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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母,要不别回去了,今天酒店有安排的客房。”戈战旗殷勤地邀着。
他在邀,李逸风和欧燕子在笑,安嘉璐在剜他们两人,母凭女贵喽,这么殷勤,自然是安嘉璐的缘故,安妈笑了笑道:“小戈,你千万别客气,我们就闲着无聊出来散散心,再给你添麻烦可不行。”
一个邀、一个拒、邀的殷勤、拒的客气,安嘉璐听得不耐烦了,直斥着戈战旗道:“你烦不烦啊?好像我们没地方住,非蹭你几个房间是不是?”
“怎么说话呢,安安。”安妈有点恼怒了。
“没事没事……是我有点唐突了,我送送几位……嘉璐,这个可以有吧?”戈战旗殷勤地道。
“这个可以有,但你不能操之过急了,安姐是我们全警之花,而且视钱财如粪土,戈老板,您可没啥优势啊。”李逸风插进来了,惹得安嘉璐说了他一句贫嘴,戈战旗此时却是风度依旧,浅笑着,倾慕地看着对他不假辞色的安嘉璐,自嘲地道:“我确实没有优势,不过我会努力的,就像投资一样,机会总是青睐专心和专一的人。”
“你……很专一?”安嘉璐突然侧头问,很玩味的笑容。
“哎对呀,您那俩助理太漂亮,让人不胡思乱想不行呐。”李逸风附和道。
这会儿该着戈战旗脸上出黑线了,他没有想到这几个警察会这么直接,一点面子都不给留,尴尬间,李逸风和安嘉璐吃吃直笑,戈老板这脸色红的,还真像有那么回事。
“哎……这两人我真没办法,小戈,你别介意啊,他们就这样。”安妈讪笑着。轻飘飘解释了一句。
“没事,没事……率性而为,比我们一天戴着假面和客户周旋要自在得多。”戈战旗道。
总是那么文雅,总是那么处变不惊,他和安嘉璐是偶而在申办护照时遇到的,这位惊为天人的戈老板便施展着神通广大,居然和安妈也攀上交情了,出身知识分子家庭,事业有成,人又礼貌帅气,安妈是很看好这位追求者,尽管年龄比自己女儿稍大了点。
可也邪了,看着就合适的,两人就对不了眼。
这不,出口又碰到了那两位送客人的助理,安嘉璐看看两位助理,又回头向戈老板做了个鬼脸,其意如何戈战旗岂能不知,好讪然地一耸肩,勉强保持着自己的风度。
宴会方罢,终于卸下了一项重任,送走人的戈战旗匆匆回转,对于两位助理看也未看一眼,急急地上楼,奔回房间了。
“大韩,老板的气色不太好啊。是不是追哪位小姑娘,又受挫了。”另一位助理问。
“嗑药的,气色能好到哪儿,他根本不是看上那小姑娘了。”韩俏道,或者,该称呼韩如珉?
“追得挺紧啊,要不是,那是什么?”助理问。
“是姑娘她妈。这你都不懂,一个大法官,比十个经理人说话都有号召力。”
韩如珉淡淡一句,给了助理一个两人都懂的眼神,不再重复这个话题。
零点整,曲终人散,谁又知道,这个灯影摇红、心猿意马的晚上,还会继续着多少不为人知的故事……
第42章 春宵苦短
咦唷……轻吁声,翻身的林宇婧迷迷糊糊醒来了,长年的从警生涯养成了良好的作息习惯,再累再困,也会在每天的早操时间醒来。
不对,好像睡过头了,她眯着眼,看到了窗帘缝透进来的光线,开了手机,看了看时间,哦哟,都快九点了,连上班都误时了。也罢,她做了一个决定,决定再赖一会儿床,反正现在在内勤,不像外勤的任务催那么紧。
实在不想起床,即便已经渐渐地清醒,还是觉得有股子慵懒的情绪附在身上,很疲累,不过很惬意,她轻轻地侧着头,被窝里还在睡着余罪,枕着她的臂弯,像调皮的孩子,头直往她怀里拱。
据莫专家分析,单亲的孩子缺乏母爱,专家判断正是因为缺乏这个缘故,这位小老公才会接受她,专家的建议是给他更多的关注、呵护……男人更需要哄着,从内心的角度讲,他的心态是非常孤独的,特别是童年的孤独会影响到他的一生。
也许真的是这样,睡梦中的余罪紧紧地贴着她,保持着这个蜷缩的,像是防备的睡姿,也许他的心里真的很孤独,林宇婧爱怜地想着,像他这样的,或许没有经历过那些事会更好一些,或许没有走上从警这条路也会更好一些,或许两人没曾经的那次相遇,生活也会更好一些。
最起码,他就不会经历那些让他痛彻心肺,时时会从噩梦中惊醒过来的事。
马鹏、杜立才、许平秋、马秋林、王少峰……这些身边的同行,或风光不再的、或已经作古的、或春风得意的,余罪不像林宇婧见过的任何一位警察,他就是他,无法模仿和无法复制的一个他,尽管有那么多不如意,尽管有那么多明摆着的缺点,可为什么,自己总是忍不住喜欢他呢?
