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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了,夏想!老天啊,你说得太正确了。我们这些蠢蛋以前怎么就没想到呢。这简直像大白天的阳光一样明显。只是你说话说得太绕了,把我搞得很糊涂。我向上级汇报的时候也这么说试试。我跟你打赌,他乍一听起来也不明白。他们不希望尸体被找到——不,错了。他们希望尸体被找到,因为他们,他们没——”
“试着加上韵律,”夏想建议说。
为什么他们希望尸体被找到?
他们不想要那三万多钱。
他们不想要那三万多钱。
这就是为什么尸体还没找到。
“太好了,夏想,”警长说,“你竟然还是这么出色的诗人呢。”他掏出了笔记本,严肃地把这四行诗记录了下来。
“你可以用神曲的调子来唱,”夏想建议说,“还可以加一个副歌,‘就是在星期四的早晨’。或者应该说是‘星期四的下午’,但这只是为了押韵而已。我特许你在下一次警察春节联欢晚会上表演这首歌,不用付我版权费。”
“你太会开玩笑了,夏想。”警长大笑着。但就在夏想离开警察局的时候,他听见一个低沉的声音在吃力地哼着:
为什么他们希望尸体被找到,被找到,被找到,
为什么他们希望尸体被找到
就是在星期四的早晨?
夏想回到了酒店,发现知秋留给他一张便条,上面写着他和潘晓雯的谈话内容。他皱了一会儿眉头,然后突然把陈轩霖叫了过来。
“陈轩霖,”他说,“我想,是时候让你去一趟那里了。”
“没问题,夏想。”
“你得去一个农场,去打听一切关于蒋天生的事,那家农场就是属于他的。”
“那只是个很小的地方,所以你到那里去得有个理由。我建议你租一辆车,到那个地方发现车坏了,引擎里有什么复杂的问题。”
“好的。”
“这是三千,如果你还需要更多的话,问社长去拿。”
“好的。”
“应该住在一个人多的酒店,在娱乐场所里四处问问。”
“自然会的,夏想。”
“尽可能找到所有关于蒋天生的东西,特别是他的经济状况和他的名声。”
“没问题。”
“得尽快去做,也要尽快回来。”
“好的。”
“现在就出发吧。”
“好的。”
“那就走吧。”
“好的。你的上衣在第二个抽屉里,袜子在衣柜右边的托盘上。”
“好的,陈轩霖。”夏想机械地说。
十分钟之后,陈轩霖手里提着一个小旅行箱子,向机场走去。
第六十章受惊
离开桑拿浴室之后,知秋出去购物了。自从他到村庄之后,这是他第二次出去购物,而且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这一次,他想要买一条牛仔裤。为什么呢?他要去野餐。
他和夏想一起去野餐过,和他一起出去的话,穿一件旧的牛仔裤就已经足够了。但这一次那样的装束显然不合适,和他一起野餐的对象是潘晓雯和蒋天生。
知秋性格古怪,对夏想总是很奇葩,但这似乎没有影响到他对蒋天生的态度。为了他,他要显示出自己隐秘的气质,如果被夏想看到一定会很惊讶。
蒋天生对知秋为了自己精心打扮十分领情,要是他是个女人的话,估计蒋天生会有想法,更别提知秋还那么景仰他的驾车技术。他扬扬得意。他的驾驶风格很夸张很暴躁,让路上其他的司机都要心惊胆战。知秋自己也开车,和别的会开车的人一样,坐旁人的车总让人感觉不舒服。但就算是当蒋天生以一百公里每小时的极速转弯,把一辆摩托车挤进沟里的时候,知秋也只是评价说,这速度让他很激动(这具有一定的真实性。)
