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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这个二弟就曾经出京,跑去边塞打过一仗。
可是,现在正是乘胜追击,彻底解决江南的时候,若是错过了这个好机会,那下次就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多付出多少代价了,谢宏又有些不甘心。委派别人去倒也不是不行,可换个人的话,其中的尺度却未必能把握好,正是个左右两难的局面。
“宏哥哥,你过几天又要出海吗?”小丫头不知什么时候凑了过来,突然悄声的问道。
“也许吧。”谢宏心不在焉的点点头。
“那,你还记得去年答应月儿的事吗?”
“记得吧……”自己到底承诺了什么,谢宏一时也想不起,只是不置可否的应了一声。
“太好了,可以出海去玩了,我去告诉晴儿和灵儿姐姐,让她们赶快收拾行装……”小丫头也是个行动派,一边欢呼雀跃,一边跑走了,等谢宏茫然抬头,终于想起自己的承诺时,已经看不见她的人影了。
想出海玩的人真多,除了二弟之外,自己家里还有一个呢,看看吧,大明的海禁政策多不得人心啊。
谢宏倒也没在意,这趟行动没什么危险,正好让几个小妻子出去散散心,旅顺的风景本是不错的,不过被自己改造成工业区之后,立时就降了一个档次,要不怎么说工业文明有利也有弊呢?
问题还在鞑虏身上,若是他们真的要来,自己就必须回京城了,就算劝不住二弟,也得跟在他身边,这才放心得下。
“谢兄弟,大同、宣府都有回信了!”江彬如同一阵旋风般卷了进来,带来了谢宏期待已久的消息。
“草原上到底怎么回事?”谢宏一边拆信,一边迫不及待的问道。
江彬大笑道:“哈哈,是好事儿,狗咬狗,鞑靼和瓦剌又打起来了……”
“啊?”谢宏一愣,草原上的部落互相攻伐,本就是常态,正如朵颜三卫也和鞑靼年年都开战,没什么可奇怪的,不过赶在这个时候,发生这样的全面冲突,还真是巧呢。
瓦剌是蒙古的一个分支,简单来说就是西部蒙古的意思,他们的兴起是在永乐年间,成祖数度北征,鞑靼被极大的削弱,于是瓦剌趁机入主草原,其后跟鞑靼部一直也处于敌对状态。
当初的土木之变,抓到明英宗的,就是瓦剌,那时应该算是他们的巅峰时期。在其后的几十年里,为了争夺汗位,他们和鞑靼多次交战,均落在下风,渐渐向西退却,于是,草原再次换了主人,在弘治、正德年间,对中原威胁最大的正是鞑靼部的首领伯颜猛可。
“会不会有诈?”谢宏对草原形势下过不少功夫,这其中的缘由也是一想即知,可他总觉得有些太巧了。
“应该不会吧?”江彬挠挠头,要是换个人来说这话,他肯定会嗤之以鼻,可这会儿他却有些迟疑,“瓦剌和鞑靼也是年年小打,隔几年大打,让某想想,嗯,弘治十三年的时候,火筛越界犯大同,之后两边就大打过一场,看时日,也差不多该打第二场了。”
“这都行?”谢宏很惊讶,鞑虏果然也很乱,内讧这种事儿都有规律。
“大同那边私下里跟鞑靼做生意,只有给银子,什么都卖,所以两边的关系不错,鞑靼部甚少去大同劫掠。”江彬冷笑道:“可火筛离的远,这好事轮不到他,他能不眼红吗?所以经常会往东边来,要是来的人少,那就是小打,来的人多,就是大打呗。”
“这样的话,那我倒是放心了,按原定计划进行吧。”谢宏反复思量了一番,终于下定了决心,一迭声的传令道:“江大哥,把所有老兄弟都叫上,再从辽镇里面挑些,补足千人之数,即刻登船。另外,告诉陆四将军,让他准备启航事宜,还有,让林师傅来见我。”
“好咧。”江彬笑呵呵的应道。
林师傅就是宣府的那个火器工匠,他既会摆弄火药,同时还精通铸造,旅顺的火炮项目就是他在负责的。
“侯爷,您找我?”
