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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罪-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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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哥仨摇头了,别说余罪,十几个被拆得四零五散,有好多人没下落呢,孙羿狐疑地回道:“应该不是在市区,他闲不住,要在肯定早把咱们找着了。”

“那小子没准在哪儿逍遥呢,在广州把咱们受得跟龟孙样,他倒好,第一天就在机场睡得觉,我怎么就没想到。”李二冬道。这话蹊跷了,周文涓异样地问道:“你们……什么时候去广州了?好远啊。”

“呵呵……梦里去的。”鼠标嘿嘿笑着,一巴掌把李二冬的尖嘴猴腮脸拨拉过一边了。周文涓没问到什么,很失落,大家却是问最早来的她,解冰是怎么个一回事,周文涓倒是知道点案情,大致一讲,听得哥几个直掉下巴。敢情人家已经学有所用,推理出来了主要案情脉落,又跟着追捕组抓回了凶手,可不得评上个三等功了。

“啊呀,哥到哪儿怎么都是打酱油滴命,好事咋就不让我摊上。”鼠标羡慕地道,李二冬斥着道:“就你个财迷脑袋,还忙着在地摊上骗钱呢。”

“妈的不说那回行不行,你狗日的还贴小广告呢。”鼠标瞪着眼,发飙了。李二冬躲开了,半路回来的吴光宇意外了,拽着孙羿问:“听口气在广州都没干好事啊,妈的,数我可怜,饿瘦了十来斤,就那么回来了。”

你一句,我一句,听得莫名其妙,周文涓问,他们又矢口否认,又是梦里去的,一个个咧着嘴呲笑,她知道也问不出什么来了,告辞走时,不经意后面吧唧一声,孙羿一回头差点哭上了:“坏了,来了个马路杀手,把队长车蹭了。”

“哎,你会不会开车,哪个单位的?撞警车你赔得起呀。”孙羿嚷着就奔上来了,吴光宇一看也是辆警牌车,倒是稍稍放心了,就是怕对队长不好交待。等奔到近前,车上那位款款地下来了,杏眼瞪得老大,像是很意外地似的看着两位穿着没衔警装的。

安嘉璐,居然是安嘉璐,同样是警装一袭、飒爽一身,俏然一立,风姿顿生。孙羿蓦地笑了,奸笑着道:“哎哟,安美女啊,撞得真惊艳呐。”

“真会撞啊,一撞就我们队长的车。没事,撞吧,反正都是公车。”吴光宇也乐呵上了。

这俩不心疼的,此时有点心动,哪顾得撞了谁家车,安嘉璐却是不悦地嚷着:“看什么看,不知道过来帮忙泊车呀!?”

“哎对,我来。”

“我来我来。”

两人挤着,差点干上,还是孙羿劲大,把吴光宇推过一边,从安嘉璐手里接过车,显摆似的加着油门,呜呜几声大油门,一退一进,平平地泊在车位中,让安嘉璐一阵羡慕。

车钥匙交到安嘉璐手里,孙羿好奇地问着:“安美女,你怎么来了?”

“把你急得,又不是看你。”吴光宇嘲讽着。

“你再接我话茬,我真跟你急啊。”孙羿呛上了。

又来了个更急的,李二冬把鼠标手里饮料抢了,直奔上来递给安嘉璐,殷勤而客气地道:“喝瓶水,安美女,警营就是不养爷们啊,看这警花开得叫个艳啊。”

安嘉璐眼一苦,做了个鬼脸,这还没过几天嘛,怎么脸皮都增厚了一尺似的,唯一没说话的鼠标作为旁观者一直奸笑着,快到门口他才说句真知灼言:

“从你看到我们第一眼起,是不是觉得警队素质下了个档次。”

“看到你就够了,不用看这么多,文涓也在啊……我说,这,究竟怎么回事?”