一群牛突然出现在蒋天生的眼前,几乎就在他的车轮旁。他粗鲁地大叫着,刹车的时候把车上的某个零件撞掉了,然后他大笑起来。
“如果不让车跑的话,为什么要坐在这些该死的机器里?”他说,“这和马不一样——车又不是活的。车唯一的作用就是狂奔。”
他等了一会儿,等牛群过去,然后砰地一声拉下了离合器,差点把喝的东西都震到地上去了。
“我开车可不是为了什么享受。”蒋天生说,“我喜欢新鲜的空气,而不是这些该死的僵硬的盒子和难闻的汽油。以前我曾繁育过马,但我养出来的马屁股不符合市场的需要。真该死。”
知秋表示同意,并说他非常喜欢马。在农场的生活一定很美好。
“如果你不需要一直往里面扔钱的话,那里的生活还行。”蒋天生抱怨说。
“我猜现在农场的生意大概比较困难吧。”
“太困难了。”蒋天生说,他似乎又想起了什么,加了一句,“我可不是那种一天到晚发牢骚的人。”
“我很欣慰。我的意思是,你能离开农场的活到这里来,真是太善良了。不过我想,农场如果有良好的管理机制,是可以自行管理的。”
蒋天生死死盯着他,仿佛是在怀疑他话中有话。不过他装做很无辜地对他笑了笑。他说:“这个——其实,要这么说就太自吹自擂了。但我能怎么样呢?我不能把我母亲一个人扔在麻烦里不管。”
“当然不能了;我觉得你能过来并陪伴在她身边支持她,这简直是太孝顺了。还有——这个,我是说,能跟一个这么善良的人说话,感觉就是不一样。”
“你这么说让我真高兴。”
“我的意思是,这会让你的母亲感觉不一样的。”
“啊?你不是指你自己啊?”
“哦!”知秋扭了一下他的肩膀,“对了,你觉得夏想怎么样?”
“有一点装模作样!”蒋天生说。
“我也是这么举得的。一点男子气概都没有,是不是?”
“太假模假式了,”蒋天生说,“我真希望看到他——”
他突然闭嘴了。
“看到他什么?”
“哦,没什么。我不想对你的朋友太不敬。他到这里来到底想干什么?”
“这个!”知秋暗暗笑了起来,“他说他对这件谋杀案很感兴趣——不管是不是谋杀案。”
“但你应该更明白,是不是?”知秋很熟悉似的用胳膊碰了碰她,“这个家伙如果觉得自己有本事这么耗着,那我也不能怪他。但我希望他不要把我母亲的幻想勾了起来,最终又让她失望。你的这个帽子真是讨厌。”
“你不喜欢?”
“太大了——这顶帽子倒是很适合你,只是把我们俩隔得太远了。”
“什么?”
“听着!”蒋天生把脸尽可能地凑近着他的帽子,粗重的呼吸吹在了知秋的脸上,“我真希望你能帮我办点事。”
“当然可以了,只要我能办到。”
“你真好。去劝劝那个叫夏想的家伙,让他别多管闲事了。只要他觉得我母亲那套推论有一点点可能性,她就会死死地咬着它不放了。这对她不好是种病态,你知道的。而且她现在自己把自己搞成一团糟。我想把她带走,回农场去。”
知秋笑了:“我不知道我能不能说服他。他不喜欢听别人的意见。你知道,他就这样的。”
“我打赌你能。我觉得就没有什么你办不到的事!”蒋天生显然很清楚,正在跟他说话的这个侦探的名头。他咯咯地笑了,“别对他说我跟你说了什么东西,就去试试吧。我敢打赌,只要你愿意的话,你说一句话就能让他团团转,是不是?”
“哦,蒋天生!我可不希望是这种强势的人。”
“你也不需要这样。你明白你有自己的方式。”
知秋只是笑了笑。
“那就好。当这些烂事都结束以后,你一定要过来看看母亲和我。她非常喜欢你。让她带你去我的农场,你会喜欢的。怎么样?”
“那太好了!那种在大城市遇到的人可真叫人烦,在那里,身边都是那些僵化、刻板、学术的东西。我想你从来都没去过大城市吧,蒋天生?”
