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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已经成了陛下身边的第一红人了,没有之一的!
这几天趁着谢宏被正德指使得团团转,顾不上其他事,钱宁已经跟谷大用商量过了,最后还是决定不要瞒着谢宏比较好,万一生了隔阂,以后可能就麻烦了。
除了不想得罪谢宏,谷大用还另有一番思量,眼见正德已经达成了心愿,那么就要考虑一下以后的事情了。作为在宫中多年的老宦官,对于返京可能会面对的风暴,谷大用也有所预计,想要平安渡过这道难关,别无他法,只能寄希望于正德身上。
谷大用知道,只要正德铁下心来保他们,最终即便风暴再大,总还是有希望撑下来的。而现在,对正德拥有最大的影响力的人,不是他谷大用,也不是曾经的红人刘瑾,而是谢宏谢大人。
对张大名在看押中挂掉的事情,谷大用心知肚明,八成就是现在病得半死不活的刘瑾干的,可是现在却不是算账的时候,眼见大难临头,还是齐心合力共度难关才是。再说,也没有证据,毕竟看押张大名的锦衣卫都是钱宁的心腹。
所以,两人商议之后,还是决定由钱宁来跟谢宏摊牌,好歹之前也算有些人情在,两人观察谢宏之后,也对他有了些了解:只要不惹到这少年头上,那就是个好相处的,如果再有些人情在,那么有些话只要说开了,就不要紧了。
“谢兄弟,这事儿是钱某的手下出了纰漏,事情由钱某一力担当,一切责罚,钱某都甘领无怨。”此时的钱宁,完全没有和谢宏初见时的趾高气扬,反而有些低声下气的。
当日那个对自己颐指气使,轻飘飘丢过来一个纸条就让自己跑断腿大人物突然表现出如此谦卑的态度,谢宏也不由有些微醺。
跟正德结拜太过突然,他还有些没回过味儿来,此时见到钱宁的态度,谢宏才真正意识到,自己不单是达到了攀附皇帝的目标,而是成了皇帝面前的大红人了,就连本来的正德亲信钱宁,都对自己敬畏非常。
谢宏并不打算为难钱宁,他虽然不知道张大名被锦衣卫抓到的事情,不过江彬手下的猴子曾说过,张大名的后台是个年轻宦官,再结合上从前发生的事情,不难得出结论,张大名身后的那只黑手就是刘瑾。
这些天谢宏也暗中观察了正德身边的几个亲信,刘瑾自不用说,那是仇人,谢宏对付仇人一向是不会手软,现在没法动手,可是以后日子还长着呢。
谷大用这个人则比较有趣,憨厚中带点市侩或者说小聪明,在宫中混迹多年,他自然不是个傻子,不过这人胆子确实不大。如果说要形容,谢宏觉得谷大用跟北庄县的那个付班头有些类似。
即便笼络了,也别指望他出死力帮忙,即便得罪了,他也不会拼着命的想报复。对谢宏来说,这样的人比较不碍眼,只要不是那种不开眼的来捣乱,就足够了。
而钱宁又有些不同,这人是从底层一点点爬起来的,性子谨慎而又不乏手段,他不会轻易树敌,但是如果真的把他得罪死了,恐怕他面上没有异样,却会等待时机报复,谢宏知道,一旦被这样的人惦记上,会很麻烦的。
某种意义上来讲,钱宁跟谢宏是比较相似的,所以谢宏也不打算得罪他太狠。正德对身边的人太好,这是一个利好消息,可同时也是一个不利的消息,至少谢宏现在想要对付刘瑾,就不能从明面上来,这个道理也同样适用于其他人。
“钱大人,之前可有对张大名审问?”谢宏心念电转,面上却不露声色,问起了细节。
钱宁偷眼看看谢宏神色,不见端详,只好实话实说道:“当日太晚了,陛下又急着出门……是以只是粗粗审了一遍,那张大名对自己放火要嫁祸的事情供认不讳,只不过幕后之人还未问出,结果第二天就发现张大名在关押的地方自尽了。”
正德急着要出门,自然是跑到自己家里来了,而张大名自杀?恐怕是被自杀吧。谢宏点点头,又道:“那被关押的沈巡按呢?”
