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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困。”紫原声音有点沙,估计是喉咙发炎了,说话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
“困到跑错房间了吧。”赤司轻笑。
“没有。”紫原仰躺看着天花板,“万一传染给阿赤仔就不好了。”
赤司轻轻摸了摸紫原的头,仿佛今天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没关系的。”
“征十郎会杀了我的,”紫原还是看着天花板,“说‘居然把愚蠢的病毒传染过来,想死吗紫原敦’什么的。”
赤司想象了一下到时的情景,忍不住笑了。
“所以阿赤仔还是出去吧。”紫原转过头来看赤司。
“……”赤司的笑容僵在脸上。
“看着阿赤仔的脸,我会舍不得你走的。”紫原说着转了个身面对墙壁,过了一会儿突然说:“对不起。”
“嗯?”赤司揉了揉脸,恢复了正常的表情。
“虽然阿赤仔不希望我长大,但是……对不起。”
但是小孩子的话什么都做不了。
“……不,”赤司听到自己用很平稳的声音说,“没关系,敦又不是我的所有物,敦高兴就——”
“我是。”紫原闷声打断了赤司的话,“以前是,现在是,以后也是。”
“……是吗。”
“嗯。”
赤司没有再说什么,出了房间带上门,坐在紫原之前窝的沙发里,看着墙上银白色的圆盘时钟发呆。
时针和分针一开一合,一个小时候过去了,正好九点。
“征十郎,你到底和敦说了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冷战
【稍微动了一下现成的棋子,效果……哼,强差人意吧。】征十郎在意识里说道。
“敦不是你的棋子。”赤司皱着眉反驳。
【当然,他是你的,但是你一直在浪费他。】
“敦总会长大的,不需要你来逼他这一把。”
【哦?你确定?】如果征十郎现在坐在赤司面前的话,绝对是翘着二郎腿挂着嘲讽笑容的模样,【小征,他一直活在你的期望里走不出来,这样不是很不公平吗?】
“不是这样的,”赤司靠在沙发上揉了揉额头,“敦只是……还小,再说他以前——”
17岁在大家族里不算小了,同年却已经要被迫订婚的人有点底气不足。
【收起你的借口,】征十郎打断了“自己”的话,【这是他自己的选择,‘敦高兴就好’——你自己说的。】
赤司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却找不到话反驳,“你到底想做什么?”
【真有趣,这么多年了你不管不问,现在只是为了区区一个紫原敦就要破坏我们的协议吗?】
初中二年级征十郎觉醒的时候,两个人格订下了互不干涉的协议,和平相处到现在。
“敦没有什么可以利用的。”赤司冷静下来,“别说紫原家的势力,就是他们家里也轮不到他。”
紫原敦家一支是分家,这一辈的继承人是长男紫原司。
【价值因人而异——放心,他永远是你的。】征十郎用无所谓的语气说,【反正我也支使不动他,不放心的话,你可以随时出来和他对质。】
“你很强,”赤司说,“而且很有手段,敦也很听你的话。”
【比不上你。】征十郎丢下四个字,然后沉入了意识深处不再说话了。
赤司沉默半晌,站起来走到紫原门前,准备拧开门把的前一秒却犹豫了。
敦……到底是怎么想的呢?
最近和征十郎走得那么近……
门后,披着被子的紫原放下了握在门把的手,额头轻轻靠在门背上。
敦没有可以值得利用的。
阿赤仔是这么认为的吗?
果然,司和征十郎是对的,他根本连站在阿赤仔身边的资格都没有。
薄薄的一扇门,挡住了两人的视线,也隔开了两人的世界。
最终赤司也没有打开那扇门,关灯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洗漱后躺下。
双人床很宽大,赤司习惯性地躺在了左边,右边的床上留出了很大的空间。
天花板四边的装饰被夜色模糊了面目,房间的家具摆设也悄悄隐藏在阴影里,黑暗里赤司听着自己一个人的呼吸和心跳,慢慢沉入了梦想。
翌日。
风雪已经停了,从窗外望去,铺天盖地的白色映入眼帘。
赤司把百叶窗拉开,转身打开电脑,然后进浴室洗漱。出来之后简单把房间收拾了一下,然后坐到电脑前连上了网络。
机场主页跳出来,各个航班的信息在屏幕上逐行滚动。
飞往芝加哥的航班照常运行。
赤司松了口气。
根据他和征十郎的约定,他还有两天的时间可以支配,如果被风雪耽搁下来,这趟旅程就没有意义了。
赤司放下鼠标向门口走去。
他需要确定一下敦的情况。本来想着半夜要起来看一看他的,结果却一觉睡到了早上。
希望没有发烧,敦不会喜欢一个人待在医院的——
一打开门,门口巨大的不明物体就向着赤司脚下倒了过来。
是裹着棉被、毛毯、外套、围巾,身下压着长沙发的坐垫,身边还围着一圈抱枕的紫原敦。
“唔!”被突如其来的失重惊醒,紫原倒在地上蓦地睁开眼睛,随即被赤司的脸占据视线,条件发射地打招呼:“早上好阿赤仔……哎哟!”
