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匪王-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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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云卿拉下脸道:“阳立炉,你听着,今日老子不是冲着钱财而来,为的就是报仇!上次我要你交出易豪就可偃旗息鼓,你们耍了奸,没有照办。这一次除非你亲自陪易豪过来,否则我一把火把寨子烧成灰烬!”

此时,太阳已高悬天空,把地上霜溶成露水,又把露水蒸成雾。大山寨四周的山上一片红色。南风吹过,树叶零落,发出沙沙的响声。寨内沿围墙种植的香椿树,叶子业已掉光,剩下光秃秃的杆和枝。所有的房屋远远望去,无不裂开一条一条的缝,屋顶上的树皮更是干得炸裂,那样子,仿佛只需用一根火柴就可把整个大寨燃成火海。

张云卿的话很有威慑性。他的一声干咳足可以令整个陈家寨颤抖。阳立炉用近乎哀求的口气说:“我一定答应你的条件,但请你要给一点时间,可以吗?”

张云卿意在生擒阳立炉,他知道易豪不会出来,阳立炉也要不到他的人头,因说道:“我可以给你时间,但因为你前一次令人失望,对你的诺言我没有多大期望,如果你真心为你的寨民着想,为亲人着想,你必须出来与我面谈,方能显示你的诚意。”

这一次,阳立炉没有多少犹豫就走出来了,但他的胆怯和恐惧是显而易见的,他右手护在腹部,左手提着纺绸长衫,走出大门见对方没有开枪,才放开了步子。

走过一片开阔地,阳立炉因不见张云卿出来,停止了脚步。正在顾盼中,两侧突然冲出几条汉子把他按倒在地。他知道上当,想叫喊几句,口腔早被东西塞满了,手亦被反绑。

第一步计划顺利完成,张云卿狞笑着走到阳立炉面前,用手抓着他的山羊胡子说:“今天我请你看一出好戏,你要好好地看,看着你的寨子、宅院、寨民,还有你的儿女、老婆、爱妾变成灰烬!”转身下达命令,“开始放火!”

刹时,早已作好准备了的土匪,或挑油担、或持火把、或抱干柴,绕开正门碉堡上的火力,向西南的围墙墙下逼近……把干柴、火把、煤油一齐泼向寨内……

寨内,身强力壮的男寨民不再抛掷石块和倾倒稀饭,转向救火。

接着,张云卿亲自督促第二梯队架云梯爬上围墙,向救火的人群开枪。第三梯队随后把更多的干柴、煤油抛向寨内……

终于形成了大火势,救火的寨民被逼得步步后退。煤油一桶接一桶倒在墙内的防火渠里,油浮在水面上,沿着渠道向两边扩展、伸延,防火渠反而成了引火渠……当伸延到西北,大火借着风势爬上,上渠坎,舔着临渠的木屋,火借风威,风助火势,寨子开始燃烧……

寨内的寨民焦急了,不顾一切救火。

这时,在北门狙击的朱云汉下令手下爬上围墙,用长勺舀起煤油,一勺勺泼向大火……

不到十几分钟,大火已形成无可阻挡之势,呼啸着如一条火龙,在陈家寨翻滚、狂舞,把大寨变成火海……

火光冲天,六七百栋木屋构成的火势会是一种怎样的景象啊!寨民在火势未起时仍抱最后希望跑回家救火,可是当知道灭火无望时,已被大火包围……

一部分守在围墙边的人难耐炙热,不顾一切地爬墙逃命??。他们知道出去也是死,但死在墙外至少留具全尸。火势最旺时,围墙内几乎没有一处空隙不被大火所占领,连水分十足的香椿树都在燃烧。寨中心的火浪如海啸般扬起数十丈高,几十斤重的木料被气浪高高地抛起,漫天飞舞,烟雾直上云霄……满耳都是燃烧的炸裂声、木楼倒塌声,人临死的哀嚎、猪牛羊的惨叫,几乎被密不透风的火浪掩盖得听不出半点声音……

看着这一幕,阳立炉脸上的肌肉扭曲着,老泪纵横,他吐去口中的泥块叫道:“放开我,放开我,我要和我的家人死在一起!!”

