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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华可没少给他们讲地下党、军统、中统、间谍等后世情报工作故事,也使得他们成为这个世界上第一批真正理解什么是情报工作的人,对付这些比较落后的“周国特工”当然是游刃有余了。
“你们只有侦缉权,却没有刑拘权,老是动员府兵是不好的,这些本来就应该由地方治安力量去处理,然后交由各地巡察提刑署去断决。所以这地方治安力量应该加强,把以前属于县令、郡守下面的衙役们增补整合起来,编为巡捕司,专门巡逻地方,维护治安,缉拿案犯,还是由县令、郡守管辖,但是所捕人犯必须由巡察提刑署去断决。你们看这样如何?”
听完曾华的建议,车胤、朴和田枫对视一下,都默默想了一下然后点头赞同。
下午接见的是范哲。许久没见了。范哲变得成熟许多,脸上满是风霜地痕迹。这位圣教的大主教为了传播圣教可以说是呕心沥血,四处奔波,就是西羌河曲之地他也去过。看他黝黑的脸上就知道了,和以前那个风度翩翩的公子哥完全是两回事。不过他的脸上却多了一种慈悲的神色,一种让人信服的气息,看来他真的已经天人合一了。
“明王,根据你地书信。我对圣典进行了一些修改。”范哲虔诚地拿出一本厚书来。曾华和他一个是神指定传授真知地先知。一个是神指定编撰真知地执笔人,这圣典他们想怎么修改就怎么修改,反正这圣典只是一部分出版了,而他们只是做一些增补而已。
“明王,根据你的指示,我把黄帝先知的地位提高。当年盘古真神创造了天地万物和人类之后,先后派伏羲、女娲、燧人氏三位先知使者引领人们走上了文明之路。但是人们获得文明和财富之后开始变得贪婪。他们忘记了神的教诲,忘记了光明。开始被黑暗所引诱。为了私欲四下混战,骨肉相残。于是上帝就以圣灵降于人间,受孕于附宝,于二月初二生黄帝于鲁东门之北的寿丘。因此,上帝是黄帝的天父,而少典只是黄帝在人间的养父而已。黄帝秉遵上帝地旨意,与先知炎帝先战而后和。携手一统华夏族。立下不世之功。”范哲翻着圣典解释道。
曾华点点头,他发现现在的黄帝不管在民间还是在官方,都是非常受尊重的。几乎每朝的黄帝都要跟他扯上关系,论证自己是他的直系子孙,所以必须把黄帝的地位提高。
“黄帝过后三千年,人们又开始四离奔散,贪婪好利,又完全忘记了上帝的真知,又慢慢被黑暗所引诱。上帝大怒,降下大水,冲洗世间的一切罪恶。但上帝还是留给世人一个机会,他指定了先知大禹。大禹宣扬神地真知,团结和领导世人战胜了洪水,也获得重生,因此世人就拥戴他建立了第一个华夏朝代-夏。”
听完范哲地解释,曾华觉得他这个执笔人越来越合格了,这圣典也是越来越严谨完善,跟自己开始的那信口开河完全是两回事了,看来可以做为宗教典籍传下去了。
“明王,还有一件事情我要请你指示,我们各地的教堂已经修建了不少,但是做为标志性地神庙却还没有一处。我和各主教商量了一下,准备在长安和冯郡中部县各修一座大神庙,资金我们都已经募得。只是请明王以官家身份为我们划一块地。”