比起张大名,谢宏更担心沈巡按那边,张大名一个市井之徒,就算不死,今后也威胁不到谢宏,而沈巡按则是不同。这人居心歹毒,连番用计也是阴狠毒辣,谢宏现在回想起,也不由后怕。
元宵大会的时候,若不是正德阴差阳错的到了宣府,恐怕自己就没那么容易脱身了。不为了报复,至少也要斩掉这个后患,谢宏深知,就如北庄县的陆师爷一样,这些读书人报复起来也是没完没了的。
“他么……”钱宁是锦衣卫同知,这种消息,他都不用刻意去打听,谢宏一问,他也是张嘴就来:“沈巡按调任苏州了。”
“巡抚有权调任巡按?”穿越这么久,谢宏对明朝的官职多少也有了些了解,巡按可是监视巡抚总兵这些人的,张鼐当日情急,将沈巡按拿下,在谢宏看来不过是从权而已,怎么可能就这么调任了?
“张巡抚自然没有这个权力,不过他日前往京城送了急报,似乎将元宵大会上的事情禀报给几位阁老,而今天京城的回信也到了,看来朝中也有了决断。”
“张大人来这里了?”谢宏心中一凛,急忙问道。
钱宁点头,道:“不错,他正参见陛下,说是有要事禀报,沈巡按的事情也是那信中所述。”
“他调任苏州算是升官了,还是降职了?”谢宏又想起一个关键的问题,既然是京城的大佬们的决断,那么对沈巡按的处置就意味着京城方面的态度,张鼐的来访恐怕也是为了此事。
“按察使是正七品,知州是从五品……”钱宁有些迟疑,却没直接回答谢宏的问题,只是将两个官职做了一番比较。
“原来如此。”谢宏微微颔首,事情很清楚了,京城方面似乎也注意到自己了,而且表现出来的也不是什么善意,那个沈巡按可是对付自己的急先锋啊。
这么放过此人,谢宏很不甘心,这人可是处心积虑的想致自己于死地的,而且如果他真的就此官运亨通,恐怕就更不会放弃找麻烦了。怎么办呢?
谢宏想了想,决定先去见了正德再说,自己现在是皇帝大哥了,对付敌人可以用泰山压顶的手段了。
“钱大人,皇上何在?”私底下跟正德可以随意称呼,可在他人面前,谢宏可没那么大咧咧的。要知道中国的传统就是上下尊卑要分得清楚,虽然正德自己不在乎,可皇帝这个名号却不单是正德一个人的,这名号代表着皇权,谢宏自然不会胡乱留下口实。
“陛下正在客厅会见张巡抚。”
“知道了,我在外面等等好了。”这倒是不好打扰,谢宏咂咂嘴,没多说什么。
刚到宣府时,谢宏还以为自己有机会跟正德做邻居,可现在他却发现正德对谷王府没有丝毫眷恋,从来到宣府之后,正德就鸠占鹊巢的把谢家当成自己的地盘了,而且,一点要客气的意思都没有,现在居然连接见巡抚,都在这里了。
谢宏试探着问过一次,正德却理直气壮的说:“这里很好,晴儿做的东西也很好吃,叛儿姐姐的曲子也很好听,嗯,还有马大哥讲的故事……茶馆也很有趣……嗯,嗯,咱们是兄弟,大哥的家也是我的家了……”
果然是江湖儿女,四海为家啊,谢宏泪流满面。原本通过后世的资料,谢宏还以为正德对谷王府多有好感,才将那里称呼为家里呢,搞了半天,原来朱厚照同学就是有这习惯,在哪儿呆舒服了,就称呼为家啊。
不过,这句你的就是我的,听起来很耳熟哇,谢宏再次确认了,四海为家的正德同学果然是个非主流。
第140章 打造一个大大的游乐场
在客厅外面等了一会儿,还没等到张鼐出来,却先等到了马文涛。
“谢兄弟,……那边有信到。”马文涛看一眼身旁的钱宁,嘴里打了个磕绊,把原本要说的京城咽了下去。他算是谢宏的心腹,谢宏很多事情都不瞒他,所以自然也知道自家兄弟跟钱宁的关系。