张云卿摇头道:“我不能放开你。”

阳立炉见叫喊无用,转而央求:“满老爷,求求你把我扔到火堆里吧。到了我这把年纪也该死了,但不能和亲人死在一起是多么痛苦的事。求求你发发慈悲吧!”

张云卿道:“我若让你死,就没必要费一番周折请你出来。不瞒你说,我是受了人之托有意不让你死的。她想见见你。”

阳立炉摇头:“我不认识任何人,没必要活着见什么人。我的亲人全都烧死了,我只求速死!”

张云卿阴冷地说:“速死还是凌迟,这都要看她的意思,我做不了主。你我本来无冤无仇,我仅仅受朋友之托。”

“他、他是谁?我与他有什么冤仇,他干吗要凌迟我?”

张云卿道:“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大火从上午九时一直燃烧到中午火势才渐次减弱,但寨周围仍如高温火炉,无人敢接近。

眼见大功告成,张云卿留下张钻子在驿站打探情报,他按计划和朱云汉、张顺彩率部向溪纵深处扫荡。

一路上,众匪见东西就抢,见女人就奸淫。原打算血洗易豪的老家易家寨,但是已人去寨空。张云卿一怒之下,把整个易家寨烧个精光。

在溪扫荡三天,再回到陈家寨。张钻子向张云卿报告,寨子内的人都被烧成黑灰,防火渠内有百十具尸体。张钻子还说,这几天附近有不少人来看热闹,现场乱了。

张云卿最担心还有人活着。如此血海深仇,哪怕只有一个人活着,他就会报仇。历史上皇帝用诛连九族斩草除根的办法惩治政敌,正缘于此种顾虑。

本来有人在看热闹,张云卿一出现在驿站,都吓得躲藏起来。张云卿很得意,别人越害怕,越证明他的煞气和威力。

在废墟上,张云卿下令挖地三尺,把藏在地下的活人挖出来。他提防寨民把男孩藏在地窖里。

但陈家寨太宽,一下子哪里挖得了那么多?这时,有人在寨中心大叫“找到了”。

张云卿火速赶到,发现原来是一条横穿寨中心的深水圳。圳内蓄了水,水中浮了很多人,打捞起来一看,?体都煮熟了……

在这一场血洗中,大概要数这条深水圳最为凄惨。为了活命,他们纷纷跳入水圳,谁想火势太大,水温太高,全被煮了饺子。事后,政府有关部门派员调查,粗略数了一下,竟有六百多具被煮成熟肉的尸体。

看到这些熟尸,杨相晚建议不必再挖,因为在这样的大火之下,即使藏在地窖里也会被闷死。

离去之前,张云卿回过张望,猛然发现一个天大的疏忽??山坡上,自卫队的木楼依然完好!

众匪大惊失色,当时由于兴奋过度,加之大火挡住了视线,谁也没有注意到那里。

张云卿心急火燎地率先爬上山。木楼中空无一物,只有一条小径穿过一片茅草地通往山后。

山后是绝壁悬崖,崖下是溪河的转弯处。崖高约百五十余丈,易豪他们除了从这里跳下去别无出路。但是,这么高的地方跳下去能活命吗?

张云卿把身边的一块石头向下一推,石头在空中飞坠很久,然后“轰”然一声,沉入潭底,由此可知,这下面的潭很深。张云卿小时候经常在河里摸鱼,哪怕只从很低的地方跳下去,若不是头先着去,身子都会痛得难受。

朱云汉拈着山羊胡子走过来,向下一望,晕得眼睛冒花,连连摇头说:“这么高跳下去绝无路。快回去吧,梅满娘在家里等着要见阳立炉呢!”

张云卿摸着下巴,若有所思:“易豪一向老成,若无活命的希望,他干吗要跳呢?”

朱云汉吹着胡子说,“他横直死路一条,与其死在你我枪下,不如从这里跳下去,还有一具完尸,投胎转世也不缺胳膊少腿!”

离开悬崖,回到木楼前,又发现开阔地上有不少竹枝,惊叫道:“不好,易豪还活着!”

