得,而是好好崇敬一下这十个偷袭者。今后作战,当以他们为楷模!”

众人寂然。都在想她的话。她耐下性子等着,直到有些人开始抓耳挠腮,心思不属为止。

“我们这两天得换个锚地。冯文成,牛勇,你们带领水手,这几天好好练习一下桅杆树立倒伏,还有升降帆蓬也要熟练。我知道你们都是行家,但一艘新船,性子中有变化。牛勇,你带人注满前后两个水柜。王遇星,你把炮手、装填手分成三批,轮流测试铁炮,让他们熟悉炮性。金止月、李泽威,你二人分配哨探,若三十哩内有官船,一两只就干掉,多了放一颗青烟。王遇星你要时刻注意四周有没有青烟,一见立刻停止操炮。”

“是!”“是!”“是!”

“所有工匠今晚收拾全部用具。带不走的就地掩埋。明早领了工钱以后就可离开。走之前务必要把姓名和族堂村号报与帐房。日后若再起大船,还是要找你们的。”

“是。”“是。”“是。”

宁真已经说完,但没一个人知道她说完了。她从昨夜就没怎么休息,今早在一场大闹中交割了红浪馆,下午书乐号下水还打了一仗;然后与林国显等人商议大事,一时情动想认宗又给拒绝;傍晚全船善后,人名数字在脑子里高速转动。此刻身心之疲,已到极限,面色青白,却是无人知晓。

但是竟有人知道。李泽威只觉得她停顿得久了点儿,便跳上桌子扶住她,大声问道:“宁船主还有什么吩咐?”

“没有了。”气若游丝。

“宁船主吩咐:各回岗位,照适才安排行事!”

“是!”

他慢慢将其扶下桌子,带入工棚。金止月在高处看到这一幕,心想这宁船主可真不易啊,也不必那么讨厌她……

入了工棚,柯武便把滨田雄在浯屿的情况讲了一番。宁真和把方才与福建三大船主的事情说了。她重点讲述这三个世家的造船实力,他们能短时间内找齐工匠水手,同起五艘大船,若海禁松了,这三家每四年可建一只雁阵队出来。章铭立说闽南人天生爱海,人才济济是一点儿不奇怪,只恨朝廷绝人衣食……便又是一阵长篇累椟的大骂。

乐淑候他们交换完消息,就问刚才那一仗详情如何。宁真实无力再说,便把李泽威喊进来,请他代言。自去靠了乐淑的肩膀闭眼歇息。乐淑把腰挺得直直的,睁大一双妙目听李泽威一丝不苟的讲述。泽威说话缓慢,但斩钉截铁,可信度很高,章铭立听得大叹遗憾,说自己运气何等之差,竟堪堪错过这么精彩的一场戏……便去骂那极难走的福建山路。

夜幕降临,冯文成见宁真没有回泉州的意思,便请他们干脆移到书乐号上去。那一家厨子振作精神,打点出一桌子上口酒菜送到甲板。因为船主有客,水手皆未上船,在林中撑起了帐篷安歇;炮手则下中舱,裹了大氅躺在炮位上。自张乐淑到来,李泽威的担子就放下了,宁真一切行止,全由乐淑在旁扶持。他跑到岸上与金止月做轮哨,一边对海干杯,一边帮朋友盘算如何花掉那笔横财。

宁真萎靡了一阵便重新振作,直起身来听柯武讲他如何找到老婆的故事。得知柯武救下了孩儿营最后一点儿种子,高兴极了;但柯武对此功毫不在意,只在夸那小棉花的泼天骁勇!宁真看出他相思病重,就说等咱们回到日本,给这斧子侠大大办一回婚事。

众人也不觉得“斧子侠”三字有多么的难听。自乐淑在小海湾杀了武当山三剑客,给渔民传播开去,那些名号好听的武林大豪,于双屿子弟全成待宰羔羊。一时间众人都兴奋起来,这个说我要送什么送什么,那个说洞房该如此闹如此闹,热烈非凡,柯武给说得只是傻笑,想想劫后余生还可成家,老天待他不薄!