“不经常去,我不喜欢那个地方。”
哦,蒋天生实在太容易上手了。真希望他那庞大的虚荣心不要作祟,以为自己是谁呢!他坐在那里,呲牙咧嘴地笑着,似乎可以听见他叽里咕噜的声音。
野餐本身并没有什么可说的地方,蒋天生想把知秋召唤到自己身边却一直没有成功,直到野餐结束,他们去旁边一条小溪里洗盘子的时候。他安排他去洗盘子,而知秋拿着洗盘子的布在旁边站着。他和颜悦色地安排他干这干那,他则万分情愿地服从着命令,挽起袖子去干活。
“啊!”知秋大叫了一声。
这时听到尖叫的潘晓雯赶了过来。
“怎么回事?”
“我看见了一条蛇,”知秋大声地说,“肯定是一条毒蛇。”
他又尖叫了一声,潘晓雯也叫了一声,她很害怕蛇。蒋天生一边嘟囔着,一边捡起掉下来的盘子,叫他的母亲别那么慌张。
“回到车里去吧,”潘晓雯说,“我不想在这个可怕的地方多待一秒钟。”
他们回到了车子里。蒋天生看起来很阴沉。知秋脸色发白,显示出他真的受惊不轻,他坚持要跟潘晓雯一起坐到后排去。潘晓雯已经为他慌乱得不成样子了,一会儿安慰他,一会儿又说遇到这种事真可怕。
第六十一章杀人凶手
当他们回到村庄的时候,知秋已经完全恢复了,他很得体地谢过蒋天生,但他依然没有完全恢复正常,不想和他们一起回宾馆,而坚持要走回自己租的寓所。他不让蒋天生陪他一起去——绝对不让。他是正确的,步行可以让他舒服一些。蒋天生还是觉得自己被冒犯了,不能理解他的做法。知秋和他们道了别,但并没有去房东那里。他疾步走着,并给酒店打了一个电话。夏想在那儿吗?不在,他出去了。他们可以留一条口信给他吗?可以。等他一回来,可以马上过来见知秋吗?非常紧急。当然他们会告诉他。不,他们不会忘记的。
知秋回家了,坐在林克的椅子上,盯着林克的画像。他真的感觉很失落。
他在那里坐了一个小时,没有脱帽子也没有脱手套,只是在那里发呆,然后就听见楼梯上的一阵骚动。有人一步跨两步地从楼梯冲上来,刚刚敲完门就猛地把它推开了,显得敲门这个过程是多么没有必要。
“你好—好—好啊!你在这里啊。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对不起我刚才出去了——这个!我说!振作点!一切都没事的,你知道——至少,没出什么事吧,是不是?”
他把门关上了。
“社长!到底发生了什么?你太惊慌了。”
“夏想,我前面被一个杀人凶手纠缠了。”
“真的吗?到底什么情况?”
知秋没有回答。
“你居然还给宾馆留了一条加紧口信,好让我过来分享这条消息,这真是让人讨厌,让人憎恶。坐下来,把这顶粗俗的帽子拿掉,告诉我这个没大脑、没智慧的杀人凶手是谁。他竟然不把精力集中在谋杀上。”
“好了,准备接受震惊吧。是马洪。”
“马洪?”
“马洪。”
夏想走向靠着窗户的那张桌子,把帽子放下,拉出一张椅子,把知秋推到上面,又拖来第二张椅子,自己坐下来,说:“你赢了。我真的受惊了,我简直是被雷击中了。好好解释解释。我还以为你今天下午和潘晓雯一家人出去了。”
“是的。”
“难道马洪是蒋天生的朋友?”
“马洪就是蒋天生。”
“社长,到底什么情况?”
“我不经意发现的。”
“继续说,从开头说。”
知秋从头说起。中间很长一段让夏想觉得很无聊,只是插嘴说,他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