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军主,那我们该怎么办呢?就算我们杀光了胡还有其它地胡人,就象草原上地狼群。杀了这一群还有远处迁徙来的另一群。”甘望着远处悠悠地问道。
“首先我们自己要足够地强大。强大到可以将任何一群入侵的狼群赶尽杀绝。”曾华也望着远处,声音低沉地带着金戈之声,“第二。你要学会把狼群变成牧羊犬,你不是很喜欢藏獒吗?一头好的藏獒可以看住一群野狼。”
听到这里,甘回过头来,盯着曾华看了好一会,最后悠悠地长吐了一口气说道:“我这辈子永远都记得永和元年我在始平郡碰到军主的那一天,也许从那一天开始,我的命运,这天下的命运已经发生了改变。”
“为什么?”曾华一愣,转而笑着问道。
“因为军主你创造了一个又一个地奇迹。”甘也转笑道,说完之后不由地眯起眼睛,似乎在追忆着什么。
“奇迹,什么叫奇迹?别人没有做过的就叫奇迹吗?”曾华反问道。
“这个我不知道。”甘倒是很老实。
“有这么一个故事,大海上有两艘船在同时打鱼,但是一艘天天都是满载而归,而另一艘却时常一无所获。为什么呢?因为那艘天天满载而归的船上有一件仙器宝贝,它可以看清海底,知道海底哪里有鱼哪里没有鱼,所以这艘船可以天天直奔有鱼的地方,然后满载而归。”
“我所创造的奇迹也一样。大家现在都是在黑暗中摸索前进,而我虽然也跟着在黑暗中挣扎,但是我在白天的时候看过了路,大略地记住了道路和方向,所以我能比别人更直接地找对方向,更快捷地到达目的地。”曾华歪着头,思量着最合适的词句慢慢地说道。
“我相信,因为我们都知道军主能未卜先知。就象这次侧击燕军,这两年你一直都在筹集骑兵粮草,不停地在河南之地实战训练他们,然后再一点点把他们调集到并州,用准备打击代国地借口迷惑了所有人,最后再千里奔袭直袭河北。”甘点头说道,似乎对曾华地神通已经充分接受了。
“这次燕国应该老实了吧。”甘接着叹道。在北府将领们的心目中,将来最大的敌人将是燕国,至于魏国,如果没有北府地扶植真不知道会成什么模样,所以就自动过滤。
“为什么这么说?”曾华像是在考验自己的这位结义兄弟是不是够资格当并州刺史一般反问道。
“那两万燕军伤兵估计顶多半年,恐怕十者不剩其一,燕国那些医生,根本没有办法和我们北府军医比。再加上这四万燕军俘虏就能让燕国倾家荡产。先前赎慕容垂、慕容军等贵族
就已经让我们大发了一笔,而且这燕军俘虏中除了两卑人之外还有一万五千余契丹、库莫奚等各族人。按照燕国目前的人口和经济状况,能把这些鲜卑人全部赎出来就已经不错了,而且肯定是先赎贵族。因此,这些鲜卑平民和其它族人俘虏一样,可能要在我们北府待上很长一段时间,如此下去,不但燕国实力大损,就是他们内部也会因此矛盾激化,动荡不安。”甘想了想答道。
“不错,的确如此。”曾华点头赞叹道,突然转问道:“你说燕国什么时候能卷土重来?”
“起码要十年以上吧。”甘想了想答道。
“用不了那么久,慕容俊、慕容恪、阳骛、皇甫真等人都不是吃干饭地,他们自然会把在我们这里受到的损失转嫁到契丹、库莫奚、高句丽等诸国诸族头上去,这些游牧国家的恢复能力是让人难以预料的,我想也许五年之后他们就会重新纵兵南下了。”曾华分析道。
“如此说来我们还有五年的时间。”甘继续问道,“那么我们下一个目标是谁呢?”
