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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爹相信你会处理得十分干净利落的。”
封昀看了看欧阳骥给他的资料。“毒品交易?我们不是在很多年以前就严格禁止了吗?怎么还会跟日月教扯上关系?”他讶异地一问。
“说起来,这全是古天涯留下来的烂摊子。”欧阳骥哀叹一声,自责地道:“都怪干爹认人不清,看走了眼。以为依古天涯的能力必定能替日月集团闯出一番局面来,却没想到反而是为自己引来一个祸害,惹出一大堆事情来。这全是干爹的错!但大错既已铸成,就该想办法弥补,所以干爹这次就寄望你了……”
“您放心!我会处理好的。”他都这么低声下气的要求了,封昀又能说什么呢?
“太好了!等事情完成之后,干爹会好好嘉勉你,不会让你白做的,我会让你得到应有的好处。”
“干爹,我希望您能明白,我答应做这些事,并不是因为我想从中得到什么好处,我只是想为日月教、为于爹尽点心力而已。”封昀义正词严地说。
欧阳骥干笑两声,“干爹当然明白你的个性;是干爹失言。其实打从第一眼见到你的时候,我就很清楚你绝对会是个坦荡荡、有恩必报的君子。”
“封昀没有您说的那么好,是您大抬举了。”对他的赞赏,封昀只有想逃开的念头。
“如果没别的事,我先出去了。”他再行个礼,迅速地迈步远离。
能用即用,不能用即丢,这是欧阳骥一贯的用人手法。他瞪视着衔命而去的封昀,喃喃地道:“希望我花费了十几年工夫培育出来的心血,不会成为毫无用处的玩具。”
“老大,都已经过了一个半钟头了,您确定那个人会来吗?”眼看时间一分一秒地溜过,叶雄不安地来回踱步。
“你别在我面前晃来晃去的行不行?看得我心都烦了!我说那个人会来就一定会来。”虽然是一股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神态,但地上的烟蒂都快堆成一座小山;虽说依旧是悠闲的模样,但内心早把那个人的祖宗八代都狠狠地骂了十几遍,但他得忍住怒气,不能在部属面前显露出他的不安来。没办法!为了这笔大生意,他也得放下聚英帮龙头的身分,直接来这里接洽。
“老大,我实在搞不懂,这种买卖您只要吩咐一声,由我们直接来做就行了,您又何必一定要亲自前来?虽然我们聚英帮的声势还没有到雄霸全岛的地步,但至少也是一方霸主,您只需要动动手指,道上有哪个人不是吓得屁滚尿流的?但您每次只要跟‘那个人’交易的时候,就开始这么小心翼翼的。那个跟我们做生意的人到底是谁?每次问您,您都神神秘秘的,不肯透露半句。”叶雄身为他的军师,当然想问个明白。
“既然你都说我神神秘秘的了,那还要开口问我?你想我会告诉你吗?少罗嗦!这是我跟‘那个人’之间所订下的协议,除非必要,我绝不能泄露半句出去,你就别问那么多了。”这是当初的协定:除了他这个做老大的以外,不许任何人知道对方的身分。
这些毒品的交易对象就是日月教,这可是他花了好大一番工夫才找到的大客户。当初说好,由聚英帮提供货源,日月教会全数购买,这样的合作关系安然度过了两年的时间,谁晓得,聚英帮的死对头也想抢这门生意,还想用更低廉的价钱拉拢日月教。后来他放话出去,如果不让他们聚英帮独享这门生意,他就要把日月教给抖出去,弄个玉石俱焚也在所不惜。果然,一向行事神秘的日月教也泊了,还是乖乖地回头跟他们聚英帮做交易。
“老大,门外有动静了。”在仓库外看守的人用无线电向聚英帮老大回着。
“终于到了!”他松了口气,立即用无线电向门外的手下指示:“请他们进来。还有,得客气点,别得罪了我们的大客户,听到没有?”
