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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鸣已经从纳怀村、江英砂场、十里亭市场等临时请了两百多人帮忙,但还是没能完全控制局面。事情发生后,省委常委、市委书记亲自过问,叫停了超市的多项促销活动,点名批评了纳怀公司。
雷鸣已经两天没合眼休息了,多项促销活动取消后,人流稍微少了,公安局也参与维持秩序,雷鸣终于可以合衣在杂物间休息一会了。
雷鸣想起来就后怕:幸亏没死人,要是死人了,刘梅可能要被判刑,那公司管理就困难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迷糊中,雷鸣听到有人讲话,他睡在杂物间角落一个堆有很多杂物的床上,房间很暗,别人不认真观察不会发现他。雷鸣发现是一个陌生女子和罗盛敏在悄悄讲话。
“罗经理,我们公司是二级经销商,他们公司是三级经销商,他们的要价不可能比我们的低。”
“人家报价就是低嘛”。
“那是暂时的,我们已经是微利了,他们要是按那个价格送货,非亏本不可,最多能送一两次以后,他们就会提价了,你就给我们公司一个机会嘛,我求你了。”
“呵呵,那我可管不了,提价那是他的权力,你们下次再参加投标吧。”
“不嘛,我就要你在他们提价时就要让我们送了,我求你了,你要的我都给你。”那女子明显发嗲了。
“真的吗?”罗盛敏的语气好自然!
“真的,给你两个点,一年也有好几万元了,我还陪你玩,好不好嘛?”
下去没有人说话了,只有明显的男女亲热的声音,不一会,有人从房间门前走过,两人赶紧起身走了。
雷鸣再无睡意,睡在硬床板上考虑问题。
罗盛敏是公司最老实最有能力的人之一,也是小股东,是雷鸣最信任的人之一,这家伙还是经不住考验,公司以后应该怎么管理才好?
雷鸣认为“水至清则无鱼”是一定道理的,但公司的管理明显有待加强,不然利润都会被这些人啃光了。
自己毕业三年半了,还是一个科员,雷鸣不担心,他更担心的是这个位子坐久了以后,会尾大不掉,因为律师制度迟早会改革,公职律师不会对外接业务了,而武县律师事务所迟早应该民营化,自己放弃了大上海,难道就是为了来这里经营这个小律师所?
生意上雷鸣已经相对成功了,但公司管理上还有很大空间,自己要是能具体管,肯定会更好。
雷鸣都快发疯了:从政,从政,太爷您的要求也太那个了,我雷鸣做什么不行,非得要我从政,从商我能出人头地,做律师我也不差,我在这里能一言九鼎,但在司法局就是小阿三也能对我说三道四!我在法*能舌战群雄,但人家可以当我是放屁!从政太能折磨人了,我得天天装孙子!
工作以前,雷鸣喜欢从政,但几年下来,他有时怀疑自己的选择是否对路。
雷鸣站了起来,睁着血红的双眼,又开始去巡查。雷鸣什么也不怕,就怕出安全问题。
罗东是防损组组长,他带了近10多个曾经是“钳工”(小偷)的人巡查,几天来已经揪出10多个小偷了。罗东看见雷鸣出现,马上跟在他后面,雷鸣心烦意乱,见他老跟着,瞪了他一眼,罗东一伸舌头,溜了。
雷鸣在外围逛了一圈,王海正带几个人也在巡查,雷鸣没发现什么问题,就去经理室。
经理室不豪华,甚至很简单。刘梅在里间,外间里,有近半的管理人员在忙碌,罗盛敏在大声地打电话,要对方一个小时内送货到场,否则货品下架,王莹则安排物流组晚上货品补充上架的事。
雷鸣径直走到总经理室。刘梅也休息过了,化了淡妆。她什么时候都是那么精神,其实雷鸣知道她是硬撑的,这几天她也累得不行。她正好在看资料,雷鸣在她对面坐下,和她谈了供货商中途加价的问题,建议谁加价就下架,防止有人虚假出价,刘梅同意了。
刘梅谈了参加值勤的政府干部和公安干警的补助问题,雷鸣说按市政法委赵书记说的办,就是每人每天100元,其他先不讲,过几天再按过年的标准给单位送慰问品,每人一件“西江大礼”就行了。
“会不会少了?”
