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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罪-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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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钱包。两人一前一后进了景泰派出所,连报案带报赃都有了,杜立才带着人进了派出所,一指余罪道:“那,就他……我们到广州开会,顺路揪了个。”

“小刘,先关起来。”拿着询问簿的民警嚷了句,奔出来一名协警,揪着余罪到了滞留间,到门卸了铐子,直接把余罪一脚踹进去,当啷一声关上门了,余罪回身气冲冲扶着铁栅要骂人,可猛地省得自己是什么身份,马上又退回去了。

这地方甭讲理,讲理就和张猛的下场一样了,挨揍。

案情很简单,某女在商厦购物出来,到停车场刚开车门就被袭了,有人抢走了她的钱包,幸好被她男友给追上了,恰逢一位泊车在此处的警务人员,于是把这个抢钱包的小贼给逮了个正着,一起扭送到派出所了。询问间,那女人好不倾慕地看着杜立才,千恩万谢这位警察哥,甚至让杜立才怀疑,确实发生过这样的事情一般。

留证,拍照,发还失物,民警对普通市民,特别是貌似身份和地位不菲的来人还是蛮客气的,草草记完,恭送着两位失主以及这位同行。还多方安慰广州的治安就这样,流动人口太多,实在抓不过来,每天抢金链、抢钱包以及砸车窗偷东西的,没有一千也有八百,谆谆善言告诉两位失主,一定要加强防范意识,特别是钱包不能拿手上,金链子别挂衣服外面,那样招贼呢。

送走了失主,回到所里时,表情就变了,嚷着协警把那小贼带出来。刚刚出格子,有位民警进门,似乎喝多了,嫌余罪挡住他去厕所的路了,虎着脸问:“犯什么事的?”

“指导员,抢钱包的。”协警道。

明显一股酒气,余罪厌恶地侧了侧头,不料那位即便喝多了也是疾恶如仇,揪着余罪,咚咚踢了两脚,边踢边骂着:“妈了个逼的,装什么老实?什么不能干,抢东西……”

踹了两脚,这警哥去厕所了,哗哗开着水,余罪站直喽,可不料那协警又是咚地一脚,在后面喊着:“快点。”

哦哟,我日他母亲的,这人就不能有理想,一想就倒过来了,余罪苦不堪言地心里暗道着,曾经的理想就是当个小片警出来咋唬咋唬别人,混个小钱小酒拉倒,可不料成了片警收拾的对象。

被带到了预审间,刚刚审完一个贼,那样子像李二冬,好像是没承认,民警在扇着巴掌,虎着脸骂着:“好好想想,还偷过什么?十五中的电单车丢了可不是一辆,知道一辆车值多少钱吗?你小子死定了。”

押余罪的协警自动成为接人犯的,把那人铐子拎着,老规矩,背后猛踹那贼一脚嚷着:“快点。”

“进来。”

民警喊着余罪,进门余罪愣了下,审讯的地方太简陋了,连传说中的隔板审讯椅子都没有……不光这会儿没有,而是根本就没有过,就一张椅子民警坐下,他把夹本一扬,大刀金刀一坐,一指身旁的地上,虎吼一声,威风四起,雷霆一句道:“蹲下。”

为了免遭扇巴掌的肆虐,余罪老老实实蹲下了,刚蹲下,可不料大脚丫一起,一脚把他踹了个后背朝天,那警哥瞪着眼给了踹人的理由:“近点,蹲这儿。”

完了,这是随时以大脚丫的威胁,让你老实交待呢。

于是余罪小心翼翼蹲近了点,那警察哥皱着眉头开审了。

姓名当然要说余小二,年龄无所谓,面相也做不了假。籍贯嘛,余罪肯定不敢说自己家里,按照资料背下来的说完,又重复了一遍作案过程,时间、地点、抢夺方式、一一吻合,这个“抢夺案”看来人证物证俱在,齐活了。

看到民警撂笔,余罪以为过去了,可不料那民警一拉椅子,哧拉一响,瞪着眼,突来一句道:“还抢了几次,老实交待。”

