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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没空!你干什么!!”
“对不起”,无线电传来了花园侍卫兵的声音,“我在通讯部。我想该告诉你我们接到了一个恐吓电话,说有爆炸威胁。”
保罗现在显得不那么漠不关心了。“马上去查!追踪这个电话,记下来。”
“我们查了,司令,但是打电话的人……”卫兵停了一下,“我本不想打扰你的,司令。但是他提到了你刚叫我去查的那个东西。负物质。”
房间里所有的人都惊呆了,面面相觑。
“他提到了什么?”保罗结结巴巴地说。
“负物质,司令。在我们追踪他的电话是,我还根据他说的话另外查了些资料。一些有关负物质的信息……坦白地说,非常糟糕。”
“我记得你说过百科全书上没有提到那玩意儿。”
“我是在网上查到的。”
哇。莫莫心里喊道。
“这个东西好像极容易爆炸,”卫兵说,“很难说这条信息就是准确的,但是这上面说,在等量的情况下,负物质的威力很可能要比核弹头还要厉害百倍。”
保罗瘫软下来,那情形仿佛他是在眼睁睁地看着山崩地裂似的。莫莫心头涌起一阵胜利感,但教宗内侍脸上那恐惧的神情把她的快感一扫而光。
“你追踪到那个电话了吗?”保罗结巴着说。
“很不巧,他的手机加了很难的密码。天星天线受到了干扰。三角测量没法进行,信息收集器上的信号显示他在万城之城的某个地方,但是我真的没有办法跟踪他。”
“他提了什么要求没有?”保罗小声问道。
“没有,司令,他只是警告我们城内有负物质。他好像很惊讶我不知道这件事。他还问我有没有看到负物质。你问了我关于负物质的情况,所以我决定通知你。”
“你做得对。”保罗说,“我马上就下来。如果他再打电话回来马上向我报告。”
对讲机那头停了一会儿。“他还没有挂机,司令。”
保罗仿佛遭电击了一样,“还在通话中?”
“是的,司令,我们跟踪他已经有十分钟了,但除了大面积搜索外,什么都没有查到。他肯定知道我们找不到他,因为他拒绝挂电话,他要求跟教宗内侍通话。”
“把他接进来。”教宗内侍命令道:“马上接通!”
保罗转身说:“神父,不能这样,一个训练有素的花园侍卫兵来跟他交涉处理这件事要合适得多。”
“马上接通!”
保罗只得传令接通电话。
一会儿,卡特教宗内侍桌上的电话嘀铃铃地响起来了。他用手指在通话键上用力一按,顿时响起了说话声。“你究竟以为你是谁啊?”
教宗内侍的话筒里传出来的声音又刺耳又冷酷,还带着几许傲慢。房间里所有人都竖起了耳朵仔细听着。
知秋努力辨认这是哪里的口音。说不定是中东的?
“我是一个古老组织的信使。”他说话的调子很怪,“一个被你们侮辱中伤了几个世纪的古老组织。我就是坑爹派的信使。”
知秋觉得全身的肌肉都绷紧了,最后一丝疑虑一扫而光。一时间,他觉得今天早晨第一眼看到这个对称字时所体验的胆战心惊的感觉、特殊的荣幸,以及实实在在的恐惧此时交织在一起了。
“你想干什么?”教宗内侍问道。
“我代表了科学界人士,他们像你们一样在寻求答案,寻求关于人类的命运、生活的意义,以及人类创造者的答案。”
“不管你是谁,”教宗内侍说,“我……”
“住嘴,你最好乖乖听着。两千年来。你们教会以权威的姿态寻求真理。你们用谎言和最后审判的预言压倒跟你们持相反意见的人。你们操纵真理以满足你们的需求,并且杀害那些不能为你们的统治效力的人。你们现在成了遍布全球的开明之士的复仇目标。感到惊讶吗?”
“开明之士不会采取敲诈的手段来达到他们的目的。”
“敲诈?”对方大笑起来,“这可不是敲诈。我们没有向你们提出任何要求。摧毁教廷是没有条件可讲的。我们等这天等了四百年了。今天晚上半夜十二点的时候,你们的城市就要灰飞烟灭了,你们就等死吧。”
保罗对着话筒咆哮道:“要进入这个城市是绝对不可能的!你不可能在这里放了炸药!”
“说出这番话来,只能说明你是个愚昧的花园侍卫兵,说不定还是个长官。你肯定知道,几个世纪以来,坑爹派已渗入了全球各个精英组织。你真的相信教廷坚不可摧吗?”
天哪,知秋心想,他们在这儿也有内奸。众人皆知。坑爹派势力强大。能渗入各个角落。他们已经渗入了坑娘会,主要的银行系统,还有政府机构。实际上,丘吉尔有一次曾经告诉记者,如果英语特工渗入纳粹的程度能像坑爹派渗入英国议会那样。战争在一个月内就结束了。
“显然是危言耸听。”保罗突然迸出一句话来。“你们的势力不可能扩展得那么广。”
“怎么不可能?就因为你们的花园侍卫兵保持高度警惕?就因为他们监视着你们那个秘密的世界的每一个角落?花园侍卫兵他们自己怎么样呢?他们就不是人吗?你真的相信他们会把性命押在一个水上行者的神话上吗?问问你自己吧,这个储存器是怎么到你们的城里来的,还有你们最重要的珍宝中的那四个人今天下午是怎么失踪的?”
“我们的珍宝?”保罗阴沉着脸说,“你这话什么意思?”
“一、二、三、四。你们不是到现在还没找到他们吗?”
“你到底在说什么……”保罗突然停下来,猛地睁大了眼睛,好像肚子上挨了重重的一拳似的。
“来点提示,”打电话的人说道:“要我说他们的名字吗?”
