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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内衣能卖几百万,还不是将所有人一起吓傻。又道:“这是我朝才刚刚恢复,经济没有复苏,否则还要贵,也许不用十年,这上面所有的菜价会涨上一倍。”
一群蛮子不能作声。
他们也算是见过世面的,也不算是穷人,但到了顺店,感觉到自己很穷很穷。
点好了菜,还是宋九加了几道菜,连秦再雄都点不下去。宋九说道:“我带到你们去厨房。”
不仅他,偶尔仆役也带客人去厨房参观,只要参观了,就感到菜为什么这么贵。潘美道:“小九,太糟蹋了,这些都是食物啊。”
“潘将军,并没有扔掉,让仆役带回家给他们家人吃了。我对陛下说过,河洲因为桥才来了游客,但它本身就是桥,将钱从富裕百姓身上匀过来,输送给国家,国家再想法减免贫困百姓的税务。实际开张以来,我只吃了几回。一次是与大姐他们,一家人来吃的。大姐叫死了。还有一次是承诺吕知县,请来他来的。另外一次是陛下请客,我与赵相公他们几个重臣吃了一千三百缗钱。”
“这个我也听说过。”
“还有一次是去年冬天,我请惟德他们来吃过一回。就这几回吧。”那次来的还有潘怜儿,这个宋九是不敢说出来的。
“你在信上怎么不说?”
“说什么?”
“顺店的菜贵。”
“潘将军,在顺店就在顺店吧,你就这一个女儿,我手中又有钱,有钱不花干嘛?”
到了这时候,潘美也不能反悔。大半天才问道:“你家那边有多少桌?”
“这个我真不清楚,河中河北有许多乡亲来送贺礼,还有学子家里的人,大名府老家那边的一些远房亲戚,后者虽是远亲,老远过来也不能怠慢。但前者人也不少,我打算就在河洲那些普通的酒肆里办酒宴,否则顺店也纳不下去。要么许多交好的衙内,与三司的同僚。这个就不好计算了。”
特别是衙内,一半衙内很可能他们家既送宋九贺礼,也会送潘家贺礼,这要看名刺,名刺上是写着两人的名字,一个老子一个儿子,老子作为潘家娘家人过来,儿子作为宋九朋友过来。若是有人理解,只写一个名字,那么只能做为潘家娘家人过来。现在算不出来,必须等于铺嫁妆那天,停止收贺礼了,多少桌才能确定下来。
但肯定不会少,越在顺店办,贺客越多。这个道理潘美也明白,所以他才苦闷。宋九安慰道:“潘将军,我手中经济够了。”
其实未来还有一场婚礼,玉苹的纳妾礼也在顺店摆婚宴,但还是有区别的,同样在顺店办婚宴,酒水不同,菜肴不同,差价能悬殊好几倍。宋潘两家这场婚礼肯定是离了谱,而且潘美想控制,现在都来不及,它已成了脱疆的野马。
走回座位,宋九又对秦再雄说道:“明天我派一个主管过去,带着你们到处看一看,看辰州那边有何特产,在辰州那边造价多少,在京城估计会卖多少,将路费扣去,能盈利多少。这些店铺三年后就会到期,部分店铺会被淘汰。我替你拿下一间店铺,将辰州附近所有特产运到京城。然后再将辰州需要的货物运回去。那么过几年,辰州才会更加富裕。”
“好。”秦再雄也不客气,兄弟嘛,这个忙得帮的。
吃饭喝足,秦再雄先回了驿馆,潘美留下来继续与宋九说着话,宋九忽然问:“潘将军,你是赵普相公的人?”
第二百二十七章 大婚(下)
“胡说,我若是谁的人,那就是皇上的人。之所以让你帮赵承宗的忙是有原因的,打仗是杀人的,我一生亲手最少杀了近百人,但老王在两川那边做得太过份,陛下便问赵相公,我朝谁为良将。赵相公说曹彬潘美也。投之以桃,报之以李,所以我让你替他想想办法,懂吗?”
