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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罪-第5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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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塘,帮把手。”

媳妇在叫了,他应了声,奔着去帮着提水了。

“敏芝,你歇会儿,我收拾摊子。”

他在叫了,拖地的媳妇应了声。

两人相视间,似乎像小年轻一样还带着几分羞涩。

谁说不是呢,这甜得发腻的日子,让人觉得像缺乏一种真实感似的。可偏偏又是真实的,就像给十几年的苦熬一种补偿一样,老天是公平的,会善待每一个认真活着的人。

开门,打扫卫生,收拾妥当,然后老余就会像往常一样,坐在水果店门口,削几个有虫有疤的果子,切成嫩嫩的、水灵的水果片,进门的顾客他会好大方的邀着:先尝后买。

每每这些小聪明总让老婆讪然一笑,很多小动作让老余这儿的生意比其他家总是强上那么一点点,这一点一点的积累,老余快成了南街上的水果王了,每个季节大批量的吃货都是他带头的,整车整车甩回来,转眼批发就能赚不少。

当然,最大的成功之处不在于生意,而是老余逢人就吹嘘着,我儿子是警察,副局长,就快当局长啦!

可老余也有烦心的事,比如儿子就是,这段时间老是不声不吭回家,贺敏芝从来没见过儿子这么乖过,她隐隐地觉得有事了,私底下和老余说,老余还真有点担心,把认识的那帮捣蛋娃电话问了个遍。没事,异口同声:领导休年假。

瞧瞧,还是当领导好吧,老余斥着媳妇多心。不过这假期休得太长之后,他也有点犯嘀咕了。

正烦着的时候,有辆车泊到了他的店门口,他蹬蹬蹬奔出来,甩着扫手的笤帚就要破口大骂,不料下车的人冲着谦恭一笑,挥着手,车退走了。

“又是你?”余满塘脸色不咋地好了。

“对,余老板好。”魏锦程笑着拱手道。

“你当奸商的,不要老拍我儿子马屁行不行,我儿子能见你这种人?”余满塘不悦地道。

上个月来了一回,那开着好车的架势着实把余满塘吓了一跳,不过细问之下才知道是太原商人,想邀儿子到他生意里。这哪成,老余勃然大怒,差点扣他半个西瓜,尼马滴我儿子是警察好不好,奸商算个毛……你这是挖社会主义墙角懂不懂。

把魏锦程轰走了,没想到这货又来了,他笑笑道:“余老板,我觉得您误会我的意思了。”

“那你什么意思?”余满塘挡着路,根本不准备让他进门。

“可能上次我表现得太过……无耻,对,无耻……其实呀,余警官几乎是救了我一命啊,我真不知道该怎么报答,您说受人之恩不图报答,那也不对不是,情急之下我的表达方式就有问题了……这次呢,容我细细说来可好。”魏锦程也是个老油子,都碰一次壁了,岂能不懂和这种人打交道的方式。

其实不难,别触人家的逆鳞就成,两根烟一抽、拉着凳子一坐,满口讲着余警官在太原的光辉事迹,转眼便把老余听得瞠目结舌,兴奋得仿佛都是自己干的一样。

这一聊他妈就成知己了,很抠门的老余罪破天荒地请魏锦程吃水果了。催着魏锦程快讲,兴奋地就那一句话:再说说,还有啥事,我儿子这么拽啊。

一拽二拽就把时间忘了,等余罪驾着货车,载了半车水果回来时,他看到了那一幕让他啼笑皆非的场景,老魏这货和老爸吧嗒吧嗒在门口抽着烟,像街坊一样,喷得起劲。

“我儿子回来了。”余满塘看到了儿子时,中断了,奔着下台阶,和儿子一起卸货。

“爸,我来我来。”余罪抢着。

“干这活你不如我。”余满塘得意地道,两肩扛着两篓子水果,快步往店里去,余罪一膀子刚上筐,魏锦程笑了笑,余罪没好语气地道:“不帮忙,站着瞧啊?”

