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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事如风。想当年为了能让杜兰留在江宁工作,雷鸣和她炮制了申请书,现在雷鸣完全没把心思放在她身上,这份申请书已经被杜兰从档案中取出来了。
雷鸣和杜兰无疑是都很优秀,两人并不是不来电,而是两人在错误的时间里发展了关系,过去感情的阴影太浓了、伤疤太深了。如果当时两人已经从过去的感情中冷静下来、再去发展感情,也许会修成正果。
天黑了,大家已经回家了,只有雷鸣还在办公室里一支接一支地抽烟。
同样是从事法律工作,同样是干得很好,同样得罪人,人们对他敬而远之,要是不马上离开,律师制度改革后,他可能就没有了干部身份,而杜兰却前途一片光明。
会什么差别那么大?
雷鸣心烦意乱,驱车到大卖场。大卖场万头攒动,收银员忙得团团转,城区政府和派出所也派出人力帮忙维持秩序。
雷鸣随着人流巡了一圈,没发现什么问题,罗盛敏正在值班,雷鸣也不给他好脸色,点个头就离开了。雷鸣堵住招商漏洞,他也没反对,雷鸣就没追究他什么,只是旁敲侧击强调了制度,这么大一个卖场,不可能人人都清楚,不可能每分钱都能回到公司的口袋。
远远的,雷鸣发现何真真和妹妹雷蕾以及保姆、保安在购物。今年是何真真一个人在江宁过年,她说过要到雷鸣家过年,但家里还有一个保姆和一个保安兼司机,她还是得购买年货。
何真真着一件红色短风衣,十分精神,雷鸣心情不好,不想让她们发现,赶紧到经理室去。经理室只有几个值班人员,刘梅已经离开,雷鸣又到财务室了解情况后,交代几句,这时,电话响了,是刘梅找他。
雷鸣最害怕接到刘梅的电话,因为刘梅没大事是不找他的,所以他一听到刘梅的声音就心跳加速,害怕出什么事。
在江宁人的眼里,纳怀公司是一个有深不可测背景的公司,公司的大老板来头大,连市领导都要敬三分,开业是是市长剪彩,市政法委经常视察。公司是谁的?就连刘梅也不相信是雷鸣的,更不用说别人了,加上刘梅出身敏感,更加让人不可揣测到公司全貌。但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公司在江宁开一个大卖场,就得有方方面面的关系要处理。今天晚上,公司在江滨大酒店开了好几台,宴请好几个重要单位领导,刘梅带了十多个能喝酒的年轻人和这些人对着喝,已经近半人喝多了。
刘梅没什么大事,这是年度最重要的应酬之一,她已经喝多了,舌头有点打结,雷鸣已经很少来大卖场了,她刚刚得到亲信说雷鸣在大卖场,没想什么,就给雷鸣打电话了。
“老板,你来检查了?”
雷鸣非常恼火别人叫他老板,当年他在学校做生意,别人就叫他老板,好象他浑身铜臭味一样,让他很不舒服。
“我顺路过来看看。”
“有什么问题吗?”
“没什么事,罗盛敏在值班,一切正常。”
“我们正在陪工商局、公安局和城管局的领导在江滨饭店吃饭,你过来一下吧。”
“我就不过去了,你们辛苦了,早点休息,要不要我去接你?”