“这个没有问题,龙首原南不远处有一个山包,刚好是新长安的中心位置,我就把那里划给你们,修建一座大神庙,周围要有宽阔的广场,地我保证给够。这中部县嘛,我会上表朝廷改名为黄陵县,我会在黄帝驭龙升天的地方划一块地出来给你们修建神庙。这钱真的够了吗?”曾华最后关切地问道。在圣教的规定中,一般祭祀活动的地方叫教堂,非常简朴。而做为宗教中心的大型教堂才能叫神庙,能到神庙礼拜是每一个教徒们的终生期望。
“回明王,这神庙不必修得富丽堂皇,过于奢华反而失去神庙的意义了。只要神庙修得高大肃穆,再配以广场雕像,我想就足够了。”范哲恭敬地答道。
“好的,你能明白这其中的道理最好。对了,你们教产事务移交的怎么样?”曾华觉得范哲有这个想法是最好的。
“回明王,遵守你的指示,我们把信徒捐献给各教堂的资金全部交给各地的商会打理,每三个月我们会请帐房先生盘算一次,然后所有用度由商会从该帐户里支出,其余的钱用于生利。如此以来,我们就不用被金钱俗事所烦恼了。”
听完范哲的解释,曾华终于放心了。宗教就是宗教,是精神领域的事情,不能跟世俗金钱混在一起,虽然宗教也离不开金钱。所以曾华要求各地圣教教堂不得拥有土地等固产,而各牧师、主教必须将信徒捐献的钱交于各教区的商会去打理,一来避免那些牧师、主教被钱迷昏了头,二来即可刺激商会的投资活动,又可以让教会的钱滚钱。尤其是圣教盛大之后,这笔钱是一笔不小的数目,对商会的投资是一个不小的刺激。曾华不用担心商会会黑了教会的钱,现在有自己撑腰,他们不敢,到圣教强大起来他们就更不敢,反而比自己的钱还上心,要是有一点闪失,成千上万的教徒会活吃了他们。
第三日,曾华传令将王猛调回长安任镇北将军长史,以宁朔将军谢艾坐镇华阴,督冯、弘农、上洛诸军事,掌管关陇对东的军事前线总指挥。再过了十几日,曾华将事情一一安排妥当,然后委王猛以镇北将军长史行都督雍、秦、梁、益四州军事职,委车胤以京兆尹行雍州刺史职,其余各司其职。最后于永和六年十一月初九,先上表表示要亲自向朝廷讨论北伐事宜,然后带着封养离、段焕和一千精骑,冒着大雪出蓝田关,经上洛郡转向魏兴郡、上庸郡,向江陵奔去。
第七十五章 … 江夏
和六年冬十一月,明王归建康,先沿水入襄阳,再江夏安陆。途武当,传召安北将军、司州刺史勋相会。
…………………………………引言摘述
一路快马加鞭,曾华一行人很快就来到了魏兴郡,在上洛郡的时候甘和张渠就赶过来相送,一直陪着曾华直入魏兴郡,几日就到了乡县。
甘指着前面说道:“当初屯南乡郡的司马勋闻我在河南大败,忙不迭地出兵乡县,窥视魏兴郡。多亏绥远(张渠)从武关领两厢兵马过来,显示武威,司马勋这才悻悻地退回南乡,却依旧多派奸细刺探我魏兴郡情况,试图不轨。后来景略先生领援军过来,我军顿时声势浩大,司马勋马上畏惧了,频频派人向坐镇上洛的景略先生示好,可是景略先生并没有理他。”
甘经过一次大败后成熟了很多,也比以前更少言了。当时见到曾华时,只是说了句“谢谢”,曾华知道他是在感激自己替他顶了一半的罪责。曾华也不多说什么,只是回了一句:“人犯错可以原谅,但是犯同样的错误就不值得原谅了。”
听到甘这么一解释,曾华倒对这位邻居感兴趣了起来了,不由问道:“这位司马勋在南乡如何?”
