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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不得已的联姻。
怀上孩子之后,赤司千代搬离了主卧,在南边选了个安静的院落住了下来,这几年来两人相安无事。
直到哥哥找了她帮忙向赤司家贷款。
不说五十岚家族的境况和需要的庞大数目,凭她和赤司慎一郎的关系也是不大可能完成的任务——和她一样,赤司慎一郎也是在热恋之中被请回家成婚的。
“不行也得行,银行也吃紧,这个数目也贷不出来,安田已经宣布破产了,佳世客倒是好运,但是它都把钱借走了!千代,这么下去我们只能宣布破产,被拆分出售了!”
“我知道——”
“你不知道!你舒舒服服地在赤司家享受的时候,家里的情况有多危急!供应商货款付不出来,工资也发不下去,能关的都关了,还是维持不下去……”五十岚平岛喋喋不休地开始诉说集团里的难题。
赤司千代没有回应,这些话她已经倒背如流,给她时间,她还能分析各个问题的原因起源发展和结果。
哥哥的压力很大,从他越来越频繁的电话,越来越长的话里可以看出。然后,她的压力也越来越大了。
赤司家并不是不施援手,在五十岚家最需要的时候也出过力,但在这种集卷整个行业的动荡面前,要彻底帮助五十岚家走出困境,赤司家恐怕要大大放一回血。
赤司慎一郎愿意吗?
赤司千代露出了嘲讽的笑容。
“扣扣”的敲门声响起,然后是小孩子的问好声:“日安,妈妈,我回来了。”
“征十郎回来了,下次再说。”赤司千代打断哥哥的话,挂上了电话,站起来开了门。
“妈妈。”赤司甜甜地笑了,上前一步张开了手,却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往身后看了一眼放下了。
“进来吧。”赤司千代让开来,等赤司进门之后轻轻关上门,一转身,穿着红色和服的小豆丁就扑过来了。
“不用上课吗?”赤司千代牵着孩子的手在暖桌边坐下,她指的不是幼儿园,而是赤司家专门设计的精英课程。
尽管赤司才5岁,每周等着给他上课的老师却已经超过了十个。
在外人面前一副稳重文静的人,来到母亲这里流露出了属于这个年龄的活泼:“老师有事先走了所以可以过来,好开心!”
“是吗,征十郎要好好学习哦。”赤司千代拍拍儿子的脑袋,移开了桌上的宗卷。
“嗯!”赤司重重地点点头,坐直了说:“我会努力的!”
“嗯。”赤司千代微笑着点点头。
这个孩子还是长得像她的,虽然是那个人的孩子。
但因为是那个人的孩子,所以必须要好好应付。
并不是她讨厌他,对赤司家也没有怨恨,不管她嫁到哪里,五十岚家的悲剧都无法阻止,行业一直在变化发展,跟不上的自然会落后,被淘汰。商界中这样的事情每天都在发生,稀松平常。
但为什么呢?
赤司千代把小不点抱在怀里,低头看他认真写字的背影。
其实也是我的孩子啊,为什么……
为什么总是喜欢不起来……
讨厌吗……
不,没有哦,我没有讨厌自己的孩子啊,征十郎很可爱,很听话啊……
听话也没用,一点忙也帮不上……
不不不,才不是这样呢,征十郎还是个孩子,而且我们也不能光靠赤司家,人家没有义务帮忙……
但是如果不是赤司家,哥哥就不会有这样盲目的期待了,如果是平常的家庭,就不会有这样的压力……
那是婚约,谁都没办法的……
他明明也有恋人,如果努力抗争一下说不定会成功呢,总比现在好,死了也比现在轻松……
“不对!”赤司千代抓紧拳头。
“诶?”赤司回头,放下笔摸上母亲的额头,“妈妈没事吧?”
“没、没什么。”赤司千代扯出个微笑,“抱歉呢,妈妈走神了。”
“脸色好差哦。”大大的赤瞳里写满了担忧,“感冒了吗?冬天很容易感冒的,我们去看医生吧?”
“不,没事……”赤司千代拉下赤司的手,转移话题,“说起来小征的生日快到了,有什么礼物想要的吗?”
“什么都可以吗?”赤司的眼睛亮了,“那我们去祭典玩好不好?同班的人都说好好玩,但是我还没有去过呢……”
少年的话里带了小小的哀怨。
“那个稍微……” 赤司千代犹豫了。
那是不可能的。
“如果可以一起去就好了,大家都和爸爸妈妈一起去的。” 赤司期待地看着母亲。
“小征,祭典其实跟春节的家庭聚会差不多,没什么特别的。”赤司千代说,“好了,快点做作业吧。”
“诶——可是他们都说很好玩……”赤司说到一半,突然转头看庭院。
“怎么了?”赤司千代问。
“好像有人在叫我。”赤司歪了歪头,站起来蹬蹬蹬地跑到走廊,却只看见空无一人的庭院,和满园的风信子。
“好奇怪,明明听到有人在叫我,‘小征快醒来’什么的。”赤司回头看母亲,笑了,“我现在不就醒着吗?真是笨蛋呢。”
“听错了吧?快点进来吧,风有点大。”
“是——”
拥有金色双瞳的青年站在门口,冷冷看着室内的母子。
你这个笨蛋。
缓缓睁开眼睛,第一眼看到的,是床边吊起的吊瓶,透明的液体一滴一滴地落下,通过细细的输液管,源源不断地进入自己身体。
赤司伸出手,面无表情地扯开针头,慢慢坐了起来。
细小的血珠晕染在雪白的床单上。
“那只是葡萄糖而已。”青年用没有缠着纱布的手推了推眼镜,站在门边敲了敲,“可以进来吗?”