“怎么了?”教宗内侍问道,看上去一脸的困惑。
打电话的人大笑起来。“你的军官还没有通知你吗?真是罪过。没什么好惊讶的,多令人自豪啊。我在想象着告诉你真相他该有多丢脸……他发誓要保护的那四个红衣主教好像失踪了……”
保罗打断了他的话头。“你从哪儿听来的!”
“教宗内侍,”对方幸灾乐祸地说,“问问你的司令是不是你们所有的红衣主教都在西斯廷教堂里了。”
教宗内侍转身对着保罗,一双碧眼盯着他,要求他对此事做出解释。
“内侍,”保罗凑到教宗内侍耳边小声说道:“他说的是真的。那四个红衣主教还没到西斯廷教堂报道,但现在不需要发出警报。今天早晨,他们每个人都办了入住手续,所以我们知道他们一定还在先知之地城内。几个钟头前你还亲自和他们一起用过茶。只不过秘密会议之前的联谊会他们姗姗来迟。我们正在找他们,不过我相信他们只是没有时间观念,还在外面逛呢。”
“在外面逛?”教宗内侍再也沉不住气了,叫道,“一个多小时前他们就该进教堂了!”
知秋惊讶地看了莫莫一眼。失踪的红衣主教?这就是他们楼下正在找的?
“我们还有名单,”对方说,“你听了会心服口服。他们是……”
保罗听到名字一个个念出来的时候吓得几乎要缩成一团了。
打电话的人停了一下,仿佛要好好享受一下宣布最后一个名字带来的特别乐趣。
教宗内侍就像一艘巨轮忽然间驶进了风平浪静的水域一样,他一下子浑身变得绵软无力了。他的长袍鼓张起来,他瘫坐在椅子里。“候选主教。”他喃喃说道,“四个最有希望的……最有可能成为教宗的人……这怎么可能?”
知秋读了很多关于现代教宗选举的材料,他完全可以理解教宗内侍脸上那种绝望的神情。虽然原则上来说,任何一个八十岁以下的红衣主教都可能成为教宗,但只有极个别的人能够在派性极强的投票程序中赢得三分之二的人的尊敬。他们就是候选主教,然而现在她们全不见了。
教宗内侍的额上有汗珠滴下来了。“你想对他们怎么样?”
“你以为呢?我可是黑煞星的后代。”
知秋打了一个冷战。他太熟悉这个名字了。多年来。教会树了一些死敌——黑煞星,圣殿骑士团,他们是被先知之地追查或出卖的团体。
“把红衣主教放了。”教宗内侍说。“扬言要毁灭天主之城,这难道还不够吗?”
“别管你那四个红衣主教了。他们不再属于你们了。我敢肯定他们的死会被世人记住……被千千万万人记住。这可是每个殉教者的愿望。我会让他们成为新闻人物,一个一个地来。到半夜十二点,坑爹派会吸引所有人的注意,如果不是世人正翘首以待,也犯不着改造世界了。在众目睽睽下处死他们,很惨很刺激,不是吗?很早以前你们就证实了这一点……你们对圣殿骑士团、十字军进行审判还施以酷刑。”他顿了一下。“当然了。还有肃清运动。”
教宗内侍不说话了。
“你记不起那场肃清运动了吗?”对方问道,“你当然记不起了,你还是个小毛孩儿呢。不管怎么说,牧师都是蹩脚的历史学家,这或许是因为他们的历史让他们感到丢脸吧?”
“肃清运动。”知秋听见自己在说,“发生在一六六八年。那年,教会给四个坑爹派的科学家打上了十字架团的烙印,以洗清他们的罪孽。”
“谁在说话?”对方问道,与其说是关注还不如说是好奇。“旁边还有谁?”
听他这么一说,知秋吓得浑身发抖。“我只是无名小辈。”他说,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不打颤,跟一个活生生的坑爹派的人对话让他全然不知所措。“我是个侦探,对你们的组织有点研究。”
“好极了。”对方答道。“世界上还有人记得教会对我们犯下的罪行。这我倒很高兴。”
“我们中的大多数人都以为你们已经灭亡了。”
“那不过是组织用心良苦制造的一个假象,你对肃清运动还知道些什么?”
知秋犹豫了一下,我还知道些什么?整个事件荒谬至极,这就是我所知道的!“那几个科学家身上被打了烙印后,就被杀死了,他们的尸首被扔在万城之城的公共场所。以此警告其他科学家勿加入光照派。”
“不错。所以我们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以牙还牙。我们把这当成是为牺牲的兄弟所进行的象征性的复仇。你们那四个红衣主教就要上西天了,从八点钟开始,每小时就有一个得去见神,到午夜时分,整个世界都将轰动。”
知秋走到电话边说:“你真打算要给这四个人打上烙印并置他们于死地吗?”
“历史总会重演,不是吗?当然了,我们会比教会做得更漂亮更大胆,他们只是偷偷摸摸地杀人,趁没人看到的时候抛尸,这好像也太孬种了。”
“你说什么?”知秋说,“你们要在大庭广众下给他们打上烙印然后杀死他们吗?”
“你说得太对了,不过这取决于你对大庭广众额理解,我认为已没有多少人去教堂了。”
知秋好不容易听懂了他的话。“你要在教堂里杀死他们?”
“这是个善举。这是为了让神能更快捷地带他们的灵魂上天堂。这显得非常合适。当然新闻界对此也会很感兴趣的,我想。”
“你这是危言耸听。”保罗说,他又平静下来了。“你甭想在教堂里杀了人又带着尸体逃走。”
“危言耸听?我们在你们的花园侍卫队中像幽灵一样地来去自由,从你们内部劫走红衣主教中的那四个,在你们最神圣的圣地的中心按上一个致命炸弹,你认为这都是危言耸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