“不少了,送得多了倒反出问题,保留一点神秘感。关键是要保持联系,经常搞一些活动就够了”。
雷鸣又和刘梅交流了一些工作,然后就回东湖御景家里洗澡,他已经三天没洗澡了。
洗完澡,刮了胡子,穿好衣服,门铃响了,是魏真铭上来了。
魏真铭实话实说:“雷鸣,你要是自己干我就把绢纺厂那些场地让给你”。
“我没想好。”
“当官有什么好的,那几个钱买朵花给女朋友都不够”。魏真铭现在和一个艺术学院的校花好上了,经常给她买花,而且是名贵的花,所以很有经验。
雷鸣笑了,说:“你开个园艺场好了,送什么花都不花钱”。
魏真铭也笑了:“效益怎么样?”
雷鸣说:“才开张三天就想有效益了,哪那么容易啊,我不管这些东西的。”
“做生意不自己管很吃亏的。”
雷鸣坐了下来,点上烟,说:“我不正在烦这事吗,太爷要我从政,我能说什么嘛。”
“那就不说了,找妹妹们喝酒去!”
第一七七章 黑帮(上)
177、黑帮(上)
魏真铭和原配妻子离婚后,就广交女友,现在他和一个刚刚大学毕业的姑娘谈得火热,早就约雷鸣帮他“把关”,雷鸣估计他有和这个姑娘结婚的打算。
魏真铭就是一个老公子哥,已经近四十岁了还是一个老玩家。他目前在谈的女朋友至少有五六个,雷鸣见过其中两个,不过没见过魏真铭这么隆重过,他今天西装革履,加上他本来就身材高大,所以气宇轩昂,英气逼人。
雷鸣苦笑,魏真铭西装革履,那他这个电灯泡也得西装革履,而雷鸣是最讨厌这行头的。
两人上了魏真铭的丰田车出发,先到省话剧团接人。
魏真铭任东方矿业集团驻江宁办事处主任后,集团给他配了一部奔驰,但今天约的姑娘并不知道他的家底,他只说他是专职司机,平时和这个姑娘约会时,他刻意用这部车,以试探这个姑娘的诚意。
上车时,雷鸣就故意坐后排,他要让女主角坐前排。
魏真铭兴致很高,对着后视镜看了几次,雷鸣调侃他:“魏哥,今天不是你成亲,再说你也不是第一次成亲,用不着这么兴奋吧?”
魏真铭呵呵地笑了,说:“兄弟,你别笑我,人生得意须尽欢,我这种人已经是埋了小半截的人了,好不容易见到一个中意的,能不高兴吗?说你的事吧,刘梅你上过没有?我看你们公司就她和王莹两个不错,你不用别人也会用的。”
“刘梅是老总,我可惹不起她,也没恋母情结,两个人合伙做生意,我想做好兔子”。
“刘梅也没几年青春了,让你这小子给浪费了。不过你和她两个就是有共同点,就是胆子肥,这叫“臭味相投”吧,你们就那点本钱,就想搞那么大卖场,简直就是蛇吞象,虽然没能全吞下,也吞了一大半了,也算是蛇吞牛了,亏你们想得出来。”
雷鸣就只傻笑,虽然这个大卖场没能全吞下,但目前这个情况已经很成功了。从超市面积来说,他们还是全省第一大超市,从开业的这几天情况看,效益也不会差到哪去。
省话剧团破旧的大门外,两位婀娜多姿的美女已经在等候,雷鸣和魏真铭也没下车,两位姑娘就上来了,一位坐在副驾驶位上,另外一位应该属于“灯泡”的只能坐在雷鸣的旁边了。
“两位姑娘,这位是雷鸣律师,是我们老板的律师,也是我的小兄弟;雷鸣,这两位是省话剧团的艺术家,这位是苏婷,我的朋友,这一位是她同事、好朋友乐依岸。”
雷鸣就在车里和两位美女握了手,相互问好,雷鸣发现这两位姑娘有些眼熟,但想不出在哪见过。