“哦,好。”魏锦程乐了,也捋着袖子加入其中了,不过一扛一看趔趄差点摔喽,龇牙咧嘴的样子惹得老余直呲笑他,尼马这些有钱淫都跟驴粪蛋一样,外面光。

卸了半车货,拍了拍身上的灰,魏锦程邀着余罪,老余邀着魏锦程中午去家吃饭,耶,魏锦程求之不得呢,满口应承。

这谈事恐怕是最简陋的一回了,魏锦程笑着道:“要不咱们走走?余老哥,我和余局长聊聊啊。”

老余这回可放开了,笑了笑,作着请势,几步之外老爸已经听不到的时候,余罪小声问着:“老魏你这是干嘛呢?生怕我爸不起疑啊。”

“迟早总有一回,你能瞒到什么时候……对了,电话里说的事,你考虑得怎么样?”魏锦程问。

出狱后老魏就打听余罪的下落,还真是功夫不负有心人,居然摸到老家来了,他在一力邀请着余罪到他的生意里,而且他居然了解到了余罪搞的那杂粮生意,那叫绿色食品,很看好市场前景的。

“我下不了决心啊,老魏。”余罪道,他知道魏锦程是出于一片好心,这份心意实在消受不起,他看看年纪和老爸差不多的魏锦程问着:“再者说了,你那生意我也不懂,不至于就请你吃过顿饭,非要这么以身家相许吧。”

“呵呵。”魏锦程被余罪这种说话方式逗笑了,他道:“你明知道不止这些的,生意好学,人品学不来。要不是你提醒我,我还真不知道还有那种坑人方式,他们差一点就成功了。”

魏锦程又一次看着余罪,他心里的精彩世界魏锦程无从得知,不过他奇怪于,根据没有接触那个圈子,他又如何知道有人想通过涉案的方式完成侵吞买不到的资产。

“破家的县令,灭门的知府,一旦官商勾结,那手段就没有下限了。他们会有一千种方式攫取他们想要的东西,这种案例有的是。”余罪笑笑道:“你做生意是看人,我们办案子更是看人,要是连好坏人也分不清,这些年警察可就白当喽。”

“那你看我这人怎么样?”魏锦程好奇地,凑近了,斜瞅着余罪。

“不怎么样,资本来到这个世界上,每个毛孔都流着肮脏的血液……你敢说,你挣到的钱都是问心无愧?”余罪取笑道,魏锦程没想到自己被评价得如此不堪,他拍着手辩解着:“桃园公馆的涉毒问题,已被课以重罚,勒令停业整顿,这是个经营问题,我本人是无罪的,法律都承认了。”

“要是顾晓彤没出事,法律一定会判你有罪,很多特别的时候,警察和法律都代表不了正义……据我所知,桃园公馆周边的地皮已经被你圈了个七七八八了,你是准备再暴赚一笔?”余罪问。

似乎被洞悉了心里的阴暗,而且魏锦程有点惊讶,余罪足不出户,居然摸到了他那么多私下的小动作,他尴尬地笑道:“商人逐利,天经地义。难道有错?”

“没错,但看你是什么级别的商人,如果就是一个纯粹的商人,一定会有第二个、第三个顾晓彤盯上你这块肥肉的,不要低估别人心里的贪欲,我要有能力有背景,我肯定想办法弄死你。”余罪做了个鬼脸,给了个掐死的动作。

魏锦程无语,直向余罪竖着大拇指,一伸手揽着他的肩膀,感慨道:“余罪啊,你这认识和我那位躺在床上的老父亲都差不多啊。”

“那是因为我吃亏多了。”余罪笑道。

“可这一次,我觉得通向仕途的门已经关上了,你真准备在汾西这小地方卖一辈子水果?”魏锦程不相信地道,余罪闻得此言,回头看看远处的水果店,那是一种很幸福的表情,他笑着回道:“老魏,知道为什么见第一面我就打消对你的怀疑了吗?”