入冬以来,刘梅已经很久没休息好了,听到雷鸣的话,浑身松懈下来,泪水不争气地流下来,好象这是雷鸣第一次关心她一样,说:“要,我已经不能开车了。”
她是不能开车了,她平时就没要司机,也没有亲自参加很多应酬,要是雷鸣不主动说要来接她,她也会叫别人送她回家。
雷鸣很快来到江滨饭店停车场,刘梅为了公司付出太多,雷鸣对她的一般要求都尽量满足,刘梅很要强,除了有一段时间要试探雷鸣就要他办一些事以外,都不怎么要他办事。
雷鸣等了近半个小时,刘梅才送几个女客人出来。刘梅身量不小,酒量也高,但今天好几桌客人,她也有些湖涂了,特别她是属于后发作型的,现在不赶紧回家休息,可能就会醉得不省人事。
雷鸣也不过去招呼客人,等客人走了,刘梅才过来带雷鸣到她的车边,从坤包中取出车钥匙,递给雷鸣,然后就坐到车后排。雷鸣上车就打火离开。
车子里充满了女性的香味,还有不少女性的小饰品,让雷鸣有些不习惯。车子出了饭店,雷鸣刚刚想和刘梅讲话,却发现她坐着睡着了。一股酒味悄悄充满了车厢。
刘梅离婚后也在东湖边买了一套房子,三室两厅,和雷鸣隔湖相望,楼盘的品质要比雷鸣所住的东湖御景差一些,当然价格也要少不少。雷鸣把车停好,发现刘梅烂醉如泥,而他根本不知道她家住在哪个单元哪套房子。
雷鸣摇醒刘梅,刘梅穿着公司为管理人员统一定制的西服,里面穿着白色的衬衫,丰满的身材把衣服撑得要开裂,雷鸣只好拉着她的肩头,把她摇了几下,刘梅艰难睁开眼睛,把钥匙拿出,轻轻说了房号,然后又睡了。
夜色很浓,也很冷,雷鸣等了一会,刘梅也没有醒来,等下去不是办法,雷鸣只好把刘梅摇醒扶下车,刘梅的家住三楼,没电梯,雷鸣只能半背半抱地把刘梅拉上楼去。只上到二楼,雷鸣就累得不行,刘梅的身子又热又软,根本没力气走路,雷鸣干脆把她抱起来。
刘梅的房子不小,也很温馨,家里没有人。她的卧室是粉色基调,床很大。雷鸣把刘梅放在床上,帮她脱下外衣,给她打了一杯温开水,把她摇醒,刘梅闭着眼睛喝下一杯水,雷鸣又打了一杯放在床头,然后为她盖上被子,调低床头灯,正准备离开,刘梅拉住了雷鸣的手,雷鸣发现,刘梅的眼角充满了泪水!
184、鼓励
184、鼓励
雷鸣不知道刘梅的前夫为什么要放弃她,他经历了不少女人,但他感觉刘梅绝对是让男人留恋的尤物。
纳怀公司早就把两人的命运和利益纠结在一起,荣辱与共,无法分离。如果刘梅在刚刚加盟公司时就意识到这只是雷鸣的公司,她应该不会舍得下那么大的力气去经营管理,她也不会得到那么大的利益,公司也不会有那么大的成功。
激情过后,刘梅象一个审判官,把雷鸣的底细一一挖出来,雷鸣也没什么保留的,把刘梅作为公司老总应该知道的一些事都说了,包括和王莹的关系都一一奉告,当然,雷鸣没有出卖更多人的隐私。
“你和李玉梅是什么关系?”听了雷鸣和王莹的故事后,刘梅无可挑剔,就把李玉梅的醋也吃了。
“同村的,她比我大,她妈妈和我妈妈是好姐妹。”
“你们没有那种关系?”
“我服你了,哪来那么多关系,当时我需要人,她正好从广东打工回来相亲,我就把她请来了,我真的,我连她的手都没摸过。”
“整个公司你就是和王莹一个女人好?”
“两个。”
“还有谁?”
“那个叫刘梅的?”
刘梅象个少女一样灿烂地笑了起来,从雷鸣的身上收回一只手,伸出食指点了雷鸣的额头,嗔道:“你还说,我已经被你这个乳毛未干的小家伙骗个精光了!”
雷鸣装作伤心的样子,无辜地说:“别说得那么惨好不好,好象是你吃亏了一样。”
刘梅当然知道雷鸣言下之意是说她老了,叹气道:“岁月不饶人啊,你是不是很厌恶我?”
雷鸣急忙解释:“没有没有,我是很喜欢你,就是以前顾虑太多,现在后悔着呢。我就不知道,你前夫为什么要和你离婚?”