魏真铭一边开车,一边问:“大家还没吃饭吧,我们先找个地方吃饭”。
两位姑娘说随便找个地方吃点小吃就行了,雷鸣想起有一家西餐馆刚刚开张,就提议:“听说王子西餐厅不错”。
魏真铭马上掉头开车去东湖公园北门。东湖公园北门是中高档饮食一条街,王子西餐厅就在那里。
雷鸣和两位姑娘初次见面,都有些拘谨,路上都是魏真铭在找话说。
到了西餐厅,上楼找位子坐下,两位姑娘只点意面,雷鸣和魏真铭则点了牛扒和红酒牛排。
转让了小半天了,雷鸣上洗手间洗手,中间接了马一英的电话,马一英想叫雷鸣过去喝酒,雷鸣推辞了。又讲了一些事情,雷鸣才从卫生间出来,在男厕洗手盆边洗手,这时他听见魏真铭的两个女伴也在那边洗手讲话,因为两边的洗手区域有一堵一米宽的墙隔开,对面并没有注意到雷鸣的存在。
“婷婷,这魏哥有什么好,你神魂颠倒的,你这么小就想当后妈了”。
估计是两个姑娘没想到雷鸣
“我就喜欢,说不出为什么”。
“还是一个司机呢,房子也没有,工作不稳定,还带一个小的,唉,不知道你怎么想的,是不是脑子进水了。”
“可能吧,你带钱了吗?”
“我不是刚刚领工资了吗,还有三百元在身子,你想买什么?”
“不是我,老魏讲义气,他请客很要面子,我就怕他没带够钱,不知道这西餐花多少钱了,你先把钱给我,明天我再回家拿给你。”
“唉……”
雷鸣悄悄离开,到楼下买了一包烟再上来和他们一起吃饭。
因为职业原因,雷鸣不敢断定两位姑娘不是有意这么说话让他听见,所以雷鸣也不什么说话。
饭后魏真铭想付款时,才知道雷鸣吃饭前就把餐费结了。魏真铭谢了雷鸣,雷鸣说:“明天你请我吃快餐就行了,你能有几个钱,借我300元钱还考虑好多天。”
魏真铭笑呵呵地看着雷鸣,说:“上次打牌你赢我两百元,就应该你请客!”
吃过饭,也才八点多,魏真铭提议去KTV玩,苏婷为难地说:“不去了,我想回宿舍,我们回去打牌好不好?就打拖拉机。”
到女孩子的宿舍去打牌,魏真铭和雷鸣当然高兴,魏真铭和苏婷在附近小超市买了一点零食水果和扑克牌,大家又回到省话剧团。苏婷和乐依岸刚刚工作一年多,都住在省话剧团的单身宿舍里。
苏婷让魏真铭把车停到话剧团门卫室的旁边,她说:“这里门卫能看到,安全”。然后带大家去她们的宿舍。
如果雷鸣没到现场,他肯定不相信这么漂亮的姑娘会住在如此破旧潮湿的平房里,幸亏这栋小楼有两层楼,两位姑娘住在楼上,大家走过吱吱响的木梯,路过阴暗的过道,才进入苏婷那个不足20平方的小房间。
苏婷的房间只有一张单人床,一个布衣柜,一个木书桌和一面大镜子,简单而干净,乐依岸回到她的房间拿来两张木椅子,这才能让大家坐下打牌。
大家刚刚讲好打“拖拉机”的规则,正想说谁和谁做一方打牌时,过道上响起了人走动的声音,接着虚掩的门被人推开了。两个理着寸头的青年男人进来了。
“哈哈,两个大美人都在呀,我以为你们都躲到月亮上去了,走,陪哥哥唱歌去!”
乐依岸站了起来,怒道:“你们这些无赖,给我出去!”
魏真铭不想错过表现的机会,手拿椅子想动作,雷鸣拉住了。
两个无赖正在笑嘻嘻地要拉人,雷鸣说:“两位哪里来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