“就抢了这一次。”余罪委屈地道。嘭,毫无征兆地一脚,伴着那民警的判断:“一点都不老实。”

余罪终于为自己的这次实话付出代价了,四脚朝天。

“你这号人我见多了,谁进来也说是第一次……都是第一次被抓住,有这么巧的事吗?”民警骂骂咧咧,吼着余罪起来,以自己睿智的判断审着余罪,逼供正式上演。

稍吞吐一下,一脚;说自己是第一次,又来一脚。

敢说没有同伙,咚,又是一脚。

实在问不出来,民警换询问方式了,还有几起某街某路在某日发生过抢包案,是不是你干的。敢说不是,咚,踹你几脚。

既然不是你干的,那你知道线索不?检举别人减轻你的罪行,像你这号的,还认识几个?

什么?居然不知道不检举,对着人民警察居然敢一问三不知,咚咚咚,连踹N脚,直接把余罪从桌边踹到了墙角。

沉闷的声音响了很久,夹杂着嫌疑人余小二夸张地尖叫,比夜半见鬼、电锯惊魂还要刺耳。又过了一会儿,民警气踹吁吁从审讯间先出去了,实在打累了,也被这位满地打滚乱喊得心虚,对着门外嚷着:“小刘,出来把这个带走。”

协警屁颠屁颠奔过来了,那民警兀自气咻咻地道:“真他妈没劲,又是个毛贼,屁都不知道,晚上送看守所。”

缩在墙角还没起来的余罪一下子明白了,这不是私仇也不是许平秋蓄意穿小鞋,而是派出所片警的标准办案程序,都是这么收拾毛贼的。

他唯一有点遗憾的是,曾经的理想也是当个这个耀武扬威的片警的。可谁知道理想就像个流氓,只会调戏钟情于它的人,憧憬的成为片警的理想没有实现,却成了片警脚下的小贼……

第55章 入狱之夜

从景泰派出所到白云看守所路程不短,几乎要横穿半个城区,向来对方向十分敏感的余罪坐在警车后厢的笼子里,突然听到了飞机的声音,透过蒙蒙的夜色看着喧闹的城市,他突然想起,这条路曾经来过,离机场的方向不远,连着西郊,初来乍到的时候,他几乎分不清这里的城市乡村,因为到哪里都会有连幢的楼宇以及宽阔的马路。

可这一切都不会再属于被剥夺“自由”的他了,从宽路拐下一条废渣路,连绵的菜地、水塘、偶尔呼啸而过的摩托车,带上了郊区的特征。密闭车厢里只有前窗透进来的风还带着自由的气息,他长嗅了一口气,觉得浑身疼痛加剧,忍不住冷生生地一个战栗。

高墙、铁窗、格子房,那个未知的世界会有多少狰狞的恶汉?会有多少让人毛骨悚然的罪恶?更会有多少不可知的危险在等着他。他第一次有了一种恐惧的感觉,活这么大,虽然品行不端、手脚不净,可顶多进过中学的教导处、警校风纪队,最多也就是写检查加政治教育。隐藏最深的一次罪行顶多也就是打架被汾西城关派出所关了一个下午,老爸交罚款把他领出来的。

即便是这胆肥了,也是抢了几个扒手而已,那个结伙的敲车窗毛贼抢得连他也后怕。可是这一次,要接触到真正的罪犯和暴力机关了,作为其中的一位准成员,他识得厉害,那个牢笼里关的没有什么道德底线,甚至没有人性的罪犯,像他这样的“毛贼”的身份进去,他不知道得经历多少拳脚,是不是还能完好无损地出来。

对,拳脚,那是这个社会底层特别是这个犯罪阶层最直观的说话方式。

“没那么恐怖,老子是警察……老子是警察……”

他在默念着,告诫着自己,而且这一次是进去了十个兄弟,说不定还能碰上一个两个,到时候还有个照应,混上两个月,挨上几顿揍,省上几万块钱,也算是个有资历有经历的警察了。

不对,他突然间发现了最后的一道护身符也被剥夺了。到那里面,你说你是什么也成,就是不能说你他妈是警察。那样的话,估计在里面就得生活不能自理。

这个突然的发现让他怔了怔,回想到初到广州身上被剥得一文不剩,这纯粹是故意的,忍不住让他心里暗骂着:

“这个老王八蛋,不是把人往死路上逼吗?真要有个三长两短,他负得起责吗?”