“原来如此,将我吓了一跳。”宋九戚戚道。
“你写信劝我留在潭州,你不写信我不知道吗?熬了好几年,潭州你夏天没去过,不知道哪里有多热。朝中不乏能征善战的将领,我才不想有人将我代替之。”
宋九苦笑,原来一个比一个精明啊。忽然道:“不对,潘将军,你听我说一件事。”
他将赵匡胤那天桃子的故事讲出来,又道:“潘将军,这是其一,其二你认为冯瓒与王全斌谁的罪孽深重?为何冯瓒如此重处,王全斌仅是小惩?”
“那是赵相公要求的。”
“潘将军,赵相公是官家?皇上不同意,赵相公有什么权利重惩冯瓒这样的重臣?”宋九小声道:“还有一件事,陛下贬了韩重赟官,韩将军登门拜谢,却被赵相公关门拒之。为何?我再说,平蜀之功,除了曹彬将军外,谁有康延泽功劳大?”
“你意思是说你能与他们相比了?”
“我是特例,无欲无求,并且手中有一样重要的东西,钱。因此陛下同样不想我与那个走得近。潘将军,你比我还要严重,丁将军去了西川,湖南军权几乎在你一人手中掌控,这几年你又得民心。若是陛下以为你有意想与赵相公走近,会有什么后果?不要说不可能,刚才连我都以为你是赵相公的人。”
潘美脸色略略一变。
但宋九能理解,潘美不是曹彬,曹彬沉默寡言,能忍辱负重,同样城府很深。潘美性格外向,有恩报恩,例如柴荣的两个孩子,例如赵普。有怨也报怨,他部下在彬州死了许多,若非他手下偏将李超死死劝他,他都在一怒之下准备屠城了。说不定未来杨业真是他有意坑死的。当真那个王侁有那么大的权利?
宋九又说道:“诸将虽然能征善战,可多是残暴不法之辈,若说能打,王全斌将军不亚于你,还有,李继勋将军以寡敌众,生生击败契丹六万大军。这是契丹的军队,非是巴蜀荆湖或者南唐,或者未来南汉的军队,他又比你差了吗?可他们不及你与曹将军会抚民。因此赵相公推你与曹将军为良将。一能打,二能爱民故也。他是宰相,为国家选拨推荐人才是份内的事。”
潘美还是不说话。
非是他不及宋九,而是他人在潭州,虽也能听到种种消息,不过人不在京城,就差了一些,消息都会出现失误。忽然潘美抬起头问宋九:“既如此,你为何要得罪国舅?”
“潘将军,我得罪没有事,一是不领兵不打仗,也不会领兵打仗,二是我志向不高,无欲无求,别人怕官做得低了,我是怕官做得高了,陛下不会对我忌惮。说不定那天我将国舅揍一顿,只要有理由,陛下也不会将我怎么样。人不同,情况就不同。”
“国舅那边你尽量也少管。上次的事你做得不对,不就是两万缗钱吗,反正是从河洲出来的,你说河洲做桥,你给了,陛下以后就会少给。你不给,陛下以后就会多给。转来转去,还是国家的钱。何必自找没趣?”
“是啊,劝人易,摊到自己难了,主要还是我看到他契股在河洲里,一想到那些奴婢的惨死,我就不大高兴,这才顺水推舟打压他契股的。”宋九轻声说道。
“知道就好。”
潘美回去。
两家贺客越来越多,不过在婚礼之前,宋九将五万缗钱送到钢监那边。几十个工匠来了,还有一百多名厢兵,又雇了一百多个百姓。但暂时还用不了这么多钱。
然而宋九提前送出去也有宋九的用意,两家亲事太离谱,怕人说闲话,但不管怎么花,始终将大头花在国家上。况且还有后面的税务。也就是宋九所说的先有国,后有家,那么别人就不大好弹劾了。宋九不怕自己,是怕误了潘美的功名。
得知这条消息,许多人哭笑不得,宋九赚得多,花得也快。赵匡胤在宫中闻讯也乐了,与诸大臣商议政务时,就谈到宋九的亲事,说了一句:“难怪他急着分利,若不分利,他这个钱根本就不够花。”
“开奢华之风啊。”刘温叟喃喃道。
李崇矩道:“刘中丞,你不知道,这中间是一个误会,潘美在潭州弄不清楚,以为顺店是任店,因此提出一些要求,虽花了一些钱,但贺礼能保平。这样双方都有脸面。若不花,也不好,潘家就是现在也比宋家贵,宋九赚了许多钱,吝娶潘家女,潘美脸上有光吗?但他回来后,去顺店吃了一顿,这几天唉声叹气。”
赵匡胤大乐,道:“叹什么气,这一回他的面子轰动整个京城,楚司使,你派一个小吏,过几天等他们两家婚事过后,算一算,宋九究竟花了多少钱?”
