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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保持表面上的和谐,他们都必须听自己的命令。“具体什么时候动手,我会告诉你,只有让他死的恰如其分,才能够取得预期的效果。这是大头领的命令,你也知道,如果完成的漂亮会得到什么样的奖励。”潘七没有忘记毛蛋所说的话,“不要承诺。”因此她把承诺也转嫁到了,伙房里的人都没见过的大寨主身上,并且没有说实完成任务到底会怎么样。
飘忽的承诺,最具有诱惑力。
“明白!明白!”黑脸屠夫的脸上出现了掩饰不住的狂喜。
“另外我也告诉你,一旦你失败了,或者完成的不漂亮,我会让别人以同样的方式结果你的姓名。死亡有很多种,我敢打赌,你将经历最痛苦的一种。那个时候,你一定会后悔被你娘生下来。”潘七恶狠狠的说了最后的话,然后猛然间弹身站起,抖抖衣服,头也不回的走向白案。
今日请假
今天事情较多,无力更新,故请假一天,望众书友海涵。
第一百二十节 气氛
武松
武松搬进宅子这么久,从来没吃过这样的晚饭。武松、海砂、老吴和吴嫂四个人在一张桌子上吃饭,这让武松感觉到很高兴,这才是真正的家的感觉。
但他也很困扰,他突然觉得有海砂的饭桌有些奇怪,武二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些什么,而海砂也很沉默。现在的海砂已经过了刚刚能够正常走动那时候的新鲜劲,而武松也从那种欣喜当中退了出来,两个人从结婚到现在没有说过太多的话,有限的几次对话因为时间很紧凑,所以内容上都很充实。现在突然有了大把的时间可以让两个人进行交流的时候,二郎绞尽脑汁想出的话题,已经在这个空余的下午悉数用光,因此到了这最该说话的餐桌上反而沉默了起来,不是武松不想说,是他不知道说什么。他第一次觉得自己是那么没用。
二郎看着海砂,他很希望海砂能给自己一个温柔的眼神,或者问一问自己的日常工作什么的,这样最起码也不尴尬。但海砂吃饭的时候,安静的如同一只小猫,低头细细咀嚼着每一个口东西。
二郎突然明白,海砂大概也是不习惯吧。从前她作为潘金莲的使唤丫头,在吃饭的时候自然要保持沉默,而后嫁给自己,大多数时候也是独自进餐,她的体力根本就不允许她说话。
不过不要紧,只要海砂不觉得尴尬就可以。二郎这样想着,只要她不觉得自己嫁给一个无趣的男人就好。
武松转向老吴和吴嫂,平时海砂不在的时候,如果他们三人一起吃饭的话,老吴和吴嫂的话是不断的,多数时候都是吴嫂在数落老吴,而老吴在做着徒劳的辩解,这曾经是武松最喜欢看到的场景,每当他看到老吴和吴嫂喜笑颜开的对话,都会对自己未来和海砂的生活充满了各种各样美好的憧憬:等以后海砂身体好了,我们俩也会想老吴和吴嫂一样的恩爱,生几个孩子,然后吃饭的时候也可以进行这样有趣的对话。
应该说,是老吴和吴嫂补全了武松对于家庭的概念。父母的记忆在二郎的脑海里非常模糊,在有限的片段当中,父母总是一直在为了活下去而操劳,他们的话很少。而至于哥哥和潘金莲,他俩的关系更像是主人和奴隶,武松在他们的身上从来没有看到过恩爱和家庭的影子。但老吴和吴嫂生活中的点点滴滴,相濡以沫深深的打动了武松,这也让他对自己跟海砂的生活有了更为具体的幻想。
是的,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在一起,就应该是这个样子的。
