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但是,能进黄金监狱的,都不是一般人!思维也不是一般人能跟得上的——从4个月前开始,两个监区的犯人就开始轮流挖浴室墙上管子后面的一个洞,准备挖穿了偷看女囚犯洗澡!
监狱里的男女浴室是相邻的,墙壁厚度约小半米左右,为了偷看女犯人洗澡,他们就在每次洗澡时安排两个人用食堂里偷出来的不锈钢饭勺在墙上的水管后面抠洞。每天负责抠洞的犯人不是随便选出来的,而是每次由1号、2号区随机各选出两人出来单挑,打输了的两个人就别洗澡了,老老实实地挖墙吧。几个月下来,居然也挖了个直径约5厘米、深约30多厘米的洞来,估摸着再过个把月就能挖通了。由于洞隐藏在水管后面,因此也一直没被狱警发觉。两个监区的老大也都谈判好了,将来洞挖穿了,大家轮流偷窥,只不过韩龙关的禁闭时间长,2号区的兄弟偷窥的时间就也要长一些。本来胡万九是不大赞成这种不平等条约的,但他没办法,1号区现在实力不济啊——两名得力悍将越狱了,一死一伤,没啥话语权了。
但现在,形势似乎要被扭转了——金四喜从特供房出来了,而且足足关了一个月!也就是说,将来浴室偷窥,1号监区占优势了。
此刻金四喜正四脚伸直了仰面躺在1号区犯人呆着的地上,裂着嘴巴狎意地洗着太阳浴——他刚刚从禁闭房里放出来,已经快一个月没见着阳光了。旁边的胡万九正神采奕奕地用欣赏的眼光看着他,一边轻微点着头一边说道:“恩,有种!蹲一个月的特供房,喜子,你给咱1号区长脸了!”说罢犀利的眼神扫了对面的2号区犯人一下,才对着躺在地上舒服地直咂嘴的金四喜竖起了大拇指,大声喊道,“喜哥!”其他人也齐口同声喊道:“喜哥!”
离他们约20米远的2号区囚犯都斜着眼望过来,留着半寸多短发、满脸横肉的韩龙冷着脸站起来,狠狠地朝地上闭着眼睛的金四喜盯了一会儿,鼻子里哼了一声,没说一句话就坐下去继续晒太阳,似乎1号监区老大换届跟他没啥关系。
第十四章 暗杀
淅淅沥沥的雨在木岛整整下了两天了,石龙夫妇和石大海却还没回来。石秀皱着眉头心神不宁地在屋里走来走去,不时地发出不耐烦的唉声叹气声,扰得石清心烦意乱,不满地说道:“秀秀,瞧你,我这才抽两口烟的工夫,你都在屋里走五个来回了。”
“爹,”石秀咬了下嘴唇,两手无意识地拉扯着垂到胸口的发梢说道,“都去了三天了,你说阿龙他们今天能回来不?”
“唉!”石清轻叹了口气,在凳脚上磕了磕烟斗,意味深长地盯着女儿说道,“秀秀,大海这个人来历不明,你最好不要老惦记着他。”
“什么呀?爹!”秀秀俏脸红了一大片,转过头要跑到屋外去,一双美目习惯性地往烟雨朦朦的海里望去,突然“呀”地发出惊喜的叫声,不顾一切向海边奔去,边跑边喊,“爹,他们回来啦,回来啦!”
“秀秀,披件雨衣呀,当心淋着了!”石清皱着眉头直起身子往外面眺望了下,摇了摇头,轻叹道,“唉,这孩子!”
渔船在雨中静静地、缓缓地向木岛靠来,石秀似乎觉察到了一丝不详的预感,踩着沙滩上的海水对着船上喊道:“龙哥,嫂子,大海在船上吗?”