是啊,北府下一个目标是谁呢?北府养了这么多兵。要是不打仗真是可惜了。
“拓拔鲜卑的代国。”曾华斩钉截铁地答道。
“代国?为什么是它?”甘觉得有些奇怪了。按照很多人的想法。最不济也应该是凉州,那里有钱呀。
“为什么?首先我们北府还要扩充实力,西羌已经被发掘到极限了。先零勃在匹播除了时不时到北天竺去巡视一下野利循立的石碑外加捞点外水,还要巩固羌塘、泥婆罗等地盘;姚劲在青海除了要看住凉州还要时不时地提醒西域各国我这个安西大都护地存在;而昂城将军辖区是抽兵最多地地方,他们已经没有办法再为北府提供更多地骑兵了。”
曾华看着北方说道:“现在我们必须把目光投向北方,那里有拓拔鲜卑各部,还有柔然。足够我们打上五年的了。而且那里的位置极为重要,占据了漠南和漠北,东,我们直接进攻燕国的老窝,西我们南北夹击凉州,甚至直接攻至西域北路。”
甘在脑海里把地图调出来想了想。这几年,北府的地图越来越精确,这其中有曾华源源不断地派人四处勘测的功劳。也有他带来的“现代地图册”地作用。可能用不了多少时间北府就要开始用经纬度了。
甘在脑海里想了想。的确如此,如果占据了代国的地盘,那么就可以直接俯视幽州和平州了。
“我们已经和燕国撕开脸面了。那么我们必须要继续抢得先手。不要看现在燕国老实了,一旦他恢复好了就是一只最危险的狼。趁着他还虚弱的时候,也趁着中原各地没有大的战事,我们没有后患的时候,我们必须打平代国,占据有利位置。不过这样我们就必须承担巨大的风险,拓拔部也许好打,可是后面地柔然和万里漠北就不会那么好对付了。”曾华边想边说道。
“军主,那我怎么办?”甘听到这里就明白了,看来这次曾华是要亲自动手了,要不然去年年底地时候不会无缘无故地来一番人事大变动。
“你?你不是并州刺史吗?你先去一趟上党郡,把城那数万民女接回来,然后继续领兵南下,过平阳郡去河东郡。”曾华立即答道。
“河东郡?那不是司州的地盘吗?”甘有点搞不明白了。
“以前是司州的地盘,现在划给你了。你想想,我出兵河北,一下子给江左朝廷弄了两个臣子回去,还有一个传国玉玺,这功劳有点大过了,该让桓公出来替我挡挡风了。你到河东郡去了以后,指挥弘农地赵复,一起向洛阳压过去,让苻健挪挪窝,让桓公好去给江左朝廷扫扫祖宗陵墓。”
“好嘞!”甘高兴地答道。
曾华却在心里盘算了一下,自己把燕国、魏国的臣书送上去了,江左对燕国重新回到朝廷大怀抱肯定是欢迎的;至于魏国嘛,看在传国玉玺和自己鼎力助表的份上,肯定是会捏着鼻子勉强答应。这样算下来,除了一个河洛的周国还在“垂死挣扎”之外,这天下居然奇迹般地又归于江左晋室了,自己这份功劳真是有点大。
不过自己一向比较低调,所以一定要让桓温收复河洛,把自己的功劳盖过去,这样自己才能安心睡觉呀,唉,没有办法,谁叫自己是一个比较谦虚的人呢?