“说来话长,我家是农村的,他们对我的出身有成见,长期不能释怀,量变引起质变,加上他遇到了一个小姑娘,还可以生一个,所以就离了。”
“他一定很后悔。”
“他是很后悔,但没后悔药。我想知道你为什么不新版经营公司,你知道不,要是认真经营,公司的效益可能还可以上两三成。”
“那倒反不一定,水至清则无鱼,我太爷要我从政,我们家几代人经商,就是没正经从政的,我爸爸也是企业的。”
“你那个律师所应该说不算真正从政。”
“事业单位,自己找饭吃,不算从政。”
“那还不如下海了,其实退一步海阔天空,这么大一个公司,够你折腾的,在省私营企业家联合会里,哪个老板不是三妻四妾的,就你低调,开个破车,还是换了好几手的二手车。”
“还没付款呢,呵呵。”
“你也真是的,真正的铁公鸡,法院的人说你很厉害,开个律师所也不错。”
雷鸣换了一个身位,抱着刘梅说:“律师我也做得不错法院这帮小子可恨我呢,我一去查档案,准有人马上打电话问档案室是查谁的案,呵呵,不过现在他们麻木了,主要还是检察院监督他们厉害,今年就翻了十多个案,不得了。”
“那做律师也很有作为呀,也是很在威信的。”
“你不知道,做律师做得再好,也只是一个兵,比如检察院的民事行政检察抗诉制度,肯定不是一个律师制订出来的,绝对是领导表决通过的;就好象农村的“三提五统”,这些东西不是领导是不可能废除的,我们的公司成功了,造福我们职工和一些群众,但一项政策下来,得益的是广大群众。”
“切,你说得比唱的好听,你不直接说从政就有更大权力差不多,说白了就是你有很大的权力yu望。”
“呵呵,你就让我留一点自尊好不好?”
刘梅一掀被子,让雷鸣和她的光身子暴露出来,说:“都这样了你还要什么自尊!死要面子!”接着爱怜地为两人盖好被子,说:“那你为什么不直接去从政?你不要说你没门路。”
“真的没门路,我也不知道怎么和你解释,我需要体面地从政,毕竟我已经工作三年多,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不想通过求人送礼达到目的,我需要体面地从政。”
“想去什么部门?”
“想去党政机关,就是村委也行,在政法部门,累死也没人注意,成绩越大,得罪的人就越多,路子就越小。”
“村委就别去了,乡镇都不太好,太累了。”
“我现在算起来已经有三年基层工作经验了,去哪都行,我相信只要能有一个好的平台,就能干不少事,能做一些实实在在的事。”
“你就不怕我把公司给吞了?”
“你嘴巴大就吞呗!”雷鸣上下其手,让刘梅躲闪不及。
“你真的那么放心我?你知道这几年我从公司拿多少钱吗?”
“你以为我是盲人?这几年你买房子加装修花了30多万元、买仙湖开发区的地皮各建房子开支20万元,入股公司开支200多万元,还给家里不下10万元,总共开支接近400万元,你的正常收入最多就100万元,你的钱从哪来我可不管,只要你能把帐目做好,能欺骗了我和相关部门,公司能赢利,就够了。”
刘梅谔然,说:“你调查我?”
雷鸣说:“我能不调查吗?你在那个租用我们江滨小楼的XX公司挂一个副总职务,但没上班,那个老板是铁公鸡,能让你有多少收入?你别说从他那边有很高收入,但我能把公司放给你经营,就是让你有一个底线,你已经接近我的底线,但还没有超过底线。”
刘梅真的读不懂雷鸣,这个刚刚从学校出来不久的小子,她呆呆地仰视这个改变自己下半生命运的小男人,一肚子话不知道从何说起。
许久,刘梅喃喃地吟唱:“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未能生同时;日日与君好……”
雷鸣是刘梅的第二个男人,离婚几年来,刘梅一直很自爱,这一点,雷鸣也能感