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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根本一无所知,我已经好几个月没有见过他了。你可以随便问谁,更重要的是,如果你非要这样欺负一个自尊自重的女孩,你会给自己带来麻烦的,现在你知道从哪里滚出去了吧。’我就是那么说的,幸亏我们华夏还有法律来保护我这样的女孩。”
“她是不是太厉害了?”
在郭佳颖这里似乎收集不到更多的信息了,知秋对她的印象是“一个普通的拜金女,虚荣得像猴子一样。”而她的男友看起来是很和善的,而且对于女孩离开林克,他似乎也没有施加压力。当然,对于这些偷偷摸摸的家伙,你永远也搞不清楚,就在他这样想的时候,郭佳颖的男友看了看表。
“我能先离开吗?两点的时候有一场彩排。星期二和星期四,例行公事。”
他离开了他们,走路的步伐既懒散又狂妄。他是刻意提到星期四的吗,,这样别人就可以注意到十八日星期四,他有不在场的证明?但他为什么会知道不在证明需要的那个时间段?报纸上没被允许披露这个特殊的细节,而且真的有必要强调彩排吗?建立在一支乐队排练基础上的不在场证明很容易设立也很容易被推翻。然后他突然想起了一个解释:警察可能已经问过他上个星期四的活动情况。但可以肯定,他们不可能把关键的时间段暴露得那么明显。警察们也赞同,知道死亡时间的人越少越好——比如可能会有人刻意为两点钟做不在场证明。
知秋和朱志伟一起回去了,依然不知道他该怎样判断郭佳颖的男友。才刚刚两点十五分,他有足够的时间去进行下一步的新计划,我已经想好了这个新计划。他把一些衣物装在手提箱里,要去会一会林克的房东。
那座寄住的寓所看上去很廉价,为他打开门的就是林克的房东。他裹着一身睡衣,脚上穿着绿色的拖鞋,脖子上还戴着一串很粗的金项链。
“早上好,”知秋说,“我想找一个房间。”
“你是专业的?”
他很想回答“是的”,但这样又不保险。房东似乎不知道专业这个词除了用在舞者身上,还可以形容侦探。不过,知秋在这里越来越知名了——他可不能指望永远隐瞒自己的身份。
“不是的,”他说,“我不是舞者。其实,房东,我就是上个星期发现林克尸体的那个人。我一直住在辉煌大酒店,但那里实在太贵了,我想如果你的房间还有空余的话,也许我可以搬到这里来住。”
“很好啊!”房东说。他把门又开大了一些,但似乎还是在怀疑和好奇之间犹豫不定,“很好!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你不是记者吧?”
“哦,我不是,”知秋回答。
“因为,”房东说,“要跟那些家伙打交道的话,你永远都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我只要和他们在一起就怕得要死,他们总喜欢把鼻子伸到我的私事里嗅来嗅去。但当然了,尽管你帮不上什么忙,却还是会很好奇的,毕竟是你发现他的,可怜的孩子。进来吧,我穿着睡衣你可别介意。如果我不忙来忙去把我的姑娘看好的话,天知道她们会干些什么。你会在这间房里住多久呢?”
“我不是很清楚。”
“哦,是啊,他们得先找到他的尸体,是不是?可怜的孩子。你要知道,我的心脏特别脆弱,整晚整晚不能睡觉,想的都是他的尸体被海水冲刷的样子。第二层的这个房间很不错——是这寓所里最好的一间了,你会觉得这张床很舒服的。可怜的林克觉得这里就像他的家一样,我也觉得他像是我的儿子。”
房东走上楼去,绿色拖鞋拍打着楼梯。
“这儿!”房东把门推开说,“我敢肯定你在附近找不到更好的了,这里很方便又很安静,你可以专心做事。我已经把一切都清理好了,他的衣服之类的东西都拿走了,如果你不喜欢他的书或者别的什么东西,我可以把它们放到一边,并不麻烦。但是我敢说你不会介意它们的。他又不是死在这个房间,是不是?我也可以肯定,林克这样的人不可能在别人的住所干这种可怕的事。发生那种事的确会给一个地方带来不好的名声。尽管我们尽量让房客们舒适,但有些事不是我们能控制的,而且我们还很容易成为被责怪的对象。不过对于这些书来说——当然,如果它们会传染疾病的话,警察们肯定会把它们毁了——我也不知道它们现在应该归谁所有,警察们也没告诉我。但我可以告诉你,应该把这些书继续放在这里,过去的一年多时间里,我像亲人一样对待他,把书留在这里是应该的。这些书肯定不会传染疾病的。他从来都没生过什么病,他的身体一直很好,除了关节炎以外。关节疼的时候,他有时得卧床休息,那种疼痛也很让他痛苦。我的心都在为他流血,他吃了那么多止疼药,数量说出来能吓你一跳,但他从来都不去医院找医生。不过,我也没觉得这有什么不对,我姐姐就有风湿疼,她花了不少功夫去医院找医生,接受电疗,但什么效果都没有,她的膝盖肿得像南瓜那么大,而且她的下肢一点都不能动了,这对她那种女人来说实在太残酷了——她那时是个演员。如果你哪天想看的话,我的房间里有她的照片。”
第五十一章可怜的孩子
“如果有时间的话,我会去看的。”
“其实我还想说,如果你不喜欢那些书,我就把它们拿走。我可不愿让那个叫潘晓雯的女人或者郭佳颖那个小**过来拿走它们。”