连赵匡胤都产生了好奇,况且京城百姓。很快就能知道。腊月十八,燕博士与张博士说道:“九郎,让学子放假吧。”
“两个博士,你们怎么好起心来?”
“让你婚礼害的,谁还有心思上课?”
“那就放吧,别忘记二十二来吃喜酒。我家没有可靠的长辈,顺便替我帮一下忙。”
“那是,我们还要吃双份。”这是指潘怜儿一份,外面玉苹一份,还必须在顺店吃的,两个博士打了一会趣,跑出去宣布放假。实际按照宋九的想法,早就当放假了。几个姐姐过来张罗,又不知从何张罗起。不但她们,就是见多识广大的几个媒婆都糊涂了。
第二天是十九,媒婆带着宋九派去的乡亲催妆,这是一个礼仪,不用催,到时候嫁妆也会过来。但这一天,双方还要相互馈赠一些礼品,不多,也不重,男方送过去花髻、盖头、花扇、花粉,最重要的是盖头,新娘子将会用它来戴在头顶上,进入夫家。反正也简朴不起来,于是这个盖头又用了一千多缗钱,真正的销金盖头,下面缀着无数海珠宝石,没有一个是山寨货。女方收礼后要回赠金银双胜御,幞头,绿袍,靴笏。
然后全京城的人在翘首以待,宋家聘礼送过去了,潘家会回赠什么嫁妆。
实际这几天也将田氏愁坏了,不仅是嫁妆,还担心嫁妆送过去,宋家往哪里摆。化简为繁困难,化繁为简同样困难。然后在家里抱怨潘美,潘美那敢作声。
嫁妆也不是一次,分两次,腊月二十一就开始,叫铺床,各种帐幔房奁器具,珠宝首饰,动用之物,从嫁女使,也就是陪嫁过来的婢女,一起要到夫家。但这一天她们还有责任,随着亲信妇人,也就是娘家的亲戚,看守房中,不令外人入房,新人到了夫家,才敢根据情况放人往来。另外还要请一个有福气的,将这些器物铺到新房里。不过潘家这个铺床的人会很悲催,铺的东西太多。
大队人马开始出发,前面的出了长街那头,后面的还没有出潘家的门。面子是要的,但女婿便宜是不能沾的,宋九几次礼物,大半放下来,随着嫁妆过去了,还有宋九的财礼,潘氏兄弟的八千多缗钱,又从家里面拿出五六千缗钱,贺礼也不少,这是去顺店吃饭的,礼少了也拿不出,包括礼金与礼物近两万缗,价值七八万缗嫁妆,六百人担挑杠抬,浩浩荡荡向宋家出发。为了简便,田氏还买来十一对俏丽无比的双胞胎做婢女,单个婢女不值钱,双胞胎也未必值钱,可漂亮的双胞胎就值钱了。外面原先服侍潘怜儿的两个婢女一起,一共二十四个婢女,但今天过来的只有十六人,还有八人明天随新娘子一道过来。
实际史上宋朝往去越来越离谱,在史册里就记载过一桩嫁妆,五百亩良田,十万贯奁具,缔姻五千贯,各种纺织品衣服,最少达到二十万贯以上。若加上其他开销,那是往三十万上跑。秦桧老婆的嫁妆同样有二十多万贯。这是社会因素造成的,因为宋朝一直女多男少,所以嫁女儿往往十之八九为了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