“林师傅,陆战火炮的进展怎么样了?”谢宏直截了当的问道。
“按照侯爷您的设计,我已经试着给九磅炮装了轮子,炮车上还应用了缓冲设施,可大炮本身毕竟太重了些,在新修建的那些道路上倒是可以推着走,可若是在路况差些的地方,就难以通行了。倒是用大车拉着走,到了战场之后再卸载下来架设没什么问题了。”
“这样啊……”谢宏皱皱眉头,现在旅顺的火炮主要应用范围是在船上,所以开发的时候也是以火力和射速为优先选择的。陆战炮虽然也在开发,不过投入的人手精力都相对较少,而且陆战炮需要考虑的因素也多,因此进度不算理想。
“那新式火铳呢?”谢宏又问。
“已经有了不小的进展,威力和射程都比从前增进了很多,在百步内已经可以打穿皮甲、棉甲一类的防具,并且造成有效杀伤,只是……”林白偷眼看了看谢宏的脸色。
“无妨,只管直说便是。”看来也是不尽如人意啊,谢宏在心中暗叹一声,摆了摆手,示意对方继续汇报。
“属下愚鲁,侯爷您说的后膛枪,一时还不得其法,不过以属下所见,现在的火铳已经比军中列装的强上很多了,若是赶制的话,以咱们工坊的效率,一个月可以……”
“罢了,林师傅,是本侯太心急了,这事儿不怪你。”谢宏的确有些失望,不过却表露出来,毕竟这项研发有点超前,自己除了提出理念之外也帮不上什么忙,从开始研发到现在,不过短短一年的时间,主要的精力还放在了火炮上,这也是难免的。
“林师傅,你也不虚担心,反正一时间也未必用得上,即便有个万一,京城那边也有准备,不要紧的。”见林白一副惴惴不安模样,谢宏温言安慰了几句,然后又问道:“现在铸好的陆战炮有多少?”
“炮车有十门,普通的有三十门。”林白应答如流。
“你准备一下,把这些炮装船,送到天津,然后再运送到京城去,让吴千户分出些好手,一起跟过去。”
“是,侯爷。”见谢宏的语气有些急促,林白更不迟疑,应声而去。
“来人……”
“是,侯爷。”有亲兵应声道。
“带个口信去宣府,告诉张总兵,不管遇到什么事,都以稳守为主,切莫轻敌冒进,除了皇上的旨意和本侯的手令,任何人的命令都不用他理会,只要保得宣府无虞,他就有功无过。记住了吗?”
“记住了。”
这样应该算是万无一失了吧?宣府的边军本就精锐,又没有那些文臣碍手碍脚,就算鞑靼倾力一击,局面应该也不会失控,谢宏抬起头,目视南方,还是先易后难吧。
第640章 未来的大导演
从天津出海,往来倭国的海商一般会在威海港中转,一是顺路,二来也是为了给船舱腾出更多的空间,多一个中转港,出发的时候就可以少带点补给,多装点货。和倭国的贸易中,船舱的空间堪称寸土寸金,哪怕是多装几个铜板也是好的。
不过,从旅顺出发的话,就不用那么麻烦了,谢宏选择的航线是最初那条,也就是沿着朝鲜半岛一路南行,反正他的船上只有人和煤,补给不够的话,直接靠岸去要就是了。
如今正是七月,天朗日清,沿途风景甚好,只是,轮船冒出的滚滚黑烟颇有些不和谐,除了有些呛人和造成了烟尘污染之外,机器的噪音也让谢宏很是头疼,唉,技术是第一生产力,蒸汽机就是不如内燃机啊。
可比起朝鲜人承受的苦难,他这点小小的不适就不值一提了。海上有风有浪还有鱼,偶尔也会下点暴风雨什么的,这些都可以有,但是,海上冒黑烟,这就是闻所未闻的怪事儿了。
有人说是海神发怒,有人说是海上有妖怪,甚至还有人说这是国王获罪于天,老天奖罚,各种各样的说法不一而足。
国王李懌为此吃了三天素,又下了罪己诏。他倒也不以为意,反正朝野也不富裕,就算是国王,主食一样是海带,海带好啊,营养又健康,吃啊吃啊也就习惯了。
至于罪己诏什么的就更是浮云了,这事儿他也同样习惯了。辽东流传的那些评话说得好,既然不能反抗,何不闭上眼睛享受呢?
