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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表清偿了债务,本官是开门做生意的,而不是炒地皮的,一码归一码,这债!还是的还的。”
“要知道,诚信不但是为政之法,还是经商之魂,本官受了皇上委任,给天子打理生意,担子是很重的。”谢宏悲天悯人的说道:“二位冥顽不灵,本官却是大度,再给二位介绍一位先生好了。张先生……”
看见进门的是黑大个,张氏兄弟真的要哭了,这都是他娘的什么道理啊!那工程不就是在宅子里面动的吗?为啥连宅子都收缴了还不算完呢?这就行径还好意思谈道理!去你娘的诚信吧。
他们很想大喊,可是看一眼那三位‘先生’,真的不敢,心道:难怪外面人都说谢宏是瘟神呢,不说送钟那个典故,只说他每次阴人的时候都是笑眯眯的,害人还能笑成这模样,不是瘟神是啥?
“张先生还没正式入行,优点只有一个,就是力气大。二位侯爷可能不知道,若是把一本书垫在人的身上,然后用力砸在上面,人会很疼,但是一点伤痕都不会有哦……你们说,是不是很神奇呢?”谢宏语气还很平缓,语调也是悠然。
可张氏兄弟听在耳中,却是完全崩溃了。不愧是瘟神,这阴损招数是一个接一个啊!这个法子到底是不是真的,他们没听过,但是绝对不想用自己的身体去验证,在疯子面前,国舅果然就是个渣啊!
“谢大人,谢大人,不是咱们不付帐,可我们兄弟真的没那么多银子啊!您就高高手,放咱们一马吧!”胆气再大,在这样的恐吓面前也是没用的,张鹤龄瘫在了椅子上,放声大哭。
“谢大人,今日这件事,不是我们兄弟的主意,要跟你为难的另有其人……”张松龄反应的更快,开始出卖同谋了。
“哦?”谢宏要的就是这个,该打听的,他都打听过了,如何不知道那宅子是怎么回事?何况,张氏兄弟有多少家底,他也是心知肚明,又如何不知道在他们身上榨不出银子来。原本他的目标就是幕后的韩文。
“是韩文,就是他说……”张松龄见谢宏语气松动,急忙倒豆子一般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既然这样,本官就不难为二位侯爷了,不过……空口白话的不足为凭,二位侯爷是要当场对证呢?还是写下文书,指证韩大人,说明债务本来就应该由韩大人承担?”谢宏丢出个二选一的选择题。
“写文书!我们写文书!”二张忙不迭的说道。
“好,二位果然领悟的很快,诚信么,就是要白纸黑字!来呀,笔墨伺候!”大事成矣,谢宏笑着一拍手。
第245章 赤诚之子谢宏
明朝的外戚不得势,那么,他们的家人,也就是外戚的外戚自然就更没人瞧得上了。
除了一个样子货的诰命之外,对两位张夫人来说,也就是偶尔能入宫陪太后说说话,还能算上是一个福利了,而且这个福利还不是随时都可以兑现的。
不过,今天两位夫人却是顾不得那么多了。尽管没有太后的召唤,也没逢年过节,两人还是急匆匆的入了宫,到了慈宁宫更是不等通报就往里闯。不急不行啊,当家的落在了瘟神的手上,要是晚了,能不能囫囵着出来都是个事儿。
宫人都知道她们的身份,见她们惶急的模样,尽管不合规矩也不敢拦着,只是派那腿脚快的去通报。毕竟是太后的亲戚,万一真耽误了什么大事,太后怪罪下来,谁承担得起?
“太后,您要给我们做主啊……”一进殿,两位夫人也不抬头,直接就伏地大哭,她们心里委屈啊!国舅夫人,多威风的名头啊,可完全就没有相匹配的风光,别说出去作威作福,能不被人作威作福就不错了。
大明可是士人当政,那些文官一天到晚的盯着,贵戚欺压普通百姓还行,一旦惹到士大夫们的头上,那就等着倒霉吧。
何况,就算是欺压普通百姓也是有风险的,言官们可不是吃素的,除了皇帝,他们盯得最紧的就是贵戚,时不时的就会把那些黑材料拿出来抖上一抖,毕竟言官就是吃这碗饭的,不爆料他们没业绩啊。
当年寿宁侯不就是因为这个,被李东阳在金銮殿上给一顿狠揍吗?那老头手黑着呢,最后还动了家伙,这叫一个狠!