第一百一十一章 … 初战拓拔(一)
缓缓地走在草原上,马背上的骑兵在四下的东张西望是警惕和不安,就像是一群搬家的田鼠一样。
正中一位四十岁左右的男子,头上只用一块布巾束头,身上穿了一件袖端收敛,并装有袪口的灰色袍子,腰中配了一把长剑。
“朗中令大人,前面应该没有镇北骑军,我们快些走吧,只要过了太宁(今河北张家口)就安全了。”带头的骑兵首领转过头来,对这位中年男子拱手说道。
“那我们就快些赶路吧。”被称为郎中令的男子点头道,“大王那里太吃紧了,我们得赶快去燕国跑一趟,请燕王发兵。”
“郎中令大人,你们说燕国能发兵吗?自从慕容王妃死后,我们代国和燕国的关系就越来越差,十年前的建元元年(343年)还打了一仗。”骑兵首领边说边摇着头,满头的辫子也跟在甩来甩去。
听着这话语,再看着在自己眼前甩来甩去的发辫,郎中令一阵心闷,真的不知道这次代国能不能逃出一劫。自六月份起,北府从并州的雁门、西河郡频频出兵,大败独孤部和白部,进逼云中,代国的处境越来越危险了。而代王拓跋什翼准备带领大军南下援助刘库仁的时候,北府的朔州却兵出五原,直逼盛乐,顿时让拓跋什翼首尾难顾。
郎中令默然了半天,最后说道:“希望燕王能明白唇亡齿寒的道理,要是我们代国完了他们燕国就更不好过了。”
“郎中令大人。燕国不是在五月地时候遭到北府卑鄙的伏击,损失惨重,听说现在燕国正在草原上四处征集牛羊和良马,就为了去赎回自己被俘的士兵。”
“拓拔勘,你是怎么知道的?”郎中令惊讶地问道。
“你还不知道,很多奚人和契丹人,还有以前段氏、宇文鲜卑旧部,纷纷从作乐水(今沙拉木伦河)和乌侯秦水(今老哈河)一带跑了出来。向西逃迁。据说为了赎出慕容鲜卑的贵族和士兵。燕国不但送出了三十多万中原流民。又四处收刮牛羊骏马。而奚、契丹、段氏、宇文氏等各部不但还要自己筹集牛羊、骏马去赎回自己随行被俘的贵族和军士,还要受慕容家的压榨,据说现在乌侯秦水下游和大辽河中游一带已经打起来了。”拓拔勘答道。
看到郎中令示意自己继续讲下去,拓拔勘于是就接着讲道:“现在燕国都乱成了一锅粥了,奚人,契丹人不肯当这个冤大头,段氏、宇文氏不愿白白送死。据说高句丽也有了异心,不但拒绝了燕国要马要牛羊的要求,还集结重兵在马暑水(今鸭绿江)东岸,虎视眈眈。都是北府这只狼太贪婪无耻了,要是他真地占据了草原,真不知道我们要受到怎样地压榨?”
郎中令听到这里,不由地陷入了沉思。拓拔勘一直是拓拔部镇守东部地将领,他的属下有不少是奚、契丹和高车人。所以对东边的消息非常灵通。现在代国上下已经忙得焦头烂额。没有工夫去关注东边的动静,如果今天不是自己要去燕国求援,无意中听到这些。谁也不知道强横一时的燕国居然成了这个样子。
北府的计策真是歹毒呀,尽管慕容兄弟再是人中俊杰,手下的几个臣子再能干,这几年地混乱和恢复是少不了的。看来这燕国去了也是白去,现在燕国也没剩几颗牙齿,这嘴唇再怎么亡,再怎么寒也无关紧要了。
正当郎中令低首思量的时候,远处突然响起了一阵号角声,这号声立即搅得整个队伍一片慌张。正当拓拔勘大声地指挥着自己的手下赶紧排好阵形,做好迎战准备的时候,沉重而密集的马蹄声从山丘后面响起。
不一会,数千骑兵就像三条长龙从三个方向滚滚而来,矛头直指正在马嘶人叫的拓拔鲜卑五百骑。快速推进的数千骑兵只是默默地策动着坐骑,除了马蹄声竟然没有一点其它地声音。拓拔勘脸色不由一青,心中暗叫不好,自己可能碰上了一支训练有素地正规骑兵。
五百拓拔骑兵在拓拔勘的怒吼下迅速地散开阵形,张弓搭箭,并且把郎中令团团围住。而拓拔勘却在紧张地观察战场上的变化,以便伺机护送郎中令突围出去,他知道郎中令身份和使命地重要性,他已经打算好了,就算自己和这五百儿郎都死在草原上也要把郎中令送出去。
由于拓拔勘这种想法,五百拓拔骑兵只是散开准备用弓箭迎击对冲过来的镇北骑军,并策动坐骑跃跃欲试,想先用一部分骑兵纠缠住镇北骑军之后再选择最好的时机从合适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