房间很舒服,宽敞通风,也很干净,与知秋从房东的外表所推测出来的完全不同。当然,家具有些难看,尽管破旧了些,但还很结实,而且摆放有序。那些书同顾鹏飞警长描述的一模一样:大部分都是小说,还是那种廉价的版本,有一些是俄罗斯的平装书,还有关于俄罗斯历史的成套书。先前那位房客唯一让人为之一振的遗物是在床上挂着的漂亮小肖像——一定很古老,可能还很值钱。
知秋同房东就租住条款进行了一段时间不短的讨价还价,最终知秋获得了胜利。
“我可不是对每个人都答应这些条件的。”房东说,“主要是因为我看你挺安静的。如果说在这间寓所里,我最不愿意看到什么,那就是麻烦。我也知道这件可怕的事对任何人来说都已经是足够大的麻烦了。至少对我是一个沉重的打击。”他喘了一口气,坐在床上,似乎在证明这打击还没有结束,“我真的十分喜欢可怜的林克。”
“我相信你一定很喜欢他。”
“那个体贴的男孩,”房东继续说,“他的行为举止像是**。有很多次,我的姑娘或者别的房客把我搞得心烦意乱时,他会说:‘高兴起来。’他真的就像我的亲人一样。”
不管知秋对这个感人的回忆有什么想法,但这跟他曾听人描述过的林克完全不一样,他没有忽视这一点小细节。
“现在想来一杯吗?”知秋提议说。
“当然好啦,”房东说,“不过我可不是那个意思。好啊!你简直好得没边了,但我这个时候不能喝酒……不过拐角处那个酒吧里的酒还可以喝一点。去那家酒吧很方便,喝一点酒肯定能让你晚饭吃得更好。”
房东把知秋挤到一旁,把头伸到楼梯边,喊他的姑娘去酒吧买一点酒。
“他们认识我,”他眨了眨眼睛又加了几句,“大家都知道,我在这里已经有二十年了,从来没有人抱怨过什么——现在这个世道,一个体面的人想独善其身真是很困难的。有件事我可以打包票——我从来都没怠慢过任何房客。我的房子就像他们的家一样,你也会这么觉得的。”
在酒的作用下,房东越来越丧失警惕了。他对郭佳颖这个所谓的自杀诱因有自己的看法。
“他们两个人之间到底怎么了,”他说,“这个我没办法告诉你。这跟我没有关系,我只要我的房客们行为规矩就行了。我总是跟我的女房客们说:‘我并不反对女生去看望她们的男性朋友,只是要保证绝不引起什么麻烦。我们都曾经年轻过,但请你们一定要记住,我不想这里发生任何麻烦。’我就是那么说的,直到现在,这间屋里也没发生过任何麻烦事。但我得说,当那个小**离开的时候我一点都不难过。不,一点都不。我也不喜欢她的那个新男朋友。我可以断定,她大把大把花那个家伙的钱,给那个女孩多少钱她也不会满足的。这倒不是因为这个姑娘不懂礼貌,她过来见林克的时候总会给我带一些小礼物,不过我从来都不问这些钱她是从哪里来的。当可怜的林克对我说,她另结新欢的时候,我说:‘正好你能摆脱她。’我就是这么说的,我得说,他自己也很清楚。”
“那么,你觉得他是不是因为这件事自杀的?”
“我不这么认为,”房东说,“我的脑子都想炸了,也不知道他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干。也不会是因为那个和他订婚的老女人——这点我清楚。跟你说实话,他从来都没想过会真的结婚。当然了,一个像他那样处境的年轻男人不得不顺从他的情妇,但她的家庭绝对是不能容忍这件事的。林克曾对我说过,这绝对不会发生的——也不会拖得太久。‘你要知道,’他上星期之前对我说,‘有一天我能凭自己活得更好。’‘哦,是啊。’不会的。我想过很多遍了,我现在来告诉你我是怎么想的。我想肯定是他的什么买卖没做好。”
“买卖?”
“是的,在国外的什么买卖。他从前老是收到信,信封上都是外国邮票,地址都很古怪。我还拿这个跟他开玩笑。他说那些信是一些报告,如果进展顺利的话,他将会是世界上最富有的男人之一。他曾经说:‘等我的船来的时候,我会给你很多很多钱,让你一夜暴富。’哦,我们俩不知为此开过多少玩笑。要知道,当年的我,也拍过电影,当过男主角。你现在看着我肯定想象不出来,我的体型胖了一些,没办法否认。”
知秋表示了敬意和同情,温和地让房东回到了外国信件那个话题上。
“好。在遇难的两天前,还有一封信过来。肯定是一封长信,因为他在信上折腾了好几个小时。按照他的说法就是,要搞清楚状况。尽管他没说,但我想信里一定有什么不好的消息。不过那天以及之后的一天,他的举止一直很奇怪。跟他说话的时候,他似乎看不见你,也听不见。有时候神经质地大笑——如果是个女孩还可以理解。而且他星期三晚上去睡觉之前大开玩笑,放肆地说话,但我没有太在意。你要知道,这是他一贯的风格。‘有一天,’他说,‘你会发现我自己长出了翅膀,飞走了。’我没有细想——哦,我的天哪!可怜的孩子!我现在才明白,那是他对我的暗示。整个晚上,我都可以听到他在房间里烧他的信件,可怜的孩子。他当时一定失望极了,不想让任何人知道。然后早晨的时候,他把房租给我。‘我知道给得有点早,’他说——因为星期六才应该给,‘但现在给你我就放心了,如果把这钱带出去,可能就被我花掉了。’当然,我现在知道他当时是在想什么,可怜的孩子。他知道他就要去了,但不想我为难,他总是那么细心体贴。但我现在一想到,如果我当时跟他说点什么,就可能挽救他……”
第五十二章锅炉
房东流下了眼泪。
“我当时的确想过,他可能会突然离开,去照看他的买卖。但他没有带走任何东西,我就理所当然地没再怀疑。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