半晌,郭小珍慢慢从船后走了出来望着石秀,双眼里透着深深的难过和愧疚,右手则握着一只鲜红色的蝴蝶状发夹。
石秀见了,眼里的泪水一下子涌了出来,夹杂着雨点,在脸上肆意流淌着。“他骗我,他说一定会回来的!呜~~”木岛上,回荡着石秀带着哭腔的嘶喊。
青岛市。雄壮的崂山旁边,碧蓝的海面上微波荡漾,警艇游戈,岸边彩旗飘扬,人头攒动,再过半个小时,旅非华侨、亿万富婆、重心集团董事长黎婉女士将在青岛市委市政府领导的陪同下抵达这里,现场调研崂山水上乐园项目的可行性。由于黎婉喊出的口号是“在青岛规划筹建亚洲最豪华的水上乐园”,市主要领导人激动地差点连鼻涕都喷出来,这可是大家政绩单上浓墨重彩的一笔,所以立即责令相关部门要高档次、高标准地做好黎女士的伺候工作,并重点关照郑洪明,公安系统必须不折不扣地完成此次重要外宾的安全保卫工作,确保黎婉女士在考察期间的人身安全。为此,郑洪明今天一身笔挺的警服,亲自登上护卫汽艇现场督察指挥。在他看来,虽然今年以来自己的地盘上还没出过什么大案子,但从警20余年的经验告诉他,越是表面上看起来波澜不惊就越是危机四伏,越不能掉以轻心。
时间慢慢推移,手表上的时针终于指向了下午2点,对讲机里传来了讯息,告诉他主角登场了。半分钟后,只见一艘白色豪华游艇从远处缓缓驶来,望远镜中,一位风姿绰约的中年富态女子在包括市委书记在内的青岛四套领导班子主要成员的陪同下,站在游艇甲板上,向崂山周边海域极目远眺,身边一名墨镜青年男子尽职地撑着一把遮阳伞,身前则是一位腰系扩音器的专业女导游正以标准的站姿和手势做着实地解说……
“各单位注意,各单位注意,主角登场,各就各位。”郑洪明拿起对讲机不急不徐地发出指令,同时做个手势,让汽艇开到游艇前面领航。
满载着贵宾和政要的豪华游艇在开道警艇的带领下,绕着崂山缓缓航行,郑洪明不停地通过对讲机询问着各布点的情况,并时不时地拿起挂在脖子上的望远镜查看四周海域的动静。突然,一艘陌生的浅蓝色快艇出现在望远镜视线里,正朝这边风驰电掣般驶来,而且从溅起的水花看,它的速度非常之快。郑洪明心里咯噔一下,看着瞬间就已逼近自己不到500米远的快艇,他马上拿起对讲机叫道:“4号位的兄弟注意了,三点钟方向有情况,三点钟方向有……”话没说完,就只见他一头栽下汽艇,掉进了海水里,而那艘浅蓝色快艇也随即做了个半弧滑行,掉头远去。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后面游艇上的市领导一愣,他们都清清楚楚地看到前面领航艇上的郑洪明掉下海了,还以为他是不小心失足掉下去的,正有人想拿他调侃一下缓和缓和尴尬的气氛,却惊恐地发现水里的郑洪明一动不动,他周围的海水正变得一片殷红……
那旅非华侨黎婉看来是经历过大场面的,只见她秀眉轻轻一皱,白皙的脸上微微闪过一丝不满,便转过头看着身后的青岛市领导们;市领导们则是差点失态地惊叫起来,张大了嘴巴、瞪大了眼睛,望着领航艇上几个警员跳下海把他们的局长往艇上拖,好久也没回过神来;4号位和其他位置的警员还在纳闷着,郑局怎么说话说了一半就没声音了?
只有从领航艇上跳下海救人的几个警员刚才看得分明——郑局的头部突然中枪了!子弹方向就来自那艘已经飞速离开的浅蓝色快艇!
