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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说……世界的毁灭。”凤凰的声音里有了一丝无奈,“规则并不是一切,所以,我也不知道。”
“你也不知道?”卡尔萨斯的声音里有着收不住的失望,他看着陈森然眼睛里的那些漆黑的虚空不甘地退回了他的身体里,抬起了手长长地叹了口气。
随着那些虚空的退去,陈森然体表的那些火焰也随之熄灭,小安妮那刚刚红润了一些的脸孔,一下子又苍白了起来。
“这个女孩……”卡尔萨斯从微微的失神中回转过来,他看着小安妮那张稚嫩的脸孔,再次抬起了手。
紫色的光华再度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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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恶性循环,回到学校之后就卡文。
尼玛。
第二百零九页 就这么简单
“如果,我没有看错,应该是天生的火焰规则契合体。”凤凰再一次展现了它的全知全能,“怪不得,我在一开始就感觉到一股让我的灵魂都有些作呕的该死的火焰气息,从她的身体里的那些还在蠢蠢欲动的小火苗来看,契合度竟然达到了惊人的百分之九十,几乎快要接近我的纯元素体质了。真叫人吃惊。”它虽然是在说着吃惊地话,话里却没有一丝一毫的吃惊地意思,有的只是浓浓的厌恶,那就如同一个以胸大妩媚风情取胜的女人,乍看见了另一个以清纯柔美婉约更胜一筹的女人。
那是一种**裸的属性不和。
“是叫人吃惊。”卡尔萨斯则的的确确是在惊叹,但惊叹中多少带着点微微的……嫉妒。
这也确实是值得他嫉妒的了,尽管他的天赋极佳,十岁的时候就已经初步地掌握了初级的空间法则,在当年那个人才辈出,鬼才无数的德玛西亚旧帝国时代也算得上惊才绝艳,可是在魔法契合度的测试中,他的契合度也不到百分之五十。
就算是他之后遇到那个带给了他无数年寂寞的诅咒,将他的身体彻底巫妖化,实力暴增,可是他对于元素的契合度也没有得到太多的改进。
要知道元素契合度决定了一个人对于规则掌控的力度,更是直接决定了有没有机会踏破最后一步,在大陆上大部分的能量经典论著里,更是提出了黄金四十的论调,意思就是,元素契合度接近或者达到百分之四十的资质,已经如同黄金一样珍贵。
像是卡尔萨斯这样的契合度堪堪卡在四十关卡,微微有一点点超标的,已经算是极好的资质,可是他在彻底掌握规则这一道坎上已经卡了整整两百年。
所以不难想象卡尔萨斯看到小安妮那好的已经不应该出现在人世间的资质时的怨念,要不是这百多年的光阴磨去了他大部分的欲念,他还真是有杀人的冲动。
紫色的光华已经彻底地笼罩了陈森然和他怀里的小安妮,那些逼人的寒意在那些紫色的光华的强势攻势之下迅速撤离了陈森然的身周三码之地。
对于卡尔萨斯这近乎挑衅的行为,那一只凤凰倒也没有发怒,它高踞在天上,一双眼睛散发着全身上下唯一的一点异色,它似乎是凝固了,又似乎是在深深地注视着陈森然的那一双黑暗尽退的深邃眼眸。
“有些东西已经不可避免。”那只凤凰忽然开口,用一种莫测的语气说,“它们已经来了。”
这算是一句前言不搭后语的话,但是卡尔萨斯还是明白了里面的意思,引起世界崩坏的东西已经出现在了这个世界的人类的身上,那么就意味着崩坏世界的种子已经悄悄地撒播到了这一片土地上,并且时日已久,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了,唯有一战。
“他怎么办?”卡尔萨斯在陈森然的周围留下了一层他的力量印记,重新拢起了手,陈森然是那种崩坏力量的携带者,按照最最正确的做法,应该是拷问出陈森然的力量来源,然后杀死他。