张渠答道:“回军主,司马勋为政暴酷,不管是他属下的治中别驾,还是归附的司州豪强,只要言语忤了他地意。立即枭首斩之,或绑在远处引弓自射。其部众有军万余,良萎不一,加上粮草用度都是由南乡郡出,所以横征暴敛、深扰乡里。他屯南乡两年多,已经换了四任郡守,都是不堪其恶。”
“原来他是这样的人?不知桓公还怎么用他呢?”曾华有些奇怪了。
“这司马勋以勇武闻名江左,是不可多的的猛将。桓公可能要倚仗他为先锋。所以就睁只眼闭只眼。”看来甘对旁边这个邻居了解的非常清楚。
听到这里。曾华摇摇头不再言语了。
在乡县跟甘、张渠告别后,曾华领着段焕和封离养继续前行。到了武当,曾华叫亲卫拿着自己的名贴去请司马勋来武当相会。
司马勋接到曾华的帖子之后,马上头如斗大。他对于曾华有一种深深忌惮,一种对强者的忌惮。他以前一直在关右长安居住,由刘曜部将令狐泥养大,略知那里地情况。而且这些年一直位居中前线,知道北赵兵盛。所以当他听说曾华摧枯拉朽一样占据了关右长安时半天都不敢相信这是真地,因此对那位以前一直认为只是运气好地梁州刺史曾华由嫉妒变成了忌惮。
司马勋是以勇武闻名江左,所以你用文采什么的是压不住他的,只有比他更强捍他才会服你。
接到曾华的帖子和相邀,司马勋虽然害怕曾华找他算私犯乡县的旧帐,却不敢犹豫多久,当日就带着十几名随从匆匆赶到武当。
还没进曾华的行在。司马勋连忙给自己背上荆条。然后恭敬地向里面走去。刚走进堂门,就看到一个身穿青袍的年轻人,正是以前在江陵见过两面地曾华。只是他身上少了一种浮躁和拘谨,多了一种睿智和威严。
司马勋连忙跪下行大礼道:“安西将军、司州刺史司马勋拜见镇北大将军曾大人!”
曾华连忙上前扶住他,客气地说道:“司马大人,何必如此客气呢?我们同朝为臣,而且都是亲戚,何必如此大礼,真是见外了。”正说着,看到了司马勋背上的荆条,不由惊异地问道:“伟长(司马勋字)兄,你这是为何?”
司马勋半是惭愧,半是惶恐地说道:“下官该死。上次轻车将军(甘)在河南受挫,下官本想出兵接应,谁知一时糊涂,听从了参军歼贼的蛊惑,竟然出兵乡,企图从轻车将军手里取魏兴。下官真是糊涂,幸好中间迷途知返,现在已经将那个离间挑拨我和梁州关系的奸细杀掉了,并上门亲自向大人负荆请罪。”
听到这里曾华不由笑了,一把握住司马勋的手说道:“伟长兄真是条汉子,直言直语,快哉!既然是奸细挑拨,弄清楚就好了。我知道伟长兄的为人,太过于相信别人了,以后可要记住呀!”
听到曾华这话,司马勋心中不由大喜,想不到这位曾华被自己一番“坦诚无比”的话给蒙过去了,这么轻易地就把这件事给揭过去了,连忙拱手道:“真是告罪了!”
曾华却将司马勋背上的荆条一一去掉,然后拉着他进入到堂内,一一给他介绍自己地随从:“这位是我地左陌刀将段焕,这位是我的护卫统领封养离。”段焕和封养离冷冷地一施礼,没有开口言语。
司马勋从这两人的雄壮地身形和夺人的气势上就知道是万夫莫挡的勇将,自己这个以勇武闻名江左的安北将军在这两人面前可能抗不了多少招。
“这位是陇西的李存李致愛,这位是京兆杜城的彭休彭庆善,都是我的记室。”曾华接着介绍两位年轻儒雅的文士,两人和司马勋也只是一拱手相见,不复再言。
然后曾华亲切地拉着司马勋就座,并命随从流水价地将茶水端上来。
看着恢复正常的司马勋,曾华心里暗自说道,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小子野心大着了。要不是老子在上洛还屯有兵马,早让你把魏兴郡给夺了。现在看我势大,于是就服软了,要是自己势衰了,你早就跳到老子头上来了,我本来还看中你的骁勇准备找个机会收复你,现在看来犯不着
,直接使劲坑你得了。
“大人,你此次回建康是为何事?”司马勋开口问道。
“伟长兄。我这次回建康有两个目的,一是请朝廷挥师北伐,二是和桓公商议一下,看如何配合他收复河洛。”曾华正儿八经地说道。
司马勋听到这里,脸色不由一变,变得充满期望,过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