“哦?”这段时间谢宏接发的信越来越多,其中内容也越来越隐秘,他琢磨着,以后要不要搞些密码本什么的,这样才方便。
不然,象上次那种信,曾鉴虽然是六部上卿,可还是不敢把内容写清楚了,只能用一句似是而非的词做暗示,若不是知情人,看了只能是一头雾水,这样猜来猜去也太麻烦了。
向钱宁略一示意,谢宏就到一旁拆信来看。这次的信是曾鉴亲笔所书,内容则是包括那次廷议在内的京城动向。
信的篇幅很长,完全不同于之前的隐晦,似乎怕谢宏不好理解,信中不但详述了朝中大员的性格、彼此之间的关系和利益纠葛,以及各自对谢宏的态度,在后面甚至还附上了曾鉴的分析和论断,这让谢宏感到非常惊讶。
从前的信件往来之所以隐晦,是因为谢宏担心信件被截,走漏消息,他与曾鉴商量的事情,没有一件是可以让外人知道的。万一计划泄露出去,不但会导致他的计划全盘皆输,而且还会连累到曾鉴,谢宏的顾虑曾鉴也深以为然,所以才会有之前的情况。
可现在这封信实在详细过了头,谢宏看罢之后,甚至都能在头脑中将那次廷议的景象勾勒出来,“三大学士,都察院……”谢宏在心里默念着,这就是自己返京之时有可能遇见的对手了,果真是非常强大的对手啊。
通过沈巡按的事情,谢宏就已经发现,现在的情况并不像他原本设想的那么乐观。拿这件事来说,明明正德就在宣府,事情也跟正德有关,张巡抚处置沈巡按之时,却是向京城请示,有了结果才来汇报一声。很明显,他对正德的尊崇,只是表面功夫而已。
如今,谢宏也很明白,现在的正德并没有足够的威望,手中也没有足够的权柄,如果将希望都寄托在这个十五岁的孩子身上,那么,所谓的变革,就不知道要等到多久之后了。现在别说变革,连自己都要担心自身安全问题了。
可惜曾伯父也不知道都察院会用些什么手段,不过只要不是直接动用武力,光是劝谏,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吧?谢宏紧张的思考着,记得原本的历史上,八虎也被朝臣们弹劾过,可最终也被正德保下来了,自己这个大哥应该更加没有问题了才对。
只是怕有个万一,谢宏眉宇紧锁,自己引起的蝴蝶效应还真不小,原本正德应该是掌权之后才出的居庸关,来到宣府,可是现在,这个不怎么靠谱的二弟却完完全全是偷跑的。别说三大学士了,连一个张鼐他都拎不清楚,现在的情况很麻烦啊。
“哼!”
正沉思间,谢宏突然听见有人冷哼了一声,抬眸一看,却是张巡抚已经出来了,正看着自己。张鼐脸上温怒,看向谢宏的目光中尽是冷冽之色,谢宏觉得那目光中有不知从而来的得意,和对自己的不屑,甚至还有森寒的杀机。
“奸佞!”见谢宏抬眼,他又是极为不屑的冷哼一声,斥骂了一句后,也不多言,转头便走。
我擦,以为哥好欺负是怎么的?谢宏怒了,上次鞑子来袭之时,张鼐胆小如鼠,不顾百姓安危,一味不许边军出战,然后又试图算计谢宏,想借刀杀人,谢宏一时还没来得及跟他计较,谁想今日再见,这人又变本加厉了。
谢宏可不是好脾气的人,他抬脚就想追上去怒斥对方,一个连百姓死活都不放在心上的巡抚,还哪里算得上什么代天巡守的父母官?
“大哥,这里太好了,大事不妙,大事不妙了……”这时,正德却跑了出来,一眼看见谢宏,像是找到了依靠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