“如果你想他死,你就不会问了。”那一只凤凰轻描淡写地回了一句,温和的语气里充满了看穿一切的透彻。
这也的确是卡尔萨斯的一个小心机,他的确是不想陈森然死去,尽管他也不知道陈森然身上的那种力量是从什么地方来的,他可能真的极度危险,也有可能他就是毁灭世界的源头,可是陈森然不能死,至少现在不能死。
因为怎么说,陈森然也是他这几百年的寂寞光阴里,第一个能够相谈甚欢的,不算是朋友的,朋友。
一个真正的男人不该让朋友死在自己面前。
而就算是真的要杀了他,要他死,那也该是一种朋友的死法,至少是要先喝上两杯酒,让他说出遗言,再杀了他,让他死的没有什么遗憾。
卡尔萨斯的身体可能真的朽坏的差不多了,脑子也只剩下一半了,可是有些东西,有些情怀,只要是你曾经生而为人,就不会被轻易地抹去。像是感动,像是坚持。
“我会盯着他的。”卡尔萨斯最终这样说。
凤凰没有反驳也没有同意,它沉默良久说:“你们走吧。”
“你……”卡尔萨斯迟疑了一下,因为陈森然是那只凤凰召唤上来的,如今却是话都没说一句就要打发他们走了。
“为了应对现在的这种情况,我在过去的许多年里埋下了许多种子。”凤凰看出了卡尔萨斯的疑惑,“那个人类所拥有的冰晶碎片的原主人就是其中之一,我许给那个女孩寒冰的力量,让她去拿到足够的力量,我原本是想问问那个女孩如今的成果,但是你出现了,那么很多东西就不必要了。”
卡尔萨斯点了点头,不再多问,抬起了右手中的那根老朽的权杖将陈森然和小安妮用那股紫色的光华举到了空中,他准备离去。
“你为什么信我?”原本卡尔萨斯是不准备问这个问题的,毕竟他和那只凤凰之间,原本就不可能存在什么信任之类的狗血的东西,但是或许是同样都感受过无尽时间带来的寂寞的共鸣,他还是无端端地感觉到了莫大的善意,和一种并肩作战的同袍相依感。
所以,他忍不住想要知道。
“如果我说拯救世界这种事实在太过寂寞,多一个对手或者朋友总是好的。”凤凰说道这里,似乎是笑了起来,那种笑让它的温和的语气有了一种真实的温暖,“你信吗?”
“就这么简单?”卡尔萨斯也笑。
“就这么简单。”
世界上的很多事,有时候,就是这么简单。
这或许也是一个假的答案,但至少在这一刻,足够温暖人心。尽管,卡尔萨斯的心早就烂了很多年了。
卡尔萨斯已经迈开了他的脚步,陈森然和小安妮幽幽地浮在他的身后的紫色光华里。
在最后一步将要踏出那一条漫长的神道时,卡尔萨斯停住了脚步,“说起来,你叫什么名字呢,我叫卡尔萨斯。”
“吾名,艾妮维亚。”
听到那远远传来的,再一次变得庄严肃穆,没有一点人情味,只有高高在上的冰冷却又偏偏温和无比的怪异回答,卡尔萨斯再一次笑了起来,他挥了挥手:“好吧,艾妮维亚,说真的,如果你不摆出你那副神的嘴脸,还是一只挺可爱的鸟。”
回答他的,是一声震破天穹的清鸣,和排山倒海的狂暴风雪。
卡尔萨斯大笑着落荒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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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十页 小心你的身体
陈森然觉得自己做了一个梦,一个很长的梦。
梦里有很深的黑暗,他在黑暗里走了很久很久,久的他几乎快要以为自己都是黑暗的时候,他被人叫醒了。
叫醒他的是漫天的紫色的光华,亮的像是天地初开时的曙光,驱散走了一切的黑暗,唤回了他即将被淹没的意识。
陈森然醒过来的时候,卡尔萨斯已经重新走到了那一条绝世的山道上。
山间的云雾再度涌了上来,雪依旧大的惊人,却一片也没有落在陈森然的身上,尽数被围拢在他身周的浓郁的紫色光华遮挡了开去。
大脑停顿了一秒之后,陈森然的全身猛然绷紧,不过他很快就又再次放松了自己的身体,因为他感觉到了怀里的那种如初的温软。