然而,今天是悲哀的。在海砂能够独立行动的第一天的晚饭,房间里鸦雀无声。期间二郎能够听到老吴的屁股跟椅子来会摩擦的声音,沉默让老吴觉得也很不舒服,甚至很多次武松已经感觉到老吴的话马上就要出口,但马上又被他咽了回去。这都是因为海砂,老吴这个人很会察言观色,女主人吃饭的时候不说话,他自然也不敢说。
武松的脑海里突然蹦出了一个问题:海砂好起来,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对于这个问题,武松自认为应该是毫不犹豫的认为这是好事,可现在看看,好起来的海砂毁了这个宅子里仅有的家庭气息,如果在未来,每一个晚上都是这样的话,这样的婚姻生活真的是自己想要的吗?就好像是续演着父母以及武大和潘金莲的故事。也正是海砂能够好起来的希望——那块血石,居然让自己产生了对哥哥不利的想法,这是大逆不道,这会遭天打雷劈。这种事情不要说做,哪怕是想想,都让二郎觉得罪恶无比,他不断的谴责着自己的想法,可是在海砂的笑脸前,却怎么也抑制不住这种杀意的蔓延。如果海砂依旧那么躺着,这些事都不会发生。
不!二郎及时的停住了自己的想法。海砂是个好女孩,是自己珍爱的姑娘,她很善良,她的命运波折,自己对她的爱不应该有任何的折扣,否则她肯定会万劫不复。被潘金莲欺骗了一次的海砂,如果发现得到的爱情不那么纯粹,哪怕只有一丝一毫的瑕疵,也许仇恨会再度的爬满她的全身,复仇的烈焰将瞬间把一切美好的构想化为乌有。这对于海砂来说,是一场绝对不能失败的感情,而自己正是海砂的保护者和拯救者,一定要承担起这个责任!
况且,我是真爱海砂的,武松想。我跟海砂未来的生活一定是很美好的,海砂只是不习惯而已,慢慢的她就会向吴嫂对老吴一样,有着那么多乍一听絮絮叨叨而仔细听却充满了爱意的话语,在寒冷的冬夜里,我们也能够相拥而眠,在梦中做着最为彻底的沟通,这些仍旧是让人期待的,我可以看到,在不远的将来,我一定会获得那样的生活。海砂也是一定想的,她一定跟我一样,向往家庭,向往这种因为交流而维系的爱情。
只是她现在还不能这么做,因为她还不能算是一个完全的活人。是的,虽然说陨铁戒指能够让她活动自如,但如果是活人的话,身体怎么会那么冰冷。陨铁戒指代表着死者之王的力量,会让人变得有些冷漠,也是很正常的。齐四虽然是一具活尸,但如果是平时的我,再杀掉他的时候心中肯定会有很多不忍,可我清楚的记得昨天晚上,当我击碎他的脑袋时,心里有的只是无穷的快意。
对,这个沉默的海砂,不是真正的海砂。可戒指她必须戴着,你看,她能自己走之后多高兴啊,她再也不需要别人把东西喂到嘴边,那种好像是废人的感觉一定很难受吧。
这一切,都是哥哥的错!武松把自己的思路理顺了一下,得到了这样一个虽然让他惊讶,但却怎么想都无懈可击的答案。如果他不吃掉那块对自己什么用都没有的血石,那海砂现在最起码算是半个活人,她在今天的晚饭上,一定会充满爱意的微笑的看着我,她的身上一定是充满了如同春天里小羊一样的温暖,会温柔的抱住我,也许今天晚上就可以播撒下属于我武松的种子。正是哥哥的贪婪,他对于根本就不应该属于他的东西的贪恋,夺走了海砂的健康,夺走了我等待了那么长时间的家庭,夺走了我一直渴望的温暖。
哥哥,从小我一直很顺从,无论你让我做什么,即便是我不想做,也会尽力去完成。在清河县的时候,明明是你杀了人,可是我听到之后义无反顾的帮你顶了下来,而后远走他乡,浪迹天涯。你不知道走江湖的日子多么苦,饥一顿饱一顿,还充满了各种各样的危险,我的心里也充斥着那种说不出的恐惧和战栗。
我在走江湖的时候,曾经遇到了一个叫宋江的人,正是他告诉我,身上所背的人命官司已经无所谓了,并且告诉我,你在阳谷县。我当时觉得,这是一个给我希望的人,可是现在,我有一种希望被拿走了的感觉。