今天更了不得了,一个弄臣也欺负到国舅头上来了,被文官欺负咱们也就忍了,谁让太祖爷爷说要跟士大夫共治天下,文官跟皇帝平级呢?可被哥近臣欺负,还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呢,自家老爷可是国舅啊!太后的弟弟,亲的!
“你们越发没有规矩了,在家里管不住鹤龄和松陵两个,任他们出去花天酒地,结果胡乱听了奸人之言,跑来跟自家人为难,还有颜面来见哀家吗?”
出乎她们意料的是,张太后不但没有因为亲弟弟被抓而生气,反而用严厉的语气先把她俩给教训了一顿。这是什么情况?两位张夫人有点迷茫,难不成自家老爷是太后娘娘的老爹拣来的,不是亲的?
太后不喜欢她们两个,她们自己也知道。贵戚既然没什么威风,愿意跟贵戚结亲的人也就少了很多,至少书香门第是别指望了,但凡家里有科举有望的士子在的,这样的人家是断然不会选择跟贵戚结亲的。
不需要其他理由,只要一个名声不好就足够了。
所以,跟很多贵戚的亲眷一样,两位张夫人也是出身于商贾之家。读书人不屑,那是因为士人的地位比贵戚高,可商人的地位却是比贵戚低多了,对他们来说,有关系攀附就不错了,哪还能挑肥拣瘦的?
想攀附士人可也得攀附得上啊?商人都有自知之明,士大夫虽然也需要商人为他们奔走敛财,不过却是不会跟商人结亲的,若是愿意上门为奴,那还可以考虑。
因此,商人们颇为热衷于跟贵戚结亲,宁为鸡首不为牛后么,虽然比不得攀附上士大夫们,但总归是身份提高了。
张太后自己是出身书香门第的,对商户本就有些看不上眼,不过她性子恬淡,倒也不会揪着这茬不放。不过,对两位夫人管束不住弟弟们,让他们出去花天酒地的事情,张太后就很不满了。
要知道,以己度人,张太后对男人在外面乱来的事情可是相当看不惯的。
当然,张太后也不是不讲理的,也知道这事主要还是两个弟弟不好,但是,两个弟弟出去乱来的花费单靠俸银可不够,经常都是两位夫人从娘家要钱来补贴,这就很糟糕了。
管不住他们的人,也得管住他们的钱袋子么!张太后也是读过圣的,朝中大人们懂的,她也懂。两位张夫人也知道太后的不满从何而来,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谁让太后您不拉两个弟弟一把呢?
何况,不满归不满,对于自家弟弟总不能见死不救吧?挨了训斥,两位夫人也止住了哭声,怯怯的抬起头,想从张太后的脸上找出点端详来,也好应对。
结果这一抬头,俩人马上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太后身旁坐着一个少年,眉清目秀的笑容满面,可怎么看怎么不怀好意,不是当今皇上还有哪个?
原来是有人提前告黑状啊!俩女人都是恍然,继而更想大哭一场了,好歹也是一国之君,咋就能干出来告黑状这种没品的事儿呢?
难怪那个弄臣那么有恃无恐,原来皇上真的给他撑腰呢!可是,皇上居然伙同外人对付自己舅舅,这也不讲情分了吧?