……
在青岛市郊一家不起眼的足浴房包厢内,一名留着板寸头、颈悬粗大黄金佛珠的肥胖中年正闭着眼睛安逸地躺在床上,一位身上仅仅裹了条白色浴袍的性感年轻女子正轻轻地揉捏着他的大腿,纤细的手指有意无意地撩拨着他那已经撑起一半的帐篷边缘。
“恩唔——”中年胖子舒服地从喉咙里发出了低沉的呻吟,戴着一块闪闪发亮的万国表的左手不客气地按上了女子的肥臀,肆意地用力抓揉着。
“哎呀~老板,别这样呀~我们这里可是正规的足浴房呐!哎呀,讨厌~老板你好坏啊~”女子故作娇羞地半推半就着趴在了中年胖子的身上,香舌从口中吐出,灵活地在他脖子处轻轻地舔动着。
“呵呵,小骚货,放心好了,把老子服侍爽了,小费少给不了你!”胖子一把抓住小姐的头发,把她往胯间推去。就在这时,放在旁边茶几上的手机不合时宜地震动着发出了低沉的铃声。
“喂?”中年胖子皱着眉头从一脸讨好样的小姐手里接过了手机,“你等一下再说。”说罢朝小姐摆了摆手让她出去,看到那小姐一脸不满地撅着嘴扭着屁股出去了,才又压低了声音问道,“事情办妥了?……好!你们给喜子报仇了!……恩,出去避一阵子再回来吧……”
第十五章 记忆苏醒
文昌市红星派出所内气氛很压抑。
市局的领导在自己管辖的派出所内被嫌疑犯打昏过去了!所长王安奎正对着张军和梁静暴跳如雷地狂喷口水,涨红的脸和憋粗的脖子似乎影响到了他的听觉系统,居然连办公桌上的手机响都不知道。还是梁静忍不住了,手指轻轻地指了指桌子,说,“头儿,好像是你的电话耶!”
王安奎不满地横了一眼梁静,抓起手机按下接听键,“喂?……啊?!……”
半晌后,王安奎颤抖着把手机从耳朵旁移开,恶毒怨恨的双眼从张军脸上移到梁静脸上,久久说不出话来。
“头儿,你可别吓人啊!什么事啊?”梁静看他那样也有些害怕了——该不会是出人命了吧。
“头儿,牛队他、他没事吧?”张军忐忑不安地望着王安奎问道。救护车在上午10点就把牛大坤他们送走了,本来他想跟着一起去医院的,但所长不同意,说万一市局有人来问话,谁来回答问题啊?张军心知这黑锅八成要自己来背了。
“完了,出大事了!”王安奎话语都带着颤音,双唇颤抖着说道,“牛队颅内大出血,还没过危险期,市局的兄弟打电话给咱提个醒——医院说就算保住命,也很可能是植物人!”
“啊?!”“哎呀!”张军和梁静失声惊呼道。
文昌市的天空灰蒙蒙的,大片的乌云在半空缓缓移动,又是一场暴雨即将从海面侵袭而来。在文城镇文建街88号门前,一辆囚车和一辆警车嘎然停下,上面率先下来三名全副武装的武警,接着一名戴着手铐的长发男子被押了下来,只见他面无表情地看了看前面“文昌市看守所”的牌子,一言不发地被推搡着走了进去,后面警车的驾驶室里,脸上挂满忧虑的梁静目送着那人低着头消失在视线里。
他就是把牛大坤打成重伤的石大海。在红星派出所闹出大事后,文昌市公安局发飙了,直接派人把石大海抓来,先投进看守所里关起来再说,梁静则是万般无奈,虽然她从内心里肯定那人不是坏人,只是在遭遇刑讯逼供时被迫出手把人伤着了,但她既没有犯人的详细资料可以提供,又碍于级别低微,根本就插不了手,所以只能傻呆呆地做个旁观者,至于现在鬼使神差地跟着囚车,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干嘛。
进了看守所里面,必要的程序启动了:脱光了衣服检查,然后量血压、测体温、采集指纹,发放看守所的上衣与短裤等等。石大海表面上看起来仍是面无表情地像机械人一样动作着,内心里却翻起了惊涛骇浪,他的意识里分明感觉到了什么,因为这些步骤他记得自己在哪儿做过的,他甚至已经知道下一步自己该进铁阑珊结构的房间了!监狱!对!监狱!他以前蹲过监狱!自己原来是一名囚犯!
石大海脸上没有丝毫露出异样,默默地穿上囚衣,缓缓向前走去,但就在经过随身物品保管窗口时,他突然被里面桌上的一份《扬子晚报》吸引住了,只见那份油墨清晰、显然是刚出版的报纸头版上,赫然写着一条粗大醒目的标题——“青岛公安局长郑洪明不幸遇刺身亡 疑遭杀手组织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