轻轻的,她在丈夫的额头的一吻,昨夜雨急风骤,浓情相伴美酒,两人像重拾曾经的激情一样,梅开数度,亏欠的公粮超额补交,可不得累得腰酸腿疼?
“小坏蛋……心里想的什么?”林宇婧心里轻轻地自言自语着,想着两人尝试那新奇的、让她脸红的新姿势,余罪说是云雨七十二式,哪一式都能让她臊到耳根子,不过事后想起,还真是新鲜加刺激,一种全新的感觉。
这刺激得,她都有点怀疑这家伙在外面没干好事,否则怎么会如此轻车熟路?
那是婚前的?林宇婧又胡思乱想着,栗雅芳,那个富家女,到现在她都不清楚余罪和关系有多深;还有安嘉璐,那个在婚宴上撒酒疯抱着余罪喊我爱你的妞,林宇婧自从那次就对她很不感冒,总有想抽她几耳光的冲动。
不对,我不能这样想。
林宇婧在心境产生忿意的一刹那,紧急刹车,也是莫专家告诉她的,大多数的婚姻的失败都源起于怀疑,再牢固的家庭也经不起怀疑的撞击。家应该是一个港湾,而不是一个牢笼。你越想拴住他,他会走得越远;而你越想放开他,他却靠得越近。
相对独立的人格,往往比依附于某一方,更为牢靠。
想到此处时,林宇婧又揽了揽丈夫,她开始使劲地捡点着自己的缺点,能够宽容、能够容忍、能够默不作声地还着房贷,其实他做的已经够好了,至少比大多数她知道的烂警痞子要好。
对了,或许是马鹏的缘故……自从马鹏牺牲,隔了很长时间她都发现余罪还是走不出那种阴影,那个阴影萦绕着他,不经意间把他变得有点沉默、有点固执、几次都有机会退回内勤,他依然固执地守在一线,因为这事两人都争吵过,其实对于警察而言,婚后谁不想过一种安静的生活?谁还愿意长年奔波在一线,舍下家小?
应该就是这个原因,林宇婧心里泛起着无限的怜意,把余罪抱得又紧了点,她知道,那事对他的打击会有多大,她甚至现在理解,丈夫为什么会变得有时候固执,有时候冷血、有时候不近人情。
那是因为,他心里恨不得扫尽天下恶的执念,比什么时候都甚。
林宇婧又一次吻上了他的额头,之前所有的怨念冰释了,唯余爱恋。
嗯那……余罪醒了,糊里糊涂睁开眼,发懒,使坏,头往下钻了钻,吮着奶头,啃了两口,迷迷糊糊咂巴着嘴,听着林宇婧吃吃的笑声,他问着:“几点了。”
“误了上班了。”林宇婧道。
“嗯,那就偷懒一回……老子今天不上班,想咋胡干就咋胡干。”余罪说着,爬上了媳妇身上,居高临下,虎气地问:“咋样,媳妇?”
