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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郭大又反馈出一个消息,说钟母人很贤惠,几乎都未与街坊红过脸。一度差点改嫁,不过宋朝的规矩,改嫁后子女也要换姓了,最后没有同意。
郭大同样不清楚宋九为什么要查这一家子,宋九说道:“他与我家万娘约会,你跟踪一下,看看这小子的手段。”
“啊,这小子胆大包天。”郭大怒了。
“别激动,万娘大了,迟早要嫁人。”
“是啊,宋公,这是你不对啊。”
宋九苦笑,就是现在万娘又有多大?但谁让女儿生在这个悲催的时代?
郭大下去。
但不成想郭大下去就办坏了。
春天来临,正是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的好时光。
万娘悄悄与钟勋约会。可能做了一些过火的小动作,比较如拉拉手的什么,结果郭大恶相胆边生,一下子扑过去,将钟勋按在地上,大声喝道:“小子,你找死。”
万娘吓傻了眼,郭大力气大啊,将钟勋拖到宋家。
宋九无语了,连忙派家中仆役去找大女儿,然后与妻子解释。
妻子同样无语。
这事儿是包不住火的,便细细打量这个钟勋,长得很象宋九,就是块头不小的那种人,但比宋九长得要英俊一点。这个无所谓,关健品行如何,不得而知。然而事儿闹将出来,得立即解决,否则对女儿名声不好。气愤地斥责郭大下去,然后盯着钟勋问:“你叫钟勋?”
“是。”
“你坐下说话。”
“谢过大娘子。”
“仅气度,你不如宋公也。”潘怜儿不满地说道。丈夫当年追自己用的小手段也不光明,自己也半偷腥,但丈夫为了追自己敢担当,敢努力。就凭这一点,眼前这个青年远不如丈夫。
钟勋耷拉着脑袋,心中也委屈啊,与你丈夫比,那是天上地下无双的,独一无二的大宋名相,俺只是一个学子啊。
沈青衣也听说了,匆匆忙忙带着翠儿带领后院。
潘怜儿没好气地说:“青衣,你教的好学子。”
沈青衣训得莫明其妙。
宋九在边上打圆场,道:“别吓着这个孩子。”
“几个孩子让你教得都无法无天了。”
“说正事,说正事。”
“钟勋,我给你一千缗钱,你离开万娘,以后不得纠缠。”
“大娘子,士可杀不可辱。”
“还可辱呢,官人带着几万将士在前线浴血奋战时,你都不知道辱字是怎么写的。”
“啊。”沈青衣总算明白了,便想拉着翠儿往后溜。
“青衣,你敢跑。”
沈青衣只好乖巧的站着。
钟勋一看总算明白了,原来这个家是潘怜儿说得算啊。
“还有一个选择,你入赘。”
其实入不入赘在后世真的不重要了,但在时代,那可是要命的。然而两家巨大的悬差,足以让潘怜儿说出这句话。
第四百三十七章 上位(下)
“我不同意。”
“那我问你,你凭那一点配得上万娘?”
钟勋蔫了。
其实刚才他很危险,若他真同意了,潘怜儿想都不会想,马上扫地出门。
过了一会钟勋大声答道:“我会好好待她。”
“好好待她,青衣,他一个月薪酬有多少?”