如是想着,在犹豫、恐惧、狐疑间徘徊着,一时间悔意顿生,真不该头脑发热跟着大家一起签卖身约,都怪鼠标和豆包这俩草包,当时要不拉我,我就抹着脸回家,受这罪干嘛。

在想起那干同学时,他的心里稍慰,反正一起吃苦受罪没拉下谁,比起来,他觉得自己肯定不会比别人差多少,再不济,进去就磕头作揖,逢人就认人家当大爷,总不至于运气好到能碰到藏猫猫丢了小命吧?

凌乱的思绪,纷乱的景象,在眼里、在脑海里一晃而过,他想起了学校、想起了老家、甚至想起了在广州手里有钱的潇洒日子,一切就像作梦一样。他有点后悔,为什么不让梦停留在一个惬意的时刻,非逞上一分钟能,受上几个月罪?

“大爷的,老子出去就调工作,调回汾西,不,回家。再他妈不和这帮狗日的警察打交道了。”

余罪此时,又暗暗地下了个决心,眼前似乎能回忆起许平秋那张黑脸,现在这张脸,只能让他有咬牙切齿,想当鼻梁给一拳的冲动。

嘎一声,车毫无征兆地停下了,余罪从癔想中惊省了,眼睛一瞟吓了一跳,就停在路边,两边都是菜地,没有灯光的路边。他心里一激灵,看开车的民警,那民警却是慢条斯理地下去了,开了后厢门,看了窝在厢里的“余小二”一眼,一言未发,自顾自地点上了一支烟。

不远处车门一响,民警踱步上去了,黑暗中和那人交谈着什么,似乎达成了协议。他等在原地,生怕嫌疑人跑了似的,另一位从阴影的夜色中慢慢踱到了车厢前,看着惨兮兮窝在车厢里的余罪,半晌才问:“饿了吗?”

余罪一惊,抬眼细辨着,突然辨出来了,是那个“诬告”他抢夺的男事主,他想说什么,不过生理的需求却压过了精神上的愤怒,迸了两个字:“饿了。”

“吃吧。”那人递着个面包,余罪动时,他才发现余罪的双手被铐在车厢顶的钢筋上,他直伸着手,把面包递到了余罪的嘴边,看着余罪狼吞虎咽,几口吃干净了面包,又拧了一瓶矿泉水,余罪咬着瓶口,一仰头,骨碌碌一口气直灌进胃口,大声地喘了口气时,突然觉得好不悲怆,连这样的待遇都让他觉得此时是多么的幸福。

“你难道不想知道我是谁?”对方问。

“最好别告诉我,否则我出去拍死你狗日的。”余罪道。

“呵呵,看来你认出我来了。”对方笑了,轻声道:“接下来要进看守所了,你是以纯嫌疑人的身份进去的,不要太由着性子来,该低头的时候就低着头。有两种人不能惹,一是穿警服的管教,二是穿监服的牢头。”

“能反悔吗?老子不干了,派出所就揍得这么厉害,进去看守所还了得?你告诉许平秋,我对司法机关已经彻底失望了,我他妈不穿这身警服总成了吧?”余罪道,咬牙切齿,忿意十足。

那人半晌无语,斟酌了片刻道:“你应该知道不可能了,还有你不知道的事你想知道吗?”

“什么?”余罪惊了下。

“年前有人去汾西,带走了你从出生开始的户口、学籍以及其他档案资料,包括你在警校的学籍……简单地点说,你已经在这个世界上消失了,谁查也没有余罪这个人,户籍里有的只是一个余小二,二进宫的小流氓。”那人平静的口吻说着,听得余罪心里的恐惧感更强了,他打了个寒战,不无紧张地问着:“那老子要死到里面,岂不是白死了……不对,你诈我?我们同学十个,能都在警校的学籍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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