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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峰撇撇嘴。
我们还商量着弄死那只水兽。阿惠从背包里拿出一个小玻璃瓶“毒死它!”
阿峰说“大小姐,我看那怪兽是想冲出来杀了我们,并不是饿!怎么喂?”
阿惠一笑“试试才知道。”从阿嵘包里拿出一盒午餐肉,掏空中心,把毒药粉末撒进去,在把肉片盖上,从衣服上撕下一块布条缠起来,然后派阿峰上去,把肉块扔进通道。
阿峰把我们用废物临时做的火把插在背上,临走前还大义凛然的说“同志们!等我的好消息吧!”
我翻了白眼,用小石子扔他“快去快回吧你!”
阿峰上去后不久,阿惠突然皱眉“刚才那怪兽一直拼命撞,我们下来后它就一点声音都没有了,这不是很奇怪吗?”
我也觉得是挺奇怪的,刚要喊阿峰回来,就听阿峰叫道“大小姐,怪兽没了!”
阿惠急忙道“没了?别管它了,快回来!”
可是喊完这句话就再也没听到回答,无论我们怎叫,等待我们的也还是一片寂静。
我拉住阿惠“别喊了,一定是出事了。”
我们三人迅速往软梯跑去,想上去看个究竟。
阿惠紧张的问“是不是像我一样,被藤蔓吊起来了?”
阿嵘摇头“不会,阿峰手上拿着匕首和手枪,即使是藤蔓瞬间包裹他,他也能求救,不像你用的是鞭子。”我也同意阿嵘的说法。
刚跑到软梯旁边,只听“啪”的一声,一个高空坠物直接砸到地面上,这么高摔下来,非死不可。
那是通道的出口处,在吊桥的正下方。我们三人又转身迅速奔向那个位置,近前照亮,果然,掉下来的是阿峰,还穿着那件黑色t恤,但肉身已经摔得血肉模糊了。半空中一根藤条慢慢的向上收。
阿惠狠狠的甩了一下鞭子,抽的那藤条断成两截。
她哽咽着说“阿峰你放心!我今天非把这些该死的藤条烧成灰不可!”
我们都暗下决心,出去时必须把这个鬼地方一把火烧了!
阿嵘脱下外衣盖在阿峰身上,跪下来对阿峰说“安心走吧,家里的一切我会照顾好的。”
我也一下子跪在阿峰身边。
阿峰,如果我们不搞清楚这一切,早晚还会有人被夺走金子,最终我们都要像陈晨这样面临僵化,即使有牺牲,也必须要搞清楚这个祭祀是怎么回事。
只是,我不敢相信身手矫捷高谈阔论的阿峰就这么轻易的死了,他的力量那么惊人,这些藤条竟然能轻易的杀死他?他的枪呢?刀呢?
我双拳重重的锤着地,是我的错“我该跟阿峰一起上去的……”
阿嵘拍拍我的肩“如果你们一起上去,现在跪在这的就只有我一个了。”
我心里一惊,是啊,在这神秘莫测的地底,我们都是无能的弱者。
我检查了阿峰的身体“手枪和刀都不见了,难道这些藤条真的成精了?还知道夺武器?”
阿惠拉起我和阿嵘“现在不是悲伤的时候,我们已经陷入绝境,必须想办法出去,不然我们都会死在这里。这些藤条真的是活的,你信我!走吧!”说这番话时阿惠的表情很阴沉,像是已经预见了这是一条死路。
我们重新分配装备,除了食物、水、武器,其他的一律抛弃。
准备完毕后阿惠认真的说“姚远,你还想看墓志铭吗?在中间那条通道。想看,就要再经过那个水兽。”
我犹豫了片刻,生死关头去看显然很危险,不去,可能就永远也没机会看了。
阿惠自嘲一笑“你不信任我吗?我已经把墓志中残留的内容都告诉你了!为什么还要亲眼去看?”
阿嵘立即说“为了看墓志,我们三个中谁有死伤都不值得。而且中间的通道连着主墓室、棺椁和墓志铭,会更危险!”
