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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三,你刚才的这番话是从谁那里听来的?”张贤皱着眉头问着他。
“没有谁跟我说。”张义道:“是我自己想到了!”
张贤摇了摇头,告诉他:“老三,我的事不用你来操心,大哥我自会好自为之的。我现在可以老实告诉你,我并不打算把马文龙怎么样,只是我的职责所在,他要想从东面突围却是万万不能的。如果他是一个聪明人的话,应该明白我的苦心,我并没有和整七十九师对他夹击,只是严阵以待!”
张义怔了怔,却又不相信地道:“大哥,你的话我不敢信,正是你的严阵以待,对马大哥来说才是最要命的,令他无隙可钻,如今他是四面受困,不从东面走,难道另外三面还能冲出去吗?”
张贤笑了笑,道:“老三,你也太小看你的马大哥了,那家伙比我鬼多了。他昨天进攻我的目的就是声东击西之计,他明知道冲不过我的阵地,还要这么来打,无非是要吸引西面围堵的整编第三师那个旅动作,只要那个旅一动,他自然就可以向西突围。”
“可是一一八旅他连一个阵地都没有攻下来,又怎么可能吸引西面的那个旅动呢?”
张贤微微一笑,道:“马文龙又不是傻子,不能向东,难道就不能向北,嗯,或者向南吗?如果他连这点都看不出来的话,被歼灭也是活该!”
张义愣愣地看着自己的这个大哥,不明白他这是什么意思,当下问道:“大哥,你能说得更明白一些吗?”
张贤看了他一眼,长出了一口气,这才道:“如今马文龙四面被围,只有向西突围一条路可以走。西面是整编第三师的精锐整三旅,这个旅守住了襄河渡口,他过不过去,所以才会想到声东击西,想要调动这个旅,所以才会攻打我们一一八旅。其实,马文龙虽说有万人之众,要想和我们一一八旅来碰那有些是在赌博,很明显,他是输了这局。如果不向东佯攻,那么只能向北和向南。南边的整七十九师一直在找他的晦气,可以说是巴不得要和他打一场,也一直在追着他打,所以再想和上次一样得手,已经很难了,倒不如向北了。”张贤说着,看了张义一眼,此时的张义已经瞪大了眼睛,全神贯注的听着张贤的解说,生怕漏掉了半个字。张贤接着道:“而北面的整编第三师是两个整编旅并排着压过来,整三师的罗师长很是小心,行进也很慢,这是害怕过于突出,会和整七十九师那样吃亏。不过,所谓没有饵,怎么可能钓到鱼?马文龙如果舍不得割块肉出来,肯定是钓不到鱼的。整三师的第七旅与十二旅都不算太强,尤其是十二旅还要弱些,而十二旅的陈旅长这个人又冲劲十足,冷静不够,如果马文龙能够想办法把这个旅围一下,哪怕只围他一个团,呵呵,整三师的罗师长定然十分害怕,必定会向我们一一八旅求援,同时他还是不放心的,西面的整三旅肯定也会调过来,那个时候,西面肯定就有一个缺口了!”
张义点了点头,不由得佩服地道:“大哥,你真是一个诸葛亮呀!”
张贤却苦笑着摇了摇头,同时又悠然地告诉他:“只是,这事的成败还是要看我们一一八旅的,如果一一八旅出兵去救,从东夹击而来,那么对于马文龙来说只怕根本没有时间再向西了,不得不面对我们的进攻,除非……”
“除非什么?”张义急急地问道。
张贤神秘地一笑,对他道:“除非我们一一八旅也受到了共军的攻击,无法脱身!”
张义的眼睛马上亮了起来,心下豁然开朗,他已然明白了过来,自己大哥的话里有话,自然不是能够在这里明说的。当下喜形于色起来,对着张贤道:“大哥,刚才你问我的话,其实我一直都在想,只是马大哥于我有救命之恩,我必须报答。你我是亲兄弟,便是我这个做弟弟的有什么对不起兄长的地方,我想做兄长的也会体谅一二的。但是,恩义总会有结束的时候,而亲情却是永远也无法抛开的!”