——————(扶额)小紫原你这是干什么还不如去夜袭呢 8<_(:з」∠)_——————
机场。
赤司脸色不佳地收回两人的护照,拿起机票向国内登机口走去。
紫原背着一个登山包,手里拉着赤司的行李箱,摸摸头上被敲出来的大包,耷拉着脑袋跟了上去。
对于他生病的时候睡在门口这种不负责的行为,赤司用行动表达了不满。
而且是非常不满。
“阿赤仔……”紫原亦步亦趋地跟着赤司,小心翼翼地叫着赤司的名字。
赤司充耳不闻,“啪”的一下拍在台上,等工作人员一验完票,马上抄起票根头也不回地走进了通道。
在机身入口处二次验票的人看着赤司气势汹汹的样子,自动让了路,然后对上紫原的眼神,默默再后退了一步。
直到两人在座位上坐定,紫原乖乖放好行李,第一次不用赤司提醒主动扣好安全带,赤司也没有往旁边扫哪怕一眼,径自盯着窗外机翼上的红色小灯不言不语。
要不是早上赤司叫的不是紫原敦,紫原都要怀疑这是征十郎提前出来了。
不,这种情况下,征十郎出来反而比较好吧……
征十郎不会管他睡在门口还是床上,会不会着发起高烧恶化成肺炎什么的,最多就是病得严重了被丢在医院而已,他不介意,真的。
反正不关怎么样都比阿赤仔生气好得多得多得多。
虽然肚子正大唱空城计,紫原还是努力维持着正襟危坐的样子,只差没在脸上写上“我有罪”三个大字。
早班的飞机提供早餐,对于身边人陪着小心捧过来的早餐,赤司冷哼了一声,紫原一个激灵,板着脸原样不动地还了回去,继续把手放在膝盖上做忏悔状,像个第一次逃课被老师抓住被叫家长的小学生。
烧已经退了,喉咙还有点痛,幸运的是没有流鼻水——啊不,说不定那样还能博得阿赤仔的可怜——啊不不不,那样的话阿赤仔会更生气的。
整整5个小时的旅程中,赤司维持着向外看的姿势,紫原也维持着原来的姿势,两人沉寂了一路,来到了芝加哥,然后再次载着一车的沉默,来到了赤司的目的地。
一幢后现代风格的建筑矗立在两人面前。
赤司上前看了一下大楼门口立着的示意牌,绕过大厦往后方走去。
一路过去建筑的形态各异,以白色为主打,透着简单大气的意味,从规划上能很明显地看出周围的环境出自同一个设计师,如果从高空俯瞰,就能看出这片白色的占地面积快赶上一间综合性大学了。
走了将近15分钟,赤司终于在其中一幢建筑前停下,拿出手机对了一下地址,然后走了进去。
临近放假,只有一位穿着白大褂的女士值班,赤司做了个手势让紫原停在门口附近等候的座椅上,自己走了过去和对方低声交谈起来。
没一会儿一位医生模样的人走了出来开始,不知道说到了什么摊手摇了摇头,然后作出了请的手势,似乎想让赤司进去继续谈。
紫原刷地站了起来,却被赤司的眼神制止了,扁扁嘴用超慢的动作坐下,然后以三秒一次的频率望向赤司消失的方向,最后干脆就盯着不放了。
赤司很快出来,对上紫原的视线一愣,然后和值班的人道别,向门外走去。
紫原在赤司擦身而过的瞬间紧跟而上。
“那就是赤司征十郎吗?”坐在值班位置的克里斯丁撩撩金发,对医生模样的男人说道。
“是啊,那是赤司。”迈克手里拿着一杯咖啡,把另一杯放到桌上。
“真可爱,比我们那些一到16岁就长歪的小男生好看多了,另外一个也不错。”
“好了,人也见到了,快点回去吧。”
“是是。”
————嘘小声点不要被姓紫原的某人听到了队长可不会赔你们医药费╮(╯_╰)╭————
尽管赤司什么都没有说,紫原却感受到了他的失望。
走回原来的地方,一辆白色出租车远远朝这边驶来,赤司抬起手招了招,然后转身,对紫原勾了勾手指。
紫原配合地弯下了腰,看着赤司靠近的脸,心跳漏了一拍。
赤司感受着额头传来的温度,接着后退一步走向出租车。
“敦。”赤司坐定,扣上了安全带。
“啊,是!”紫原回过神来连忙应声,大步跨上了出租车。
司机打开计费器,方向灯一打转了个弯,往前驶去。
紫原以为赤司会直接搭飞机回剑桥市,结果出租车开了20来分钟,进了市区一家酒店。
“走吧。”赤司付了车资,领着紫原check in,登记了护照信息之后回到房间,在沙发上坐下不知道在想什么。
紫原放下行李,倒了杯温水默默递到赤司手边,然后挨着沙发腿坐到赤司下首。
赤司很自然地接过,喝了一半之后停住,低头看紫原。
“……”紫原无辜回望。
“说。”赤司把剩下半杯也喝完了。
“我怕阿赤仔自己走了。”紫原简单道。
“敦,你是笨蛋吗?”赤司把杯子搁到紫原头上。
“是。”紫原说。
这干脆坦荡的回答让赤司卡壳了。
作者有话要说: 吵架都这么默契你们还谈什么恋爱,9块钱我不是都出了吗酷爱去结婚啦混蛋—— 8<_(:з」∠)_
☆、答案
“敦说过不喜欢一个人留下来,我记得的。”赤司拨弄了一下紫原的刘海,“再说你进来睡也比在门口好,病情加重了怎么办?”
“没关系,”见赤司没有再追究,紫原乐呵呵地笑了:“我身体很好的。”
“身体好还感冒。”赤司伸手仔细感受了一下紫原的体温,“还好没再烧起来,好了快起来,坐在地上像什么样。”
“嗯嗯。”紫原站起来,在旁边的沙发坐下,“阿赤仔,刚才那是哪里?”
“美国道尔顿集团的研究所,”赤司把地上的书包拿起来,掏出电脑:“情报上说以前帮我做心理治疗的医生是其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