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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兄弟部队在流血,我们越快到达越能拯救更多的战友的生命”。陆虎营长站在路边挥着手大声吆喝着。
“轰——”一声伴随着一个战士的惨叫。部队突然停了下来。
前面有人呼喊“地雷,工兵排雷”
一分钟过去了,5分钟过去了,15分钟过去了。
“狗日的,工兵排,怎么回事,地雷还没有排出来”老陆那火爆性子又爆发了,大声叫着。
“林连长带几个人去看看,帮帮他们”陆虎对林良金吼道。
“团里这些工兵们也太没出息了。这么半天也没有把道给清理出来,把这一个团的人亮在这。敌人一顿火炮我们都得死在着”。
正好林良金走过我们身边,一挥手:“3排跟我来”。
越过前面几个连队,来到雷区前面。只见工兵排已经排除了大约75米左右的通道,但是还没有打通雷区。
林良金凑上去对工兵排排长说:“同志,还需要多少时间才能打通”
“林连长,情况不妙呀。敌人的雷区有1里来长,300米宽。而且情况复杂,光我们现在已经排除的这些就有压发雷,字母雷,连环雷,跳雷,还有集束手榴弹、炮弹改的诡雷越往前面越多。情况越复杂。这些雷交错重叠,还有由于雨水冲刷错位了的无法排除的。有的在表面裸露着的。有的深埋在地下一米,上面又被埋下了雷。地雷上面有被挂上了其他的雷、、、、、、。这是个老的雷场了”。
“那怎么办,要打通通道需要多少时间”林良金问。
“最快也得5个小时,情况太复杂了”。
“你说什么,5个小时,5个小时那这战就不用打了。我们直接回国就行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团长和各营营长也来到了跟前。团长气愤的指着那个排长说。
“我能有什么办法,我们1个工兵连现在只有1个排在这里。其他的师部都调走了”。那个排长说。
“我不管再给你半个小时,到时候你就是用人踩也得给我打开通道”。团长对排长说。
“林连长,把你的人都调上来,协助他们赶快排雷”。老陆对林良金说。
“是,营长”。
“李军,去把他们都叫过来”
“是,”李军应了一声。转身去叫其他的人。
“林连长,你们连怎么就这几个人吗?只比我们排多几个人”。工兵排长一边指挥新来的人帮助清理起出来的地雷,一边问林良金。
“是啊,前面那场战斗我们营损失惨重,现在全营不过是一个连多点的人。目前只有2个连的编制。又没有新兵补充。部队都在以边侦查,边打战的方式向前穿插,哪有人补充呀,差不多打完这一战,我们营就得去休息了,要不就只能撤销编制”。
“是啊!我知道对越自卫反击战的时候很多部队都是在第一天就被打残,第一天的突击中视历时19天的战斗中最残酷的,也是伤亡最多的一天。虽然越军还处在被突破初期一片混乱,直到19日晚才恢复有效指挥。但越军和美军10年的战斗培养出来的单兵素质,和他们全民皆兵,以及我们国家大战开打前,大肆宣言我们被迫反击的理由。使得敌人有备而战。据说为了阻挡我们越军把边境上的竹林全砍光了。做成竹签插在陷阱里。埋在阵地前沿使得我们的战士进攻的时候,很多人被竹签扎穿了脚掌,跌倒陷阱里被竹签穿胸而过。我们还没有很好的侦查敌人,摸清具体的火力和兵力部署,这就造成了,部队得边侦查,边前进。路上打打停停,陷入了被动。很多战术都用不上,只能强攻”。想到这我不禁为我们担心起来了。