萧索的阳谷县,不知道怎么才能征得满的兵丁,心向正道却身陷邪恶,冷冰冰的家庭。二郎突然有一种所有积蓄的感情要一遭爆发出来的冲动,他很想放声大哭。但在这样的场合,妻子和家仆在场,自己是阳谷的都头,众人眼里的英雄,是不可以哭的。
二郎吞下一口米饭,他感觉到嘴里有了一点点泪水的咸味,米饭混合着独特的咸味,显得特备美味。
这独特的味道,也让二郎一下子感觉出了自己的失态,刚才想了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事,老吴和吴嫂嘴上虽然不说,心里一定在进行着猜测吧。这样可不好,我不想成为他们睡觉前谈论的笑话。
武松决定自己找个话题。
“今天晚上这菜的味道不错,看来桂花楼又来新厨子了。”武松觉得吃饭就应该从菜开始说起,这个话题是肯定没什么问题的,何况他真的觉得今天的菜吃起来不错,这还是因为心情不好打了一些折扣,否则一定会感觉更好。
“是这么回事。”老吴赶紧把嘴里的东西迅速的咽下去,然后接着说:“今天晚上我去桂花楼的时候,发现客人非常少,大概是厨房的厨子比较悠闲,没人催菜,所以能够把技术都发挥出来吧,今天这菜确实好吃。”老吴赞许的点了点头,然后吧唧了下嘴,做出很享受的样子。
武松看到吴嫂的眼睛斜了老吴一下,老吴马上停下了这种很享受的动作,想犯了错的小孩一样,神态拘谨。
这才是平时的晚饭,看来老吴和吴嫂都没变,只是他们对于海砂的存在有些拘谨吧,二郎有些哀愁的想。
“客人非常少?那我哥哥岂不是得着急的跳起来。我哥哥我是了解的,对于做生意的事极为上心,他肯定得去调查为什么今天的人突然变少了。以前在清河县的时候,白天的烧饼如果比昨天少卖了几个,他都会认真的总结原因。”武松说道这句话的时候不由自主的笑了起来,他希望轻松的记忆能够规整好自己那胡思乱想的脑袋。
“啪。”老吴轻轻的把筷子放下,今天的房间格外肃静,所以哪怕是这轻轻的声音,在二郎听来也有些刺耳,看来老吴是要认真的说点什么了,要不不能放筷子。
果然,老吴抹了下嘴,然后说:“都头,您说错了,今天下午的时候,您哥哥就独自出去了,桂花楼的人都不知道去哪。所以晚上生意不好的事,您哥哥是肯定不知道的,这跳脚也就无从谈起了。不过客人少的原因,刘林好像派那个叫张树的伙计去查了下,我去的时候,刚好听到了原因。”老吴的表情神秘兮兮,看来是要卖个关子。
虽然武松更感兴趣的是武大去干什么了,但看老吴在说武大的时候态度很轻松,转念一想,哥哥那么大的人了,出去溜溜也不会有什么事的。况且老吴谈兴正浓,不要破坏了这大好的气氛,二郎相信,这样的气氛也能够感染海砂,让她也加入进来。所以武松极为配合的跟着问了一句:“那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都头这你就是有所不知了,据说从昨天晚上后半夜开始,东面的天空中出现了一颗星星。”老吴伸着手指,绘声绘色的讲道。
“天上当然有星星,这有啥奇怪的。”吴嫂不屑的搭茬:“你要说,晚上能看见天上有太阳,这还能算个新鲜事。”
“你个头发长见识短的东西,你懂个啥?”老吴说出话的瞬间,突然自己停了口。武松明白老吴的尴尬,饭桌上还有一个女人,那就是海砂,老吴这么一说,等于把海砂也带进去了,不过老吴不是故意的,二郎相信海砂也能够理解。老吴停了一下接着说:“这颗星星可不一般,它是暗红色的,还拖着一个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