“听到了。”
“老大,这——”叶雄在隐隐约约中总觉得事情有些不太对劲,他想开口,却被聚英帮的老大所阻止。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不过你放心,‘那个人’是绝对不敢耍花招的!”他信心十足地道。
仓库门一开——聚英帮上至龙头老大、军师,下至身旁的七八个保镖同时一脸媚笑地转身。但做梦也没想到,迎接他们笑容的却是二十支以上的枪管和无法估计的子弹。
气氛一下子凝成冰。
“这——这是干什么?买卖不成仁义在嘛!何必把事情闹大呢?”聚英帮老大颤巍巍地求情。
“老大,您看清楚,这——这群人好像不是您嘴里所说的‘那个人’,他们好像是——好像——是——是警察。”
昏了头的聚英帮老大这才看清楚来人的身分,豆大的汗珠在额头上直冒。“他妈的!
居然敢耍我!既然他不仁在先,就别怪我不义在后!“他气得咬牙切齿。”我要‘那个人’吃不完兜着走!就算要死,我也要找个垫背的!‘他双手高举作出投降状,对二十来个警员吼道:“我有个情报要告诉你们,你们听不听?”
“你说,如果这真是重要的线索,我们会让你有减刑的机会。”带头的警官说道。
“这情报百分之百对你们有帮助,只要你们照我的情报去侦查,包准你们能钓到一条大鲨鱼,破获一个大贼窟。”
“那你就快说。”
“你们想知道购买这些货的大买主是谁吗?就是……”
一记枪响打断了他未完的话,聚英帮老大睁着放大的瞳孔,嘴巴开开阖阖却吐不出半个字来。血液自额头上的弹孔中汩汩流下来——“砰”一记巨响,痴肥的身躯已硬生生地瘫倒在地上。
所有警员都一拥而上,一个个地给这些黑社会分子扣上手铐,并全力寻找杀人灭口的开枪者,但一无所获,整个仓库都闹哄哄的。
聚英帮是在警方的围剿下彻底瓦解的,跟日月教丝毫扯不上一点关系。这个计划虽是完美无暇的,却不值得让人高兴。这种做法是对,是错?是真的在帮日月教的改革之路除去障碍,还是自己只是欧阳骥玩弄权术下的一颗棋子?真正的答案封昀不是想不出来,而是不愿去深究,因为当他理出头绪的同时,也是他得面临抉择的时候;到那时,他是该站在欧阳骥的恩情这边,还是朱承曦的友情那头?
他不愿去想,就算让全世界的人笑他窝囊也罢,能躲得了多久就躲多久吧!
沿着崎岖不平、全是碎石子铺成的道路,封昀踩着沉重的步伐一路冥想着,居然没注意到身后突然冒出几个人来。
“把手举起来!不许动。”轻轻的一句喝令声是高傲的,令人不甚舒畅;尤其是让一个女人命令时,那滋味更不好受。
封昀的眉头全纠结在一起,却没有反抗的意思。他知道这些人是警察,为免节外生枝,他听话地把双手举起来,任由两个彪形大汉在他身上搜着。
“报告长官!一切正常。”
“很抱歉,这只是例行检查,请你再把身分证拿出来。”
封昀放下双手,转身;他突然很想瞧瞧这发号施令的女人到底是啥模样。
正如他所料,火爆脾气的女子大致上都长得很美丽。
“先生,这么晚了,怎么还一个人在这种偏僻的地方闲晃?有什么原因吗?希望你能给我一个解释。”岳宁的眼中盛满了疑问。她接获消息,正要率领部属前往刚破获的毒品交易仓库搜索,却传来主谋被人灭口的消息,现在又碰巧遇上这个男人,职业上的敏感让她不得不仔细盘查这位身分可疑的男人。
“法律似乎没有规定这地方晚上不能来吧?你这种问话不觉得有欠思量?”他淡然地开口,而故意眺向远方的眼眸总有看她一眼的,但被强行压抑了下来。
“这附近刚刚出事,而你又恰巧出现在这里,所以我不得不问仔细一点。”