安嘉璐的好奇心被勾引起来了,对于那次自己在这里被吓走还是心有余悸,闻听周文涓跟着法医采证,让她好一阵钦佩。又听那哥几个,不是打杂的就是开车的,个个牢骚一肚子。不过都没有李二冬惨,现在全天候不是蹲坑就是盯梢,他要求过换岗了,不过他这市侩样实在无可替代。

队长说了,你这样站街上就是个二流子、蹲路牙上就是个小混子,长得这么有创意,不利用利用太可惜了。

鼠标编排着,把安嘉璐给逗得呀,笑得肚子疼了,周文涓也按捺不住了,每每被他们相互编排的事逗得也是笑意一脸,冷不丁的安嘉璐突然问了句,余罪呢?

同样的问题,让哥几个面面相觑,然后奸笑慢慢爬上了鼠标的招帚眉,攀上了李二冬的三角眼,此时不约而同的想起了余罪大餐厅装逼追安美女那档子事,鼠标嘿嘿笑着问:“安美女,你还真想那只癞蛤蟆?”

安嘉璐脸红了红,抬腿就踹了嘻嘻哈哈的鼠标一脚,却不料这威胁不了这干二皮脸,李二冬失落地道:“哎哟,早知道我们就集体送玫瑰去了,嘎嘎。”

安嘉璐脸又是一红,回头要踹李二冬,可不料脸皮厚的不是一个,孙羿和吴光宇纷纷举手,同意同意,现在集体送也不晚不是?安美女是咱们刑侦班的大众情人。

这话听得周文涓也笑了,安嘉璐虽有恼羞,可也能接受了同学间的这些玩笑,毕竟里面透着亲切,一亲切,倒把余贱人给忘了。说笑着的时候,庆功会已经散了,鼠标和李二冬装模作样站着岗,孙羿和吴光宇指挥着出车,个个在这里干得有模有样了。人群里看到高大英俊的解冰时,安嘉璐站在门口,远远地招着手,那的确是一种惊艳,甚至让一干年龄不浅的老警们都驻足观望,稍稍失了下神。

“邵队长,我……我女朋友,我……”解冰稍有不好意思地道。邵万戈一挥手:“去吧,放你一天假。”

“是。”解冰一敬礼,高兴地奔出去了,那群市局、省厅的来人依次和二队的邵队长握手作别,勉励加鼓励。专程来此送立功奖章锦旗是市局的一位副局长,老局长了,他拉着许平秋点评着邵万戈道:“老许,还是你有眼光,那时候我差点把这个小兔崽子开除了。”

说得自然是邵万戈,这个大个子脸上有点挂不住了,哀求着:“刘副局,我现在倒巴不得您把我给开了,一年要接六十多个限期大案,两年之内只有走的人,没有进的人。”

“兵不在多,而在于精嘛,有许处今年给你撑腰,你挑吧。”刘局长大开方便之门了。邵万戈看了许平秋一眼,立马接着话头道了:“那我给您打个请示报告,还得苗局批示一下。”

“这些都好办,就是别给我出乱子。老许,又是你教唆的吧,省厅的手伸得太长了,直接伸刑警队去了,这是我麾下的虎狼之师,和你无关啊。”老局长开着玩笑,许平秋频频点头,连连称是,两人同级,年龄相仿,基本都属于临近退休的人了,反倒在这个时候,很会下意识地做一些实质性的工作,就像在弥补以前拉下的课。

送走了市局的人,又送走了市电视台来采访的几位,等回头时,许平秋刚要说话,邵万戈拉下脸叫骂上了:“怎么看的车,谁把我的车撞了?”

车前脸蹭了一大块,被骂的孙羿屁颠屁颠奔上来,敬礼道:“报告队长,是解冰那妞把您的车蹭了。”

“报告队长,要不要我们把她抓回来。”吴光宇也敬着礼,两人故意的,队长现在偏袒解冰已经太露骨了,这不,爱屋及乌了,一听是解冰的女朋友,不追究了,反而瞪着这俩报告的道:“车都看不好,干什么吃喝的。你们几个,都过来,到我办公室。”

看来,贱骨头就得狠招治,邵万戈一喊,那几位老老实实跟在他背后,甩着臂走得正儿八经,一点也不敢含糊,许平秋看得心里暗笑了,看来这几个刺头,就得来这种地方捋捋。进了办公室,直愣愣竖了四根电杆似的,许平秋饶有兴致地看看这个,瞄瞄那个,严德标又胖了点,孙羿和吴光宇晒得黑了点,李二冬嘛,还是那副愤青德性,看谁都不服气似的。