我们匍匐跟在工兵排后面,清理道路,转移排出来的地雷。有时也自己排一两颗雷。眼看时间在一分一秒的过去。前方的雷场还是那么长,工兵排长急了。
“同志们,为了胜利,为了祖国,我们前进”。说完他爬了起来,朝前跑去。
一颗地雷被引爆了,接连一片的地雷被引爆了。工兵排长的身体也几度落下,几度飞起来。眼看活不成了。废话,身体都被炸车了几件还能活吗。
紧跟着他的战士一个又一个像波浪一般冲向前方。雷场里响起了一场人类历史上最壮烈的音乐篇章。战士们喊叫的口号声,地雷的连绵不断的爆炸声,以及雷场外面全团官兵声泪俱下的叫喊声,山谷里越来越猛烈的风声,交织成一片。
有的战士腿被炸没了,就用身体往前滚,用身体趟雷,只要还能爬他们就会往前冲。
“同志们冲啊”林良金这个小鬼估计也是热血沸腾了。喊了一声也带头冲进了雷场。
还好,前面工兵排基本上打开了一条通道。雷场正在变得越来越薄。最后一个工兵倒在了雷场的另一头。我们只不过是把一些他们漏网的地雷给踩着了。一时间也是哀鸿遍野,受伤不少。整个排的人伤了三分之一。
我反应快,也不像其他人那样只顾踩雷,不顾自己的死活。再加上我们是随在工兵后面冲的。
我在感觉到地雷的爆炸气浪时就向前一跃,趴在了一个炸坑里。只是被一些碎片扎在背上。伤还不太重。其他人不是被炸断了腿,就是被碎片炸中要害死了。唉,我发现自己送死也是比别人多了些技巧。
别人是疯了一样的像前跑。我是好像躲一样的跑在队伍的中靠后的位置。我后面的人都死了好几个。我却只是一些轻伤。
当我被抬起来的时候,老陆走到我跟前深呼吸了一下说:“我真该杀了你,你这杀人凶手,要不是看你在前面那一战拯救了我们营,我向上报告,你要为你后面的战友的死负责,别以为谁都不知道你做的事情,不过我奇怪你是怎么知道你脚下有地雷的,每次都躲过去”。
身边除了两个抬我的战士其他人早就冲过了雷场,看着老陆和我说完后头也不回的追赶队伍的身影我沉默了。不知道怎么和他说。
我不想死。我刚从21世纪的30岁变成了现在的17岁。一下年轻了十几岁,我不想现在就死去。上天给了我一次重新来过的机会,我要珍惜他。直到达到我想要的那种状态,或者是那种生活。我十分害怕死亡,我没有他们那么为了国家的必死决心。我知道我做不到工兵排长那样的视死如归。
我的伤不是什么大伤,在拔出了弹片,止住血后,他们在我身上缠了一层厚厚的纱布,然后放我离开了。经过2个小时的急行军我们终于到达了荼灵县城外的兄弟部队。接替兄弟部队守卫一处高地。
一上来就打退了敌人的一次反扑。放眼望去。敌人被我们压制在荼灵县城方向的几个比我们占领的高地低的山头上。周围几个山头呈扇形对着荼灵防线。也就是我们只要在打下对面的几个山头就可以冲进荼灵县城去了。
“老张,快看,敌人好像来了援军”
我顺着李军指的方向看过去,从荼灵的后面公路上来了好多装甲车,汽车。
“大家赶快抢修工事,我们必须守住阵地,我们的援军2小时到达,我们一定要守住”。老陆对大家说。
我们的工事还没有完成,敌人就从那几个山头对我们的阵地发起了冲锋,从公路开来的坦克,装甲车开上山丘对我们进行了猛烈的炮击,随后落下的是敌人从城里打来的火炮。掩体内灰尘不断的往下落。大家个个都成了地鼠。估计在晚上谁都会吓其他人一跳。
“我要出去了,掩体要塌下来,我再也受不了”。一个新战士捂着头就要往出跑。
“李军拉住他”。我大声叫。