“原来如此,那是我失礼了!女警官办案可是到了不枉不纵的地步,真是令人钦佩。
只可惜你找错人了,我只是恰巧路过这里而已;何况像我这种善良百姓,有值得你怀疑的地方吗?“他尽量使自己面部表情保持一径的平稳,让令她可以产生一丝怀疑的破绽都没有。
岳宁审视着这张性格的脸庞,他或许没有楚扬来得俊逸好看,但粗犷的脸孔足以吸引很多女人的目光;何况,他平和的态度也比楚扬那只傲慢的猪来得亲切和顺眼多了。
不知为何,她居然会把眼前这个男人和楚扬联想在一起,大概是这两个人有某种类似的气质吧。岳宁又惊悸了一下——怎么最近她老是想起楚扬?不对!不对!这可恶的名字最好让它由记忆中剔除才是。
她有些慌乱,幸好在夜色的掩护下没有出粮,但她的失神,封昀却感觉到了。
“长官,身分也查过了,这个人没问题。”一名警员把身分证递还给封昀,而他的声音也把岳宁拉回现实。
“既然都没问题,那我可以走了吧?”虽然有点不舍,也想问问她刚才为什么失神,但在这种时刻、这个地点,全都不允许他多作停留。
“封先生,虽然这是一场误会,但为了避免哪天又发生同样的事情,我奉劝你,走路时最好往人多的地方走,免得被人当做嫌犯。”她又恢复了一贯的牙尖嘴利。
“这个你放心!我自信自己一向都很奉公守法,所以再怎么往偏僻的地方去,也不可能会被误为嫌犯的。”
云淡风轻,舒畅的和风吹拂在三三两两结伴同行的学子身上,这其中也包括了并肩而行的楚楚及朱承曦两人。
他们一个是在短短两个礼拜内就成为这所私立大学内最引人注目的帅哥级教授,而另一位则是打从四年前就名满整座学院的白雪公主——因为她号如其人,心思果真洁白如雪,一点尘埃都没有。
撇开身分上的差距,这两个人同时这么站在一块儿,果然引起所有人的侧月和无数嫉妒的白眼。但平心而论,这两个人看起来是既合适又相配;只不过,朱承曦的眸子永远都是那么冷冰冰的,像是不含一丝温度似的,和楚楚的热情开朗完全不同。
自从那一天、那一晚,在那辆车子里发生了那件唇碰唇的事件后,尽管楚楚力求平静,想把它当成是一个无心的意外,但只要一面对他,她就无法平静,她那颗心就会不听指挥,七上八下地乱跳,她真的没有办法!没有办法做到像他一样——仿佛完全没有发生过一样,能彻彻底底地把那件事从脑海中剔除,甚至可以若无其事地面对她,为她那惨不忍睹的课业作额外的教学指导,她实在非常非常地钦佩他的本领!真的……
没错!尽管朱承曦表面上是一副若无其事的态度,然而事实上,他内心的汹涌澎湃却是笔墨难以形容的,他明知她危险,也明知不该再去接近她,但他就是克制不住……
现在他还找了个个别指导的理由来接近她……不管了!就算往后被人骂卑鄙也无妨,在这短短两个月的时间内,只要能够跟她独处,能够多看她几眼,能够跟她多说几句话,就算往后的日子仍是一片惨淡,但现在的这段日子一定可以成为最甜蜜的回忆。
他们一路走来都各有所思、默默无语,眼看学校大门已近在眼前,是到了分手说再见的时候了。在此刻,总不能连一句话都没有表示吧,至少人家可是免费教学,而且是专为她一个人呢!
“教授,谢谢你今天的指导,还占用了你宝贵的时间,真是不好意思!”一想到自己的课业成绩是如此差劲,她就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刚才教你的,你全听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