“就你了,收拾随身东西,跟我走。”许平秋一点严德标,定了。

“去哪儿?”鼠标不放心了。

“旅游去,想不想。”许平秋笑着道。

“不想,凭什么是我呀。”鼠标留了个心眼,别又给扔哪儿去。其他人吃吃地笑着,许平秋也笑了,躬身故意问着:“真不想?现在可有几起大案,留在家里的,可都要二十四小时盯守,人手不够,休息时间都没有。”

“那我还是去吧。”鼠标马上改口了,惹得邵队长噗地笑了,喊了句让去准备行装,几人出了办公室,许平秋刻意地把门关上了,手一摆道:“这个人我借用几天……万戈,你觉得这几个人怎么样?”

“两个车手相当不错,驾技比我们队员高出不少,吴光宇都有A本了,我们要了。”邵万戈道,马上又补充着:“解冰,解冰我们也要了,我和他私下聊过,他也有这个意向。”

这个名字让许平秋微微皱了皱眉头,没有提异议,又问着:“其他人呢?”

“周文涓,也成,我们也缺女警……不过严德标和李二冬。”邵万戈面露难色了。

“怎么了?”许平秋料到没好事。

“太自由散漫了,试着让他们盯梢,他们居然敢溜号,回来瞎话编得一溜一溜的……这个性格可不好往回拧,这两人吧,我怎么就觉得全身找不出一点不是毛病的地方。”邵万戈异样了,似乎这号毛病太多的人也让他意外了。

“先试试看……谁都是从这个时候过来的,我今天要出趟远门,你要的人再过段时间陆续给你派来,今年我一定给你招一批守得住,干得好的苗子。”许平秋很确定地道,不过邵万戈对此表示怀疑,只有抱之以无奈的一笑了。

下了楼,出了门,严德标早跟屁虫似的跟在许平秋背后,看着队长回去了,弱弱地喊了句:“许叔,咱们到底去哪儿?”

“谁是你叔啊?”许平秋虎着脸,不喜欢套近乎了。

“叫叔比叫许处亲切嘛,还是叔关心我多,知道我受不了了,让我出去散散心去,许叔,咱到底去哪儿呢?”鼠标估计是有点心虚,一口一个叔,越叫越亲切,听得许平秋都拉不住脸了,一侧身,开玩笑地附耳对鼠标说了句。鼠标眼一凸,吓得浑身激灵了一下,立刻作势就要跑。

不过没跑成,许平秋根本没有拦的意思,就那么笑眯眯地看着,鼠标这时才省得两人级别相差太远,苦着脸,一副老大不情愿的样子,嘴里得啵着什么,细辨却是一句:“就知道好事轮不着我,轮上我就没好事。”

许平秋不废话了,上了车,一招手,不情愿的鼠标可也不敢违拗,苦着脸跟着上了车,此行的目的鼠标知道了:广州!

那个既有他噩梦,也有他牵挂的地方。

第11章 组织来人

飞机的声音呼啸着从头顶而过,透过纵横的钢筋网,看不到夜空中飞翔的航班,只有一小片深邃的夜幕,放风仓紧闭后,谁也看不清今夜的星空是璀璨迷人,还是乌云密布。

白云看守所,休息的时间到了。

A1204监仓里,也结束了一天的无聊,有的盘腿坐在地上,看着撕掉边角的旧报纸,有人围一圈坐床上,玩着锄大D,赌注是弹脑崩;也有的在看着已经看无数遍的家信,万一感动了,总是偷偷悄悄地抹把泪;当然,吹牛打屁是最重要一项娱乐,一拨贼围着短毛请教,这个老贼因为手法精湛,见多识广的缘故,隐隐地已经成为众贼翘楚,众贼都巴着从前辈这里学点手艺,好出去重操旧业。

事实上,绝大多数的犯罪分子都不怎么理解忏悔是个什么概念,所谓法律意义上的悔罪表现,绝大多数也是这些人迫于无奈或者故意作戏。在这样一个没任何尊严和人格的环境里,为了生存,会把大多数人磨练出精湛的演技。

比如,前一刻打架还凶神恶煞,转眼间在管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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