几大杯酒下落,乐淑的身子热了,走到舷帮吹风。说起宁真的船已经造好,眼下不是救宁真离岸的问题了,而是书乐号领命启航日本,问如何打算。柯武也说,书乐号目标不小,你才杀过官军,小心巡海水师大索!宁真笑言:无妨,过两天换个锚地即可。眼下要习练水手炮手,你们响螺号刚从双屿火箭下逃生,也得换换帆,补补炮弹吧?别着急。乐淑知道响螺号许多重伤的孩儿营子弟还没痊愈,便点点头。宁真便安排他们这几天要吃什么,到哪里去逛逛。

章铭立想,这女人倒是满平静的。若是男子,刚给人偷袭过,必会极力筹谋,急抓抓的想动。只有这等惫懒雌儿,刚给惊得大跳,立刻又能躺下睡觉。

柯武问她一切妥当之后,走什么航线东渡?宁真说现在是哨探时期,看准了官军动向才可定下。若仗着船坚炮利,跟响螺号硬往外冲,那不成了许栋的君安出云了?给明军快艇缠住,又无港口托庇,炮弹一尽,大家便等死吧。便是没有书乐号的拖累,滨田雄此刻想逃也已经很困难了。

乐淑柯武一听就急了:那你倒是想个办法呀?宁真也急了:我不是已经说了办法了吗?

章铭立哈哈大笑:你们俩姐弟倒是可以跟宁真学一学了。她什么办法都不用,就一个“等”字。等官军自己打盹出错。这就是办法,而且我看,是眼下最合适的办法。

两人这才明白,思索片刻,柯武首先被说服,抚掌说道这可真是把金戈铁马当成儿戏啊。此刻风过树林,浪花拍岸,本是拥被大睡时节,但他话音一落,甲板上的气氛就变了!

乐淑凭栏观海,沉思默想,身形给月亮打了层柔光。但那不是个慵懒的姿态,而是渐露刚健,有一种上升感。杀气隐隐,自她身上散发出来。

柯武夹了一颗花生,到嘴边挺住了:“姐……”乐淑决断极快,飒一声轻响已在空中,蛾眉刺径挑宁真的面罩。但宁真刚好要站起来,这一下没挑到黑纱,却扎破了肩头。一声“哦”就倒在桌子底下。柯武伸手拉住乐淑,“打她干吗?”章铭立知道宁真体弱,急忙去扶,挡在宁真之前。那老实通判捂住伤口,回头怒骂:“你疯了!人家说你什么了你要动手?”

一下子上面的金止月李泽威,下面中舱的炮手全奔过来,乐淑退了一步,想想刚才的那一挑竟然会失手,如在梦中。一大堆人爬上甲板,看见桌子上一抹鲜血,立刻嚓嚓嚓打亮火绳,指住几位客人。“船主?”

“我没事……让他们走。柯武,章大人,事情已经商量好了,请让滨田雄等我的消息。你们……回去吧。”

冯文成手提一把倭刀只穿一条短裤跳上甲板,听到宁真吩咐,再看看那三人,“老板,可是这位姑娘下的手?”

“是。不,不是。只是言语误会。她以为我是……许栋的原配。回头再告诉你们,且让她走!”众人将信将疑,只瞪着那个依然蓄势待发的刺客。

乐淑一腔热血实无可渲泄处,便化为眼泪:“你!……我知道是你!你怎能骗我!”声音竟有几分嘶哑。



第七天早晨乐淑没有出门,在房间里哭,自言自语地骂人。到傍晚她起了杀人之心,身背倭刀、穿好夜行衣骑马出门,腰间革囊足足装了四枚蜂刺。

******

宁真无可辩驳但又那么渴望申辩,两念一绞,脑子里烈火般刺痛,忍不住呻吟一声。周围水兵见船主这样,本已垂下的铁铳全端起来对准乐淑。柯武也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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