赤司看了他一眼,“解释。”
“我不是说了,要小心。”海堂鸣之耸耸肩,“你不是对你留信息给敦的建议,而是给你的建议,但是你没听进去而已。”
作为给紫原治疗和催眠的执行者而和赤司对立。为了以后不被报复得太厉害,海堂鸣之在紫原的事情帮了赤司一把。但因为老师工藤智被赤司父亲控制,他终究无法完全站到赤司那一边。
赤司没有追究海堂鸣之含糊不清的暗示,“他怎么样了?”
“敦还没出发——”
“谁问你紫原敦了。”赤司眼神冷得像冰。
“啊,赤司君吗?”海堂鸣之站在门边,“他陷入心灵迷宫了,放心,他会一直幸福地生活下去的,我们并没有触发他‘那些’记忆。”
“幸福?”赤司冷哼,目光越过门边的人看到后方,“这就是你的目的?”
“赤司征十郎,一个就够了。”赤司慎一郎挥挥手让海堂鸣之退下,慢步走了进来,“我说过的。”
“我们可以给你一个。”赤司和父亲对视,气势丝毫不落下风,“我也说过。”
“可惜,赢的是我。”赤司慎一郎微笑,“这个考验里,你们的表现不错,在这么严密的信息封锁还能这么快地查到,还能绕过我们回来,应该还准备了后手吧,不过都用不上了。”
“考验?”赤司挑眉。
“当然,难道你以为只有考试实习才算吗?生活的考验无处不在。”赤司慎一郎摊手,“成为赤司家的继承人可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啊,征十郎。”
“不会比算计自己妻儿难。”赤司掀开被子下床,想起了回忆里的女人,“五十岚家分拆出售,佳世客很感谢你的出力吧。没有赤司家的插手,五十岚家再不善经营,也不至于沦落到那个地步。”
“成王败寇,胜利才是绝对的正确。继承了赤司家意志的你,不也坚持这个信条吗?”赤司慎一郎说,“输的是那个蠢女人,输的是小征,我们都是赢家。”
“不,谁也没有赢。”赤司把手机装进口袋,一脸平静,“我们都输了,全部。”
赤司慎一郎微微挑眉。
然而赤司没有这个心情解释:“口令。”
“小征的?”赤司慎一郎玩味地笑了,“还是紫原敦的?”
“紫原敦。”
“哦?”
“小征睡了,他的心愿总要有人完成。”赤司说。
“如果是想让紫原敦幸福的话,他们现在已经很幸福了。”赤司慎一郎意味深长道。
赤司转身就走,和父亲擦身而过的时候听到了一句话:
“杀死赤司征十郎。”
赤司脚步一顿,抬头。
赤司慎一郎俯视自己儿子,脸上是和煦的笑意:
“听到了吗?杀了你,他就能想起一切。”
作者有话要说: 在这个特殊的日子里,我就不说情人节快乐了免得被队长……8<_(:з」∠)_
☆、疑问
赤司抬头看父亲。
“那么,是你自己重要,还是小征的愿望重要?征十郎。”赤司慎一郎笑意盈盈。
“我生气了。”异色双瞳熠熠生辉,赤司转身正视父亲。
“啊,是吗?真少见。”赤司慎一郎说,“把小征当弟弟了吗?”
“不。”赤司没什么表情。
“这样是最好的结果了。”赤司慎一郎双手交叠在胸前,以不容置疑的口气说:“紫原敦忘记了小征,他们家也得到了想要的东西,小征沉睡,你能好好地学习继承赤司家,不是很好吗?你和紫原敦的关系本来也不怎么好。”
“有你在,赤司家永远不会交到我手上。”赤司说,“这点还需要挑明吗?”
“哦呀,这是你的不满吗?父亲我也不是这么专制的人,该放手的时候也会放手的。”
赤司冷笑了一声,越过父亲往门口走去。
少年的背影依旧挺拔,脚步不紧不慢,一如往常的冷静。
“那么,你会怎么做呢?”赤司慎一郎看着儿子的背影,微微勾起了嘴角,“不过很遗憾,无论做什么,你都已经输了呢,征十郎。”
——————父亲大人你的角色很牙白啊_(:з」∠)_——————
东京机场候机大厅。
拉着行李箱的人们或匆忙或休闲地走过,柔和的女声广播时不时响起,免税专柜和纪念品店里人来人往,一派忙碌的日常景象。
离登机口不远处,装修典雅的咖啡厅错落地做了几围客人,咖啡的香气在空中袅袅散开。
一身棕色西服的白发老者仔细听完赤司的描述,微微颔首,“心理迷宫啊……”
“小征可以听到我说话,但是看不见我。”赤司说,完全没动面前的咖啡和三文治。
尽管从昨天晚上开始他就没有进餐,只输了一瓶葡萄糖。
“你能进入到小征的迷宫里已经很了不起了,一般只有经验丰富的催眠师才能做到。”史密斯医生摘下眼镜擦拭,“你的个案很特别……”
“怎样才能唤醒他?”赤司打断了老者的话。
“很难说,小征可能会很快突破迷宫醒来,也可能随着时间过去慢慢麻木陷入沉睡,也有可能会催生出一个全新的人格代替自己。”史密斯医生说,“我们需要时间来观察。”
“那个,心灵迷宫到底是什么?”坐在右边的青年说。
史密斯戴上眼镜,正想详细解释的时候,赤司开口了:“只是用无聊的记忆迷惑人而已。”
冰室看看赤司,再看看身边的老者。
“这么说也没有错。”史密斯用流利的英语肯定了赤司的说法,“小征正沉浸在过去的回忆中,暂时不会苏醒回到现实。”
“那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