在洞口的李军一下拦腰抱住那个战士。
大家蹲在掩体内发抖的时候,越军已经快冲上阵地了。
“出来,敌人从西面上来了”。
“东面也有”
“北面,北面上来了”。
“守住,不能后退一步”
“老张,干掉那挺机枪,我不能射击”
吼叫声,枪声,脚步声,爆炸声······
我却不能很好的打击敌人,前面的烟雾很大,一发炮弹在我身边爆炸开来,我听不到大家的声音,我听不到枪声,只看到敌人从烟雾中冲出来。
安剑辉也不知道从那冲过来,一枪撩倒一个越军。板住我的肩膀叫着。很着急的样子。
我想转动身体,闭起眼睛,用力的摇摇头,头痛欲裂,眼里也被硝烟蜇的很痛,无限的恐惧从四面八方向我压来,我出不上气,我不能叫喊,手里的握着枪指着前面用力的扣着扳机,我听不到弹仓已经空了,仍然用力的扣着,想要射击前面的敌人。
安剑辉打着打着就离我越来越远。一会李军掉着受伤的右臂来到我的面前,张开嘴大叫着我。我们身边到处是四处跑动的战友和冲上来的敌人。
“营长,张强,张强聋了,他快崩溃了”,黄海兵和陆虎背靠背抵挡着敌人的攻击。
“1排长,1排长,带几个人去吧张强给我拖下去;快”。陆虎冲着在第2道战壕里射击的2连1排长大声喊。
“营长,不行啊,我们这里走不开”。1排长大声回答。
眼看着敌人冲到我跟前,明晃晃的刺刀挑开李军那受伤的手臂,枪托砸在李军的头上。鲜血染红他的脸颊,遮住了他的眼睛。我好想好想上去救他,可是我发现自己全身无力,连枪也举不起来。
我发觉我不是在战场上震聋耳朵那么简单。而是陷进一种虚无的状态。
又上来一个越军一刀刺穿了李军的肩膀,另一个越军趁机向我身上刺来,我看到他的眼里满是仇恨,难道我呢么可恨?我疑问。
我看到李军倒在血泊里,他用尽力气挡下了刺向我的一刀。 (奇*书*网。整*理*提*供)
就在他倒下的那一刻我好像听见他对我说的话。
“老张——醒醒——”一瞬间,我发现所有的声音都涌进了我的脑子。就好象时间的一个断面和另一个断面合在了一起。
是的,我听见了,枪炮声,以及对面两个越军大喊一声一起端起刺刀向我刺来。
头脑中也逐渐清晰起来,我那危机时刻帮助我的雷达又出像了。
“啊——,”我大叫一声,奋力跳起来越过扑过来的两个越军,空中一个转身一枪托砸碎左面越军的脑袋,顺势把枪管超着转过身来的越军刺过去。我感到我把全身的力气都用上了。
“扑——”枪管插进了越军的喉咙。他扔掉枪,双手抓住脖子,两眼突出来,舌头也出道身体外,说多恐怖有多恐怖。
“死吧——”我在大喊一声。猛的一甩将它甩出了老远。周围的越军吓得直跑,连我的战友们也被吓住了。动作不由得慢下来。
本能的卸掉弹夹,上弹夹。然后追着满山的越军屠杀。准确的点射,恐怖的枪托砸碎脑袋的动作。
“他发疯了,”老陆看着我说。
“是啊,”刚爬起来的营参谋长徐勇盯着我满山跑动的身影说。
“为死去的弟兄们报仇——”安剑辉大喊一声,领着他的那个排扑了出去。
“冲啊——”指导员秦军大声说。
全营仅剩的几十个人像下山猛虎一样扑了下去。
山下敌人的炮火更猛了,其他山头上爆发出了同样的喊声。
敌人丢下几百具尸体像退潮一样退了下去。
“回到掩体,快,回到掩体去”。老陆大声喊。
刚喊完,敌人的炮火就在此砸在了阵地上。“燃烧弹,沙袋,沙袋,堵住洞口”。刚回到掩体里。
铺天盖地的炮弹和带着炙热的空气就扑进了掩体。
遮眼的扬尘,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