“为什么?”魏锦程好奇地回问。

“见你之后我就专程调出了医院的监控,那天你不是故意冷落我,而是确实在医院陪你父亲。”余罪道,奸笑着看着魏锦程,魏锦程气着了,不过余罪笑着解释道:“一个念旧、心里装着老婆、老父亲的人,不可能是个穷凶极恶敢制毒的……说实话我还真不介意在这儿卖一辈子水果,就像你,你觉得最幸福的时候,难道是在公司,在应酬、还是在生意上?”

啧,老魏讷言了,他指了指余罪,没有憋出那句话,其实两人在这个上面是相同的,家庭观念重于一切。到这份上魏锦程觉得这事恐怕没戏了,即便余罪离开警队,恐怕他选择的会是回到这里,离家最近的地方,而不是漂在外面。

刚要说话,电话铃响,余罪的,他掏出电话接听着,等着的魏锦程突然发现余罪表情变化得很突兀,放下电话里怅然若失,他惊声问着:“是不是有定论了?想开点,当不当警察真无所谓,公道自在人心,反正你也代表不了正义。”

余罪一阵苦笑,半晌才道:“其他事,有个人病危了,我可能需要回太原一趟,正好乘你的车吧……对了,中午在我家吃饭吧,大老远的,没什么招待的,我可能短时间回不来了……”

魏锦程有点瞠目结舌地道着,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可他知道一定有事了,果不其然,中午在余罪家那顿饭也不安生,那位奇葩老爸余满塘不知道为啥,哭得稀里哗啦,连饭也没吃成……

……

事情就源于这个电话,邵帅打的,他直勾勾地盯着急救室的灯光,心一直在跳。

旁观站着的贾梦柳在发抖,腿抖,他赶紧地把人扶着坐下,坐下手就开始抖,想说话,嘴唇哆嗦,什么也没说出来,也哭都不会了,就两眼一直潸潸流泪。

“别担心,伯母一定没事的……你别哭,一会儿她出来看到你这样,得多难受啊。”邵帅安慰着。

“嗯,我不哭。”贾梦柳说着,一擦泪,转眼间两颊又湿。

自杀……这位精神受到过严重刺激的母亲一直取保候审住在精神病医院,稍有好转,刚接出来一个月,贾梦柳准备趁着暑假照顾一段时间,可没想到神志恢复不久,她选择的却是割断了自己的静脉。

此时贾梦柳哆嗦着的手、衣服的前襟上,还残留着母亲的血,邵帅真想像不出,这么瘦弱一位姑娘,愣是把妈妈从楼上背下来了。

“真没事,你发现的早。”邵帅握着她的手,又一次安慰道。

“我害怕……我……我害怕……”贾梦柳嘴唇哆嗦,一语泪流,她倚着邵帅的肩膀,难受地道:“我爸妈被抓走,我有很长时间没见过他们……再见到我妈妈,她就已经精神失常了……我爸爸还在监狱里,我就这么一个亲人了,她要死了,我怎么跟我爸爸说啊……我……”

“不会的不会的,这不还有我呢吗,我也是你亲人。”邵帅安慰着,粗糙的手指抚过贾梦柳的脸颊,那秀气的脸蛋晒得又黑了一圈,贾原青夫妇被判刑后双开,即便他们咎由自取,可最苦的还是苦着刚刚上大学的贾梦柳啊,这事出的,让他这知道真相的,仿佛心里压着一块大石头一样,那么的沉重。

“谢谢你,邵帅哥……我,我一定还你钱……我……呜。”贾梦柳稍稍平抑下,突然间发现自己依在邵帅的怀里颇是不雅,她理智地分开了。邵帅难堪地道:“你看你,什么时候了,还说这个?”

那是住院交得急救费用,贾梦柳要掏钱,肯定不够,一双手又被邵帅紧紧握住了,泪眼婆娑间,她抽了两回,没抽出来,邵帅紧紧地按住说着:“不是你一个人经历过这种痛苦,你一定不知道我爸爸妈妈吧?”

贾梦柳愣了下,是啊,根本不知道对方的情况,只是相处得很融洽,他知道这是个好人,不管以前当侦探还是现在当了警察。

“我爸爸也是个警察,和一个抱着炸药包的嫌疑人同归于尽了,他死都没留下个全尸。后来我妈改嫁了,扔下我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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