走在前面的朱云汉吃了一惊:“这……怎么回事?”

张云卿指着竹枝说:“他们临走时砍了不少竹子,想必是用来绑枪。枪跟着竹筒扔下悬崖去,不会沉底。由此可见,他们另想了活命之法。”

杨相晚说:“不管他们是死是活,我们去下游找一找。”

他们下了山,从陈家寨东门,沿小路到了下游。目下正是干季,河水很缓。他们沿着河岸向东走,走了不到五六里,在一转弯处的浅滩上,发现了几根绑过枪支的竹筒及几条破旧的棉被……

张云卿、朱云汉、杨相晚三人面面相觑。杨相晚回过神来,深深地吸了口气:“这是第一回合的结局,下一个回合刚刚开始。” 
  第十一章陈家寨血书惊省府张湘砥剿匪驻武冈

易豪泄气地放下《大公报》,喃喃道:“我们送去的万民血书早就应该见报了……连生,你到底把血书交给谁了?”

周连生答道:“亲手交给赵恒惕的。”

“人家是省长,你能见到他?”

周连生委屈道:“大哥,这是关系到大家性命的事,我敢说谎吗?我知道难得见到赵省长,就想了个办法,把万民血书挂在脖子上,跪在省府大门前不肯起来,还一边哭叫惨呀惨!”

易豪松了口气,点头说:“只要把血书送到赵省长手里,张云卿这回死定了!”

却说1924年,张云卿联合朱云汉、张顺彩,血洗溪陈家寨,四千余人葬身火海,无一幸免,七百余栋凝注数十代人血汗、历经数百年沧桑的老屋,化作一堆灰烬、瓦砾,好不凄惨!

张云卿本欲斩草除根,但易豪命不该绝,精明的张云卿、杨相晚居然忽略了寨后的悬崖可以逃逸。

“天意,天意!”张云卿捶胸顿足道,“这环节应该想到。冥冥中鬼摸了头,我不曾想到,你们也没想到,连经常留在这里的钻子也忘了!”

张钻子说:“后寨这么高、这么险谁会料到他们会跳崖。”

“算了!”杨相晚说,“俗话说亡羊补牢,犹未为晚。现在该做的是找到易豪的下落。他们已成惊弓之鸟,大部队先回去,就当他们已经烧死,暗中派人在溪、黔阳、洞口寻找。如果不发现他们,一旦形成势力,就不好对付了。”

张云卿对张钻子说:“溪这边还是交给你。不可偷懒,每一个小寨、山洞,都要找遍。如有情报,火速报告。”

朱云汉亦留下数名手下,要他们上黔阳打探。大部队临走,杨相晚鼓励各路探子说:“你们不必背太大的包袱,打探他们的下落很容易。他们有四五十人,光吃的、用的就不少,这些东西哪里来?只有去关羊。关羊就会滋扰百姓,就会有消息传出。这就是重要线索。依我之见,去驿站听客人谈话,比去钻洞更高明。因为一天钻不了几个洞,在驿站可以听几百人说经历!”

张云卿接着说:“杨军师的话是经验之谈,弟兄们照着去做。娘卖×的,就算易豪躲进他娘的肚子里,也要出来见天!”

随后,张云卿、朱云汉、张顺彩率各部人马班师回寨。由于人势众多,声势浩大,沿途所到之处,商人、脚夫,无不吓得弃担逃走。

是日晚上,张云卿回到山门,令谢老狗率部回去休息,自己押着阳立炉去曾府大宅。

槽门口,一群恶狗老远认出了张云卿,全都高兴地甩着尾巴。守门家丁开了门,张云卿令随从倒出一篮肉包子喂狗。

邓集华闻声从厅里迎出,呼道:“满老爷,你总算回来了,满娘她每天都去门口望上三次。刚刚她才去过槽门呢。”

张云卿说:“看把她急的。几十年都过来了,还在乎这几天?”

“那可不一样。几十年来,一直没有可以替她了却夙愿的男人,好不容易遇上你满老爷。如果连你也办不成,她岂不抱恨终生!”

“那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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