从他们俩的语气中,我听到了一种抗拒。没办法,我耸耸肩“好,那就不去看,我们布置祭祀场地,然后就杀出去。”
阿惠说“阿哥一直让我们准备祭祀场地,其实不是真的要准备什么,墓志中写道,想要同血互养就得把男女血液混合流到深坑中,引来地底神龙,食金吐珠。就是把金子喂给它,它会作为交换吐出一颗珠子,然后男女分食,则成。但在进行仪式之前的一天,必须有人血滋润龙柱,地底的神龙才会知道,明天有祭祀。第二天就可以举行祭祀仪式了。”
然后阿惠冷声说“但是现在,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别管祭祀了,也别考虑救陈晨,我们能活着出去就算万幸!”
阿嵘撸起袖子“大小姐,既然我们已经站在坑边了,就把祭祀准备做完吧,我如果死了还罢了,若活着出去没法跟主人交代。”说着就要用匕首划胳膊。
我立即拦住阿嵘,阿惠也拉着他“什么年代了?还用拿你的血祭祀?”
阿惠从丢弃的东西中找出一个盒子,里面是冰镇的血袋。阿惠剪开一个小口,站在深坑边往里面洒血。撒到那血袋没剩几滴的时候,阿惠念着“神龙神龙,恭候驾临!不死卫士,献灵献血!”阿嵘端着盒子在一边皱眉。
我们都听到地底传出的野兽嘶吼声,跟上面那个水兽的吼声竟然完全一样,只是,这个声音更令人脊背发麻。
几分钟后,竟然渐渐的安静了……这时阿嵘突然一跃,拉过阿惠,一个转身把阿惠转向我这边。他背对着地穴。
一只从黑暗中伸出的利爪擦着阿嵘的后背生生撕裂了一道十几厘米的大口子,瞬间血流如注。
而阿惠则被他紧紧的护在怀里。地底的神龙咆哮着、兴奋着,像是在说,这才是我要的活生生的热血。
☆、第四十章 失去
我用力把阿嵘和阿惠拖离深坑,阿嵘的脸色惨白,阿惠想扶着他坐下,他却浑身颤抖着,无法动弹。仍保持着护住阿惠的姿态。脸色越来越青,艰难的说了一句“快走,有毒……”话语断断续续,最终没能闭上眼睛。
阿惠摸摸阿嵘的脖子,呜呜的哭了起来。
我跟阿嵘虽然相处的时间短暂,他的离开令我的愧疚压顶而来,压得我抬不起头,出不了声。等阿惠哭够了,我抱起阿嵘的身体,把他送到岩壁边上,和阿峰并排放在一起。
心里自责而痛苦的向他们告别“对不起,我不该要求你们跟我来,如果不来这……也许……至少阿嵘阿峰、还有赵勇,都会好好的。现在……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做,手足无措,脑子里翁翁直响。短短几十分钟,就失去了阿峰阿嵘,云南王府里最优秀的保镖,轻易都不会出任务吧?我竟然不知天高地厚的带着他们走上了一条死路,他们是正常人,为了我们这些不正常的人而死,这就是我所谓的救人吗?救了一个害了几个。我是真正的混蛋。
阿惠眼里含着泪说“这是我们的劫。阿嵘为我而死,我会永远记得。我们必须活着出去,不能让他们白死!”
我们把阿峰、阿嵘并排摆在山壁边,背靠山壁给他们摆出坐着的姿态,给他们点上烟。就像他们活着时那样,挥挥手跟他们说再见。
转身走了二十几米,听到背后有声音,像是衣服摩擦的声音。
转身,借着微弱的光发现阿嵘正扬着手向我们挥舞。这个距离光已经不够亮了,只能暗暗的看个轮廓,我和阿惠相视一惊“难道阿嵘没死?只是脉搏弱得我们没摸到吗?还是……”
我们迅速往回跑,人就是这样,对最亲近的人总不会有所防备,即使觉得蹊跷也还是愿意往好的方向去想。
跑了七八步,能看清阿嵘手臂上缠着藤条的时候,我们俩已经踩入了藤条陷阱,瞬间被倒挂在半空中。
倒挂起来后,大头朝下,清楚的眼看着藤条从阿嵘头顶抽走,他的手臂颓然垂下。我的心突然被刺痛“来啊,来啊。杀我呀!为什么杀他们?为什么!我起的头,我才是最该死的!为什么不来杀我?”