不过这件怪事引起的另一个效应却让他很郁闷,那就是北朝鲜的逃亡大潮加剧了。
自去年辽东借道事件开始,朝鲜北部的难民就已经开始向鸭绿江逃亡了,初时小朝廷和北派贵族还试图控制,结果连派出去的兵卒都有不少加入了逃亡的队伍,无可奈何之下,北派贵族只好出动了私兵,验收各处关卡,这才得以遏制。
即便如此,还是有不少人翻山越岭的往北而去,对于这样的人,贵族们也只能徒呼奈何了。等入了春之后,又有人从北面返回来了,朝鲜君臣都欣喜若狂,觉得是祖宗显灵,这才有人迷途知返,对地方官还大大的褒奖了一番。
但好景不长,回来的那些人是来拉人的,他们散到了各个村庄,然后将自己在辽东的生活一形容,顿时就勾起了无数人的兴趣。
实际上,他们在辽东的生活并不算好,吃的比狗少,干的比牛多,至少相对于辽东百姓是这样的。可世上有种理论叫相对论,什么事都得相对而言,这样的生活看似凄惨,可比起在朝鲜当贱民就强的太多了,而且还有盼头呢!
上国的总督大人,冠军侯爷可是说了,只要努力干上三十年,就能获得一顶绿帽子,作为拥有永久居留权的证明,要是连续三代人都戴了绿帽,那就可以获得大明的户籍!想想吧,这是多了不起的待遇啊!能成为大明的百姓,那可是做梦都盼不来的好事儿啊。
这消息一经传开,逃亡潮当即再起,而且这一次有了熟门熟路的人带路,翻山越岭也不在话下了,朝鲜人民舍生忘死,为的就是去辽东给自己混顶绿帽子戴。
于是,朝鲜北部的人烟愈发的稀少了,只有沿海两岸的还算好些,这里靠着海,生活多少能比内地的强些。
朝鲜君臣也不算太傻,事后也明白了,那些回来的人都是辽东派来的人贩子,可知道了又能如何?别说南边那些人已经变成了带路党,就算上下一心,也一样奈何不了人家啊,唉,忍吧,百忍成金啊。
结果事情还没过多久,海上又出了这么档子事儿,结果惨了,东部沿海的百姓也都被吓到了,纷纷传言朝鲜要亡国,所以才会天降大灾。
于是连沿海的渔民也加入了逃亡的行列,最终除了被贵族们圈住的佃农之外,朝鲜北部就此了无人烟,由满布疮痍变成了十室九空。
谢宏自然无法体会朝鲜君臣的愤懑,知道了他也不在乎,无论什么时代,一个国家的崛起,总是会带来众多的牺牲者,这也算是一种原始积累了。比起官僚们最喜欢的对内压榨,谢宏觉得自己的办法才是最好的。
挖空了半个朝鲜之后,辽东的人力一下就充沛起来,大明百姓更多的加入了作坊、学校,或者变成了农场主,干活的则是朝鲜农奴。在这个过程中,谢宏完美的复制了后世的黑奴制度,要不是有奴隶们的牺牲,又哪里来的米国的自由民主?
所以,农奴是越多越好的,恐吓朝鲜人也一样有益于身心健康,心情好,胃口就好,就是这么回事。
开辟航路的时候,谢宏在路上耗费了一个月的时间,可此时重走旧路,却只用了十多天的时间,这就是科技的好处了。
“谢兄弟,你怎么亲自来了?”轮船队的动静不小,马昂这个总督也是老早就得了消息,迎出来看到谢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