张贤点着头,当然明白自己弟弟的话意。
第十四章 反间(一)
钱雄风找到了张贤,他是来为熊三娃求情的,但是熊三娃私放敌酋,张贤不得不进行处理。好在这件事,只有钱营长最为清楚,而外人只知道熊三娃犯了个错,却不知道犯得到底是什么错。
张贤从心里来说,当然不愿意真得将熊三娃抢毙掉,钱雄风又信誓旦旦地向张贤保证,不会把这件事说将出去,张贤也便见好就收,只治了熊三娃一个失误之罪,把私放改成了误放,打了他二十鞭子,然后把他的官职一撸到底,发到特务营钱雄风的手下做了一个大头兵。
熊三娃当然也十分清楚,这是张贤对自己的法外开恩。他也曾在十八军和七十四军里呆了这么久,国军里虽说各部队的素质参差不齐,但是对于中央军的精锐部队里来说,其军法之严绝对可以用苛刻来形容,他曾经见过一个士兵因为偷挖了老乡的一个红薯,而被抢毙的案例。相对而言,他的这桩罪过,如果不是因为张贤的相帮,足够他死十回的了。
处理完熊三娃,张贤便接到了吕奎安从武汉打过来的电话,告诉他一个令他吃惊的消息。虽然接受了张贤的委托,对黄新远做暗中的调查,但是他依然没有查出黄新远通共的证据,却意外得查出来,这个黄新远竟然在军委会里有后台,与那个负责军机的刘次长有瓜葛,而且其军统内部也有背景,是一个很有根基的人物。很显然是军统内部已经有人知道了吕奎安对黄新远的调查,所以强令他取消此次的调查,吕奎安只得罢手。
“老乡呀,不是我不想帮你,确实是上面不让我查了!”吕奎安如此无奈地告诉他。
张贤沉默了片刻,对着电话道:“既然如此,吕大哥,我还是要谢谢你的。”
吕奎安仿佛觉得对他有些愧疚,又劝道:“老乡呀,我知道你对这个人很是气愤,换谁都是一样的。只是当初他这么做我想也只是为了自己高升,官场和军队里这种事多了去了,不择手断、污蔑妄告还是最轻的,为了党国的利益,你还是先忍一忍吧!”
“是!”张贤点了点头,吕奎安说得何尝不对,如今他还没有和黄新远扯破脸皮,此事到此为止也算是告一段落,自己知道对方是什么人,以后防着一点也就是了。
“老乡,你那边的战斗怎么样呀?听说你们一一八旅打了一个漂亮的仗呀!”吕奎安随便说着。
张贤笑了笑,道:“只是一小仗而已,并不算什么的。”
吕奎安道:“呵呵,知道你是一个打仗的能手,祝你旗开得胜,凯旋归来!”
“谢谢!”张贤客气地道。
放下了电话,张贤一回身,看到了钱雄风已经站在了屋里,连忙问道:“钱营长,你有什么事吗?”
钱雄风点了点头,却又看了看这个作战室里,此时虽说只有张贤一个长官,却还有报务员、接线员等其他的人。
张贤明白他的意思,点了点头,带着他走进了内屋自己办公室。
※※※
马文龙把这份情报撕成了碎片,丢进了小溪里,那些碎片如同雪花一样纷纷飘落,随着哗哗的流水远去。
“这份情报可靠吗?”熊卓然依然有些不放心地问着他。
马文龙点了点头,告诉他:“可靠!传出这份情报的人跟过我很久,我可以用我的党龄来对他负责!”