阿惠甩出鞭子勾住吊桥,想把自己拉到吊桥上去,在发力与藤蔓较劲的关键时刻,她却突然“啊!”的叫了一声,松了手,鞭子“啪”掉在地面上。
我忙问“阿惠,怎么了?”汽油火把刚才失重的瞬间掉了,只有手臂上绑着的手电还微弱的亮着,看不清阿惠的情况。
阿惠声音焦急的说“我的手被什么暗器打了,这肯定不是藤条打的,一定有人,这里一定有其他人!”
藤条拎着我,经过吊桥时,我从背包抽出马刀,一刀斩断藤条,疾跑几步抓住阿惠的脚,把马刀递给她,她也斩断藤条掉了下来。
我们站在吊桥上,暂时的安全了。阿惠认定这里还有其他人,但一路上我们确实没发现有什么人,在这鬼地方,有鬼我觉得可以想象,有活人,那可就太毛骨悚然了。
我们站在吊桥中央,向两侧都是约五十米距离。所以两侧的情况我们都看不清,我搂着阿惠的肩,清楚的感觉到她在颤抖。
她一再重复“有其他人,确实有其他人。这种地方我进得多,分得出什么是中邪什么是被人算计。相信我!这不是洪水猛兽做的事……分明,就是有人要害我们!”
刚刚失去了重要的同伴,又经历了这些怪事,她的心里一定乱极了,我安慰着“阿惠,你听着,现在无论往哪边走都有危险,无论对方是人是鬼,我们见人杀人,见鬼灭鬼!他杀死我们的同伴,就是仇敌,无论敌人多么强大,我们也不能退缩,因为我们要为阿峰阿嵘报仇,要求生!所以,你必须坚持!”
阿惠听到我的话逐渐冷静下来“每次盗求古方,阿哥都会做好万全的准备,至少会请一两名前辈高人带队,他们会负责应对这种地方的牛鬼蛇神。上次来没有瀑布、没有水兽、藤蔓也是干枯的,这是一块纯粹的山内空地,我们进出这里就像进出一户无主的空房子,因为这里太干净,毫不设防,阿哥才会让咱们几个年轻人过来布置祭祀场,我负责带路就可以了。可是,这次来为什么有这么多变化?这些变化说明什么?”阿惠苦恼的说着。我也是百思不得其解。既然前几年他们来时这里空空如也,没有任何危险,不至于几年时间就长出了怪兽怪藤吧!难道说,这几年里,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我问阿惠“不管这里出了什么事,咱们还是先出去,把情况告诉大哥,他一定有办法化解这些危机。现在咱们是原路返回还是另寻出路?”
阿惠看了看周围“原路返回吧,以咱们的水平是打不通岩壁的,只能从瀑布入水口出去。”
“好,咱们往水池走,沿着山壁爬上高处,再慢慢移到瀑布边上,还是从瀑布那边潜出去!只要那只水兽不在通道里,宽敞的瀑布附近咱们爬上山壁它就拿咱们没办法了!”确定了方向后我们慢慢的往进来时的通道走。
走了一半,阿惠突然停下脚步,看着我“姚远,我已经不那么在乎同血互养了,这地方这么古怪,同血互养也不会是什么好事。”我揽过她,在她耳边认真的说“如果活着回去,我带你去北疆看漫山遍野火红的秋叶!”
我这么说,是被同命运共生死的经历触动了,面对生死,我那些顾虑简直就是矫情。
更是为了鼓励阿惠坚强的走下去,一队五人出发,回去时只剩我和阿惠,我必须保护好她,否则有什么脸面活着?阿惠听了我的话精神起来,求生意志更强烈了。
走到通道口时阿惠不停的摸索自己的手,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