小萝莉不知何时已经悄然入睡,大抵是陈森然的身体刚才骤然的紧绷硌到了她,小丫头有些不满地轻轻扭动了一下娇小的身子,嘴里轻轻地哼了一声:
“恩——”轻的像是猫儿一样的呢喃。
看着小姑娘那张已经渐渐红润起来的小脸蛋,陈森然终于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微微地笑了起来。
幸好,幸好。
直到这时,他才有功夫观察四周围的情况,当看到那一层紫色的光华,以及卡尔萨斯那个老鬼的背影的时候。
他知道是这次是这个老鬼救了自己。
卡尔萨斯也早就发觉了陈森然的苏醒,他早已停下了脚步,将陈森然他们缓缓放在了山道上。
“谢了。”陈森然朝他挥了挥手,他相信就算这个老鬼背着身子也一定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卡尔萨斯摇了摇头没有说什么,只是挥了挥手撤去了笼罩在陈森然他们头顶的那一层紫色的光华,准备继续往下走。
“发生了什么?”陈森然却并不准备对于之前的事只字不提,毕竟,他可是差点死在那上面。
“你知道自己的身体里,有着一些……东西吗?”卡尔萨斯却是不答反问。
“什么?”陈森然愣了一下,但是很快就想起了自己身体里的那些虚空,以及昏迷前的最后那一刻,那侵蚀人心的黑暗。
可是那些东西跟那一只凤凰要干掉自己有什么关系,原本按照从雪人努努那里得到的信息,当年艾希可是跟那一只凤凰私交甚好,才能够获得神的礼物,应该是无惊无险才对。
如果那一只凤凰因为那些虚空的力量忽然攻击自己,难道说它也跟议会或者诺克萨斯有瓜葛?
“总之,小心你的身体。”卡尔萨斯的语气有些飘忽,似乎是有什么东西他很想知道,却偏偏没有问出口。
“我的身体……”陈森然听到这句话,下意识观察了一下自己的全身上下,猛然发现那些平日里已经快要被吸收的淡化不见的虚空能量,不知道什么时候再一次壮大了起来,它们挤压在自己的血管里,和那些汹涌火焰能量争抢着生存空间,让他在一瞬间感觉到了恐怖的窒息感。
“到底发生了什么?”陈森然发现事情已经超过了他的想象。
事实上他也很难想象,那一只叫做艾妮维亚的凤凰之所以攻击他,完全只是为了试探卡尔萨斯,他也完全无法想象这突如其来的意外暴露了他的身体里的一些他根本不了解的秘密,他更加不会知道的是,卡尔萨斯一直在犹豫着是不是要杀了他。
“什么也没发生。”卡尔萨斯最终这样说,他似乎是不想再继续这个问题,挥了挥他手中的权杖有些不耐烦道,“走吧,你的时间不多了。”
说完之后,他就直接踏出了下一步,走进了浓密的云雾大雪里。
对于卡尔萨斯的讳莫如深,陈森然毫无办法,但是联想到卡尔萨斯此行的最终目的,他又似乎隐约嗅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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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个幽深漫长漆黑的洞穴里走出来的时候,陈森然恍惚间竟然有了一种从母体的**里再次活的新生的错觉。
时已近黄昏,雪虽然小了许多,天色却越发的昏黄不堪。
那一千德玛西亚无畏冲锋队员还是沉默地站立在那里,一动不动,如同陈森然离开时那般。
那些看热闹的雪人多数已经散去了,在场的也大多靠在附近的山岩上呼呼大睡,由此看来雪人这个种族还真是善良质朴的有些近乎于憨傻。
雪人努努和他的那一只雪人兄弟普朗威也在那些雪人里,他们大概是也在小憩,直到陈森然走到他们面前,他们才醒转过来。
“你见到神了吗?”这是雪人努努见面的第一句话,这个孩子似乎是忘记了之前在那一座天梯之前受到的惊吓,对于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