熊卓然也点了点头,道:“如果这份情报说得是真的,那倒不失为一步很好的方案,只是我们却不能掉以轻心,毕竟谁也说不好这是不是敌人的一个计谋。”
马文龙道:“先不管是不是敌人的计谋,我觉得此计可行。我们可以用一个连作为诱饵,只当是我们的溃散的败兵,就让北面敌十二旅咬住,诱其深入,然后集中全部的力量,把他围住,我们的目的不是吞掉他,所以只围不打,敌第三师定然会狗急跳墙,肯定会调西面的部队来增援,呵呵,到时我们再一举向西,全军都可以突围而出。”
熊卓然点着头,同时又担忧地道:“我只怕等我们围住知十二旅手,南面的敌七十九师和东面的一一八旅会伺机合围上来,到时他们搞一个里应外合,那么我们上万人当真是死无葬身之地了。”
“你说得也不错。”马文龙也点着头,同时道:“南面的七十九师我不担心,他们不敢过于露头,而且距离也远一些,等他开过来其马要两天以后了。”
“那东边的一一八旅呢?”
马文龙一笑,道:“情报里不是说了,用一个大队对一一八旅进行攻击,他定然不会西向求援十二旅的。”
熊卓然还是摇了摇头,道:“我还是不放心,这太冒险。前天我们两个大队打了一个晚上,也没有夺下他们的一个阵地,如今只用一个大队,怎么可能拖得住如此精锐的一个整编旅呢?这个一一八旅的旅长张贤精明得很,他不可能看不出这其中的奥秘。这场战斗的关键还是这个一一八旅,一一八旅如果不来救援,那么我们就可以顺利突围;一一八旅一旦过来,那么我们根本无路可逃!”
听着熊卓然的分析,马文龙连连点头,这个老熊果真得是从战斗中走出来的老红军,打仗的经验一点不比自己差,只是他并不知道自己与张贤的关系,这份情报是从一一八旅里送出来的,送出这份情报的人自然就是张义,以张义的脑子,还想不出这么好的计划来,出这个主意的人肯定是张贤。既然出这个主意的是张贤,那也就是明摆着的事,张贤打算放自己一马。只是这种事却不能跟这位熊政委说得太多,毕竟,这种事也只能是自己可以意会,却不能明言的。
“我看我们还是保守一些!”熊卓然想了想,道:“如今这种形势之下,我们不能冒太大的险,必须一举成功。”
“依你的意思,怎么一个保守法呢?”马文龙问道。
熊卓然道:“这份情报可以部分采用,我们还是准备既定的方针,必须先把一一八旅打痛,他也就不敢出兵救援了。”
看着熊卓然如此坚定的说着,马文龙也只能点头,如果抛开他与张贤的私人关系,张贤有可能会放水这一条件,熊卓然的谋定无疑是正确的。
“难呀,我们怎么才能够打痛一一八旅呢?”马文龙长叹了一口气。
“还是要抓紧时间,得到一一八旅的防御图!”熊卓然肯定地道。
是呀,如果得到了防御图,那么一切也就好办多了。
※※※
“你肯定?”张贤问着钱雄风。
“嗯!”钱雄风肯定地点着头。
张贤忽然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不由得自言自语地道:“这真是人心隔肚皮,知人知面不知心呀!”
“我也没有想到,徐团长会和黄副旅长是一起的!”钱雄风道:“开始的时候,我还不太相信,但是后来看到他们进了同一间屋子里,我亲眼见到徐团长把他们团的防御图交给了黄副旅长。”
张贤沉思了片刻,想了想,抬起头来,对着钱雄风道:“钱营长,这件事你先不要说,还是装作什么也不知道。”
“我明白!”钱雄风道。
“对了,这些天,黄副旅长那边还有什么动静吗?”张贤又问道。
“有!”钱雄风道。
“快说说!”
“昨天晚上,他身边的赵副官去找过你弟弟张义了,然后今天一早赵副官去了十里铺,不知道做什么去了。”钱雄风告诉他。
张贤点了点头,又问道:“这件事我知道,还有其他的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