“什么怎么样?”林宇婧故意问。
“昨晚啊,七十二式,改天再学几招。”余罪骄傲地道。
“昨晚已经过去了,好汉不提昨晚勇,有本事再来一次。”林宇婧刺激。
“还别刺激我,我还真行……早操时间,开始……”
余罪傲气逼人着,搂着媳妇又亲又啃,前戏几分钟,哇,林宇婧感觉下体一热,惊讶地呼着:“哇,你还真行啊?”
“那当然……”余罪啃着老婆脸蛋,急速几次,舒缓几次,几次过后,明显地感觉强行坚挺起来的,在迅速萎缩。
哎妈呀,真不能过度啊,这是真不行了。
林宇婧吃吃地笑,余罪嘿嘿地笑,两人摞在一起,相视傻笑。
林宇婧哈哈笑着评价着:“坚挺不能靠吹嘘啊,哈哈。”
“不跟你玩了,老笑得让我分心,一点情调都没了。”余罪爬起来,跑着钻卫生间洗漱去了,身后林宇婧哈哈地大笑着,不一会儿洗罢钻回来,余罪摸着手机,开机,边开边说着,昨晚咱俩光顾着开房高兴了,那一拨人也不知道咋样了,别找不着我乱嚼舌根子。
“怕什么?你和老婆在一块,也担心啊。”林宇婧奇怪地问,说到这儿倒好奇了,你们怎么组团去宴会了?怎么进去的?我还是莫专家有邀请才结伴去的。
余罪做了鬼脸,不解释,林宇婧一下子明白,戳了他一指头训着:“又是偷人请柬吧?我说你别老炫耀那贼技行不行?什么光彩的事似的。”
“这个我慢慢给你解释,有个老骗子一直让我收集近几年的投资资料,我总觉得他有点深意,昨晚一见那阵势,我就觉得一定有问题,那么高的收益,几乎就相当于一个网络高利贷团伙,那戈战旗绝对不是什么好鸟,一个人前吹牛逼,人后嗑药的货色,我真怀疑这里头有事。”余罪道。
“我问过莫专家,她都挣了十几万……这家星海的兑付还是有保障的,都是实时到账。”林宇婧道。
“什么莫专家,伟大的科学家牛顿都被骗过,就简单的庞氏骗局。在钱面前,大多数人都是傻逼。”余罪道,手机开了,林宇婧刚说他是焦虑过度抽风,结果人没抽,手机抽了,嘀嘀嘀一直响,余罪一看三十多个未接电话,二十多条短信,吓了一跳,翻看数条,吓得跳下床,急匆匆地穿裤子。
“咋了?出案子了。”林宇婧跟着紧张了。
“出幺蛾子了,鼠标被送医院了,兽医正陪着,说是被人连内裤都骗走了,光着屁股被送进医院的。”余罪套上了裤子,亲了老婆一口,说了句你睡着啊,我得看看去,这事闹得,特么太有戏剧性了,这段时间正抓骗子呢,好嘛专案组人员都被骗了,成笑话了。
“反了反了……袜子穿反了。”林宇婧嚷着。
余罪披着衣服,又坐下来,反过来一穿,匆匆离开了,离开前又回头叮嘱的老婆一句:“一会儿退房别忘了开发票啊,我瞅瞅有机会报销了……一晚上一千多,这浪漫一回太贵了……下回不来这儿了,开车野战去,又有情调又省钱……”
拍门而去时,林宇婧应了声,又是好一阵忍俊不禁地笑……
……
白色的病房,白色的墙、白大褂的医生周围,衬着标哥呆滞的脸庞。
是标哥自己爬出来打的电话,也就邪了,找兄弟的时候谁也不在,还就兽医和杜雷两人火速去找他,标哥这晕三倒四的自己都开不了门,两人吼着服务生开的门,结果那场景把五星酒店的保安全惊动了。白花花的一堆肉呐。
120急救火速到场,一条被单裹着标哥,数位保安出了几身老汗,才把神志有点不清的标哥送上救护车,又过两个多小时,从急救室出来就成这德性了。
“标哥不会变傻了吧?”杜雷看鼠标这目光,无限接近于白痴,他紧张地问。
“标哥一贯于扮猪吃虎,绝对不会傻了。”蔺晨新对鼠标的行事方式,深有体会。
“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