“命妇……参见皇上,参见太后。”两人愣了一下,赶忙见礼。
“太后,鹤龄他们虽然不成器,可终究是您的弟弟,总不能让人伤了吧?就算他们罪有应得,可太后您的颜面……”
虽然知道被人占了先机,胜算很低了,可总是要挣扎一下的,张鹤龄的夫人又是委委屈屈的哭了起来。这次她也不说救人什么的了,干脆直接挑拨上了。
“吃一亏长一智,鹤龄他们也应该受点教训才好。你们两个若只是为了此事而来,那就不用多说了,回去吧,哀家自有分寸。”挑拨也好,哀哭也好,到了张太后这里却是一点反应都没有,还来的只是冷冰冰的一句逐客令。
当然了,张太后的性子再怎么恬淡,终究也不是傻子,这俩女人的挑拨太过肤浅,除了增添张太后心中的厌恶外,没起到任何其他作用。
“……臣妾告退。”两女人听得如此,知道事情已不可为,虽然还有很多想不通的地方,可在张太后的积威之下,又有正德在一旁,也不敢再说什么,只好委委屈屈的告退出去了。
等两人退出去了,张太后却是敛去了脸上严肃的表情,微微蹙着眉问道:“皇儿,你舅舅他们不会有事吧?”
若是那俩女人没走,肯定会大吃一惊,因为张太后与刚刚那副冷若冰霜的模样全然不同,语气中充满了担忧意味,全不在她们二人之下,这变脸的速度实在是非常之快。
“母后,您就放心吧,我办事,何尝出过意外?”正德安慰了老娘一句,当然,这句话完全起不到效果。别说张太后,就连一旁的宫女太监都低下头撇着嘴:这紫禁城里谁不知道啊?万岁爷您办事,出意外是正常,不出意外那才叫奇怪呢。
正德完全没有自觉,拍着胸脯担保着:“舅舅他们在丽春院喝了几杯花酒就迷糊了,被人利用了都不知道,若是现在不防微杜渐,以后惹出来大事该怎么办?朕就是让人吓唬他们一下,没事的,一根毫毛都不会少。”
到底母子连心,张太后对正德的信任度比别人高那么一点,尤其是正德说的话很对她的脾性。作为皇后,张太后没有其他特别的地方,不过却是很有名,因为她是弘治唯一的妻子,一夫一妻的帝王,在华夏数千年的历史上,也不过寥寥几个罢了。
因为自身的经历,张太后最不喜欢的就是两个弟弟逛青楼、喝花酒,其次就是他们在外面惹事,结果,这次是两件事赶在一起了,她会高兴才怪呢。
何况,正德今天说话办事都很成熟稳重,像是突然长大了一般,她心里就更是欣慰了。
张太后想了想,叹口气道:“也好,不吃点小亏,将来就会惹大麻烦,你父皇在的时候,哀家怕给你父皇惹麻烦,一直约束着,他们两个还算听话。可你父皇大行之后,你两个舅舅的心思也活络起来了,就算他们不说,哀家也是知道的……”
沉吟着,抹了两下眼角,张太后又道:“大明这么大,政事这么多,哀家也知道皇儿你不容易,平素里也不去干涉,不过,你舅舅的事情还是要妥善处理才好,不要给外朝落了口实,更不要真的伤了他们,毕竟是你舅舅……”
“母后,您放心吧,朕让大……得力的人去办这事儿了,保证妥妥当当的。”用谢宏的话做注脚,正德已经很习惯了,差点在太后面前漏了口风。也是他见母亲说的动情,否则,背好了台词的最佳男主角,是不会出这种纰漏的。
“皇儿你说的是那个谢宏吧?外面的传说中,这人的名声似乎不大好啊。”说起谢宏,张太后的眉头又皱了起来,尽管她不关心外面的事情,也从来不出宫,可谢宏名头太响,她也时有耳闻。
当然,就算她不想知道,也是会有人把消息送到她这里的,用太后来压皇帝,这可是外朝的最新策略。
用不大好似乎形容不了呢,正德在心里偷笑,大哥那名声,用黄河之水都洗不清,至少的去海里泡一泡才能稍微稀释一下,不然为啥是镇海伯呢?
“外面的传说都是骗人的,母后,您不知道,谢宏可是个专情的人,他……就说在宣府的时候吧,那个杨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