沈青衣苦笑,实际宋家几个孩子并不奢侈,可再节约,家中那些财富是真的,可能钟勋薪酬还不足万娘一个月的零用钱。
忽然门外万娘大声说道:“爹爹说过的,夫君由孩儿来挑选,不问贵贱,只要人好。”
沈青衣面对宋家这场大戏,又无语了,心想,傻孩子,那是你父亲说的光面话,你还当真啊,你的夫君那是皇帝的孩子,宰执的孩子,东华门外榜上前十的进士……
万娘又大声说道:“我有了。”
潘怜儿差一点气昏了。
窅娘一把将她扶住,悄声说道:“娘子,莫气,万娘是说气话,她胃口未变,不象是有了。”
“真胃口变了,什么都来不及。”
翠儿眨着大眼睛,看了看丈夫,又看了看钟勋,心想,夫君这个学子牛啊,牛得一塌糊涂。
宋九只好劝:“女大不中留啊,怜儿,准备婚嫁吧。”
宋家开始嫁女。
整个京城轰动,实际有一些有钱的,嫁妆已超过了十万缗钱。但谁让人家地位显赫,名气响呢。
连赵匡义也惊动了,这些年多少人家求亲,宋家一直没有答应,这个钟勋是何方神圣啊,难道是第二个宋九,抱着宁可放过,不可错过的精神,赵匡义刻意将钟勋喊到皇宫相见。
结果谈了谈,有些紧张,大多数人见到自己都会紧张,再看才学吧,有些才学,可再想想当年的宋九,不行啊,难道有那个特长自己未看到?不管了,正不知道如何赏赐宋九呢,于是赐了一个从八品官职。
万娘说,钟郎是官员了,连皇帝都召见赏识,能般配我。
潘怜儿气苦。
但不久事儿又来了,万娘又说,父亲大人,母亲大人,钟郎不要俺家的丰厚嫁妆,说娶的是我的人,不是我家的财产。
潘怜儿气得一个大耳瓜子甩过去,还是宋九将妻子抱着。
潘怜儿一个劲地哭,又说:“若是苹姐在就好了。”
相比于玉苹,潘怜儿确实少了一份耐心。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宋九叹道。最后想了想,还是让人将钟母喊到家中商议,别看女儿现在嘴狠,但真一无所有嫁过去,又是两回事了,记得前世有很多吊丝娶白富美的电视剧,那不能当真,若真有,多半就象琼瑶六个梦中的那个惨梦。不要说内在因素,外在因素同样会对婚姻产生严重影响。女儿不懂事,妻子在憋气,那个小子在耍倔,还得自己来啊。
……
宋家这门古怪的亲事,让符昭寿等人啼笑皆非,不时来宋家拿宋九开心。
但另一边,赵昌言赵孚等人却在上书严惩刘廷让。
张齐贤上奏后,他推功于卢汉赟。然而根本就没有卢汉赟的功劳,因此无论怎么掩饰,字里行间能出来蛛丝马迹。赵匡义便让人下去查,这能如何能瞒住。
赵匡义大怒,重惩卢汉赟。
实际此事若宋九利用,会对李昉产生极大的不利,为什么宋九立功后,反而请罪。为什么张齐贤立功会,不敢揽这个功,反而推功于卢汉赟。
原因简单,宋九越立功,李昉这些官员越能造谣,让宋九功高震主,面对这种情况,宋九只好替自己找理由找罪名,减少这个功劳。张齐贤是怎么下去的,大家最清楚不过。
立功是好事,可是朝中若有人做文章,未必是好事。于是推功。
但宋九无动于衷。
这便给了某些人操作空间。
一件事能这样看,也能那样看。
辽兵入侵,是张齐贤的责任,还是卢汉赟的责任?结果该负责的武将不敢战,战后又贪功。不该负责任的文臣却拼了命。
然后再看河北。
曹彬逃了,米信逃了,崔彦进逃了,还有许许多多大将先锋都指挥使,军头,一起不顾手下,仓皇逃窜。结果呢,还是一个文官站出来拼命。
但这也罢了,败也败了,可是刘廷让回到京城后,却将失败的责任拼命往其他人头上推。
以成败论英雄,因此当年曹彬是英雄,潘美做得却不好。
现在李继隆屡屡立功,那么肯定就是刘廷让的错。
于是李昉亲自带头,赵昌言,胡旦等人一拥而上,要朝廷将刘廷让下狱责问处罚。
宋九正在家一边养病,一边准备女儿亲事,听闻后不得不出面。
这群老小子,小小子太坏了。
当然,有一部分将领确实是贪生怕死,贻害无穷,例如赵延溥。
然而大多数将领非是如此,可是朝廷掣肘越来越多。如去年曹翰从登州召回来,贬了好几年,毕竟也算是替朝廷立过功的,于是赦免其罪,任中右千牛卫大将军。
曹翰虽是一个屠夫,但不是傻子,就看出武将眼下困窘的局面,因此春节时写了一首诗给赵匡义,曾因国难披金甲,耻为家贫卖宝刀。他日燕山磨峭壁,定应先勒大名曹。
若不懂这个背景,会认为曹翰真可怜啊,靠卖宝刀度日。
这可能吗?
在江州发的横财,在颍州任上贪的横财未抄清楚的,还有历来的赏赐薪酬贪墨,不相信,派人将他的家产清点一下,田宅作坊钱帛,合在一起最少有二十万缗钱以上。
卖宝刀?
这是借言喻义,说明武将现在的困窘。
但因为岐沟关之败与君子馆失利,赵匡义怒气不解,于是装傻卖疯,曹将军,你穷到这地步啊,赐给他钱五百万,白金五千两。曹翰除了苦笑只有苦笑。
可是宋九回来,却在替武将辨解,虽败了,除了赵延溥极少数武将,其他武将还是可以的,但打不过耶律休哥,奈何?
甚至扶持李继隆上位,替武将证明。
因此盯着刘廷让打击,刘廷让说李继隆的责任,你现在是冤枉了李继隆,要严惩不怠。事情闹下去,宋九就会卷进去,再加上斩杀赵延溥,被能被他们推向武将对立面的前面。
李昉想要保位子,赵昌言赵孚是想要上位。
因此翻云覆雨般地恶搞。
宋九怒极,于是上书。
就说君子馆!
他在瀛州斩杀赵延溥后,辽军从君子馆开始撤退,他率领军队追击骚扰,刻意察看了君子馆的地形。
因此先说刘廷让之过,他是宋将,在宋境内却让耶律休哥抢先控制住君子馆战场有利的地形,这就是过。然而这又非是过。
如宋九,在岐沟关几乎被耶律休哥牵着鼻子走,若非宋军上下抱成一团,拼命奋战,早就让耶律休哥大卸八块,就是这样,数战下来,死了多少宋兵?若是宋九有能力,或者耶律休哥稍弱一点呢?那时宋九手中有多少兵力,除那一夜奋战牺牲将士外,还有五万多精兵与乡兵。不过撤退罢了,为何那么难?
所以输给耶律休哥并不耻辱。
再说刘廷让失败,李继隆撤退,那时正是一年最冷的时候,几乎滴水成冰,不要说弓箭效果在下降,士兵们手都冻麻木了,都无法拉开弓箭,如何作战?但敌人不畏寒冷,还有那么多。有多少,事后有人说辽军有二十万人,实际没有,宋九偷鸡,将三支分兵南侵的辽军击溃,那时候就击俘了两万多兵马,但在君子馆一带还有近七万辽军。正是因为有这么多兵力,宋九不敢下令让几路宋军强攻,而是逼出宋境。也就是君子馆会战辽军兵力几乎接近了十万人!
但宋军那时候随着李继隆一撤,只有一万几千人。
就是在那种恶劣的情况下,刘廷让仍在浴血奋战,甚至萧燕燕下令投降不杀后,仍无一宋兵投降,萧燕燕下令一律格杀勿论,于是整个战场成为一个屠宰场,宋九去的时候,许多人头与四肢仍冰封在积雪里,惨不忍睹。
君子馆一战,无一宋兵投降!
刘廷让一直打到最后,还是近百名精骑看到大势已去,才拼出一条血路,保护着刘廷让逃出来,近百名精骑只剩下几人而已。
然后说李继隆,李继隆手中是一万杂牌军,余下诸将看到辽军势大,皆在做壁上观,只有李继隆孤军挺进。不管后面做了什么,仅是这一条就能赦免了。
随后撤离,虽说迫于无奈,也能说明智,但也能说多少有些责任。
所以刘廷让到了京城后,状告李继隆,想一想君子馆战场上的惨烈,那么多部下,那么多同袍,一个个惨烈的死了,刘廷让心中能不悲愤么?
但是李继隆留下会发生什么?还是死路一条。
实际两人各有各的道理,朝廷明智的做法各自调解。
然而现在呢,在一群莫明其妙大臣折腾下,整就变了性质,刘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